“合法的。”江修延舉起手上的紅本本，“小茹，你是我的夫人，是不是該要履行夫人的義務？”
沈茹狠狠的在他腳上踩了一腳：“出去。”
江修延訕訕的走出去，陪着可樂靠在牀上。
沈茹趕緊換上衣服出來，還特意將江修延的睡衣放在洗衣機裡洗掉。
再出來的時候，江修延靠在可樂頭邊，竟然也睡着了。
沈茹有些發愣，想起好久以前的事情，那時候江修延也是這樣，有時候兩個人說這話，江修延就睡着了。
他太累了。
沈茹走到衣櫃面前，摸了摸那些衣服，舊衣服沒多少，新衣服特別多，兩面大衣櫃，幾乎全都是她的衣服。只有一扇門裡是他的，襯衣西裝大衣，加起來也就十來套，倒是像他，他的衣服總是一模一樣。
回過頭，目光與江修延碰上，沈茹嚇了一跳。
“你醒了？”
江修延頷首：“就眯了一會兒，你在看什麼？”
沈茹想了想說：“在看，這裡有沒有金芳的東西。”
江修延深深看她一眼：“怎麼會有她的東西？這是我家。”
沈茹靠在衣櫃上沒有做聲，突然問：“你記不記得去年跨年夜那天我穿的衣服？”
江修延回憶了一會兒，點點頭：“記得，一件米白色的長裙，很好看，很襯你。”
沈茹愣愣的看着他。
江修延皺眉問：“怎麼了？那條裙子有問題嗎？我還記得你當時穿一件駝色大衣，只是那條裙子太薄，不太合適那個季節。”
沈茹斂下眉眼：“那條裙子是幾年前我第一次見到金芳的時候，她穿的。那時候只是覺得她好美好溫柔，想試試我穿那條裙子的樣子。去年跨年夜，我看到那塊布料，就想起那條裙子，很想要自己試試。”
“小茹……”
沈茹苦笑一聲：“好傻啊是不是，穿上裙子，我也不可能變成金芳的，我沒有她好看，沒有她那樣天生高貴大方的樣子，東施效顰還被你看到，真是狼狽。”
江修延上前一步，沈茹伸出一隻手擋住他的擁抱，用另一隻手拭去眼角的淚。
“我們……中間隔着的不是一點溝壑，修延，我不想繼續了。”
江修延沒有猶豫，迅速上前去吻住她的脣。沈茹掙扎不開，被吻的天旋地轉。
“哪怕隔着汪洋大海，我也要你，小茹，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我再也不會鬆手了。”
沈茹眼淚往下落，靠在他的肩上並不出聲。
江修延將她緊緊抱住：“小茹，我從來沒有想過放手，從來沒有。我跟金芳沒有逢場作戲過，小茹，我愛的是你，我也一直都很清醒。你要說我自私也好，爲了江氏一意孤行也罷，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得到你。”
沈茹要說話，江修延不讓她說：“別說話，什麼話都不要說，小茹，我不要聽到拒絕的話。我不會在讓你離開我的，現在不會，以後都不會。”
門口傳來動靜，江修延回過頭，才發現可樂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站在衣帽間門口，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相擁的兩個人。
沈茹連忙要推開江修延，但江修延沒有放手。
可樂嘿嘿一笑，問：“你們和好了嗎？”
江修延招招手：“可樂過來，爸爸抱。”
可樂歡喜的跑過來，擡頭問：“爸爸，你能一隻手抱着我，一隻手抱着媽媽嗎？”
江修延歪了歪頭：“恐怕不行，爸爸不是大力士，只能抱一個。”
可樂天真的說：“那媽媽抱着我，爸爸再抱着媽媽，就抱得動啦？”
江修延哈哈大笑起來，總算是鬆開沈茹，將可樂抱起來，點點他的鼻子：“傻瓜。”
可樂撫掌笑起來：“我知道啦，一定是因爲媽媽肚子裡有小寶寶，不可以抱我了對不對？”
沈茹皺着眉頭，伸手摸可樂的腳：“怎麼不穿鞋子？”
可樂嘟着嘴：“地上軟軟的，爸爸，你家裡真好，地上都鋪的軟軟的，是怕可樂摔下來了嗎？”
江修延點點頭：“是的，怕我的寶貝掉下來會摔跤。”
沈茹跟在他們後面出去，心想着他們結婚的時候，江修延就在每一間主臥都鋪上軟軟的地墊。其實這種地墊不好清理，每個月保潔來清理一次，非常麻煩。難道那時候，他就想好了，怕將來的孩子摔倒嗎？
走到客廳，沈茹到處找自己的手機，發現在沙發的角落。她臉紅了紅，她還以爲江修延要禁錮她，連手機也不給她，原來是剛剛被抱枕擋住了而已。
江修延跟可樂兩個人正在商量晚上吃什麼。
沈茹打開手機，手機裡有鄧靈珊發的消息。
【我是管不了你了，反正你也這麼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好，你不後悔就行了。】
什麼意思？沈茹沒明白。
下面一條是沒多久發過來的。
【不過，家裡就是你的後盾，小茹，有什麼事情記得跟嬸嬸說，嬸嬸就是你媽媽，知道嗎？】
沈茹反應過來，一定是嬸嬸接可樂的時候遇到江修延，知道她在江修延家裡，才發了這樣的消息。
她回過去：【好的，嬸嬸別擔心，我會好好想一想的。】
鄧靈珊的消息回得極快：【晚上回來嗎？】
沈茹剛想回復要回家，手指卻頓住了，她回去得了嗎？
或者說，她捨得回去嗎？
江修延擡起頭，衝着沈茹一笑，就好像他們從不曾有隔閡，一直都是一家人一樣。
“吃日料好不好？可樂想吃。”
雲餐廳，還是大二那年跨年夜，沈茹跟趙芳菲彭夢一起來的那家，後來江修延單獨帶沈茹來過。
可樂非常歡喜，在包廂裡跑來跑去，看到後面還有一個貓咖，連忙隔着玻璃去逗那些小貓。
江修延給沈茹夾生魚片：“沒有提前訂，不然會給我們留新鮮海膽。”
沈茹沒出聲，目光一直在看可樂。
江修延笑一笑：“不必擔心，這裡的服務員會看着他，也不會讓貓出來抓他。”
可樂跑到外面，一個聲音響起：“欸，可樂，你怎麼會在這裡？快來，讓舅爺爺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