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笙向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帶着他去普濟寺。
途經一個香燭店的時候,江子笙不僅買了一個紙糊的化爲手機,還給任錦軒準備了一套西裝,還有一輛法拉利。
她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便一股腦地全燒給了任錦軒。
任錦軒沒有穿那套革履的西裝,倒是拿着手機玩的不亦樂乎。
江子笙湊過去一看,發現他已經連闖三關了。
等到他們到普濟寺的時候,任錦軒已經通關,既然開始玩俄羅斯方塊。
江子笙擡頭望着那扇巨大的門,才走沒兩步,便被一個小和尚攔住了去路。
“已經過時間了,還望施主明日請早。”
“不能進去了嗎?”江子笙有些氣餒地看了還在玩着俄羅斯方塊的任錦軒,嘆了一聲,伸手一勾便拖起他往回走。
“怎麼了?”任錦軒看江子笙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便收好了手機,關切地道。
“沒什麼,我們明天再來吧。”江子笙踢了踢腳下的石子。
他們來到了一家燒烤店,江子笙見任錦軒目光炯炯盯着骨肉相連,輕聲道:“你能吃嗎?能的話,我就多點兩串?”
任錦軒搖搖頭,而後摸了摸江子笙的小腦袋,道:“只是想到了以前,你也替我烤過。”
“我還會BBQ?”江子笙滿是不敢置信地看了任錦軒一眼。
“什麼是比比球?”任錦軒拗口地重複着,隨即蹙了蹙眉頭。
“額……就是燒烤的意思。”江子笙拿起羊肉串狠狠地咬了一口,又喝了口清涼冰爽的葡萄汁,眼睛亮晶晶地道:“錦軒,你說說我的事情吧,我在古代是什麼樣子?”
“很厲害,什麼都會。”
“是嗎?”江子笙扯了扯嘴角,滿是不信。她兩年之後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嗯,還很招人喜歡,我的情敵很多。”任錦軒看着江子笙如小松鼠一般吃着的東西,眼裡盛滿愛意。
“那他們有沒有你帥?”
江子笙花癡地笑了兩聲,沒想到十六年都沒有人追的她,以後不僅有一個帥的掉坑裡的老公,還有一堆護花使者,簡直喪心病狂啊!
“沒有,我最帥。”任錦軒臉不紅心不跳地點了點江子笙的頭。想到夙夜那張與自己不相上下的臉,不由偏轉了頭。
按理來說,他應該比夙夜要帥上那麼一點吧。
“嗯嗯,我從沒見過比你好看的人。”江子笙大力點點頭,拍了拍已經微圓的小肚子,有些癡迷地看着任錦軒。
任錦軒似察覺了她的目光,當即也湊近了一些,一副任君觀賞姿態,瀟灑肆意,貴氣逼人。
忽然,桌旁,來了三五個年輕的男孩子來到了江子笙身邊,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瓶啤酒。
“哎喲,這不是我們班的學霸嗎,怎麼一個人來借酒消愁,要不要我們哥幾個陪陪你啊?”說話的是江子笙的高中同學,只不過他讀到高二就輟學了,現在染了一頭殺馬特黃毛。
當初江子笙把他打羣架的事情抖給了校長,所以他一直都對江子笙懷恨在心。
“無聊。”
江子笙不理他們,把錢放在桌子上,便要離開。
可那個黃毛怎麼會輕易的放過江子笙,一手便抓住了她的包,吐掉嘴裡的牙籤,自以爲吊炸天的笑了笑,“別急着走啊,難得見一面。”
“放開。”江子笙的聲音變的陰沉起來。
一旁看着的任錦軒也是皺緊了眉頭,想要擰斷這幾個人的脖子,卻抓不住一絲一毫。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眼見那人的手都碰到了江子笙的臉了,任錦軒頓時怒氣沖天。
一時間,整個燒烤店都顫慄起來。他雙眸如電,雙手猛地一抓,那張椅子便凌空飛起來,對着那個混混的後腦勺打了過去。
混混一下被打蒙了,立即鬆開了江子笙,回頭大喝,“是誰打老子!”
“本君不僅要打你,還要廢了你!”任錦軒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那把掛在牆上的刀已經漂浮在半空之中。
江子笙目瞪口呆的看着任錦軒,擔心出人命,連忙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他。
“錦軒,不要。”
“爲什麼?”任錦軒不解地道,他臉色變得異常蒼白,身體都稀薄了許多。
這樣的人死不足惜,他不懂江子笙爲什麼會對他們求情。
“你不要亂來,交給我。”
江子笙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
沒一會警察便趕到燒烤店,把一羣燒烤店,還有江子笙一同請到了派出所。
江子笙還是頭一次坐警車,只得緊緊地挨着任錦軒,握住他的手。
“這些人就是你們所說的官兵。”江子笙把頭埋在任錦軒的懷裡,低低地說了一句。
任錦軒瞭然的點點頭,順勢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怕,一切有我。”
江子笙心忽然一暖,默默地點點頭。
雖然他現在就算任錦軒在也改變不了什麼,但還是安心了許多。
一旁的警察看到江子笙一副緊張的模樣,咧開嘴和善地笑了笑,“你不用緊張,只是去做個筆錄而已。”
“嗯。”江子笙小心翼翼地點點頭,有些惶恐地看着他手中的警棍。
“沒出息。”江子笙的同學吹了吹垂落下來的幾根黃毛,吊兒郎當地嬉笑着。
“笑什麼,嚴肅點!”警察立即板起了一張臉,惡狠狠地看了黃毛一眼。
黃毛立即脖子一縮,閉上了嘴巴。
等到江子笙做完筆錄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江母開着自己的小polo,風風火火地來派出所領人,一出來便把江子笙的耳朵給拎了起來。
“翅膀硬了啊,都惹到派出所了?”
“疼疼疼。”
“現在知道疼了啊,一個女孩子不老實呆在家裡,到處亂逛什麼啊?”
“我這不出來散散心……”
“好啊,江子笙還會頂嘴了啊?”江母捏住江子笙的耳朵又用力了些。
“母親大人,我保證絕不後犯,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江子笙捂住自己的耳朵,對着身旁的任錦軒,委屈地撇了撇嘴。
任錦軒故作不知偏向了一邊。
咳咳……他的岳母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
江母也是心疼江子笙,不然也不會生氣,那些毛頭小子什麼都不知道,下手沒個輕重,若是江子笙有個好歹,這讓她該如何是好。
她嘆了口氣,最終把江子笙塞進了車裡,轉動車鑰匙,便衝了出去。
“這小玩意倒是比馬車快多了。”任錦軒左摸摸右摸摸,新奇的不得了。
江子笙擔心他一摸,導致剎車失靈,連忙將他拉到了身邊。
“子笙,這是什麼?”
“這是汽車。”江子笙無奈地解釋。
“我們回到大玄也做一輛吧,你暈馬車,這個倒是舒服。”任錦軒覺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好。
“那我應該選藍翔才行了。”江子笙翻了一個白眼,默默地道。
這一輛汽車的工程是多麼的浩大,得經過無數道工序,怎麼能說造就造的。
“死丫頭,你志願填藍翔了?”江母猛地一踩剎車,狠狠地瞪了江子笙一眼,“你是要去開挖掘機嗎?”
“……”江子笙見母親大人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乾脆點了點頭:“沒錯,我準備學挖掘機炒菜。”
“那你還是跟你爹釀酒吧,好好把我們江家的祖業發揚光大。”江母重新開動車子,向着家疾馳而去。
一回到家,江子笙便偷偷摸摸地去了房間,將腐女漫蓋到了臉上。
果然不到兩分鐘,樓下便傳出了江母的河東獅吼。
“江子笙你給老孃滾下來!”
江子笙立即把房門反鎖,背對着門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怎麼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任錦軒好笑地捏了捏江子笙鼻子。
江子笙連忙揮掉任錦軒的手,惡狠狠地瞪着他這個罪魁禍首,“還不是你,沒事動什麼電視。”
“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嘛。”任錦軒心虛地低下頭。
他其實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誰讓那個電視如此逼真,讓他不得不防。
“你今天不給老孃一個交代,就別想有一分的零花錢。”江母已經來到了房門前,啪啪啪地拍着房門。
“母親你先喝口水消消氣,不要上火嘛。”江子笙唯唯諾諾的說着。
“別跟我來這一套,趕緊老實交代。”江母拿着雞毛撣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打在房門上,十分的有節奏感。
“電路不穩,就燒壞了。”江子笙舉起雙手發誓,“真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信你可以問花花。”
“得了吧,那丫頭跟你一丘之貉。你們好的穿一條褲衩,她能不護着你嗎?”江母罵了一頓氣也消了,當即做了決策,“行了,你這個月的零花錢一分沒有了。”
說罷,江母便踩着涼鞋,回到廚房做菜了。
江子笙絕望地趴在了地上,極其幽怨地看了任錦軒一眼,而後飄到了電腦邊上。
“雖然沒了零花錢,但是我還可以看下五十度灰來緩解下自己的悲傷的心情。”江子笙說着便帶上耳機,將任錦軒丟到了一邊。
這一次任錦軒沒有作死的去觸碰電腦,而是站在江子笙的身邊,跟着看了起來。
慢慢的,屏幕上已經出現了不良畫面,江子笙的耳根都跟着紅了起來。
任錦軒見到江子笙這副可人模樣,緊了緊嗓子,將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子笙,別看這個。”
“任錦軒,別擋着我觀摩學習。”江子笙連忙扒下任錦軒的手,看着男主角的八塊腹肌,舔了舔脣。
“子笙喜歡這樣啊?”
說話間,任錦軒已經用完美的軀體擋住了電腦屏幕。
“一二三……”
等數到第八塊腹肌的時候,江子笙已經噴鼻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