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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談妥了,茹光彩心情大好,游完泳後和林安然一起到鯉魚門裡吃飯,在桌上談笑風生,高談闊論。
幾位跟着來的局長心裡暗暗稱奇,茹光彩平日裡不苟言笑,今晚就像被點了笑穴,隨便一句話,沒什麼笑點,他也能哈哈個沒完。
不過吃到最後,大家多少還是看出了一些端倪,茹光彩對林安然很是親熱,就算入席也拉着林安然坐在身邊,顯然關係不是一般的好。都是在官場打滾的人精,衆人一致對林安然刮目相看,林老弟前,林老弟後,誇個沒完沒了。
原本打算這房間的單子讓王勇一起買了,飯局到了尾聲,卻怎麼都找不到單子。林安然這才發現,張偉權已經借上廁所的機會悄悄付了帳,只好連聲說不好意思。
張偉權一副大包大攬的模樣,說:“噯——林老弟怎麼這麼說話,咱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可是一見如故,這單就由我買了。你要買單,下次我不攔着。”
林安然嘴上還是說抱歉,心知張偉權也不會自己掏腰包,估計也是開了發票入公數報銷,說多了反而壞了氣氛,於是笑笑不再囉嗦。
飯飽酒足,衆人離座。出了酒店,大家都知道茹光彩的性格,吃飯可以,上卡拉OK和夜總會之類的地方卻不熱衷,在感情上,他算是個完人。
可就這麼匆匆分手,又顯得有些虎頭蛇尾,於是在門前又聊了一會兒才意猶未盡地分手。
送走了茹光彩等人,林安然隻身返回酒店找王勇。進了包間,發現李麗和韓東已經走了。
看到楚楚在場,林安然忽然想起餘嘉雯的事來,便道:“楚楚姐,新公司成立以後,你那邊需要人手吧?”
楚楚何等聰明的女人,林安然一問她邊猜到了用意,說:“你是爲嘉雯問的吧?我明天就跟她說去,讓她來我這邊上班好了,不要去皮小波那裡。那個皮小波,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一雙眼睛整天色迷迷看人,見個漂亮點的姑娘都恨不得一口吞肚子裡去了。”
尚東海嘿嘿笑道:“男人嘛,尤其是有錢的男人,最大理想就是把天底下的女人都給睡了!”
楚楚柳眉一挑,說:“尚東海你敢!小心我剪了你的命根子!”
王勇和林安然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尚東海趕緊哄道:“我這不是沒錢嘛,錢都給你了。”
哄完楚楚,尚東海拿起桌上只喝了一半的紅酒,說:“來,難得今天高興,哥幾個,咱們喝一杯。”
倒上酒,王勇說:“記得那年春節在酒吧,咱們爲了狗日的官場乾杯,這次爲啥乾杯?”
尚東海嘿嘿笑道:“敬狗日的千萬富翁!”
王勇哈哈笑着,伸過杯子來碰林安然的酒杯。
林安然一愕,然後搖頭苦笑。他根本沒適應這種身份的轉變,在王勇和尚東海的眼裡,他是一夜暴富,可是在自己的心裡,他根本就沒完成轉變。即便這一刻,他依有種如墮夢中的感覺。
幹完杯,尚東海又笑道:“再說個好消息。”
林安然斜着頭,問:“說說看。”
尚東海神秘地壓低聲音,說:“臨海區亂了。”
王勇奇道:“亂了?”
尚東海點點頭,嗯了一聲,說:“我收到消息,臨海區李書記和趙市長頂起牛來了。”
林安然心中微微一動,問:“怎麼回事?”
尚東海說:“錢凡這一病,濱海市就沒人能壓制趙奎了。我今天回單位上班,聽說趙奎最近把原本用來補貼臨海區養殖業的財政預算劃到開發區,用來進行集裝箱碼頭二期基礎建設。李亞文爲了這事和趙奎頂牛起來,據說以工資發不出爲由,把臨海區一半乾部放了假。別的不說,就環衛處這一攤子,工人不上街掃地了,不出三天,臨海區就成堆填區了。”
這事林安然略有了解。去年臨海區擔保養殖戶貸款養魚蝦,結果氣候原因,到年底時候虧損大半,爲了讓臨海區養殖業不至於血本無歸,今年初錢凡將財政錢繼續傾斜農業,其中一部分就是涌來繼續支持臨海區的養殖業,希望今年能夠翻本的。
錢凡病倒,趙奎上位暫時主持工作。雖然錢凡的人還在,可目前濱海市裡的最高首長是趙奎,誰又能說個不字?況且市長管財天公地道,從前是錢凡從中作梗,現在人在醫院裡躺着,又是化療又是插管,精神萎靡,哪有精力再去制衡趙奎。
這頭錢凡病倒,那邊廂趙奎馬上就趕狗入窮巷,顯然手段有些絕,可李亞文這麼撕破臉皮的做法,公然對抗未免更過火。
王勇聽了不甚明白,糊塗道:“臨海區亂,跟我們有鳥關係?你高興什麼?”
林安然倒是明白了,說:“東海說得很清楚,李亞文現在是泥菩薩過河,沒時間和我們作對了。”
想想又說:“我原先還擔心李亞文還會想出什麼招數針對服裝城,現如今看來倒可以放心了。不過他事事都做得這麼絕,恐怕這回吃虧的不但是他自己,連帶着臨海區的幹部都跟着吃虧了。”
王勇又沒聽明白,問:“你們倆說話真高深,我是聽來聽去都聽不明白,李亞文跟趙奎作對是他自己的事,跟臨海區的幹部有什麼關係?”
尚東海掃了一眼林安然,又轉向王勇,說:“所以說,你只是個將才,安然這種纔是帥才,看得透徹。”
林安然向王勇解釋道:“處級要往上走,必須得市裡批准。你想想,趙奎會讓臨海區任何一個處級幹部往上再提拔嗎?一個蘿蔔一個坑。處級幹部不提拔,科級幹部就不能往上走,科級幹部不能往上走,股級的幹部自然也就沒挪窩的可能性。所以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家都沒好處。”
王勇笑道:“聽明白了,這意思就是,臨海區的幹部,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蚱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