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在權岸踏進學校食堂的那一刻就懵了,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起來,因此,男生揍過來的時候,她完全沒防備到,臉上捱了重重的一拳。
安夏整個人被打到地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啊——安夏……”薛貓見狀立刻要扶起安夏,只見安夏被揍得鼻子都有些歪的樣子,兩行鼻血從鼻孔裡冒出來,“天吶,你流鼻血了!”
見開學第二天,就有人被打成這樣,周圍一片譁然。
“……”
安夏坐在地上,摸向自己的鼻子,手上沾了些血。
她並不覺得怎麼痛,安夏偷偷地看向那邊站着的權岸,都怪他,他不來,她哪會失手……
當然,她也清楚,權岸是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對她施以援手的。
他上次還裝不認識她呢。
他的禽獸本質,安夏再清楚不過。
果然,權岸站在那裡,推了推眼鏡,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看向她,臉上沒有一點情緒變化,反而是他身邊的女朋友在那說,“天吶,好可憐哦,被打成這樣,權岸,要不你幫幫她?你不是學醫的嗎?”
“我只喜歡拿手術刀。”權岸話是對女友說的,一雙深瞳卻是望着安夏,伸手拿出打飯阿姨給他包好的炒飯,轉身就走,“少管閒事,走吧。”
“好吧。”
女孩跟上權岸。
“……”
安夏坐在地上鬆了口氣,她沒指望權岸會幫她或怎樣,他不在她就阿彌陀佛,恢復正常。
薛貓嚇得都快哭了,抽着紙巾給她擦鼻血,一張張紙巾全紅了。
見安夏傷得嚴重,周圍的一些男同學開始紛紛指責着那個男生,那男生激動地亂吼一聲,“她就是欠打!我打她又怎麼樣!”
“安夏,我陪你去醫務室,走。”薛貓紅着眼睛扶着安夏。
安夏用紙巾捂着鼻子站起來要走,那男生不幹了,攔住她們發飆,“不準走,你們憑什麼走?你剛剛明明能接住我拳頭的,後來故意不接,分明是想害我!臭女人!”
“讓開。”
安夏反感地看向他。
“我不讓!你告訴大家,你他媽能接我拳頭!”男生大聲吼道。
他的話落,一個嗓門更大的聲音傳來,“權岸?權岸?你有沒有搞錯啊,讓我和亦笙來食堂找你,你又不在,你去哪了?”
聽到那熟悉的大嗓門,安夏站在那裡頓時身形一僵。
她望過去,只見兩個男生從人羣中走過來,一胖一瘦,胖的魁梧,T恤都擋不住他發達的胸肌,是權小虎,虎字是他自己給取的名字,有威猛之感;瘦的身形修長,穿着白色外套,一臉的溫文爾雅,眼角微提,嘴角總是噙着一抹淺淺的弧度,這是權亦笙。
權家有六子一女,女孩是她,而這兩位正是安夏的另兩位哥哥,也是權岸的兄弟……說兄弟不準確,應該說是權岸的“爪牙”,他們都以權岸惟命是從。
今天是什麼日子。
三年了,她離權家離得遠遠的,兩天之內,她連遇三位“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