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清楚這一點,安夏立刻走上前,繞過書桌走到權墨身邊,將麪包和牛奶擱下,站到他身後替他輕輕敲着肩膀,笑着說道,“沒什麼,沒什麼,不過是喝了一點點酒而已,有點宿醉。
“一點點?你們把酒櫃都搬空了是一點點?”權墨冷冷地看着她,“我已經告訴過權岸,要看着你們,飲酒不能過量。”
還有這回事麼?
安夏愣了下,輕敲肩膀的動作也不由得停止,然後立刻說道,“不怪權岸,是我和哥哥們三年不見,玩得太瘋了,所以就……”
“你是真心誠意在替權岸說話麼?”權墨冷漠地問道,轉眸睨了一眼一旁的打印機,打印機里正源源不斷地吐出紙張……
“什麼?”安夏被問得又是一怔,她不是個敏感的人,但也聽得出這問句另有深意,“爸爸,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站到我前面來。”
權墨冷冷地道。
“……”
安夏預感到有什麼不秒,她慢慢走到前面,頭昏腦脹極了,疼得特別厲害。
她站到權墨面前,有些不安地擡眸看向他。
今天是大年初一,如果不是有什麼大的事,權墨是不可能新年第一天對她語氣這麼冷淡的……
果然,只聽“啪”的一聲,權墨猛地將手中的筆狠狠地按在桌面上,目光更爲陰沉地看着她。
安夏的肩膀猛地一陣緊縮,不明白出什麼事了,是她做錯什麼?因爲喝酒?不可能……
“安夏!你現在告訴我,你是真心誠意在替權岸說話,還是因爲……他是我權墨唯一的親生兒子?你不得不幫?!”
權墨厲聲問道。
“……”安夏呆呆地看着他佈滿陰霾的臉,被嚇住了,腦袋的疼痛讓她反應也慢了半拍,“我……我不是……”
權墨坐在那裡,一雙黑眸陰沉地看着她,“我真沒想到,我女兒還有虛與委蛇的本事,可真是偉大,把心事都藏在心裡,爲了顧全大局,受盡委屈!”
“爸爸,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安夏的身體再次瑟縮,不安地看着他。
權墨衝她發火……是難得一見的事。
“你和權岸怎麼回事?談戀愛是嗎?是他逼你的,還是你心甘情願?!是你喜歡了他多年,還是他用毒品陷害同學逼你就範?”
權墨冷聲問道,目光嚴厲憤怒地盯着她。
安夏震驚地看向他,“您……您……怎麼會……”
“我怎麼會知道是麼?”權墨冷笑一聲,臉色更爲陰冷,自嘲地道,“枉我權墨在商場縱橫多年,倒讓你們幾個小孩子在我眼皮底下演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戲!”
這樣冷冽的語氣,安夏只聽過一次,就是那一次她提出斷絕關係的時候。
再一次聽到,她整個人都懵了,惶恐地看着權墨,“不是的,爸爸,我和權岸沒有那麼簡單,不是因爲那些的,我真喜歡他……不是因爲他逼我……”
腦袋疼得厲害,安夏也不知道自己解釋了些什麼,只知道一定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