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瓶,就這樣。權墨將兩張卡扣下,“不準找保鏢和傭人借錢,找誰我解僱誰。”
她吃東西向來沒節制。
她的胃是正常的,不是鋼鐵做的。
“……”安歌無語極了,“過份。”
今天還是不是來約會的,弄點浪漫的氣氛行嗎?搞得跟古板的學校教導員念學校規條一樣,條條都是禁止,多的嚇人。
“還有……”
“還有啊?!”安歌哀嚎,“我突然覺得你選擇我也不是什麼好事了。要不,你還是去選白萱吧。”
讓白萱去聽權墨規條。
白萱肯定分分鐘嫌棄他。
“……”聞言,權墨幽幽地盯着她,面色冷峻,薄脣抿着,眼裡掠過一抹不悅。
安歌被他盯得發毛,“怎麼這麼看着我?”
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權墨深深地鎖住她的眼,半晌,才冷冷地道,“你什麼時候纔不會說這種話。”
她的喜歡太簡單、淺薄。
簡單得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
就好像小女孩喜歡洋娃娃一樣,哪天洋娃娃的衣服有個皺褶,就可以任性地說不要了。
“……”安歌咬脣,有些懊惱,“你生氣啦?我只是開玩笑的。”
她真的只是隨口一說。
這種話……也無傷大雅吧,還有情人間會說我選了你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的呢。
“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權墨冷漠而威嚴,又夾了一筷海鮮放進她的盤子裡。
“哦……”
安歌的氣場一下子弱了,乖乖地吃飯,小白兔從她腿上跳下,跳到一旁去玩了。
直到用完餐,安歌都沒再聽到權墨說一句話。
他只是沉默地往她盤子裡夾菜。
“我去那上面坐坐。”安歌指指鞦韆,眼神乖得跟只小貓一樣。
“嗯。”權墨頜首。
安歌從餐桌前站起來,走到一旁大樹下的鞦韆上坐下,雙腿在半空中晃盪着。
這個地方真不錯。
有種在原始森林的感覺,空氣也特別清新。
安歌坐在鞦韆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眼珠子轉着。
剛剛她那句話很傷人嗎?
權墨怎麼會那麼生氣,他是不是希望她光說愛他愛得要死要活的話?肯定是這樣,大男子主義。
權墨坐在餐桌前,靜靜地注視着她坐在鞦韆上,輕輕地晃着,年輕的臉龐很安靜,很美好。
人生是黑白格子。
一個人永遠生活在白色裡,她所見所聞的一切都會是乾淨、簡單的,可當她一腳踩進黑色區域中,她的世界觀會跟着顛覆,人就變了。
她現在這樣就好。
權墨的眸光深邃,柔光投進他的眼底,折射出一抹情深。
“咚咚——”
門被敲了兩下。
“進來。”權墨冷冷地開口。
進來的是權墨的保鏢。
“權總。”保鏢走到權墨身邊,正想說什麼,可又欲言又止地擡頭望了一眼安歌的方向。
以爲有什麼要事,安歌從鞦韆上下來,“我去下洗手間。”
“嗯。”
待安歌一走出去,保鏢拿出安歌的手機道,“我們查了所有的號碼,看似沒什麼特別,但深查一下,我發現所有人的賬戶都多了筆錢。都是故意給少奶奶打電話,約她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