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歐陽東點頭,我頓時明白了葉文華他們什麼意思了,於是跳過這個話題,直接問,指派你們來歐陽東跟前拿東西的人是誰?
葉文華聽到我這麼問,有些爲難的對我說:老大,不是我不說,而是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面,每次都是電話聯繫,而且聯繫的對象使我們的老大。
他們的老大此刻正在地上躺着呢,再說了,我也不想要他在起來。
不過現在少了這麼一箇中間人,我想要查到這件事是誰指使的就有點難了,雖然我大致明白這件事跟高家脫不了關係的,可真的要證實是高家,那就需要實打實的證據。
想到這裡,我便對葉文華說,這件事先放下,回去之後你們就放出話說,你們的老大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昏迷,並放出話說任務完成了,現在找不到金主。
我的辦法雖然不是很高明,但是絕對管用,這一點葉文華也能夠想清楚,於是衝着我點了點頭,然後跟我交換了電話號碼,拖着死狗一樣的虎哥離開了。
回去之後,那個幫助還會在醫院待一段時間,放出話說昏迷不醒,等到我這件事完了,他就會徹底的消失,最不濟也是一個植物人的下場。
有些時候不需要太仁慈,這一點我深有體會。
看着那些小混混離開之後,我才更鬼頭,帶着他的那些兄弟,還有歐陽東離開了那條巷子。
出了巷子之後,鬼頭將他的那些兄弟安頓了一下,直接讓他們回去,然後我跟歐陽東,還有鬼頭,找了一個安靜一點的茶館坐下來商量了一些事情。
這件事還要從歐陽東到警察局的時候說起,歐陽東手裡拿着我找來的證據這件事除了王語嫣之外是沒有人知道的,可爲什麼一出警察局就被小混混給堵住了,這件事有一定的蹊蹺。
還有就是,之前我去警察局報案的時候,剛說了張濤的地址,前腳我還沒有離開,後腳張濤的地址就暴露了,從這一點來看,今天的事情也跟警察局的內奸脫不了關係。
想到這裡,我直接問歐陽東,他去警察局的時候。有沒有對別人說過你拿着這盤磁帶?
歐陽東稍微想了一下,便直接對我說,磁帶是重要的證據,需要給警察局備案,所以,這件事還是有幾個警察知道的。
然後我讓歐陽東好好回憶一下,知道他手裡有證據的幾個警察裡面,誰看起來嫌疑最大?
歐陽東本身就是律師,對這些事情比一般人敏感,聽到我這麼提醒,很快便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當時報案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張建東。
歐陽東說,他離開警察局的時候,看到張建東正在打電話,當時歐陽東也是想要跟張建東說一聲自己要離開,沒想到張建東當時的反應很大,直接將手機都掉到了地上。
當時歐陽東心裡還想着呢,是不是張建東給什麼人打電話,不方便他聽,所以才這麼大的反應,於是,歐陽東還開玩笑的對張建東說了一聲打擾了。
但是張建東的表情就表現的極爲不自然。
被歐陽東這麼一提醒,我也想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我當時提到懸賞的時候,張建東也表現的有些過激,現在一想,似乎這一切都指向了張建東,那麼張建東的這一系列不正常也就都正常起來了。
想到這裡,我直接對歐陽東說,張建東這個人很可疑,完了找機會調查一下。
我之所以這麼說,不是因爲我有多高尚,想要給警察局抓內奸,只是張建東既然壞了我的事,那就要承擔我的怒火,不管他是不是警察,都必須承擔。
不過對於張建東的懷疑,我讓鬼頭跟歐陽東都先不要聲張,這件事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之前,說出去不僅沒有什麼好處,還會被躲在背後的那個人有所懷疑。
於是,我決定隨後再處理張建東的事情,先把張濤的事情解決了在說。
提到張濤,歐陽東就有話說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老大,張濤胳膊受傷,很可能會先被轉移到醫院裡,在醫院裡不比警察局,到時候安全沒有什麼保證。
聽到歐陽東這麼說,我也一時有些擔心張濤的安全,畢竟張濤會受傷,會被警察抓住,這裡面都是我在幕後操作,要是張濤真的出現了什麼事情的話,到時候王家的怒火是其次,我自己都會過意不去。
我看了一眼歐陽東,問道,有沒有什麼好辦法,阻止張濤去醫院嗎?
歐陽東又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對我說,沒有的,取子彈不是一般的小傷,警察局的醫生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只能去醫院,我想着,估計這個時候,警察已經合計着將張濤往醫院拉了吧。
我聽到歐陽東這樣,知道事情已經刻不容緩了,正在我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鬼頭突然說話了,他說,周瑾,我覺得去哪裡都一樣,警察局不是也有內奸嗎,不比醫院安全。
鬼頭的話提醒了我,是呀,我又一次鑽進死衚衕了,用鬼頭的話來說,警察局的確不是很安全,而且我的手想要伸進警察局也不是那麼容易,可是醫院就不同了,我只要想,就可以隨時控制醫院。
鬼頭的思路讓我解決了大問題,我衝着鬼頭說了聲謝謝,然後直接拿出電話,給張大山打了過去。
這件事事關重大,必須要動用張大山了。
接電話的不是張大山,是張大山的一個徒弟,聽到我找張大山,他放下電話就喊師傅。
很快,張大山便走了過來,拿起電話問,周瑾,有事嗎?訓練基地那邊裝修進度很快,估計再有一個禮拜就可以用了,到時候我們基礎訓練也差不多了,哪裡剛剛好可以用。
最近事情比較多,那個養殖場改的訓練基地我一直沒有去看,只是讓張大山看着一點,沒想到進度這麼快,聽張大山高興地樣子,我幾乎能夠想象到裡面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此刻我沒有時間跟張大山說那些事情,急忙打斷了張大山的話,說,大山,基地的事情你先放一放,或者讓別人去,你現在過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做。
張大山聽到我這麼說,直接問我需要多長時間。
我不知道張大山什麼意思,於是直接對張大山說,暫時還不清楚,一個禮拜或者十來天不等吧,怎麼有問題嗎?
聽到張大山有些猶豫,我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於是有些着急的問。
聽到我這麼問,張大山估計明白我誤會了,急忙說,沒有的周瑾,你誤會了,我只是在考慮,怎麼合理的安排訓練,我走的這幾天訓練不能停。
原來是這樣呀,那麼你就看着安排吧,這件事我也插不上手,一切都交給你了,不過我這邊有些急,你先過來,完了想好了我們在協調着去操作。
張大山衝着我說好的,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張大山這邊處理好了,剩下的就是醫院了,張大山要以什麼身份進入醫院,又以怎麼樣的方式去保護張濤,這都是我需要考慮的問題。
我將這些問題提出來給鬼頭跟歐陽東,希望他們給我拿個主意,沒想到我剛說出來,歐陽東就衝着我說,老大,其實這件事你可以找王家商量。
找王家商量?你是說王語嫣?
歐陽東聽到我提到了王語嫣,衝着我搖着頭說,不,我說的是王董事長,周瑾老大,您還不知道吧,王董事長就是軍區醫院的股東,他想要安排一個人進去,應該不是很難吧。
聽到歐陽東這麼說,我心想,簡直太好了,真是瞌睡來了遇枕頭,想什麼就來什麼呀。
我看了一下時間,由於之前對王家做過一番調查,知道這個時候王語嫣的父親還在公司,於是,我也沒有打電話,直接帶着歐陽東去王家的公司去賭。
我這麼做不是因爲我害怕王玉清不答應我這件事,相反,我知道王玉清肯定會答應的,就算他不在乎張濤,也會因爲他的女兒王語嫣而答應這件事的。
我親自去的原因有兩點,第一,那就是歐陽東現在是我的人,現在成爲了張濤的代理律師,王玉清是不是得給我一點訴訟費?
還有就是電話不是很保密,我害怕高家利用自己的關係,監視了王家所有人的電話,到時候我這邊計劃還沒有實施呢,那邊針對我計劃的反計劃方針就已經出臺了,到時候我找誰去訴苦呀。
所以,我才決定要自己走一趟。
說走就走,當我們坐車到達王玉清公司門口的時候,他們下班時間剛剛到,我們沒有耽擱,直接走了進去。
上次我來過這裡,王玉清公司前臺的那個小姐見過我,也不知道王玉清怎麼給說的,總之,我剛進去,那個漂亮的小姐就走了過來,衝着我說:周先生是嗎,董事長就在辦公室裡,您自己上去還是我帶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