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4點不到,我們便來到了瀋陽。
一眼看去,瀋陽也是滿眼的高樓大廈,只不過這邊的空氣明顯要比帝都好了很多。並且氣候也要比帝都涼爽。
凌夜軒應該來過很多次,只看他熟練的開着車在大街小巷裡穿行,那就不是第一次生人能做到的。
坐在後排的楊咪、南音和安然頓時都來了興趣,不是的指着周圍的人或景物嘰嘰喳喳議論個不停。
其實我本意是不想帶幾個女生來的。但無奈於凌夜軒要趁機和安然打熱關係,所以我也不能多說什麼。若只是南音陪着來一點兒問題都沒,但楊咪也跟來那就會多很多麻煩。
凌夜軒直接將車開到了和平區的麗都索菲特酒店,據他說這裡的前身是喜來登。而且這裡交通便利,去附近很多地方都好走。
五人辦理了入住手續,我和夜軒開了一個豪華雙牀房,她們三個女生則是一起住一間豪華大牀房,並且兩間是門對門,來回走動很方便。
衆人各自回房間休息洗漱自不必提,凌夜軒收拾完後第一件事兒就是坐在沙發上給塗國慶打電話,在打了兩次都沒反應之後。他直接撥通了冷家一個聯絡人的號碼,兩人交流了一下,對方告訴凌夜軒塗國慶沒事兒,前兩天還見到他來找冷雅涵,只不過國慶來久之後似乎更願意獨行索居,所以冷家也不知道他具體怎麼聯繫或者住哪裡。他讓凌夜軒等一天,他想辦法通知到塗國慶,然後給我們回信。
電話的最後那個人問了我們的住址,然後晚上邀約一起吃飯,卻被凌夜軒拒絕了。
電話打完之後,凌夜軒皺起了眉頭,坐在那裡不一會就抽掉三支菸。
我看着他的樣子,忍不住問他怎麼了。凌夜軒伸手示意讓我坐他身邊,皺着眉開口問道:“富貴,要是你追求女朋友,而且長期在人家家裡附近逗留,對方會沒有你的聯繫方式嗎?”
“不會!最起碼,冷雅涵應該有國慶的聯繫方式。畢竟他們兩個是接觸最頻繁的。”我想都沒想便直接作出回答,這是很淺顯的事情。
凌夜軒點點頭,又抽了幾口煙後說道:“其實所有人都這樣認爲,不論你、我還是任柔,甚至任老爺子都是這樣想。但問題就在於冷家始終不肯將冷雅涵的手機號告訴我們,讓我們直接去問她塗國慶的下落。並且他們一口咬定塗國慶一直和冷雅涵時不時的接觸,至於談成談不成對方不知道,但他們說國慶這個人是一直都有見到的。”
“夜軒哥,你難道覺着他們有詐?”我聽到這裡聽出了一些味道,凌夜軒雖然沒有直說,但他話裡話外不相信冷家。
“說不準哦,蠢寶。你那時候出事,冷氏兄妹還幫了一把,看他們爲人行事不像和國慶有仇怨的。但冷家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和冷氏一族接觸很少。要知道龍戰一宗除了雲南劉家,也就是圍城和你一起的劉濤。冷家也在其中,只不過分屬兩地罷了。前一陣你傳回消息說探聽到冷氏有叛變的跡象,任老爺子收到消息後就立刻着人去查,又通知了極親近的幾宗世家,但最後得到的結論是冷氏尚在搖擺,還沒有明顯叛變的跡象。”凌夜軒說道這裡自己也搖起頭來,似乎被這蹊蹺事兒給弄懵了。
但我一聽這話,心裡就不那麼自在了。
任百生暗地裡和百潤還有聯繫的事情我誰也沒說,如果冷氏倒向百潤,那任百生會不會回報真實的情況?
不過話說龍騰一宗,塗家也是其中之一。塗國慶的老爺子塗萬龍應該和任百生交情不淺,難道任百生真的能坐視塗國慶出事?更何況塗國慶還是任百生的關門弟子,其感情應該更不在話下。
想來想去,我也被自己這兩端的想法給弄的迷糊了。看來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還需要我和凌夜軒自己去查證。
“夜軒哥,那個聯絡人不是說給他們一天時間去聯繫麼。那我們便安心等一天好了,一天的時間應該不礙事兒。”我看着凌夜軒說了一句,他嘆口氣點點頭。
我和凌夜軒小歇了一會便聽到房門被敲響,門外嘰嘰喳喳的聲音已經告訴我們來人是誰。
凌夜軒想我挑了挑眉毛便一個箭步跑去開門,三女嘻嘻哈哈的直接就走了進來。
“夜軒哥,你帶我們出去玩玩唄好不好嘛。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可不願意悶在房間裡憋着,是不是啊,安然~~”楊咪倒是自來熟,我不清楚早上他們聊了些什麼,但現在看來楊咪顯然已經和凌夜軒混熟了。
不過與其說楊咪這話是說給凌夜軒聽得,倒不如說她是說給安然聽得。那口氣,那眼神,彷彿都明白凌夜軒和安然之間有點什麼。
安然聽到楊咪這樣說,毫不客氣的走上一步一巴掌便拍在楊咪的屁股上,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然後向凌夜軒揚了揚下巴,很自然的問道:“忙不?不忙咱們就去轉轉。”
楊咪在哪裡羞的哎呀亂叫,凌夜軒臉上卻是樂開了花。安然發令,他當然一百個願意,估摸就是有事兒也的說沒事兒。
“走走走,帶你們看看大瀋陽的人文地理。”
南音在一旁捂着嘴笑道:“我要吃糖糖,吃遍瀋陽所有的糖糖,夜軒哥你請客!”
凌夜軒哈哈一笑說沒問題,這幾天在瀋陽所有開銷都由他負責,這下三女樂壞了,那臉上旋即露出的表情大有讓凌夜軒瘋狂出血的架勢。
幾人笑鬧了一陣便跟着下樓坐車,然後凌夜軒告訴我們此行的第一個目的地是中街和太原街,據他所說那裡是集購物和夜市以及吃喝於一體的天堂,保證三女去了會樂不思蜀。
凌夜軒的話真沒假,楊咪、安然、南音三女到了以後就和瘋了一樣,逢店必進,逢吃必嘗,只是兩個小時不到,我和凌夜軒兩隻手上那大大小小的包包紙袋便已經被路人側目。
後來又逛了一個小時,繼而找了家極具東北特色的酒店開了一頓葷,三女看看時間不早,還有桌子上那一大堆“戰利品”,這才決定放過我和凌夜軒,來天再戰。
沿街回到停車場上車,五人一路回到酒店。剛進酒店大廳就看到一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正快速向我們衝來,而他身後則追着數個大腹便便的酒店保安。
我和凌夜軒不明所以,急忙將三女拉到一旁躲過沖撞。然後看着那保安連呼帶喊的追了出去,好像說什麼“抓小偷”。不過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看上去身形十分靈活,遠不是後面那幾個只有聲勢的保安能抓住的。
我們一邊說着這種罕見的奇遇一邊坐電梯上樓,直到我們樓層的時候就傻眼了,只見好幾個穿着酒店制服的男女還有兩個安保,正站在我們兩間房門前皺着眉頭說什麼。
等我們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我們兩間住房、還有旁邊的兩間住大門敞開,裡面被繁的一團亂,顯然是遭賊了。
站在一旁的酒店負責人一看我們回來,便好聲好氣的不停道歉然後解釋,敘述了一下剛纔發生的事情,他們也是被一個樓層服務員恰好撞到小偷行竊然後看監控纔出來抓人的,只不過那小偷反應很快,一幫人愣是逮住他。
負責人說此事已經報警,讓我們稍候不要破壞現場,如果有什麼損失酒店一定負責賠償,並允諾直接給我們上調到總統套間住三天,等事情平穩後再給我們調回來,只希望我們不要聲張,以免破壞了酒店形象。
之後的事情比較瑣碎,先是民警感到錄了口供調視頻,然後刑警到了又進行現場勘查,直到又折騰了一個小時,初步得出的結論是普通的行竊案件,並開始對那個視頻中看不清臉的男子進行追查。
當我們到了酒店頂樓的總統套間時,已經是晚上快12點。因爲幾人來時所帶貴重物品不多,出門逛街時又都背在身上,所以沒有什麼實際的損失。經過這麼一鬧還住了升級兩個級別的房間,反而讓三女有些小小的興奮。
不過我和凌夜軒都知道,這件事恐怕不那麼簡單。
等到三女都睡着之後,我和凌夜軒坐在超大的套間客廳裡,開始剛纔發生的事情討論起來。
“富貴,剛纔的事兒你怎麼看?”凌夜軒一邊問一遍打開啤酒,他現在一臉嚴肅,逛街回來時那興奮早就不見了蹤影。
“說不準,但我覺着不是那麼簡單。雖然酒店被盜的事情也時有發生,但這次的事情太巧了。哪裡有我們剛一到就被盜的,還有,那小偷看起來是偷了4個房間,咱們兩個還有旁邊兩個,但我總覺着旁邊兩個被偷像是欲蓋彌彰,這樣的偷盜針對性太強。”我一邊想一邊說,現在我的邏輯能力越來越強,已經具備一定的推理能力。
“你說的不無道理,我其實和你在這一點的想法相同。不過咱們在這個酒店下榻的事情只有那個聯絡人知道,並且他還......”
凌夜軒正說到這裡,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凌夜軒低頭一看,滿臉疑惑的對我說一句:“是塗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