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頭不是別人,正是極少出現的棋語!這個百潤的頂級boss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兩方博弈,首重實力,其次氣勢。輔之以正奇之道。你這所謂‘非博弈一方所能理解和控制的重大情況’,就仿若兩人正在下棋,第中一人乃是凡人,另一人卻是身懷奇術又兼具背景。若那凡人硬要和另一人拼一下,不僅實力不濟,氣勢全無,也恐遭不測或者反噬。是這個意思?”棋語侃侃而談,他彷彿不是在和田茂江談工作,而是在和他聊天。
我心裡很奇怪,這棋語又是什麼領導?他難道還在這個jc系統裡身居高位?爲什麼副局老頭和他在一起?
“您說的太文言了,不過我覺着大概就是那個意思。領導您不知道,現在這個案子的情況根本不是我們能管的了的!”田茂江應該是被這個棋語迷惑了,聽口氣,他十分願意與棋語懇談。
我聽得棋語在那個房間呵呵一笑,又對田茂江說道:“田隊長,你試想一下,國家政府多少人?又有多少精英在裡面?這些你口中無法管的事情難道國家真的就沒有部門去管?你大可放心,我就是專門管這些的,否則我怎麼會知道九龍宗?我又怎麼會問你那樣的問題,對不對?”
“原來您就是......那對不起了,領導,我之前不知道。那我現在就回答您的問題!”田茂江信以爲真,就要將那幾個問題回答出來。
我雖然聽得心急,但我知道他被騙也是正常的事情。換做是我也一樣被騙,在自己的警局裡,自己的領導面前,一個一語道破其中關鍵的人和你誠懇言談,誰不會着了這個道?
可問題現在我們一牆之隔,我根本沒有辦法阻止。
“那兩人是我朋友,很小就認識,之前我們因爲某些原因深交過。他們一個叫巍子,一個叫佳玲。那個巍子有一些常人沒有的特殊能力,比如瞬間消失......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個東西。當時在酒吧的情況就是他帶着佳玲和陳富貴一起消失的。至於去哪裡我一無所知,不過我倒是有他們的聯繫方式......不過領導,這件事與他們兩個絕無牽連。甚至那個陳富貴也是因爲九龍宗內的一些恩怨出手,這個應該交由你們特殊部門去管,反正我覺着我們是無法插手,若是我們插手,只會引起反效果。”田茂江一五一十的將這些內容說了出來,對面暫時陷入沉寂。
我趁着機會再次將剛纔聽到的內容說了一遍,巍子和佳玲臉上都露出沉思的神色。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過了半晌那邊的棋語纔出聲。
“小田,你既然有他們的聯繫方式,你能不能將他們叫回來,或者約個地點,只有你我還有他們面對面的談一次?在案子沒有捅到最上面的時候,我覺着大家還是有一個轉圜的餘地,但前提是他們肯和我談!”棋語想田茂江提出了建議,我一聽到這個,想都不用想着絕對是一個陷阱。
我不知道棋語有什麼辦法能阻止巍子進入另一個空間逃生,但我能猜到他剛纔那一段沉思,一定是想到了某種可能實施的辦法,或者要放手一搏將巍子和佳玲,甚至包括我都陷入絕境或殺或俘。
“領導,我試試吧,不過我希望您能保證,最起碼不要傷到我那兩個朋友,他們真的是無辜的。”
“我保證!”田茂江的話聲剛落,棋語就跟着給出自己的保證。聽上去有那麼一絲迫不及待。
“我需要我的手機,還有我這手銬......”
“老王,你看,是不是先滿足一下小田的要求。剛纔的談話你也聽到了,小田還是一個好同志的,十分願意配合。或許只是我們方式方法不對頭,你說呢?”棋語見縫插針的談話更夫簡直要到了一個境界,這讓他的演技幾乎沒有破綻。
不過,我在這裡,他就別想得逞。
那邊副局老頭應了一聲便喊人進來去辦,而我趁着這個機會再一次將他們的對話轉達。
“富貴,你確定這個棋語就是百潤的領導人?”巍子像是想到了什麼,盯着我問了一句。
我肯定的點點頭,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那個曾經在太原廢棄煤礦裡,用加特林掃射我的是他兒子呢!
“那這樣,我......決定搏上一搏。等下我先將佳玲送走,然後我假裝赴約,富貴你做我的外援,若見勢不對我會消失,若有機會,我會將這個百潤的領導人困在我的龍戒空間裡!然後交給你去處理。”巍子快速的交代了我一番,然後才轉頭看向佳玲,似乎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佳玲皺着嘆了口氣,點點頭又搖搖頭。
“我不走,我和富貴一起,這樣還能多個幫手。我相信......他能保護我,實在不行就進他的龍戒先躲避一下!”
巍子一聽急了,壓着聲音快快速說道:“可他一次都沒用過龍戒!到時候萬一一着急不靈,你們可就是危局!”
“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天,不就說過生同眠,死同穴?你現在又做什麼小女兒態?”佳玲似乎料到巍子會反對,淡淡的說完這句話,笑了起來。
巍子閉上眼睛,輕輕嘆了一聲沒再反駁。看得我不由感嘆,這樣的情侶可真牛逼,那感情要到什麼程度,才能到達這種生死無視?
就在此時,一陣手機震動聲傳來,巍子掏出手機一看,指了指旁邊的審訊室,然後接通電話。
他和隔壁的田茂江說了一番,要求對方再三保證不能讓任何警力和其它方法插手其中,然後又說只能田茂江、棋語還有他三個人面談。對方答應前者,不過後者加了一個副局老王,兩邊約定一會巍子選好場地後會告訴對方,這才掛掉電話。
這時巍子示意我趕緊繼續去聽,我豎耳聚神,對面傳來棋語安排的聲音,就和剛纔電話裡所說無異。
不過,就在棋語和副局老王兩人剛剛走出審訊室門口的時候,棋語低聲說道:“這人口中那個朋友巍子,他的能力前所未見,老王你知道他的基因和身體對咱們的事業有多重要,所以這趟你要下死力。我想,你可以適當的安排一個遠距離跟蹤的小隊,最好是特警,在必要的情況下講那個巍子擊殘,然後咱們方便行事!”
這時那個老王明顯猶豫了,只是哼哈,半晌都沒有給出正面回答。
“老王,這幾年來你的‘豐功偉績’可都在這個本子中啊。”棋語說完,一陣手拍本子的“噗噗”聲響起。
我一聽這個立刻反應過來,原來這個老王副局是半路上了百潤車的,而且還不是自願,是被人抓了把柄!那個其餘拿的本子就是副局的致命要害所在!
“好,好!......我便答應你!不過咱們也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這樣做,否則,我自己根本無法向上面交代,你必須在這次事後把本子給我,要不然咱們就魚死網破了算!”副局老頭無奈的答應下來,不過顯然他也不願再受百潤擺佈。
一個小時之後,也就是天剛矇矇亮。我、巍子三人已經到達了體育場的凱旋門處。
我們已經都將空間的出現點設在了市警局對面的一家飯店門口,雖然我不知道我自己能否使用空間,又能否生效。
我們將地點選擇在這裡,是因爲這裡十分空曠,如果對方有個風吹草動我們會第一時間發現,不論進攻或者防守都是不錯的選擇。
我和佳玲則退到距離凱旋門幾百米之遙的一條街邊報刊亭旁。我們一起開始等待棋語、田茂江還有那個副局老頭的出現。
大約半個多小時候,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出現在凱旋門附近,那車子繞了幾圈之後終於在百多米外停下。
車門全都大開,棋語三人也終於走了出來,車內再無一人。
當兩方終於聚在一起時,我和佳玲都捏了一把汗。我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狙擊手在附近,這讓我們多少有些擔心。
兩方人大概談了不到十分鐘,我們突然發現巍子上去打了田茂江一拳,然後也捎帶了棋語和那個副局兩下子,然後他愣了一下,轉身就跑!
但就在他剛跑出不到十米遠的地方,那越野車的後門突然掀開,一個身着迷彩服的特警猛的跳出,然後抱着一把槍跪下,只聽“啪”的一聲,巍子突然倒地,然後掙扎了幾下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