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表情!
他剛纔臉上那病懨懨的樣子,難道是裝出來的?
他的變化只是一瞬間,不知道爲什麼,我後背的毛髮突然炸起。整個人瞬間發動了超能力就下意識的跳開!
也就在我剛剛跳開的那一瞬,只見老頭的大拇指按在了柺杖的某個地方,然後一片火紅從柺杖的底端閃現!
“砰!”
“啊!~”
一聲槍響、一聲慘嚎,隨着那柺杖底端一片白煙冒起。我已經從一旁的地上起身。
我沒心情理會身後是哪個倒黴鬼被誤射,我只知道我居然被眼前的老頭給騙了,還差點喪命!
剛纔老頭很突兀的一番話,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以爲他看清了我的能力。知道我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所以妥協了,而且還是用一條條人命來妥協。這很現實,也很可觀,雖然看上去有些無情,但對於他一個龐大家族的掌舵者來說,那樣做可能是正確的選擇。
沒有人看出他隱藏的殺機,沒有人看出他這一切都是在演戲!
也只在最後,我自己那超級耳力和第六感又救了我一命!
被人戲耍的感覺不好受,尤其是還有血仇在身!
這所有的想法都是一閃而過,就在一兩秒的時間裡,我已經冷冷的盯着表情愕然的乾瘦老頭。
“這不怪我!”
我低喝一聲,強忍着頭痛連續催發超能力出現,伴隨着刺麻感我依然騰空跳起,劈手奪下中年人手中的手槍,頂着他的眉頭便是“砰”的一下!
鮮血詭異的以一種慢鏡頭四濺!血腥卻又妖豔!
槍口橫轉,直接塞進一旁比我矮了無數的乾瘦老頭口中,然後扣下扳機!
“砰!”他腦後突然出現一蓬鮮血,比之中年人額頭的那個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橫跨一步抵住中年人要倒下的身體,然後將槍瞄準兩個持槍的保鏢。
慢視恢復正常,但我的槍火不熄!
“砰砰!”兩槍近距離射殺,全是爆頭,我發現我有些開始喜歡這種殺戮的感覺。
.......
“噹噹噹當......”當第七個彈殼落地發聲時,槍中已經沒有子彈。
而乾瘦老頭、中年人和他們的五個近身保鏢,此時已經全部都躺在血泊中。
我扭頭環視了一眼,冷氏兄妹嚇呆了,剩餘的幾個保安也嚇呆了,也許他們沒有任何一人會想到,我竟然說殺就殺,絲毫不留餘地。或者說,我現在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惡魔。
我將手槍扔在一邊,想了想邁步向客廳外走去,誰也沒有理會。
一陣疲憊感和空虛感伴隨着頭痛傳來,剛纔的一切都已成雲煙。
一路快步走回到最後一幢別墅,我看了一眼還是沉睡不醒的龍七,又看了看空蕩蕩的二樓陽臺,急忙跑了進去。
幾聲喊叫之後,我竟然在一樓的廚房找到了凌夜軒。
他正要問我剛纔去做了什麼,我打斷他問他塗國慶的屍體去哪裡了。他退開一步,打開身後的一個大冰櫃,我竟然看到眉毛都結了霜的屍體!
“夜軒哥你瘋啦!這是國慶哥!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他的屍體!”我一看這個就紅了眼,一步竄上去就要和凌夜軒撕扯。
他卻一把推開我怒喝了一聲“冷靜點兒”,然後開口說道:“你走了之後,我第一時間將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柔姐,包括任老...任百生叛變、冷氏叛變的事情我都說了。任柔她......”
“柔柔怎麼樣?夜軒哥你咋都說了呢!”我一聽這個急了。我之前不說就是害怕任柔無法接受現實出了事兒,可沒想到凌夜軒卻直接就說了實情。
凌夜軒聽了我的話沒有反駁,他嘆口氣說道:“應該是暈過去了一會,沒幾分鐘後她又給我打過電話來,在確認了事情後,她給咱們做出了安排,讓我不要亂動國慶的屍體並把他冰凍起來。她已經給這邊一個朋友聯繫想法搞到冷凍車然後將國慶拉回去。”
爲什麼要冷凍國慶的屍體?難道柔柔有辦法讓死人復活?太扯淡!
“富貴,我已經告訴那幾個丫頭速度訂機票回去。等下你和我一起走,帶上國慶,帶上龍七。這裡的事我們回頭再來算賬!”凌夜軒臉上露出一副不甘心的表情,他似乎很不滿意任柔這樣的安排,但他沒的選。
“我已經把冷氏兄妹的父親和爺爺殺了,還順手殺了一些人......”
“什麼!”凌夜軒“啪”的將冰櫃門蓋上,瞪着眼睛看向我結巴了起來:“你、你你去冷家了?你殺了他們的父親和爺爺?”
我點點頭,直到現在,心底的那份戾氣還沒有散盡。
“我艹你個蠢寶......我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了!”他一邊說一邊從廚房的窗戶向外觀察,看上去正防備冷家現在來人報復。
“夜軒哥......我不能和你回去。國慶哥的仇還沒有報,我要再去地下倉庫,我看看能不能利用常軍找到鬼臉女。她是行刑手,我要她死!”我伸出兩手抓住凌夜軒的肩膀,希望他同意我的計劃。
凌夜軒慢慢的搖頭,臉上神情有些複雜:“太危險了!我知道你身上有一些異於常人的能力,但你一個人,不論是我還是柔姐都不會同意。我現在心裡也痛,也難受,也想去報仇,但我知道現在那樣去做是一種危險的冒險行爲。更別提我們不知道冷家會如何進行下一步動作!”
他的話有理,我有些猶豫。但不知道爲什麼,心底想要將鬼臉女弄死的那種感覺越來越強。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禍害,她三番五次被龍七救走,最後卻把龍七當狗一樣耍。我要趁着現在龍七昏迷去將這件事兒了結了。
就在這時,別墅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喇叭聲,然後凌夜軒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我們探頭向下一看,是一個小型的冷櫃車,凌夜軒又接起電話說了兩句確認是任柔的朋友來了。兩人立刻將塗國慶的屍體取出然後送到冰櫃車裡,開車的是個不到五十歲的小老頭,他爬進後面將屍體和一些帶魚、肉類的箱子重新擺了一下,急忙揮手讓我們上車。
凌夜軒和我又返回去將龍七擡上了駕駛室,就在車子即將發動,凌夜軒也坐好的時候我突然就開門跳下車。衝凌夜軒喊了一聲我自己回然後就坐進越野車裡發動汽車向外面開去。
還不到十幾秒鐘凌夜軒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我告訴他我要找到鬼臉女,我不會莽撞行事,然後便掛斷了電話關機。
我從後視鏡裡可以看到凌夜軒跳下車朝我揮手的樣子,我咬了咬牙加速向前開去。
因爲我並沒有記路,所以進了市區後我將汽車停下,打了一個的士告訴司機那個商廈的名字就朝常軍那邊奔去。
就在出租車開了還不到幾分鐘的時候,一陣沒聽過的手機鈴聲響起,我愣了一下才摸到另一個口袋裡常軍的手機,拿起來一看,上面的手機號沒有標註姓名。
我想了一下接通,手機那頭立刻傳來一陣罵聲:“你個殘廢,這麼半天都沒辦好事情?我看你快去死好了!留着那隻手也是浪費!老孃回酒店了,你要是半小時內還不來,我們就走了。聽到了嗎?廢物!.......喂,喂?說話啊你個廢物!”
我假裝怒氣衝衝的“嗯”了一聲便掛斷手機,整個人的殺意在那一瞬間暴漲!
這打電話的不是別人,她雖然可以多變,但我對她映像太深刻!這是鬼臉女!
不到一刻鐘汽車就開到了商廈的停車場入口,我下車後一路小跑來到倉庫門口,一把將卷閘門拉起。一股子噁心的血腥味迎面撲來,我擡眼一看,常軍臉色蒼白的如同冰雪,他身上幾處傷口流出的血,已經漫了一屋子。
踮着腳尖走過去試了一下鼻息......他居然已經死了。
想了一下開始在他身上摸索,很幸運的找到一張酒店房卡。我看了眼時間,關好卷閘門,二話不說轉頭就朝外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