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刺耳的警笛聲響起,幾輛警車趕來,把整個醫院圍的水泄不通。
望着這一幕,留在醫院的病人和家屬都恐慌不安。
“你知道嗎?有一個昨晚上送來的女人失蹤了。”
“對啊,聽說還是在醫院的眼皮子底下,這也太不安全了吧!”
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家爭先恐後的要往出跑,場面一度沒辦法收拾。
“白總……”李知看着自家總裁欲言又止。
向擁擠的人羣看了一眼,男人扭過頭來。
“不用管,自有警察維持秩序,你去找技術員,務必獲得整個市區的監控,人都已經跑了,封鎖醫院有什麼用!”
“白總?聽說有人被綁走了?”張局長一下車就前來握住他的手。
旋即,若有所思的白慕就開口了。
“你們能不能幫我調出全市監控,就現在!”
張局長頓時有些爲難了:“這……這個是需要手續的,不可能這麼快,所以……”
“滾,沒用的東西!”怒不可遏的白慕直接甩下一句話,隨後坐在了辦公監控室裡。
許久之後,工作人員開口了。
“並不能十分確認嫌疑人的身份,他帶着口罩,並且圖像不夠清晰!”
進入醫院從頭到尾,那個人自始至終就沒有摘下過口罩。
“不過,這樣的長相,眼睛似乎是藍色的,初步判斷是個外國人。”另外一名工作人員猜測着。
陰沉着一張臉注視了片刻之後,男人暴怒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葉子文見狀急忙上來勸慰。
“白總,這畢竟沒有人見過他,而且監控圖像不清晰,你還是配合警方去調查吧!”
剎那間,男人眼底一片血紅:“我等不了那麼久,她失蹤的每一分鐘裡都有潛在的危險,很可能這個時候已經死了!”
場面一度崩潰,就在此時李知推門進來,身後跟着一位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白慕認得他,他是人人誇讚的黑客。
青年沒有過多說話,快速的敲擊着鍵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低頭看了一眼手錶,急躁不安的他終於忍不住了,一把將青年推開,熟練的敲擊着鍵盤。
衆人看着他逆天的黑客技術,都驚呆了。
就在此時“滴”的一聲,電腦瞬間黑屏!
“哐啷”一聲巨響,整臺電腦被人高舉過頭,然後摔在地上!
李知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於是想上前去詢,卻被那名青年給拉回去了。
“你不用問了,電腦剛剛被植入病毒了,這個人這麼忌憚監控,那就是還沒有離開市區”
在一地狼藉裡蹲在地上雙手插在發間的男人,忽然站了起來,李知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崩潰和瘋狂。
他從沒有爲任何事情如此慌張過,而此刻,卻爲了一個女人。
“去,帶上人,馬上給我封掉整個市區,要是安如暖有個三兩短,我殺了他全家!”
語畢,他渾身發抖,牙齒咬的咔咔作響。
見他如同一顆行走的**一般,猶豫片刻葉子文還是走上前來來。
“白慕,你不可以意氣用事,殺人是要償命的,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當前,能做的只有找人,找線索。”
“我不會放過他的!”男人赤紅着雙目,咬牙切齒的說道,手指關節都捏的咔咔作響!
隨後,他又想起了什麼:“去,把夏小姐給我請過來!”
他這個“請”字不用說,其中的意味自然是清楚的。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在呼呼的大風裡,安如暖換換睜開雙眼,只覺得後脖頸處一陣劇痛,她剛尋思着是不是落枕了,猛然間想起斷片的記憶,後邊砸過來的重物。
心裡咯噔一下,她望向四周,自己身處在一個歐式風格的房間裡,雕樑畫柱,精美絕倫,一看就是上層人士的地方。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那個外國人又是?
半開的窗戶裡吹來一陣大風,她的長髮被吹的散亂,於是下牀去關窗戶。
不過這地板,似乎不怎麼穩,她走到窗邊時,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碧藍的波濤翻滾着,幾隻海鷗在上空盤旋。
難道,她這是在遊輪上嗎?
隨即她提着裙子打開門,聽到了兩個男人的對話。
“現在到哪裡了?”
“已經出公海了,沒多大事了,大可放心。”
這兩人說的都是外國語言,憑藉李華敏教給她的那些知識自然聽的懂。
於是她從門縫裡看過去,只見一人穿着水手的衣服,另外一人則是那個把她從醫院裡劫走的綁匪。
有些搞不清狀況的她決定折回去拿手機,卻忽然發現什麼也沒有。
水手走開了,藍眼珠的男人一個人站在甲板上。
安如暖小心的提着裙子走下去,來到他的身後。
“你來了?”男人毫不意外的回頭,眼睛裡的目光看起來平靜,完全不像會傷害她的模樣。
隨即,安如暖對他伸出手:“我的手機呢?”
外國人似乎恍然大悟一般,從兜裡摸出一部手機,反覆在手裡把玩兒着。
“你說的,是這個嗎?”
“當然!”安如暖說着就上前要拿過手機。
在她剛剛走過去的一瞬間,對面男人嘲諷的一笑,隨手一拋,手機劃出一個優美的拋物線,落入了波濤洶涌的大海中。
撲到欄杆邊,安如暖只能看到藍色的水花翻滾着,隨後她回過頭,憤怒的盯着眼前的人。
“你要幹什麼,我不是你們想象中的富家女,要是你挾持我,一分錢都拿不到,並且還要我在這遊輪上白吃白喝!”
沒想到,外國人笑了。
“本來抓你來,就不是爲了錢。”
然後,他在旁邊的小几上到了一杯紅酒,拿在手裡輕輕晃了晃,遞到她面前。
“需要來一點嗎?”
“來你個大頭鬼啊!”她劈手打翻了酒杯,紅色的液體夾雜着細碎的玻璃杯。
然而外國人卻無所謂的笑了笑,同時攤手錶示無奈。
從甲板上遠遠望過去,只能看到模糊的海岸線,要從這麼遠的地方跑回去,想來是不可能了。
船上傳來悠揚的的音樂聲,好像有人在舉辦什麼宴會,不少身穿華麗禮服的女人如同看怪物一樣打量着套着素色裙子,粉黛未施的她。
眼前這些人的面孔都很陌生,她也無法猜測主辦方是誰,又爲什麼把她綁到這裡來。
隨後在不經意間,她注意到了一個年輕女秘書,那人以前上課的時候見過,好像是白軒庭的秘書!
這一下,她總算明白了是誰想要挾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