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直以爲,隱藏着這些真相是對她有好處,卻不曾想,最後的結果是兩個人即將分道揚鑣,自己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毀於一旦。
對着那個即將走出自己視線的女人,這一次,他選擇了坦白真相。
“你以爲我願意做這些事情嗎?你以爲我願意和你分手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權衡利弊,都是爲了我和你的未來!”
他喊的聲嘶力竭,脖子上青筋暴起。
前方的女人聞言停下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身看着他,臉上有諷刺和痛心疾首。
“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要編這些謊話來騙我嗎?白慕,在你心裡,到底有沒有過我!”
男人目光一沉,大步流星的向她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如果我說沒有騙你你相信嗎?我只是不想把背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你知道而難過,你相信嗎?我從開始到現在都想着和你一生一世你相信嗎?”
語畢,他剛好走到她面前,對上那雙詫異的大眼睛,說出了所有的一切。
原來,白慕還有過一個哥哥,同母同父的親兄弟,只是前一段時間,夏知秋去查安如暖的底細,準備伺機報復,不想卻意外的查到了白慕哥哥的死因。
他的哥哥是一個同性戀,喜歡上了她的弟弟,兩個人私底下一直有來往,保持着戀愛關係,只是這一切事情都不爲大家所知道。
知道最後,哥哥死了,和一個男孩子一起,至於那個男孩子和哥哥的關係,白軒庭一直不得知,因爲當時警方說他們是意外去世,等白家到達現場,那個男孩兒屍體已經被帶走了,看起來似乎無人知道背後的真相。
其實,那個男孩兒就是安如暖的弟弟。
揭發這一切的真相,安如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她不敢去相信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隱藏在黑暗裡。
“不,不可能的,太荒唐了,我怎麼會相信你的話呢?”
見她瞬間有些癲狂,白慕急忙將她摟進懷中。
“你聽好了,既然你已經知道全部的真相,就要去面對一切,安如暖,現在不管信不信都不由你。”
隨即,安如暖仰起頭再次開口。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真相呢?爲什麼要叫我稀裡糊塗的活着?”
我不想和你分手,但你知道的,夏知秋手裡有你全部的把柄,要是我爸知道了一切,不光你,還有你整個司家,全部都將被滅掉,哪怕是爺爺出面也管不了,你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嗎?我只想你快快樂樂的,背後的這些波詭雲譎,都由我去承擔。”
怎麼會是這樣,她當場愣在了原地,腦海裡閃過夏知秋得意洋洋的面孔,原來她那麼囂張,是因爲有背後的這些事情,只可惜,她當時什麼也不知道。
見她呆呆的站在那裡,白慕伸手把她攬入自己懷中,激動的開口。
“你相信了,對嗎?如暖,我知道你會相信我的,所以你就乖乖聽我的安排,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是絕對不會丟下你的,現在情況不利,我們先忍一忍,好嗎?”
下一秒,懷裡的女人卻把他推到了一邊,有些抗拒的退後幾步,緩緩開口。
“那個,什麼,我要去找雅君了,我早就和她約好了!”
語畢,她急忙轉過身,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噩夢,需要她去好好平復心情。
見她驚慌失措的就要逃離,白慕毫不猶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如暖,你逃不開的,你已經知道了一切,就不要去抗拒和排斥,以後真的會好起來的,你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見此,她的內心狠狠的掙扎了一下,多了幾分猶豫,想來還是兩個人保持距離,再也不來往的好,對兩個人,兩個家族都是好事兒。
“我明白,所以白慕,我們兩個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這樣對你我,對白家和司家都是好事兒。”
她難過的表情一瞬間刺痛了他的心,他還是不希望兩人就此結束,於是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如暖,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所以,不要輕言放棄好嗎?有辦法的,肯定有辦法的,我去想辦法,好嗎?不要離開我……”
聽着他急切的聲音,安如暖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心如刀割,胸口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傳來,似乎要將她徹底淹沒一般,仰頭看着天空,努力的把眼淚憋回去,她帶着哭腔的聲音響起。
“已經不可能了,這是家族之間的仇恨,白慕,沒有人會釋懷的,我們接受現實吧!”
下一秒,她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男人俯身狠狠的咬上她的脣,閉上眼睛反覆索取着,探尋着。
安如暖趴在他的肩頭,滿眼悲傷,不着痕跡的抹去了眼角留下來的淚水。
就在此時,男人身體一震,不可思議的看着手中的一片溼 潤。
“你怎麼哭了?”
於是,安如暖傻乎乎的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纔沒哭。”
隨後,男人低下頭,兩個人額頭相抵,靜靜的看着對方,許久之後,白慕率先開口哦i。
“所以,我們能走下去,是嗎?如暖。”
在他期望的眼神兒裡,女人遲疑着點了點頭,然後他微微一笑,在她額頭印下深情的一吻。
只是好景不長,就見男人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搖了搖頭,似乎有所不適。
見此,安如暖心中一慌扶住他搖搖晃晃的身體,急忙問道。
“你怎麼了?”
男人搖搖頭不說話,安如暖卻敏銳的察覺到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按着太陽穴,於是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頭疼病犯了對嗎?”
見瞞不過去她,白慕只好點了點頭。
把男人扶到路邊坐下來,安如暖小心的給他按摩着頭部。
“你先緩一下,然後咱們去醫院好嗎?先緩一下。”
隨後,她便攙扶着他一路往醫院走去,很快,男人的病情就越來越嚴重了,走路都有些不穩,全靠她在支撐着。
見此,安如暖還不猶豫開始大吼。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的,多大的人了,能不能照顧好自己,我才離開多久啊!真是不讓人省心!”
見她發怒,一路暈暈乎乎的男人卻笑了,摸摸她的臉。
“這不是有我的如暖嗎?有人照顧我,不想像葉子文那條單身狗,他啊,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話,乾脆沒人管!”
這話聽的安如暖哭笑不得,隨後在他耳朵上輕輕擰了一下。
“都病成這樣了,還管不住嘴,叭叭叭的說個沒完沒了,你啊你,可讓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