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陽一聽,心中暗暗開心,等了這麼長時間,可算是讓雪晴同意了。
“哦?你確定要與本官簽署合同了嗎?”李卿陽放下手頭工作,平淡的問道。
雪晴不知道什麼叫合同,單純認爲就是那張昨晚看到的白紙,默默了點下頭。
見雪晴點頭確定,李卿陽嘴角閃過一絲狡詐的笑意:“好,那咱事不宜遲,趕緊辦完,也了去本官一樁心事。”
“您真的能夠信守承偌嗎?”雪晴突然問道,從面相能看出她依舊保持懷疑態度。
“你還是不相信本官嗎?”
雪晴低頭不語,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既然你還是不能相信本官,你就先接小九回去吧,本官還有公務要忙。”
“不...不是的!”雪晴急了,生怕李卿陽會反悔不願與自己合作:“我只是擔心孩子們去了新新環境不適應。”
“唉!”李卿陽長長嘆了口氣,起身走到雪晴面前,看着嬌容冒昧的雪晴,竟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本官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吧,我沒必要去騙你什麼,而且你又有什麼能讓我騙的?”
被這麼一說,雪晴覺得有道理,自己只不過是個什麼都沒有的窮人罷了,人家完全就是好心想幫助自己,可能是自己卻一直懷疑人家。想到這,雪晴羞愧的低下頭。
“那我能再問您最後一個問題嗎?”
“說。”
“您爲何要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在我們這種人身上明明什麼好處都得不到。”
“因爲...”突如其來的提問讓李卿陽一時抓了瞎,這個問題完全沒在自己考慮範圍內。可是現在人家問到了,又不能說出真正用意。
“因爲我家曾經也很窮,吃不飽穿不暖的。每次看到別人家的孩子有各式各樣的玩具,吃各種好吃的,我就很羨慕;所以我很能體會那些孩子們的心情。我想要全天下的孩子都得到美好的童年,而現在這種事就算自己眼前,又怎能坐視不管呢?”
“大人,殊不知您之前也有如此遭遇。是雪晴之前錯會您了,雪晴願與大人合作,一同創造一個讓孩子們沒有痛苦的天下。”聽完李卿陽的肺腑感言,雪晴跪地叩拜,這一刻,她逐漸對李卿陽的態度有了轉變。
李卿陽趕緊扶起雪晴,擦了下額頭的虛汗,諂媚笑道:“雪晴姑娘莫要行此大禮,本官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
二人還在‘心與心’互相吹捧時,在後院等候多時的沈月如見時機成熟,便拿着一大本合同走了進來。
與李卿陽相視一眼,沈月如恭敬奉上合同,道:“大人,都在這裡。”
“好,辛苦你了。”李卿陽將三分合同依次擺放在桌上,並解釋道:“合同一式三份,我一份你一份,另一份表在公告欄以示百姓監督。籤之前切記要看好裡面的內容,莫要疏忽大意到時候有什麼反悔的地方。”
雪晴簡單翻讀了下里面的內容,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而且現在的她是相信李卿陽的,認爲他不會欺騙自己。將自己名字簽了上去,蓋好手印,李卿陽接過合同看着上面的名字以及手印,嘴角閃過一絲狡詐。
“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衙門的人了;所有事都要聽從我的安排,不得抗令不尊。”
“等等!之前你也沒說過這個啊?”
“恩?合同上面寫的不是很清楚嗎?自合同生效起,最終解釋權歸衙門所有,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難不成你現在就想反悔?”
雪晴煥然大悟,深知被李卿陽套路,看着洋洋得意的李卿陽,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打死。
“官府的人果然每一個好東西。”
“你這麼說我都覺得害羞了。”
“你!”
“還想打我?上面也寫着啊,不得毆打自己上司!”李卿陽拿着合同幸災樂禍威脅道。
“黑心企業!”
合同簽訂完後,雪晴帶着小九離開了縣衙。李卿陽又叫沈月如帶人去之前的怡春院看一看,畢竟那裡即將就要成爲雪晴她們的新住處,看看還有什麼其他不妥當的地方沒有。
所有事都安排妥當之後,李卿陽剛準備坐下來休息會兒,結果維娜跑了過來。
看到維娜着急的模樣,李卿陽大概猜到是什麼事,眉頭緊皺問道:“寶子醒了?”
“恩。”維娜點了點頭說道:“其他人還不知道。”
“過去看看吧。”
二人來到寶子所住的廂房,此時的寶子正在望着房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聽到有人推門而進,寶子打眼看去原來是李卿陽和自己好兄弟小四。
“二哥,小四。”
見寶子打算起身,李卿陽趕緊跑過去將他按回牀上:“你好好躺着,別亂動。”
當看到李卿陽就在自己面前時,寶子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二哥,兄弟沒用,讓星河大哥的父母...”
“我們都知道了,你別太難過。”
“現在該怎麼辦纔好啊?要是被星河大哥知道,我該怎麼交代啊?”寶子一直沉迷在自責當中,也沒在意二人是怎麼知道的,只是哭個不停,擔心趙星河會問責自己。
“你先冷靜。”站在旁邊的小四維娜說道:“這件事暫時只有我和二哥知道,其他人還並不知情。現在找你來也就是爲了這件事。”
“小四,你是咱們兄弟當中最聰明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聽你和二哥的。”
“首先這件事還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趙星河本人,不然他要是知道的話絕對會被憤怒衝昏頭腦回臺山縣尋仇。眼下正值州馬發展的階段,若是貿然去尋仇的話絕對是去白白送死;只能等到三年之後,我們的實力壯大,自然會回去爲趙的父親報仇。”
“可是我們要如何將這件事瞞下來呢?若是星河大哥問起的話我又該怎麼說呢?”
“簡單,你就如實說,不過一些地方要改一改。就說你們在出城之後與二老走散了,然後你被抓了,經過一列嚴刑拷打最後在一位熟人的幫助下逃了出來。”小四維娜將話術給寶子大概講了一遍,沒有主意的寶子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是好,只能按照維娜的方法照做。
而在屋內商討的三人不知的是,一直掛念寶子情況的老二季瀚海正巧過來探望,剛剛所有的對話全部被他躲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