耄耋之齡的老師兄給自己行禮,宇文山可不剛隨便承受。他連忙跳起來,引老師兄重新做回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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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當這個家主!……不過說好了,我不參與管理,現任的家主也就是遺民的父親,全權代替我繼續行事家主權利!”
宇文山沒想那麼多,老師兄祖孫卻考慮得很清楚,只要宇文山同意當這個家主,金家向後幾十年的繁榮可期矣!他的這個要求本來就在意料之中,自無不同意之理。當下,老師兄捻鬚微笑道:“好!都依你!不過,你要儘快抽時間和我們去下米國,跟族人見個面,讓大家認識一下新任家主!另外,每季度家族定期會議也要參加!”
“好吧!”家主自己都同意當了,參加家族會議也算理所當然,他直接答應下來,考慮到自己的時間安排,又接着說道:“和族人見面,就安排在七月份吧,我一放暑假,馬上動身!”
老師兄和金遺民都沒異議,去米國的時間就這樣定了下來。
隨後,金遺民安排家族常駐上京人員都過來拜見新任家主。剛開始,對選在如此年輕的人作爲家主,大家都不甚理解。等金遺民介紹完宇文山身份背景,得知宇文山是老太爺師弟,老太爺的病也是他治好的,以及他身懷高絕武藝、多項技能,在弱冠之年就白手起家,掙得數十億家產,都驚爲天人,繼而心悅誠服,心甘情願施禮拜見了宇文山這個新任家主,至少表面是這樣的。當然,向來理智的宇文山明白,這些人之所以如此表現,除欣賞自己的能力之外,恐怕老師兄和金遺民的坐鎮,以及並不能影響到他們切身的利益,可能是更重要的原因。
隨後,金遺民吩咐傭人大擺宴席,慶賀家主信任。來的都是上京金氏集團總部的高層,人不算少,四大張桌子堪堪夠坐。老師兄硬推宇文山做了上位,自己就宇文山左首坐了。金遺民作爲此間的主人,則陪坐了主桌的下首。
老師兄夙願得嘗,非常高興。金遺民作了開場白,又讓宇文山給大家說幾句。宇文山沒有多說,簡單說了一下目前國內的經濟形勢,大時代之下機遇繁多,勉勵大家抓住機遇共同發展,簡單幾句就結束了,但言之有物、言簡意賅,可圈可點。
隨後酒宴開始,衆人紛紛過來敬酒,宇文山則一一答謝,酒到杯乾,毫不遲疑,一兩斤白酒下肚,依然面不改色。更讓大家驚奇的是,宇文山能準確說出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和職務,以及個人所在行業部門。而且隨口點評幾句業務,往往都能直達本源,讓人有茅塞頓開之感。
這一點,進一步贏得了衆人的好感,老師兄更是大感欣慰,捻鬚含笑旁觀,大感天佑家族,得此佳主,繁盛可期。
下首就坐的金遺民既驚且喜。喜的自然是新任家主能力出衆,短暫之間就贏得了大家認可。驚詫的是,新家主小小年紀就胸有溝壑,記憶力更是恐怖如斯。其他人可能認爲,新家主提前做了功課,背熟了各人的信息,才能當衆說出,體現的是新家主對各人的尊重。他和老師兄卻是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沒人提前給他介紹這些人的信息和公司的業務情況,他之所以能準確說出這些信息,並且簡短分析,信手拈來,言之有物,都源於衆人拜見家主時的自我介紹和宇文山自己的知識儲備。幾十人的細碎信息,記住一部分重點或自己感興趣的人,不算難,但短時間內,全部無一遺漏、準確無誤記憶,卻是太難了。這兩點,讓金遺民佩服不已。深感得此家主,實爲金家之幸!
氣氛熱烈,待酒席結束時,大多數人都已熏熏然。宇文山兩三斤白酒下去,此時卻還是面不改色,眼神清澈,神色如常。不免讓大家嘖嘖稱奇。
送走衆人後,老師兄、金遺民拉宇文山進書房喝茶。期間,金遺民的貼身秘書進來給大家斟茶倒水,三兩次掃瞄金遺民的臉色,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小苗”金遺民發現後有些不高興,直接說道:“家主面前,有事但說無妨!猶猶豫豫的幹什麼?”
苗秘書趕緊告罪,然後說道:“家主、老太爺、少爺,剛纔老爺辦公室的隨行人員打來電話,檯面下的營救計劃失敗,不得不接受羅家的約鬥。與羅家的比武已經定下來了,時間就定在下月月中,地點則是洛杉磯商會所在莊園……,我們的賭注是參股的所有銀行股份,對方賭注則是羅家紐約和洛杉磯數處產業和紐約黑手黨甘比諾家族控制的美國銀行股份,雙方價值相當。不過,老爺讓人轉告老太爺、少爺,家族獲勝的可能性不大……近期不要回米國,還說要做好轉移事業重心的準備……”
“好了,不要說了!我知道了,下去吧!”金遺民滿臉氣憤,老師兄卻開口制止了苗秘書繼續說下去,並擺手把他遣了出去。
“爺爺,難道我們就這樣任人宰割?……旁系的那些人自作孽不可活,我們已經盡力了,爲什麼還要承受如此損失繼續營救他們?……實在不行,我帶家族死士直接處理掉羅家那個老匹夫和卡洛森•甘比諾那個混蛋……”
“閉嘴!科洛博家族被FBI連根拔起的前車之鑑你忘了嗎?羅家就是看到了這一點,纔敢聯合甘比諾黑幫對付我們!再說了,羅家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至於救旁系衆人……畢竟也是我的兄弟、晚輩……”
“可是,……這麼多年他們都幹了些什麼天怒人怨之事,您又不是不知道……,這一次,我懷疑就是他們聯合了外人圖謀金氏……”金遺民情緒激動,忍不住和祖父申辯。
“好了,遺民!”老師兄瞪起眼睛喝止金遺民,他雖然百般不願,還是停下了話頭,神色依然忿忿不平。
喝止了金遺民,老師兄拱手施禮,面露慚愧之色,對宇文山說道:“師弟、家主,師兄金清仁一家無能,可能要讓家族蒙受巨大損失了!值家主新任之際,家族蒙受鉅額損失,師兄我無地自容!不過你放心,就算拼上我的老命,我金家也不會讓他們輕易得逞!待處理完此事,我金家再把所有產業交到你手上!”
說到此處,老師兄金清仁鬚髮皆張,氣勢暴漲,顯然已有了決死之心。
“爺爺!您……”金遺民臉現悲苦,忍不住顫聲叫道。他知道,自己祖父已經準備親自下場參戰,結果卻讓他不敢想象。
“師兄,既然您推我爲家主,現在家族有難,你卻要我置之不理,有點說不過去吧?”坐在旁邊的宇文山突然開口說道。
宇文山大致聽出了一些苗頭,有人利用臺下手段逼迫金氏一族參加約鬥,金氏受制於人,不得不接受,而且賭注巨大,有可能讓金氏企業傷筋動骨。而對方準備充分,金家比武獲勝的可能性非常低,老師兄準備拼死一搏,就算不勝身死,也要咬下對方一塊肉來,不讓對方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