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飛機來到聖彼得堡,林凌月在飛機上再次換上溫暖的駝毛大衣,戴上大大的貂皮帽,纔敢邁出機艙。彷彿是故意與夏威夷的氣候作對比一樣,此時的聖彼得堡大雪紛飛,整座城市籠罩在一片蒼茫之中。坐在車裡,林凌月有些好奇的問:“咱們住哪家旅館?”
幽天海笑笑:“我們家族在市中心有一套房子,不大,但交通很方便。我們比較喜歡在有悠久歷史的城市中購置房產,因爲這些城市有着豐富的歷史積累,非常富有魅力,而且很有靈氣。”林凌月點點頭,覺得幽家的人還真是既有品味又精明。繼而想到自己現在也算是幽家的人了,不禁咬着嘴脣輕輕笑起來。“傻笑什麼呢?”幽天海湊過來問道。
“纔不告訴你!”林凌月有些害羞的說,要讓幽天海知道自己剛纔的想法,他一定會好好取笑自己。
幽天海沒有再問,而是抱住林凌月:“寶貝,雖然你答應嫁給我了,可我也沒有給你一個像樣的訂婚儀式,你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我其實不喜歡那些太複雜的儀式啦,這樣就很好,這就是我想要的。”林凌月依偎在他懷中,心滿意足的說道。
車子駛進市區,轉了幾個彎停在一棟房子前。林凌月走下車,在大雪中微微眯起眼睛擡頭看着房子。什麼嘛,這還不算大?!和北京大宅也差不多啊。幽天海好像猜到她的想法,貼近她的耳朵說道:“房子看着不小,但站滿俄國僕人後你再看,就一點都不覺得大了。”
林凌月一笑,跟着他走進大門。看到門廳裡站着的一羣僕人,頓時覺得幽天海的話不假。不論男女,這些僕人個個人高馬大,身材健碩,紅光滿面。一位穿着很正式的男人走過來,先用俄語和幽天海說了幾句,接着轉成英語對林凌月說道:“林小姐,歡迎您。我叫彼得羅夫斯基,是這裡的管家,您叫我彼得吧。我安排了彼諾娃做您的貼身女僕,有事您可以直接吩咐她或者屋裡的任何一個僕人。”說完一鞠躬,林凌月也微微點頭。
一位20多歲的俄國姑娘走過來說道:“您好林小姐,我是彼諾娃,需要我現在帶您去房間嗎?”林凌月看看幽天海,幽天海微微點頭,林凌月便跟着彼諾娃走上樓。房子的屋頂很高,給人一種空曠的感覺。裝飾佈置上充滿華麗的俄國風情,牆上掛着一幅幅油畫,沿途還有好幾個身穿盔甲的騎士像立在走廊兩旁。儘管外面是寒冬時節,屋子裡卻四處擺放着各色鬱金香。
彼諾娃將林凌月引到三樓的一個房間,替她打開房門。林凌月走進門,一股壁爐中松木的清香撲鼻而來,屋裡溫暖的像春天。看到桌上放着一盒巧克力,她興高采烈的拿起一塊放到嘴裡。結果有些遺憾的發現,巧克力味道雖然不錯,但屋裡太熱,有點融化了。
林凌月四處看看,拿起巧克力盒子,打開陽臺門打算放到陽臺上。彼諾娃忙笑着說:“林小姐,外面的溫度很低的,您如果把盒子放出去,一會兒就凍在地上,想拿都拿不起來啦。讓我放到冰箱裡吧。”說完,拿過巧克力放進冰箱。林凌月這才注意到,屋角的櫃子中有個小冰箱,不禁臉一紅,笑了笑。
這時,幽天海突然推門走進來,看到林凌月有些尷尬的表情,嘆了口氣說道:“你又幹什麼傻事了?”
“什麼,什麼傻事,憑什麼說我幹傻事。”林凌月結結巴巴的分辨道,接着猛的打了一個噴嚏,她剛纔忘記把陽臺門關上了。彼諾娃急忙跑過去關上門,接着退出房間。
幽天海無奈的搖搖頭,摟住她戲弄的說:“那是因爲有的時候你簡直笨的不得了,是不是,小傻瓜?”
“討厭!”
幽天海抱着林凌月,一邊低下頭在她耳邊說:“我剛給狼族族長打完電話,咱們明天去見他的父親伊萬諾維奇。”一邊將林凌月往牀上推。
林凌月本來對去見伊萬諾維奇有點不安,突然注意到幽天海的舉動,立刻氣呼呼的說:“你幹嘛啊,討厭啦,人家還想出去…”
“想出去幹什麼?再打雪仗?上次在普羅旺斯我還沒好好說你呢。我從巴黎回來後,你也不見了,房子也快被打塌了。哼,你就會搗亂!”說完,一把將林凌月推倒在大牀上,接着壓了上去。外面雖是冰雪紛紛的冬日景象,屋內卻一片春意融融…
纏綿後,林凌月躺在幽天海的胸口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她忽然小聲說:“天海,雪好像停了,咱們,咱們….”說着,可憐巴巴的看着幽天海。
幽天海無奈的嘆了口氣:“唉,娶了你這個小人魚還真麻煩!”
林凌月甜甜的一笑:“才知道啊,晚啦!對了,你剛纔說的狼族族長是不是萊昂啊?”
“嗯?你還認識萊昂?”
林凌月大致講述了她認識萊昂的經過,幽天海抱住她慶幸的說:“還好我下手快,不然你早就被無數的男人搶跑了。”
林凌月笑眯眯的說:“怎麼樣,知道競爭激烈了吧,還不趕緊帶我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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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馬上走。”
兩人穿戴整齊,坐車直奔涅瓦河。到了河邊,寬闊的水面已經結上一層厚厚的冰。儘管天寒地凍,河面上還是有不少俄羅斯人在進行着各種冰上活動。林凌月興高采烈的讓幽天海去租了一架雪橇,兩個人在冰面上盡情遊樂了一番。林凌月還借到釣竿,釣了好大一條魚上來。一直玩到傍晚時分,他們纔回去。
洗完澡後來到餐廳,林凌月立刻大快朵頤的盡情享用着地道的俄羅斯冬季美食。不知爲什麼,她對於著名的魚子醬卻一直不感興趣,覺得沒什麼特別。
幽天海笑着搖搖頭:“虧你以前還是人魚混血,竟然不喜歡吃魚子醬,又不是用美人魚的魚子做的。”
林凌月白了他一眼:“幸好我以前只是人魚混血,我要是純粹的人魚,就把你吃進肚子裡做成魚子醬!哼。”
第二天吃完早餐,幽天海帶着林凌月去見伊萬諾維奇。林凌月好奇的問道:“天海,咱們去哪裡見他啊?”
幽天海表情有點古怪的說:“冬宮。”
“冬宮?我以爲那裡是博物館?”
“是。但狼族大概在30年前將總部從西伯利亞遷到聖彼得堡,萊昂和政府協商後,用了一部分冬宮的房間做辦公室。”
“政府同意啦?”
“嗯。萊昂答應替他們訓練軍隊作爲交換條件,狼族的戰士可是非常強悍的。”
“爲什麼非得在冬宮?”林凌月還是有點不解。
幽天海笑笑:“那是因爲萊昂是個野心勃勃的傢伙,我看他是希望能當沙皇呢。當然,以現在的政治形勢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好在沙皇的宮殿裡過過癮嘍。”
林凌月想起萊昂狂飲沃特卡,高唱俄國歌曲的樣子,很難與幽天海嘴裡的野心家聯繫在一起。看來只要是生命,就是複雜的啊。想到這裡,她嘆了口氣。幽天海摟住她說道:“又嘆什麼氣?冬宮裡面有不少藝術珍品,你喜歡哪件就帶回家玩賞幾天,萊昂自然會派人拿假的替換上,短時間內沒人發現的了。”
林凌月白了他一眼,剛想指責他,忽然想想說:“要說俄國藝術品嘛,我最喜歡他們的復活節彩蛋啦。”
“喔?你最喜歡哪個?是第一枚的小母雞彩蛋,後來的文藝復興彩蛋還是加冕禮彩蛋?我個人最喜歡冬季彩蛋,看起來非常的純淨平和。”
“呃…”林凌月心想我不過隨口一說,就又上了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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