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下樓的時候許南山黑色的路虎已經在停在樓下。
她的腳步在樓梯口定了一瞬,才硬着頭皮過去,開門上車。
男人看悠然慌張的連呼吸都不大順暢,剛要收回視線,突然發現她一邊臉腫的老高,紅色指印明顯。
“你的臉怎麼了”
悠然不想被他看到,頭低的更低了:“沒事,牙疼”
“擡頭。”許南山目光炯炯:“自己說吧”
悠然看到他的眼神,有些羞於啓齒,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沒想做什麼甄家二小姐,她也沒想害誰,她只想憑這份工作把貸款還完,然後平平靜靜的生活。
她真的很努力的在工作還債了,而且,她也很喜歡這份工作,喜歡在鏡頭前的感覺。
可甄愛卻將她逼入絕境,不把她趕走就誓不罷休,她真不明白,她在這裡礙到她什麼事了。。
“臉怎麼回事我最後一遍問你。”
悠然本來以爲他就是隨口一問,她不說這事也就翻篇了,沒想到他不依不饒的。
悠然癟了癟嘴,實在是太丟人了:“我能不說嗎”
“你可以試試看。”
“被人打的。”悠然心一橫,索性說了,都到這份上了,也沒什麼好瞞的了。
許南山盯着她的臉看,悠然被盯的不好意思,用手去擋,卻沒想到碰到了傷處疼的齜牙,他忍不住勾了勾脣角,這丫頭到底是有多大的自信纔敢頂着這腫的像包子的臉來見自己。
“許總。”悠然醞釀了很長時間,掐了下手指開口:“我”話到嘴邊又被許南山打斷了。
“你是我的員工麼”
許南山開着車子,慵懶隨意,只是開口的聲音冷了幾分。
“不是。”
“那爲什麼叫我許總”
悠然皺眉,這大家不都是這樣叫他嗎,有什麼區別
“許先生。”悠然改口:“我有事求你。”
“我不是慈善家”
悠然身子一僵,給被人點了啞穴似得,憋了半天才開口:“我知道,許先生,我想紅”
“先吃飯再說。”許南山這句話完全牛頭不對馬嘴。
悠然心裡着急,可不敢繼續問,菜上來之後,她一口沒動,許南山應該是餓了,吃飯速度很快,但吃飯的姿勢並不難看。
“吃飯,傻看着幹嘛”
悠然搖頭:“我不餓。”
“讓你吃就吃”許南山眉毛一橫,樣子兇的很,悠然只能拿起筷子隨意夾了根菜放嘴裡了。
咬了一口,辣的要命,趕緊拿紙巾吐在上面,才發現自己夾了根紅色小辣椒放嘴裡了。
悠然趕緊喝了口水漱口,舌尖伸在外面,手不停扇着。
許南山忍着纔沒讓自己笑出來,這丫頭這是被刺激成什麼樣了,放下筷子,拿紙擦了擦手:“你想拍徐導的電影”
聽他的口氣,這是答應了她該高興,可此刻悠然的心卻像是被銳器刺了一下,那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突然,她想起了什麼,他們打的那個賭,難道不止是甄愛在整她,也有他的份。
“你怎麼知道”悠然看他的眼神帶了一絲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