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節

華盛頓-白宮-橢圓形辦公室,在闊別了十二年之後,民主黨人再一次的回到了這裡。去年的那場戰爭讓民主黨輕易的從共和黨人手裡奪回了執政權,大陸戰爭的失敗使得尋求連任的共和黨政府在大選中徹底的失去了和民主黨候選人角逐總統寶座的資本,而這一切是那樣熟悉,就如同歷史的重演一般,當年越南戰爭也是這樣使得約翰遜總統不得不放棄連任,將白宮拱手相讓給了尼克松。

壓抑的氣氛讓人幾乎喘過氣來,喬治-布蘭森少將幾乎有種想跑出這間辦公室,到外面透透風的衝動。稍稍挪動了下身體,換了個讓自己稍稍舒服一點的坐姿,布蘭森少將環視一圈,冷冷的目光掃過房間內每一個人。

如同一隻鵪鶉樣窩在沙發內,翻看着文件的是國務卿-克拉森,這個鼻樑上總是架着一副眼鏡的學者之前曾任普林斯頓大學校長,是美國政界內少有的東亞問題專家;

滿頭銀髮,面掛着笑容的是國防部長-弗倫奇,布蘭森少將對他很反感,因爲在布蘭森看來這個幾乎來自馬薩諸州的政客被任命爲國防部長是本屆政府最大的錯誤,也不知道總統爲什麼會把這個幾乎不知道蠢貨的提名爲國防部長;

中情局局長-艾爾克斯在任何場合總是顰緊着眉頭,給人以一副沉思的表情;

國家安全顧問-福雷斯特,不管什麼時候,他的西服上總是彆着一枚小巧的星條旗胸針。在出任國家安全顧問之前,福雷斯特是蘭德公司最著名的資深智囊;

一身筆挺的陸軍制服,雙肩上閃着耀眼的四顆銀星,面帶着讓人難以琢磨的笑容的是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哈丁上將,他也是布蘭森少將曾經的老師,之所以布蘭森少將會列席這次會議也是他的提名。

而美利堅合衆國的總統、聯邦軍隊最高統帥、這個房間的主人-安德魯總統此刻正在他那張寫字檯後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似乎是中情局最新提交的關於中日戰爭的相關情報資料。

布蘭森少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在這個並不是很大的房間內,就數自己的資歷最低。也不知道哈丁上將讓自己參加今天的這個幕僚會議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早晨時候,布蘭森方纔接到了老哈丁的電話,說是讓自己準備一下,整理一些關於中國和日本這兩個東亞國家的相關資料,下午的時候隨他參加白宮的內閣會議。

在布蘭森少將眼裡看來,或許今天的會議主題將會是有關於目前正在進行的中日戰爭。作爲一個職業軍人,布蘭森少將對參與這樣的會議並不感冒,因爲布蘭森覺得這些是政客們該乾的事情,除了嘈雜着吵鬧一通之外,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傢伙還能夠幹些什麼。

曾經出任過美國駐華使館武官,並有着在駐日美軍司令部長期工作經歷的布蘭森少將是美軍中少有的幾個東亞通。長期研究中國文化的布蘭森甚至可以講一口流利的中文,因此華盛頓陸軍部的很多同僚都稱他爲‘中國將軍’

“對於中日戰爭,我想聽聽五角大樓是什麼意見”翻看完中情局提交來的報告,總統擡起頭,將目光投向了國防部長。

總統的突然發問讓國防部長-弗倫奇措手不及,楞在了那裡,就連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活該,這個蠢貨,他會知道什麼” 布蘭森少將不以爲然的撇撇嘴,暗自的思附着。讓弗倫奇這樣幾乎不學無術的政客來代表五角大樓的發表意見簡直就是在開玩笑。這個人渣大概除了在國會山上竭盡全力的大聲嚷嚷、吵吵鬧鬧,或者是圍着女人的羣角鬼混之外怕是再也不會什麼了,國際事務、國家政策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弗倫奇漲紅着臉,指着窗外說到“現在對於美利堅合衆國來說,戰爭也就意味着災難,沒有人願意現在再去和中國佬再打一戰了。想想去年,抗議的人羣幾乎的擠滿了窗外的南草坪。共和黨也就是因此而輸掉了選舉。”

“國防部長的意思是我們將在這場戰爭中無所作爲了?中立?” 中情局局長-艾爾克斯詰問到“看着狂妄的中國佬肆無忌憚的在東亞擴展他們的勢力?” 艾爾克斯揚着手中的一份文件“看看吧,中國人在沖繩戰役的進展簡直是一邊倒,日本軍隊根本無法抵達住精銳的中國軍隊的進攻。

“還有這份,中國人的造船廠日以繼夜的在建造各種大型攻擊艦隻,江南造船廠今天又新下水了一艘072級兩棲攻擊艦,還有071船塢登陸艦。該死的,黃埔造船廠的大型神盾級防空艦” 艾爾克斯不斷的揮舞着手中的一份份文件。

“這是中國軍隊在西部山區新增建的飛機制造廠,專門生產先進的殲-10C戰鬥機,還有他們的FBC-1D,這是新部署的導彈部隊,還有精銳的‘WZ-10D’攻擊直升機”

“陸軍方面,他們在沿海集結了38集團軍、39集團軍、54集團軍、還有第1集團軍,並且新建了兩個快反師,這些部隊足夠將日本諸島橫掃一遍的。難道我們還要繼續奉行孤立主義?就如同二戰初期一樣?”

“不是孤立主義,而是策略,一種策略” 國務卿-克拉森笑着接過話語“沒有人希望紅色中國在亞洲擴展他們的利益,這並不是什麼意識形態的問題,而是關於美利堅合衆國的利益問題。但是諸位也別忘記了,在東亞,所有的文明裡幾乎都有中華文明的影子存在,更不用說幾乎是骨子裡已經打上中華文明印記的日本了。”

“國務卿是想說明什麼問題呢?” 國家安全顧問-福雷斯特問到,“是關於文明?”

克拉森瞥了一眼國家安全顧問-福雷斯特,淺笑着而言“文明之間的對決那是最難解決的問題,就好像阿拉伯世界與西方社會,長久的宗教文明對抗讓這樣的死結已經很難解開了,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耶路撒冷式的問題。而東亞則不同,東亞的問題並不是文明的問題,也不是宗教的問題。”

“而是一個宿怨” 國務卿頓了頓話語,拉長了語氣“宿怨,一個似同英法德歷史,但卻又不同於這三個西歐大國曆史式樣的宿怨。”

“您是指中日之間的歷史問題吧,的確這兩個國家之間曾經不開心的歷史是一個難以解開的結” 中情局局長-艾爾克斯彈了彈手指,“您所指的策略又是什麼呢?”

“哦,這並不是曾經的歷史問題,而是一個現存,或許稱之爲一個一直存在的問題更爲合適一些” 國務卿-克拉森搖了搖頭“在東北亞的歷史上,乃至直至今日,這個問題都一直存在着,並沒有得到解決,而這個問題或許永遠不會徹底的解決,除非如今的這場戰爭中,中國人將日本列島徹底的從地球上抹去”

國務卿的話幾乎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只有靜靜坐在一角,聽着克拉森侃侃而談的布蘭森少將除外。

“你是說,這個所謂問題的解決方案是中國人將日本-一個人口過億的世界第二經濟強體從地球徹底抹去” 國防部長-弗倫奇磕磕巴巴的問道。

“是的,我是這樣說” 國務卿沒有否定。“但我所指的是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但是我也不知道中國人現在是不是正在這樣做”國務卿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

“那麼克拉森所指的是什麼問題呢?”總統顯然對這個問題同樣充滿了好奇。

“誰是東北亞的絕對領導者” 國務卿-克拉森加強了語氣

“我們都知道,在東北亞的歷史上,中國人曾經一直都是這一地區的絕對統治者,也就是中國人那時候所謂之的天朝上國” 作爲美國政界內少有的東亞問題專家,國務卿的確相當的熟悉東亞的歷史“中國人在這一地區的領導權在19世紀的中葉受到了挑戰,第一次中英戰爭的戰敗,使得中國開始逐漸的喪失了他們在東亞的影響力,而自從1894年戰敗於日本之後,中國人的影響力更是徹底的喪失殆盡”

“在東北亞的歷史上,無論是文化還是軍事,中國都曾經毫無疑問的佔據着絕對的強主地位,無論是韓文化、還是日本文化的發展都受到了中華文明的影響,而在19世紀之前,這種影響力無處不在,就拿韓國人來說吧,在20世紀之前,漢文是他們的官方語言、同樣的他們也學習中國儒者們的四書五經,也仿效中國政府來建立他們的官制。可以說在韓半島、日本列島的任何一個角落中都可以見到中華文明存在的影子。這種文明的影響力的背後自然也是以強大的武力作爲支撐的”說到這裡克拉森笑了笑“就好像二次大戰讓我們的可樂、駱駝香菸走向了世界一樣”

國務卿調侃式的形容讓氣氛稍稍的緩和下來,但顯然這並沒有完全的讓別人理解他所謂的‘東北亞絕對領導者’問題的意思。

“歷史上的文化影響這是很普遍的,就如同羅馬文明、希臘文明一直影響到現在一樣,這與這場戰爭我們的立場又有什麼關係呢?” 國家安全顧問-福雷斯特講到。

克拉森看了看總統,安德魯總統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揚着眉頭示意克拉森繼續將下去。

“好吧,那我們也就從文明擴張的背後說開吧” 克拉森攤開雙手,故作無奈樣“中國人的文明起源應該是在他們現在的山西、河南、陝西等黃河沿岸,上古時期在那片狹小地區生活的部族也就是黃河文明的起源了,那麼現在讓我們對照一下現代中國的領土吧,黃河文明的起源只是佔了那麼一小點。爲什麼會有如今中國這麼廣闊的國土?這個問題上不可否認的是一點,中國人同樣的在擴展着他們的國土,只是除了軍事力量之外,他們更擅長與使用他們的文明來在無形之間擴展他們的疆土。”

“文明?你是隻文明?” 中情局局長-艾爾克斯不解的問道

“對,文明,一種看不到,但卻能夠清楚感受到的東西” 克拉森肯定的點點頭“爲什麼強大的羅馬帝國最後會灰飛煙滅,爲什麼蠻族最最終的覆滅了曾經強大不可一世的羅馬帝國,而歷經數千年曆史的中國卻並沒有分崩離析呢?這些正是因爲文明的原因”

“沒有一個國家會以這樣的方式來擴展自己的文明,如果在八世紀的時候,不是因爲阿拉伯人的崛起和中國唐帝國的衰落,那麼整個世界歷史還知道會是什麼樣呢,至少中亞地區也不會有伊斯蘭文明,我們現在也不必爲了那裡的原教旨主義者而頭疼。”

國務卿挺了挺身子,繼續說到“在東北亞,中國人的影響力在這裡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毗鄰中國的韓半島在強大的中國軍事力量曾經下數次淪喪,以至於到後來不得不淪爲中國的附庸國,奉中國爲宗主國,始終擺脫不了中國人的文化影響的韓國人在1945年之後試圖徹底的洗去這種印記,但他們卻根本無法做到,這是因爲千年以來,中華文明的印記已經徹底的烙在了韓國人的骨子裡,近百年來韓國人拼命的刷洗這一切到最後卻是不倫不類。在這個問題上,日本人要好些了,一直以來日本就以師學中國文化而爲榮,當然了在吸納中華文明的同時,日本人也逐漸的補充發展着自己的文化,於是也就有了我們現在所見到的東北亞的人文發展史。可以這樣說,東北亞的歷史幾乎等同於一本中華文明的發展史。”

“那麼和我們的政策有什麼關聯呢?” 中情局局長-艾爾克斯覺得國務卿說了這麼多,似乎也沒有說到一個關鍵點上去,於是很不禮貌的打斷克拉森的滔滔不絕。

“西歐國家爲什麼能夠崛起?要知道當年凱撒可是縱橫於高盧所向披靡” 克拉森並沒有艾爾克斯的不禮貌而生氣,而是淡淡笑着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因爲羅馬帝國的衰敗” 艾爾克斯答道

“對,由於強盛一時的羅馬帝國的衰敗,匈奴人的西侵和西哥特王國的侵入、以及蠻族的侵入最終的使得羅馬帝國走向滅亡,一直存在於強盛羅馬帝國陰影下的日耳曼人才得以崛起。同樣的在亞洲,一直存在與中國陰影下的韓國人和日本人也希望如此”國務卿-克拉森直截了當的說明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中日之間的戰爭遲早會發生的,對於這一點我想我們不應該感到奇怪。東亞其他國家的崛起都必須首先打敗中國,只有戰勝這個強大的帝國,他們才能夠崛起。這一點日本人比誰都清楚,而事實上他們一直都在這麼做,1840年以來中國的衰落給了維新後的日本這樣的機會,於是在1894年的戰爭中,他們打敗了中國,走向了強盛,在1945年戰敗之前,他們走向了巔峰。而韓半島則不同,他們因爲完全了籠罩在中國的陰影下,他們無法自行打敗中國,於是在十九世紀末期,當日本逐漸強盛起來的時候,韓國人試圖藉助日本人的力量來驅逐中國的勢力,從單方面來講,他們做到了,但很不幸,韓國人在將中國勢力驅逐出去的同時,卻讓自己走上了淪爲日本人殖民地的慘境,因爲急需要打敗中國的日本人需要韓國這塊跳板。” 克拉森的講解讓安德魯總統不住的點頭以示讚許。

見不再有人提出疑問,克拉森繼續着他的逐條分析“1949年後再次走上覆興道路的中國自然而然的讓日本人感到了威脅,覺得自己領導者地位受到挑戰的日本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更何況兩國之間還有曾經的歷史戰爭問題懸而未解。在1990年代後,中日兩國最終的走上了對抗的道路,日本人是不會看到一個強大中國的崛起的,而中國的崛起又是一個必然,那麼這兩者之間的碰撞只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戰爭。”

“至於在這場戰爭中,我們所要站立的立場,我想應該由哈丁上將來闡述,因爲正是他提議前任政府從東亞撤出了我們的軍事力量。當然了,對於哈丁上將的提議,我很是同意,這是一個智者的提議,也是一個對於我們來說最好的東亞問題解決方案。”國務卿-克拉森笑着對參謀長聯繫會議主席-哈丁上將點點頭。

頭髮已然花白的哈丁將軍依然是面帶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開口說到“對於我提出的撤出東亞,並最終重返東亞的方案,我的學生-布蘭森將軍是最好的闡述人,因爲正是他的意見,促使我當時向白宮提出了這樣的方案”哈丁上將示意布蘭森少將爲總統做一個詳細的方案闡述。

“布蘭森將軍?陸軍部的‘中國將軍’?” 國防部長-弗倫奇笑着問到。看着弗倫奇的笑容,布蘭森覺得更加的厭惡。

老哈丁的推薦讓布蘭森惶恐不已,不管怎麼樣這是他第一次在白宮、更是在橢圓形辦公室參與這樣的內閣會議。布蘭森少將站起身來,走到諾大的電子地圖前,開始了講解。“中日戰爭的進行不應該在我們的戰爭考慮範圍之內,因爲這場東方人之間的戰爭對於我們來說,此時還不是一個介入的時候”

國務卿-克拉森微微點頭,而安德魯總統則饒有興趣的問到“爲什麼說現在還不是我們介入的時候,什麼時候纔是你覺得我們應該介入的時候?”

國家安全顧問-福雷斯特在一疊紙上胡亂的畫了幾筆,質問道“對於日本和中國,這場戰爭哪一方的勝利才符合美國的利益?”

布蘭森將指向地圖的手收了回來“無論哪一方獲勝都不是最符合美國利益的最好結果,而我們介入的時候恰恰就是阻止他們之間任何一方獲勝的時候。”

布蘭森的答案讓所有人都爲之側目。

“無論是中國,還是日本,對於美利堅合衆國來說,他們之間任何一方的盛起都是一種挑戰,維護美利堅合衆國利益最好的方法就是阻止他們任何一方走向強盛的巔峰” 布蘭森少將頓了頓話語,“剛剛國務卿克拉森先生已經將東北亞的問題解析的瞭然,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星條旗重新飄揚在東北亞上空的時候”

克拉森滿意的頷首而笑,“少將,能夠再清楚的講解一些嗎?”

“在哈丁上將的提案中,這一切已經逐條的講解的很清楚,但我最想重複的還是那條,或許各位先生對此都有疑問‘相對於中國人,日本纔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布蘭森少將正色而言,“一個理性中國的強大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一個糟糕的結果,只要能夠正確的面對這個問題,其實也就並不會爆發去年的那場戰爭,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將那場戰爭稱爲一場錯誤,正如馬齊微將軍所說的那樣‘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和錯誤的對手打了一場錯誤的戰爭。現在我們需要去彌補這個錯誤,我們不得不現在放棄一些,或許在不遠的未來,我們會更多的得到這些。”

國務卿-克拉森開口問到“你將日本稱爲最大的威脅是基於對日本人的不信任感,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要知道在哈丁上將的提案中,‘如果中國戰敗,美國應該在適當時候援助中國’這一條可是很難得到國會議員們的理解的。”

布蘭森少將笑了笑,答到“我想到時候他們會理解的”

“爲什麼,理由?” 安德魯總統問到

“因爲利益的存在,因爲珍珠港,因爲相對於中國日本人更不能成爲那個勝者,因爲現在的日本政府是右翼軍政府,因爲那個島國曾經對世界犯下的罪行而又不肯面對”布蘭森少將回答到“當利益與威脅共同降臨的時候,利益擁有者的政客們是絕對不允許威脅的存在的”

安德魯總統轉過身來,問到“弗倫奇,我們在澳洲的部隊情況怎麼樣”

“部署在澳大利亞的海軍陸戰隊第1、2、3遠征部隊、第3機械化步兵師、第187空降團、第1機械化步兵師、第4機械化步兵師、第1裝甲騎兵團、第25輕步兵師以及第82空降師等各部隊已經開始集結,並逐漸補充大量的軍事裝備。第374空運聯隊以及第354聯隊正在大規模的調配物資,澳洲政府調配了部分空中力量以加強我們的空中力量的不足。” 國防部長-弗倫奇答到

“哈丁將軍,我想我應該給你這位學生一個不錯的位置”安德魯總統點點手中的鉛筆,“弗倫奇,我想國防部應該會任命一個通曉東方的‘中國將軍’來負責我們在澳洲部署的軍隊的,那樣或許對於哈丁將軍提案中的重返東亞的實施有最好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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