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頭頂上如同流星樣掠過的戰鬥轟炸機羣,矗立在指揮車前良久的蕭揚忍不住激動的對身邊的司徒濤說到“重要開始了,也該給那些畜生最後一擊了。”
一陣雷鳴樣的呼嘯聲掩過了司徒濤的話音,又是一羣海航的‘飛豹’戰鬥轟炸機低空而過。看着打開的車門內,戰術指揮平臺閃爍着的顯示屏,蕭揚擡起手腕,對着待命着的營部一衆軍官“對時,按照預定方案,十分鐘後全營突進。”
幾架師直屬陸航團的‘直-9G’武裝直升機閃着紅綠色的夜航燈,捲起漫天風沙,低空掠過裝甲營的上空,急匆匆的趕往遠處那片被炸的火光四起的戰地。
轉身鑽回指揮車內,蕭揚最後一次審視了戰術指揮平臺上標出的攻擊態勢圖。按照預先的作戰方案,北線的中國軍隊是這樣佈置的:
第85機步師將有築柴郡一線發起攻擊,向東部的築柴野市突進;位於85師左翼位置的是第54集團軍的攻擊出發線,第160裝甲旅、第130機步師將會從早良區向被攻擊前進,肅清博多區、南區的日軍部隊;而第127機步師將會在最左翼的西區向中央區、福岡市發起攻擊,全面如破日軍第2獨立混成旅團。第162機步師作爲戰役預備隊使用。
蕭揚所指揮的直屬裝甲營將擔負起全師的攻擊拳頭,作爲一把鋒利的鋼刀直插築柴野市一線的日軍防禦縱深,在左右兩翼展開的第254、255兩個機步團完成對當面日軍包抄時,給予防守日軍以致命一擊。
“告訴劉團長,我營將會按照預定時間發起攻擊。”蕭揚扭頭對營部通訊員說到。按照作戰計劃,在裝甲營撕開當面日軍防禦線之後,第253機步團將會尾隨其後,擴大突破口,配合兩翼鉗夾的的第254團、255團殲滅築柴野市一帶的日軍防禦部隊。
“但願劉天年的253團這次能把動作放快點。”司徒濤笑着說到“他要是趕不上,咱們營可就成了孤軍突入了。”司徒濤對於不久前的海灘突擊戰一直耿耿於懷。本就在由海軍陸戰第3旅和第1兩棲裝甲團拼死防禦的灘頭陣地前碰了個頭破血流、傷筋斷骨的日軍第16師團,再被裝甲營的凌厲攻勢給一頓暴揍,早已經傷亡慘重、不成建制了。由於要緊急馳援在諫早市一線打阻擊的偵察部隊,裝甲營並沒有過多的和早成驚弓之鳥、潰不成軍的第16師團再做過多的糾纏,而是把圍殲該敵的任務交給後續部隊,可是254、255團一個在海港卸載、一個側後位置跟上不來,好容易上來了個253團還屁顛顛的跑去灘頭陣地接防陸戰第1旅、第1兩棲裝甲團的防線。到頭來讓第54集團軍撿了個便宜,第127機步師的379機步團獨自就把殘敵給包了餃子。這讓蕭揚和司徒濤在盛讚‘379團到底是大名鼎鼎的葉挺獨立團,名不虛傳’的同時,也好一陣埋怨。爲了這事,司徒濤還繞着彎子的將第253機步團團長劉天年上校一陣嘲諷,說什麼只知道接防,就不知道宜將剩勇追窮寇,到嘴的肥肉送別人吃去了。搞的劉天年一見到蕭揚和司徒濤就拍着胸脯的打包票‘下次肯定跟的上,只要裝甲營這把刀將豬殺了,253團就把這頭死豬連皮帶肉加骨頭的啃個乾淨’。
“哼哼,孤軍突入”蕭揚嘲諷般的揚了揚嘴角“就憑築柴野市一線的兩個步兵團?”蕭揚指着戰術指揮平臺上標註出的日軍防線圖“別說兩個步兵團,就是這第105師團都給壓上來,我這把尖刀也捅死它這頭豬,不就一特設師團嘛,多大能耐。他劉天年跟不上,日本人也別想奈何我,就是被人家包了餃子,我們營這鍋子滾油也翻了他的餃子鍋。”
“營長,253團回覆,全團已經展開,只等殺豬。”通訊員轉身過來,對蕭揚報告到。
司徒濤嘿嘿的笑着“這劉天年還真把咱們團當一殺豬刀使了。”
“命令,等師炮兵團炮火展開後,全營立即呈菱形裝甲衝擊隊形壓上去。”蕭揚點了點顯示屏“讓日本人領教領教我們中國陸軍的大兵團作戰”
數十架武裝直升機低空急速掠過展開衝擊隊形的裝甲營的上空,遠處那片不斷閃動着陣陣紅黃色火光之處再一次的翻滾起綿密的爆炸聲。
“師陸航團的傢伙們”司徒濤看了看指揮車外那昏沉沉,不斷閃動着火光的夜色,開口說到。
“開始了…”蕭揚的話還沒有落音,無數的炮彈便呼嘯着從裝甲營的攻擊出發線的上空劃過,重炮射擊的悶吼如同夏日的滾雷樣低沉而響,淒厲的尖嘯聲中,無數的火龍從天幕間轉瞬即逝,那是由90式122毫米40聯裝火箭炮發射的火箭彈雨。
更多的戰機從遠處飛來,向着那片綿密爆炸響起的地方撲去。無數的武裝直升機拍打着旋葉,如同流星雨樣的劃過被火光照亮的夜幕,此起彼伏的爆炸聲沉悶的敲打着人們的耳膜。
築柴野市、博多區、南區、中央區、福岡市,所有中國軍隊攻擊正面的日軍防區都在上演着這樣的一幕。成排的炮彈從遠處的天幕間呼嘯而下,在天地之間迸發出炙熱的鋼鐵碎片和沖天而起的火光。一波波中國戰機嘶鳴着穿梭在騰放在天幕中的煙柱之間,不時的投擲下成噸的航空炸彈。三兩架爲一波的攻擊機低空突擊,冒着日軍的防空火力,拼死將其打啞。所有的防空陣地都已經化成一片火海,雷達被從天而來的反輻射導彈炸的濃煙四起。
低空襲來的武裝直升機穿破彌散着的煙雲,懸停着將漫天飛舞的反坦克導彈射出,到處都在發生着劇烈的爆炸,作爲機動力量使用的裝甲部隊絲毫動彈不得,在那些成羣結隊而來的‘坦克殺手’面前,他們只是待宰的羔羊。一輛輛坦克、裝甲車冒着濃煙,被大卸成八塊,那些由武裝直升機發射的‘紅箭-10’反坦克導彈輕而易舉的便撕開了裝甲薄弱的坦克頂部裝甲防護。在攻頂戰鬥部的凌厲錘擊下,這些曾經不可一世的鋼鐵巨獸無一例外的被掀去了腦袋,殉爆中炸飛的炮塔看上就被砍下的頭顱一般,訴說着悲泣。
在清理完爲數不多的裝甲力量之後,那些成羣結隊遊蕩的武裝直升機悻悻的脫離縱深攻擊,轉回前沿,用密集而下的火箭彈雨洗禮着被炸成一片狼藉的日軍防線,或是用劈頭蓋臉的機炮彈幕耕犁着滿是彈坑的地面。追逐掃射着四竄逃避的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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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幾架‘強-10’攻擊機的到來,來自空中的殺戮再一次的掀起新的**。雙發雙垂尾、機腹、發動機等關鍵地區裹着厚厚防護裝甲的‘強-10’就如同咆哮着的空中坦克一般,無情的撕扯着日軍的防線。擁有相當防護力的‘強-10’攻擊機絲毫不在意那些零星竄動上來的小口徑厄裡孔高射炮火的轟擊。在漫天飛舞的曳光彈雨中,這些噴吐着火舌的碾磨還不留情的將不知死活的對空射擊的防空陣地連人帶炮炸成一片火海。
無論是這六架來自嘉手納基地的‘強-10’攻擊機、還是南線作戰中,編屬於第9陸航團的那八架‘武直-14’攻擊直升機,中國軍方在對日作戰中,投入了相當一批新型技術武器。
這種將戰場作爲最好的新武器試驗場的做法和美國人一樣,爲的就是在戰爭中能夠真實的檢驗武器性能、發現問題、並改進這些問題,因爲只有經過戰火考驗的武器纔是最好的武器、纔是士兵們身邊最爲信賴的夥伴。
當然了,在戰爭中檢驗的並不僅僅只有武器裝備,還有部隊的戰鬥力以及新戰術的使用。畢竟中國軍隊能夠得到戰火鍛鍊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
之前的衛國戰爭中,正是由於太久的和平時期麻痹了意志、放鬆了警惕,才使得中國軍隊在聯軍的突襲中措手不及。東海艦隊在聯軍突然襲擊下全軍覆滅、南京戰區空軍也遭到毀滅性打擊,數十萬聯軍作戰部隊登陸沿海。如果不是依靠強大的國防動員能力、以及中國軍人那鋼鐵般的意志,或許戰爭的結局也不是那樣了。
發動起來的戰爭機器不會那樣輕易的停止,在將戰火燃燒到邪惡的宿敵-日本的本土的時候,中國軍隊的戰鬥力已經毫無疑問了。一些新的戰術正被投入到戰爭中。正如遠征軍司令員、對日作戰前委總指揮-雷石中將所說的那樣“我們需要改變中國軍隊在世人眼中的形象,我們不要僅僅做到天下第一陸軍,我們還需要有強大的海空軍。因爲戰爭不僅僅依靠陸軍、靠步兵去拼殺,還有空軍、還有海軍、還有太空部隊,我們不僅僅做到陸海空三維,還需要制電磁、制太空。新時期的中國軍隊應該是一支合成化的新型軍隊,是一支有着強大海、空、天軍作爲堅實後盾的無敵陸軍。”
在中央軍委的授權下,衛國戰爭後大量的新型武器裝備被迅速的裝備到部隊、並很快形成戰鬥力。這些新裝備不僅僅是在重武器上,很多單兵個人裝備也被迅速的下發到作戰部隊的手裡。防刺戰鬥靴、攜行裝具、戰術背心、防彈衣、數碼迷彩作戰服裝、數字化單兵通訊裝備、能夠抵抗子彈直射的防護頭盔,還有看似小小的揹負式飲水包和野戰急救包,這些都是部隊人性化、新型化不可缺少的重要環節。缺少統一攜行裝具、渾身上下如同蜘蛛網樣揹負着水壺、手榴彈彈、彈藥包等等大小包袱、穿着解放鞋、頭頂老式鋼盔的中國軍隊煥然一新。
在面對敵人猛烈的阻擊火力時,勇猛無敵的中國陸軍作戰部隊也不再靠着戰士們用生命、鮮血去人工爆破、炸燬碉堡火力點。裝備到班、排各級基層甚至個人的數字化通訊電臺可以隨時呼叫炮火或是陸航直升機、乃至空軍,用炮火、航空炸彈掃清進攻途中的障礙。
中國軍隊並沒有因爲空地一體化火力的擁有就陷入美軍那樣的危險思維,動不動就呼叫炮火、召喚空軍的做法不是中國陸軍的習慣,更多的時候,勇往之前、無所畏懼的中國士兵們還是用他們的智慧在戰勝着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