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本月第13起襲擊事件,也是繼琉球恐怖襲擊以來,針對我軍最爲嚴重的一起襲擊事件。”站在前委指揮部內的雷石上將滿臉的怒容“情報部門是怎麼搞的,武警機動部隊是怎樣整肅的,襲擊造成了十九名官兵犧牲,九人受傷,這簡直就是情報部門的失職,是武警機動部隊整肅作戰的無能。”雷石將軍怒氣衝衝的將手中的一疊戰報-啪-的聲扔在桌子上。
“這倒不能太怪他們!”鄭仁罡少將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情報處早已經得到了相關的情報資料,只是一直苦於沒有辦法捕捉到這股日本抵抗組織。”
“什麼樣的人物這樣費勁?”雷石挑了挑眉頭“情報處既然拿到了資料逮捕個人還有何難?“一個女流!”鄭仁罡少將揚起嘴角,帶着些許的深意說到“此女自稱是爲巴御前(注1)。”
“巴御前?那位日本的項羽-木曾義仲(注2)的老婆?”雷石有些愕然“近千年的人物了!”
“是啊,就是這位美貌能夠與靜御前(注3)相媲美的歷史奇女子!”鄭仁罡轉身取出了一份檔案資料“其真名是鷹司真希,華族鷹司家的,也就是所謂的五攝政,只不過隨着的GHQ(佔領軍司令部)廢除了華族,這些曾經的公爵家也是已然漸漸勢微了。”
雷石帶着些許的疑惑接過檔案。而鄭仁罡少將依舊在滔滔不絕“這些華族雖然已然衰落,但無論是在民間,還是在政壇上,這些曾經的貴族之家都還是具有一定影響力的。這個鷹司真希據悉曾經在海上保安廳的特殊警備隊(SST)服役過,研習科目是狙擊手。”
“從情報部門的種種分析來看,幾乎這十餘起襲擊事件都是這個鷹司真希一手策劃的,在日本抵抗武裝裡,人們只知道她自稱巴御前,卻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名。而且由於其行蹤不定,我們一直沒有辦法找到她的準確下落,也就如那個巴御前的最終下落一樣,神秘無人知曉。”
“我們也是費了不少的勁,才通過隱藏在日本政府高層內的鼴鼠得到了這個所謂‘巴御前’的相關資料的。”鄭仁罡少將聳了聳肩頭“各單位目前正在準備大規模的清剿行動。我們計劃動用武警第1、第2、第6機動師在其一直活躍的近畿、中部地區展開大規模整肅。”
“不過有情報聲稱,鷹司家正準備向歐洲逃難,所以這個‘巴御前’也很有可能會隨同家族流亡到歐洲去。如果我們無法在較短的時間內抓到她,那麼也就沒有機會了。”
“那個誰去通知下,準備專機,我要立即返回北京。”雷石看着檔案內的一份資料,突然開口打斷了鄭仁罡少將的話語。“抽調海軍陸戰隊六個旅,還有第3機動旅、第39集團軍,飛龍大隊,加入圍剿,就是人海戰術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活得抓不到,死的也可以,但要注意確認死亡,同時無論是死是活,切勿走漏風聲。”雷石補充到。
……
大規模的整肅作戰是在5月中旬的時候開始的,海軍陸戰隊六個旅的作戰兵力、第3機動旅、第39集團軍都被抽調出來,配合武警第1、第2、第6機動師在近畿、中部地區展開大規模的整肅。南京軍區飛龍特戰大隊在第9陸航團的配合下,作爲機動力量使用。
中國軍隊大批的兵力在近畿、中部山地布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所有的交通要道都被封鎖了起來,直升機將全副武裝的特戰分隊機降到一個又一個制高點。強烈的電磁干擾讓整個地區的通訊陷入到了癱瘓。無論白晝,都可以見到牽着警犬的中國士兵在搜尋着每一片山區。
……
自從九州被中國軍隊攻佔以來,長崎國際空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戒備森嚴過,即使是那次美國南太平洋戰區司令部軍事代表團前來訪問的時候,也沒有過這樣的戒嚴等級。出入這個海上人造機場的38號跨海公路已經完全被封鎖了起來,機場的各個角落佈滿了全副武裝的特種部隊,數艘快艇不時在波瀾不驚的大村灣海面上割開一道道漣漪。
快到日暮黃昏的時候,‘ARJ-21翔鳳’支線軍用客機閃着紅綠色的航燈漸漸降下了高度,前起落架上的着陸燈在黃昏下的機場上空投下耀眼的白熾。原本警戒森嚴的機場顯得更加的肅殺了。數架‘武直-10D’攻擊直升機隆隆盤旋在天空中,跨海大橋上的輪式裝甲車打着刺眼的探照燈,巨大的隔離墩、拒馬、隨時可以放下的阻欄杆和伸縮三角釘阻攔帶,臨時用沙袋堆壘的火力巢裡那黑洞洞的機槍,身着暗色城市作戰服、全副武裝的武警機動部隊,一個個臉色淡漠,充滿着殺機的狙擊手,在這嚴密的防守背後究竟充斥着什麼?
機場臨海處,每隔10米便佈置有一名哨兵,每50米便停有一輛輪式裝甲車,天空中轟鳴着的直升機不斷用探照燈掃視着,大功率照明系統將整個機場的天空點亮得格外絢爛。在海面上劃出道道尾流的快艇依舊在圍着機場打轉,帶着夜視儀的海軍特種部隊、海軍陸戰隊員警惕的注視着漸漸被夜色給籠罩在其下的大村灣。稍稍遠點的地方,依稀可以見到輪換的潛水員。從陸、海、空三個體系,整個長崎空港已經被完全的置於安全保衛之中。
機場一個小小的會議廳內,一片煙霧裊繞。對日作戰前委總指揮雷石上將、政委-鄭仁罡少將、機動集羣司令員-蔡興宇上將以及兩位佩戴着上校軍銜的軍官聚在一起交談着“整個方案的面接觸人員面已經控制在最小,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個方案完全可行。”
“檔案我已經調出來看過了,完全沒有問題。” 鄭仁罡少將說到“可以說是最好的人選,無論是從各個方面來說,的確是最好的人選。而且在某些方面甚至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好。”
“需要到南京去進修嗎?”雷石狠吸了口煙,對兩名上校軍官問到。
“具體的還需要我們見了本人再說?”一名上校軍官說到“另外我們的貨物什麼時候能夠到”
雷石擡腕看了看錶“不出問題的話,再過十分鐘,直升機應該就會到的。”
“這樣吧,小劉留在這裡,配合你們三位首長看下怎樣安排,貨物我直接的先帶回北京。”一名稍稍顯得年長些的上校軍官開口說到。
“我看可以,老雷怎麼突然想到去北京搞出這個計劃的呢?”蔡興宇將軍掐滅了手中的菸蒂。
雷石笑了笑“記得衛國戰爭結束的時候,在授勳儀式上曾經有過接觸,而且留有很深的印象,所以看到‘巴御前的有關資料的時候,我也就本能的想到了這個計劃。”
幾個軍官都笑了起來。“這步棋走得會是如此巧然,倒是誰也不知道。”鄭仁罡少將點點頭說“不過這倒的確是給予了我們一個最好不過的機會。也省得你們二部成天想着該怎樣來進行。靠着以前埋進去的幾步棋,還不如我們新安排進個子。”
“不過這一次飛龍大隊2中隊的確是該記一等功!”雷石將軍將手中的菸蒂摁滅在已經堆得滿滿當當的菸灰缸內“就讓2中隊隨機押送吧,然後就直接歸屬南京軍區建制。日本這樣的戰事也快要結束了,早歸建,晚歸建都是一樣的。”雷石笑着說到
外面傳來了直升機的轟鳴聲,雷石將軍擺了擺手“來了,我們該是去看看嘍!”
夜空中,數架武裝直升機緩緩降落下來,旋葉攪起的氣流掀起陣陣的狂風,一架‘直-16’運輸直升機在四架‘武直-10D’攻擊直升機和幾架‘直-9’通用直升機如同衆星拱月樣的護衛下,降落在機場上。一隊全副武裝的武警機動部隊迅速將這架‘直-16’運輸直升機圍了起來,幾名將軍快步走上前去,一名頭戴着黑布罩的犯人在數名配有飛龍圖樣的特戰隊員的押解下,走下了直升機。四架‘中國虎’依舊在天空中盤旋着。
藉着機坪上的照明燈光,兩名總參二部的特工上前去,半揭開犯人頭上的布罩,覈實了身份。在和雷石等人轉辦了移交手續之後,十餘名飛龍大隊的特種部隊士兵押送着這名神秘身份的犯人登上了早已經作好起飛準備的‘ARJ-21翔鳳’支線軍用客機。
注1:巴御前,源平時代赫赫有名的英雄-木曾義仲的妻子,有日本第一美女和勇士之稱。《平家物語》這樣描寫巴御前的“木曾義仲從信濃出發時,帶着兩個美女,一個叫阿巴,一個叫山吹……這位阿巴,膚白髮長,容貌出衆……善用強弓,無論馬上或徒步,無不百發百中,神鬼皆愁,算得上是一可當千的英雄”。其他資料各位感興趣的朋友可以查下,相當強悍的女子,比小綠這樣知會寫小說的強多了。
注2:木曾義仲,原名源義仲,源爲義的孫子,源義賢的次子,源賴朝和源義經的堂兄弟,因爲父親爲源賴朝、源義經的哥哥源義平(惡源太)所殺,他是在信濃木曾山中被養大,因而被稱爲木曾次郎義仲。治承四年(1180)年奉以仁王之命舉兵,源平合戰中擊破平家,人稱‘旭將軍’。壽永三年(1184)年就任徵夷大將軍,隨後在宇治川之戰中被源範賴和義經的軍隊打敗,在近江粟津源戰死。時年三十歲。此人也是勇猛之將,也是手下有一幫勇人,也是有一漂亮的GF,但也同樣是不懂政治,而被對手PK掉了,最終歇菜了。(小綠懷疑是不是日本人偷了偶們的項羽涅!)
注2:靜御前日本歷史上著名的美貌女子,源義經的愛妾,有絕世舞女之稱。15歲嫁於義經爲妾,後隨義經逃亡途中被捕,1189年源義經被殺害後,削髮爲尼,不久死去,時年2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