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在中部地區對美國、中國、俄羅斯、澳大利亞軍隊悍然使用了戰術核武器,消息一傳出整個世界輿論一片譁然。遭受核子炮彈襲擊的四國國內迅速地掀起了一陣反日浪潮。
在美國,多座城市爆發了大規模的反日遊行示威,特別是在白宮的授意下,被故意‘泄露’播放出去的戰場視頻信號,更是讓民衆們反日情緒空前高漲。那宛如阿修羅場的戰地上,燒成焦木樣的屍體一具具橫七豎八的散落在幾乎成了黑糊糊的車體空架子的戰車殘骸間,倖存的士兵那斑駁淋漓的肌膚,如同破布樣的皮膚一塊塊的剝落下來,露出裡面紅絲絲的肌肉、白森森的骨頭。宛若油脂樣的淋巴組織液內混合着猩紅點點的鮮血,從傷口處滲出來。一些士兵的雙眼被灼燒成了兩個黑洞洞的空洞,眼白、瞳孔變成了黏糊糊滴落的**狀,一些痛苦掙扎着的士兵七竅之間流淌出深草綠色的**狀。還有那扭曲得幾乎不成樣子的車體殘骸內的那些被燒的黑糊糊如同碳木樣的屍體。很難想象那些面目全非的屍體,那些猙獰着面容的倖存者會是自己的孩子,會是自己的丈夫,會是自己的父親。美國民衆憤怒了。
“上帝從來都是眷顧與美國的,而日本猴子卻是一次次將邪惡降臨給美國”從西海岸的聖佛朗西斯科(舊金山)到東部的費城,從墨西哥灣邊的新奧爾良到五大湖之畔的芝加哥,到處都涌動着反日遊行的美國人。在洛杉磯、底特律等地,日裔人士遭到了一些憤怒的美國人的攻擊,以至於華裔人士都不得不掛着牌牌出門“I am Chinese”。而在這場浪潮中,韓裔人士也跟着倒黴了,之前的漢城事件讓美國人不會忘記,此次日本人使用核武讓美國人心中積累着的反日、反韓怒火一併的被激發出來,儘管韓裔一再聲明自己不是日本人,但是還是被一些憤怒的美國人狠揍一頓。在底特律等地,豐田、本田等日資企業遭到了抵制,甚至有人向豐田辦事處扔了臭雞蛋。在華爾街,兩名日裔金融人士被槍殺在街頭。
隨着一些街頭流氓、三K黨組織等陰暗因素的加入,這股全國性的反日大遊行漸漸演變成了騷亂行爲。在辛辛那提,騷亂的人羣不僅僅是毆打日裔,華裔、韓裔乃至所有亞裔都遭到了毆打,甚至到了最後連普通的路人都被暴徒們給毆打了。整個辛辛那提到處都在冉起着黑煙,暴徒們搶劫着路邊的商店、焚燬車輛、砸光一切可以雜光的東西。
作爲俄亥俄州西南部最重要的工商業城市、俄亥俄河的重要河港、水運中心、美國機牀業的製造中心,辛辛那提卻從來沒有平靜過,1967年、1968年、2000年、2001年辛辛那提都曾爆發過大規模的騷亂,而2001年的那場騷亂更是讓人記憶深刻,因爲一起白人警官槍殺黑人青年的事件,引發了佔辛辛那提人口1/3的黑人舉起了抗議示威的大旗,而由抗議示威到騷亂僅僅就是一步的距離。那一次的騷亂人們尚且記憶深刻,而這一次的全國性騷亂的開始卻又是在辛辛那提被率先點燃了。人們不禁發出這樣的疑問“爲什麼每一次都是辛辛那提”
俄亥俄州州警察、辛辛那提市警察、縣治安官紛紛出動,甚至就連鄰近的肯塔基州和印第安納州都派出了警察力量進行增援。整個辛辛那提大市區就如同身處在龍捲風的風眼中心內一樣,由此處擴散而開的騷亂漸漸向着全美蔓延。而辛辛那提的局勢則是最惡劣。
面對着這樣的情形,華盛頓甚至感到了焦頭爛額,聯邦政府不得不採取強硬措施,免得將情況演變成當年的巴黎騷亂,控制不了。數萬國民警衛隊開進了辛辛那提市,協助警察治安部門控制局勢。得到總統授權的國民警衛隊可不是警察部隊,警棍、盾牌、橡皮子彈、催淚瓦斯和行進如牆的鎮暴隊形對於國民警衛隊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成隊的裝甲車和坦克隆隆的行駛在辛辛那提的街頭,架着機槍的‘悍馬’高機動車、堆累的街壘、鐵絲網、路障,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辛辛那提變成了美軍軍營呢。到了夜晚,打着探照燈的武裝直升機盤旋在城市的上空,三三兩兩的士兵端着槍實行宵禁。警察部隊應付不了的局面,國民警衛隊可以輕鬆擺平。幾乎全美每一座發生騷亂的城市都進駐有了國民警衛隊。
有美國輿論認爲正是反日情結導致了這場全美性的、災難樣的大規模騷亂,而安德魯政府的果斷措施和強硬鎮壓行爲使得之前在伊拉克戰爭的泥潭中精疲力竭、又在大陸戰爭中被中國人給重創的美國軍事力量再一次被民衆所接納,從反日到鎮壓騷亂,強勢的安德魯政府讓頹廢的美國人看到了一個強硬的總統,許多人甚至將安德魯總統與美國曆史上的那些強硬總統相提媲美。強硬的鎮壓騷亂行爲非但沒有使得政府的支持率下降,反而一路飆升,而正是靠着這種強勢,安德魯總統贏得了連任。當然了,這是後來話。
反日遊行並不僅僅發生在美國。在俄羅斯,憤怒的民衆雲集在克里姆林宮外的紅場上,高呼着口號,要求政府對日本採取全面打擊,即便是使用核武器也要將那些日本豬頭葬沒在他們的血海中。在聖彼得堡,至少有7名日裔被俄羅斯臭名昭著的光頭黨給殺害,普通的俄羅斯民衆非但沒有譴責這種犯罪行爲,反倒是有人爲兇手而歡呼,本來就效率低下的俄羅斯警察折騰了大半個月,也沒有找出兇手來,到最後也就那樣的不了了之了。
從遠東濱海邊疆區到俄羅斯的飛地-加裡寧格勒州,俄羅斯廣闊的國土上到處都在噴涌着憤怒的怒火,讓這些俄羅斯人感到悲哀的是作爲世界有核國家中最強大的三個支力量-俄、中、美三大國居然會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捱了核打擊。不是相互之間的那種毀滅世界的戰略性全面核子打擊,而是之前一直都吹捧着自己是無核之國的日本發起的戰術性核攻擊。三個大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吃了一虧,捱了狠狠的一下子,這真是讓人給笑掉了大牙。
在澳大利亞,席捲整個澳洲大陸的浪潮幾乎讓這個‘袋鼠之國’陷入在一種前所未有的瘋狂之中,從堪培拉的政府內閣到最北端的約克角半島上的,再到澳洲荒漠的最西角-珀斯,所有的澳大利亞人都在憤怒的譴責着日本人的野蠻行爲。“一個能夠在自己的本土悍然使用核子武器的政府,你還能夠對其抱有什麼期望呢?”一個澳大利亞青年在悉尼歌劇院外的示威人羣中對着新聞記者的攝像機發出了這樣的吶喊。
在歐洲大陸,那些老歐洲們的態度卻是模棱兩可,一方面以世界原子能機構爲代表的國際性組織在對日本的這種行爲大肆口伐筆誅的同時,卻是一些歐洲國家政府在背後偷笑不已。雖然歐盟等國家組織在公衆場合也批評着日本政府的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爲,但回頭來卻恨不得日本人多扔出幾顆核武器。正如《紐約時報》所評論的那樣“這個時候的老歐洲們還僅僅是將日本人的這種行爲稱之爲是‘不負責任’的行爲,可想而知這些歐洲國家是抱着怎樣的態度來看待這件事情。”的確是這樣,歐洲國家們批評最多的倒不是日本軍政府的瘋狂行爲,反倒是一再誇誇其談着什麼世界和平、東亞局勢,並重申要求美、中、俄三國儘快從日本撤出軍事力量。歐洲國家在這個時候還在談論着什麼狗屁和平、從日本撤軍等問題,且不說是中、美、俄、澳等國政府了,就是民衆們也沒有絲毫給這些歐洲人好臉色。
在中國,憤怒的人羣並沒有直接衝向着日本人,因爲所有的中國人都知道日本完蛋是遲早的事情,何必要去製造出中、日之間的矛盾呢,‘大中國聯合’的最終就是日本作爲中國的海外省所存在着,用一句老話來說“人民內部矛盾”。但歐洲國家的屁話卻是使得中國民衆怒火沖天,回想起整個中歐之間的歷史,中國人更是憤慨萬千。想當年堅船利炮轟開中國大門的是你們歐洲人、火燒了圓明園的是你們歐洲人、掛着‘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的是你們歐洲人、顛倒是非,扶植東突、藏青會的也是你們這些歐洲人,這個時候你們這些狗孃養的歐洲佬蹦出來談論什麼和平、民主,簡直就是讓人感到好笑。難道強盜只要收起往昔的猙獰面容,將自己那沾滿鮮血的雙手藏到背後去就搖身變成了紳士了嗎?真是好笑。
“抵制歐洲”成了中國人這一年最響亮的口號,能不買的歐洲物品就不買,什麼奢侈品、什麼高檔貨,統統讓你們自己卻內銷好了。有着強大購買力的中國市場就是這樣去拒絕你。不要以爲這些是中國政府在起作用,歐洲人永遠都不能明白中國人的民族驕傲感。當億萬中國人異口同聲的大聲對他們say NO的時候,歐洲佬纔算是明白了什麼是力量。早就已經疲軟不堪的歐洲經濟在這一年裡損失慘重,中國人的集體抵制,美國人的坐山觀虎鬥,俄國人的頻繁挑釁,國內居高不下的失業率,種種因素相加在了一起,這一年的歐洲政壇註定了不穩定,多國政府轟然倒臺,標榜着民主、自由的老歐洲們終於嚐到了民主的力量。
而澳大利亞的態度遠遠要比美、中、俄三國激烈的多了。澳大利亞駐聯合國大使在聯合國安理會緊急會議上對歐洲國家提出的“美、中、俄、澳軍隊從日本撤軍,覈查日本問題”的議案進行討論時,一把將這份由英、法、德、荷等國提出的議案撕扯得粉碎,而後扔在了地上,拋出了這樣一句話“這個時候還在談論和平,簡直就是恥辱,我倒是寧願核彈落在倫敦和巴黎,柏林和阿姆斯特丹也可以。”說完之後,澳大利亞大使憤然退席,表示不滿。此舉讓當月安理會輪值主席國-法國將臉面丟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