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是淑妃，他曾經的謀士之一，她足夠聰明，這多年許多的事情他都還會過來問問她意見，只是她大多數都以各種理由回絕了。他也知道原因，她一直想要安穩的生活沒有紛爭，與世無爭，只可惜先皇將她許給了他，註定這一輩子都不會平坦。
她說‘女子理應不該理政’她說了許多許多和當年的她背道而馳的話。只不過他都沒有揭穿，這或許也是淑妃的無奈罷了。
“淑妃啊！你可知道朕最近都受了寫什麼樣的罪嗎？朕的兩個好兒子在下面的手段層出不窮，就只是爲了朕的那個位置，甚至甚至……”慶王還想要毒害他，聯合他身邊劉公公一起來要了他命。他實在是想不到啊！他在慶王身上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到最後那些的栽培都變成了一把利器架在他脖頸之上。
淑妃靜靜地聽着他說話，樣子實在不像是一個的女子對心愛之人該有的，而是一副看着一個胡鬧的小孩，也不知道到底的是經歷過什麼纔會讓淑妃變成這副模樣。
到底她才十幾歲，甚至比他還小，那般的膽識就算是他現在都得自愧不如。
“皇上，這些事情你早就該料到的不是嗎？”這諾大大西朝恐怕也就只有一個淑妃敢這般對皇上說話，她話中的意思不假。當初他也是這般對待先皇的，只不過當一切都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才發現那到底是由多麼的殘忍。
淑妃語氣中帶着些嘲諷，但卻掩蓋不住一股蒼涼的之感，她最後還是死在後宮之中罷了！不管是有多麼聰慧，最後的下場不多是一樣的嗎？
皇上知道淑妃性子，說話帶刺，但裡頭的道理不得不承認卻是真的。他一直都沒有擺來說的話，她都替他說了。這般見識和膽識可惜卻是個女兒身，若不然也定會有一番作爲。
“淑妃！你說當初我就不該奪嫡對吧？”皇上將朕字都不用了，他知道他所在乎的一切對於淑妃來說都得不算是什麼。或許淑妃眼中什麼都不在乎，那般的空洞像是看破紅塵一般。
淑妃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勸他，或許不勸纔是對他好的。他的問題她也沒有辦法替他回答，也不可能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這一切都發生了，那就不要在回頭去望了，反正到最後無非就是一捧黃土罷了！
正值春季，暖暖的風佛臉頰，也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
長廊上頭幔帳被吹的飛舞了起來，看來多了一些蒼涼和美麗，看來如同水墨畫的一般讓人遐想連篇，也讓人覺得十分愜意。只不過的畫中人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幔帳很矮，一下就吹到了淑妃的青絲上，頓時覺得像是天仙下凡般。
皇上眼中猛地浮上一層紅色，頭髮有些微白了，他如今也是個將死之人了，這幾日接二連三的事情的讓他實在疲憊不堪了。慶王和樑王兩個人之間誰到底是真的誰到底是假的，他真的很不想知道，可他的身子都這般了，若是還未找到一個可以繼承大西朝之人的話，想必到最後也只會戰亂不斷。倒不如在這之前就將那位
置的人個選好了。
他往後駕崩了也好去見列祖列宗，也對得起他將殺父殺下來的江山！
淑妃身上 有一股香味和樑王的生母十分相似的味道，聞到的那一瞬間就連皇上他自己都分不清，記憶深處那位亭亭玉立的女子早在記憶之中模糊了她的模樣。但唯一那一抹香味是他印象最深刻的。
“皇上，我是淑妃不是她！”這麼多年來，皇上已經不是第一次的認錯她和樑王的生母了，但她是的謀士，她的腦袋不管在哪裡都十分的理智。
儘管淑妃早已四十多了，但保養有加也加她的底子好，所以看起來還像是個二十多歲的姑娘一般，而皇上整日都案件和奏摺早已在歲月中丟了最初的模樣。
“樑王的事情，淑妃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皇上對於樑王沒有什麼感情，但對於他的生母卻真的癡迷過，只不過後來她卻在難產的時候就走了。這導致他一直都厭惡樑王的原因。若不是樑王也許她就不會走了。
這樣一恨就恨了十幾年，就算到現在心中還是耿耿於懷。
淑妃和她的關係不算是太好也不算是太差，只能說那個女子真的優秀，甚至要比淑妃她自己要好上很多倍。只可惜那般傾國傾城的女子最後落得那樣的一個下場，說到底是歲月弄人吧！
“皇上您心中有數的事情爲什麼還要在多此一舉的來問臣妾呢？”
淑妃話不假，皇上心中確實已經有數了，不過他還是想要問問淑妃的意見。結果和他所料的那般，淑妃還是一點意見都不肯給他，原封不動的將問題都還了回來。
她早已看清了世道，淑妃眼中只求安穩一些，她不想再涉及到太多的事情將她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安穩全部都打破。他也不敢在回答皇上的問題，如今今非昔比，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她是妃嬪，當初他有求於她，如今是她有求於他。
“淑妃，你說吧！我不會怪罪於你的！這件事情有關於大西朝的存亡。你應該知道一個好的君王可以決定一個國家這般的道理的吧！”
淑妃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但心中還是猶豫了些時辰，到底還該不該涉及這麼多的事情？可皇上的態度不像是在詢問了，已經像是在逼問犯人那般了。她若是再不說真的就就會出事！
“臣妾只是覺得那樑王並沒有什麼錯，他所想的都是爲了江山社稷。若是這也有錯，那就寒了天下人的心了！再說皇上你虧欠了他到底有多少您自己清楚不是嗎？”
皇上聽到這話一下就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但是不能否定她的話。樑王在大西朝百姓的形象中是一個仁厚的王爺，這是毋庸置疑的。又是這個時候突然跟百姓說樑王這般不是那般，不是又豈會有人願意相信呢！
所以說淑妃的話不無道理，在說他對樑王也有說不出來的愧疚，見到這般優秀的樑王，他突然後悔當初自己偏激的做法。若當初悉心栽培的是樑王，或許就不會是這樣的局面了。
皇上上前想要拉住淑妃，但還是
被對方不着痕跡的躲開來，他心中對她有莫名的悸動。但卻很容易被忽視，因爲太過細微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淑妃看着皇上僵硬在空中的手，有沒有打算要上前的意思。她和皇上之間隔着太多太多了，那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
“朕忽然發現真出過太多事情了。”他並沒有點破到底錯過了什麼事情，但語氣中的悲涼那般的不容忽視。
但是淑妃不知道是真的沒有聽到，還是假裝沒有聽到面不改色地就站在那兒。
詭譎的空氣下，兩個人都沒有動作。皇上將那隻在空中僵直的手收了回來，看着淑妃的臉，沒有說話。
微風吹起她的衣裳，在空中綻放如同的花一般，衣袂飄飄的樣子真的如同記憶深處的她。
“皇上，若是沒有什麼事，臣妾就退下了。”淑妃對皇上避之不及，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爲何，可能是對她自己的懲罰吧！
還沒等皇上許諾，淑妃就匆匆忙忙的離去。步伐飛快的離去了，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堅毅。
“皇上，您沒事吧！你纔剛剛看到淑妃來了，但是她並不讓小的回報。”你公公也算是機靈的，三言兩語就將這些責任推到淑妃身上。
“你退下吧！”李公公的性子着實是不受皇上喜愛，結果剛剛的那一切他都沒有看到，是出於心中莫名偏袒淑妃。對着李公公更是沒有好臉色。
李公公看着皇上，佛了佛手中的佛塵，半躬着身子退出了他的視野。
皇上一個人又在原處想了很久很久，直到現在對慶王的罪行還是沒有證據，但對於樑王必須處罰，至於處罰的請這個就交由他自己來決定。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堂，就紛紛有人出來彈劾樑王。當然其中肯定不會缺少陳大夫，這等好事，他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不過他現在是很疲倦，昨日從朝廷上下來最後還要面對慶王那個老狐狸，實在有些心有力而氣不足。這也是沒有辦法！
皇上的態度擺在那沒有一點要處罰樑王的意思，另外一些大臣自然不會上去觸皇上的眉頭。怕是怕皇上會誤以爲他會跟皇子有些關係，如果然那般直接作甚？
“皇上您到底是怎麼樣想的？”慶王的底下的大臣上前問道，眼中的餘光不時看着慶王。
皇上原先就不耐煩了，這下更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給說話的人看，所謂槍打出頭鳥，他現在就要拿那隻出頭鳥來出氣。
他扶着椅把上的龍頭慢慢站起來，身上的氣壓沒有一點要隱藏，對於他來說眼前的人實在過於囂張。
大臣們見狀更是不敢說話，各個把頭埋得更低了，一個個都不敢看皇上。
怎麼說他都是臣子而他卻是皇上，只能哀嘆那個出頭鳥了，皇上當下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就像當初的劉公公一般，儘管知道的不是那麼詳細，但還是能隱隱的發現一些破綻，唯一清楚的知道劉公公當初和慶王有些牽扯。這可能就是他死的原因之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