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臉色陰沉的從龍椅下一步步走下來,頭上頭冠的珠簾啪啪的作響,步子踩在鬆軟的階梯上頭居然沒有一點聲響。
無聲中的威壓將那隻‘出頭鳥’嚇得渾身顫抖,當下更是抖得厲害,他終於意識到他說錯話了。
齊朔站在最前頭,低頭看着明晃晃的龍袍那雙隱隱能看見的暗雲紋的靴子,心裡知道那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居然膽大妄爲到去管皇家的事情,這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你剛剛說什麼!朕怎麼想?你身爲臣子不自己幫朕想?你身爲文官本該替朕排憂解難,但你卻再次說風涼話?這合適嗎?”皇上一字一句的言,看着那隻‘出頭鳥’而餘光卻將所有人掃了個遍,他如今要將這江山重新整治一番,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已經讓他越來越放肆了。
文官被問得直接跪在了地上,渾身都在顫抖着,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怎麼會不懂?可是他偏偏跟慶王站在了一起,這點已經讓皇上特別生氣了。
他也知道當今皇上只是爲了找一個藉口,將他殺掉吧了!殺雞儆猴壓制住底下蠢蠢欲動的官員。本不應該做一隻出頭鳥,眼下看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慶王的性格他怎麼會不知道!如今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那慶王怎麼可能還會有精力來顧忌他的生死?
“爲臣錯了!爲臣不應該妄自菲薄。”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得不像話,很難讓人聽出來是誰在說什麼?
皇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揮揮手讓李公公過來。
李公公得到他的指令,立即小碎步的跑了下來,一個唯命是從的樣子。“皇上。”
朝廷之上都是安靜的不像話,個個屏息都在想着皇上到底會怎麼處罰他?微微起伏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呼吸着,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皇上拿去開刀了。
皇上今天看起來跟往常不一樣,不管做什麼,皇上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不知道皇上爲什麼要管這些事情。
昨日有人傳言說是皇上見到了淑妃,看來這件事情和淑妃有一定關係。
若是和皇上一起打拼過來的大臣們中間就有大部分的人清楚那淑妃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那般的女子實在很少見。放在如今也就只有杜三娘杜流光可以和她媲美了。
當初若沒有她,那勢必早就全軍覆沒了,她的膽識和謀劃皆與其他人不一樣,有時讓人不禁感嘆爲何她不是個男子?
不過也沒有人敢那般去問淑妃,她終究是個姑娘家,那般問實在是太過於傷人了。
“既然如此你沒有盡責,那這烏紗帽倒不如留給別人。”皇上轉過身沒有去看那人的神情就那般不容置疑的說道。
“皇上爲臣不知道到底是做什麼?居然會惹得皇上這般生氣?”‘出頭鳥’的話帶着一種說不出來嘲諷,他的眼神一直看着樑王。意思是在明顯不過了,他現在是想明白,皇上到底還是護着樑王的。
若不然怎麼就沒有說要懲罰他的
意思呢?還是說他打算用紙包住火?怕是到時候他哪頭都不是人。
齊朔對於他們之間戰爭是一點兒都不想要參於,慶王和樑王他們自己非要分出個高低那怎麼能怨得了別人呢?到底還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萬萬不能插手,到時候就會落得和高智清一般的下場的。
不過現在到底是哪一邊的贏了都與他沒有一點兒關係。他如今擔憂的是大西朝的江山,而不是朝廷的之上的勾心鬥角。當初他就的不應該的聯合慶王一同將高智清給拉下去。若不然也就不會讓樑王給抓住了空隙的,那般迅猛的發展。
“恩?是朕錯怪了你嗎?你到底是在做些什麼,你別以爲朕不知道。若是你在的糾纏下去的,那結果就絕對沒現在的簡單。”皇上語氣中的不滿只要的是個正常人都能發覺到。他們皇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他們這些臣子來管了?
一來他沒有做出十分過分的事情,二來也沒有做出什麼損害江山社稷的事來。他爲什麼要處罰樑王呢?
“父皇這……”與此同時慶王也按捺不住了,上前唯唯諾諾的樣子若是別人興許可以相信。但是他實在不應該在皇上面前玩着一套。而且還是看着他長大的人。若是想要得到些什麼,萬萬是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
皇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越接近死亡他越發現有些東西真的就沒有必要去爭去搶,因爲到最後又很多東西你原本可以得到最後卻一點都得不到。
慶王就知道那是皇上對他警告,可眼下他手下大臣也就只剩下幾個可以在朝廷之上還可以說得上話來的。而其他實在是太過軟弱。平日裡頭看着挺靠譜到最後都是個牆頭草壓根就靠不了。
這些道理他也是最近才能明白的,陳大夫還特意爲他上了一課。到底是什麼的最重要,想不到到最後他手下的人各個都各自散去。看到他這把落魄的沒有一個人願意上來拉他一把的。
而樑王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就算這件事情的有可能會將樑王徹底分的打垮。但他身邊的人仍然都沒有離開。其中不乏一些職權大的人,到底那樑王是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可以辦到這一點的?
“父皇,兒臣知道錯了。兒臣不應該還沒有經過父皇的同意就隨意在陳大夫手下安插密探。但兒臣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有人曾經來告知兒臣,說是那陳大夫的私吞公款。”頓了頓,觀察着皇上的臉色。
“那個時候陳大夫還是個人人稱讚的好官,所以兒臣只能暗中調查。若是當初稟報給您,到時候只怕是傷了父皇和陳大夫之間的和氣。”樑王說的話不假,不過不是爲了的調查的陳大夫而派過去的密探,而是爲了調查慶王纔派人去的。
不過聯繫起來的似乎也是的可以的,這一下頓時罪名更是少了一些。這些話竟不會斷送樑王的前程也不會讓他的名聲蒙上灰塵。這種做法着實是很保險。
其他的人聽了頓時是恍然大悟,雖然心中還是有些懷疑。但這個時候見到皇上點着頭。像是
在思考又像是默許了他的話。看來這件事果真是樑王說的那般。
唯獨齊朔和慶王心中還是的不解,而慶王在袖袍之下的手暗暗地握緊來,若是細心一點就就會發現那上頭居然都青筋,看着實在的太過於嚇人了。
他實在是不甘心這般的結果,不過同時他又用一種殺人眼神看了陳大夫的一眼。若不是他做出那種事情來,那樑王今日是必死無疑了。他對樑王的性子還是瞭解一些,至少他不會瞎說話的,若是沒有的事情他定不會說出來。
怪不得今日的他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面對其他人指控也只是淡淡的看一眼。一點緊張地樣子都沒有,看着他運籌帷幄的樣子就知道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那般的話語恐怕也就只有皇上相信罷了,不過決策權就在皇上的手上,所以說只要他覺得是對的,那樑王就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若不是有父皇默許,恐怕事情也就沒有那麼簡單了,所以說父皇還是太過於偏袒樑王了。可他從前不是這樣,至少在他有記憶以來,樑王對於皇上的存在就是一個不討喜的人。或許可以用仇人來形容。就算是前幾日父皇不多決定要好好處罰樑王了嗎?不過峰迴路轉局勢的到底是爲了什麼?
一夜之間居然就變了卦,這心思當真是反覆無常啊!
“樑王,既然如此,你有錯在先,你先斬後奏的態度就已經違反了大西朝的律例。朕就罰你半年的俸祿罷了。若是下一次還有相同的錯誤,那朕就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你!”皇上言罷,有扭頭看着渾身顫動着的陳大夫“陳大夫,你居然挪用公款,儘管說那筆錢是小的,但是有一點朕還需要調查清楚。你一不管財政二不管軍費的。你到底是哪裡挪過來公款?”
皇上對於這件事情很是疑惑,儘管他覺得其中有慶王動的一些手腳外就沒有發現其他的了。
那些公款上頭都蓋着大西朝皇朝專門的印章,那般的花紋的絕對不是尋常人可以模仿得來。這也就是爲什麼他覺得奇怪的地方?難不成這些銀子是自己的長了腿自己走出去的。
這等滑稽的玩笑實在能讓人笑掉大牙,不過陳大夫挪用公款的罪名是背定的了。不過那筆錢的來源他還是想要好好調查。畢竟和他的江山社稷有些牽扯。若是不敢只會長他人的志氣,越發下去結果會怎麼樣他就不知道了。
“罷了,這件事情到底是你做得對,不過這處罰還是不能少的。不過陳大夫的事情,朕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結果可想而知,樑王除了半年的俸祿之外一點損失都沒有,慶王對此絕對十分不公,皇上本應該鐵面無私的罰了他。但最後居然就改變了主意。他安排了那麼多久的事情到頭髮現的一點用都沒有。
這一切他都沒有的辦法阻止,他也沒有辦法在朝廷之上指責皇上。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皇帝故意的偏袒呢?
“好了,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你們就不必在爲這件事情操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