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她們的谷主越來越脆弱,越來越愛哭了。以前那個無堅不摧的她到哪裡去?
她的心跟着她的原來一同滑落落在紅塵之中,葉兒看着這一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去勸慰她,她甚至不知道谷主是因爲什麼而傷心。
步涯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齊朔的府邸中,打量了一下四周,學了一個空隙,立馬翻牆入內。
對着將軍府,他是說不出來的熟悉,他也知道寧皖一直在這將軍府呢!現如今,他要將這封信交給另外讓他代交給齊朔才行。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那樣谷主的非要他交給寧皖不可,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確實如他想的那般,這中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秘密就是寧皖。或許只要將心交給你玩的時候,他纔會知道。
好在他有備而來,很快就找到寧皖的屋子,見到裡頭有一抹倩影,從窗前一躍而進,見到那人微啓的嘴脣立馬用手將她的嘴巴捂住。見他大聲呼叫,引來了不相干的人,到時候事情就難辦了,就連他自己都脫不了身。可以說,在將軍府是臥虎藏龍,他也是費了好大勁才能進來。
好在那個人對步涯有過一面之緣,上一回,在樑王的小巷中還跟她耍嘴皮子的人她豈會忘了?
樑王的手中還拿着書卷,書墨刻畫的內容並不像書皮看起來的那麼文雅,這裡大抵都是一些弄槍舞劍的兵書,看着寧皖的生活好像過得還挺滋潤。
不過寧皖也不願意過的這樣,他也從其他的地方七七八八的聽到齊朔要關押他的原因,說是她像極了杜流光。
這個名字她不算是太陌生,當年驍勇善戰的杜三娘那可是大西朝的智多星,這般的女子,千年難得一遇她又豈會不知道!只可惜她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也沒有見過她,我不然他也想見見,傳說中跟他七八分像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你來這裡做什麼?外頭可都是齊朔的人,你千萬小心一些!”寧皖知道他是孫夙的人輕聲說,若是他被抓住了那可就不好了。
她眸子之中的關心之意,步涯豈會看不出來,不由得心中一暖。在這種時刻居然是這個,沒有過多交集的人關心自己。
步涯說起話來就沒有像對流光那般尖銳,看着寧皖的眸子,低頭從袖口之中拿出那封書信,叫流光交代他的話又跟寧皖說了一遍。看他看着寧皖莫名其妙的就說的很緩慢,爲的就是可以跟這樣的女子帶多一些時辰。
寧皖沒有留意到這些只當他是爲了她能理解,一直低着頭回復他“寧皖清楚了,你回去告訴谷主讓她放心。”
不然心中冷哼一聲,哼,她那種人豈會擔心別人?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罷了,寧皖姑娘你自個小心一些,步涯就先回去了。”果真步涯說完這句話立馬就消失在屋子裡頭。
看着微涼的空氣,彷彿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寧皖將書信藏在袖口處,
算了一下時辰知道這個時候齊朔也應該回來。
她在將軍府還算是自由,可以到他想去的地方,但只是僅限於將軍府。她立即擡腳向着齊朔的屋子裡頭走過去了,對於這任務他不知道該說算是輕的還是算是重的,不過那封信他也不敢打開來看,切莫誤了那谷主的事。
那管家見到許久沒有出過房門的寧皖着實是愣了一下,今日寧皖姑娘怎麼會捨得出房門,難不成是相通了?不管到底是因爲哪個原因,他立馬迎上去對着寧皖笑。弓着身子詢問寧皖要做什麼。
寧皖堆起滿面的笑容十分圓滑和他糾纏,舉手投足都讓人找不出一點錯誤。這種江南女子着實是惹人憐。
而其他人卻不是這麼想,他可是見過寧皖的身手,她不是個普通的姑娘,這一點他們非常清楚,當下並沒有像管家那樣阿諛奉承,只是默默的跟其他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對着寧皖更是防備得緊。
不得不佩服寧皖的是她算的時間是剛剛好的,他前腳剛到齊朔的屋子,後腳齊朔就到了。
“我找你有事……”寧皖從來都不會主動開口,但是這件事情迫在眉睫,她不得不卑躬屈膝地說出來。
齊朔知道他的性子立馬將身邊的人都遣散開來,他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什麼事情找她。她的朝服還沒有放下,便大步走向屋子裡。
寧皖見狀,立馬跟着他走了進去,他將房門合上,這畢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沒有必要將春時代上面掉落的他人話柄,最主要是那管家巴不得他倆出什麼事。
“不知道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齊朔率先開口道,他可知道這寧皖這不是一個閒着,沒事幹,找人閒聊的人。他知道她來找他勢必有事情發生,不過這到底是什麼事情他也不知道!
寧皖見對方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也不隱藏,將他袖口中的書信拿了出來,放在他的面前的檀香木桌上面。上面娟秀的字體是齊朔所熟悉的,那是流光的字,一筆一畫都極其的像,那已經不能用下來形容了,那絕對是流光的字!可是流光不已經不在了嗎?還是說有人在刻意的模仿她?可誰都沒有見過流光的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寧皖只是負責將這書信送過來,其他的事情都不由她來負責。不過他倒是好奇到底是什麼屬性能讓齊朔的臉上發生那麼大的變化。不過那股主導也習慣只將一封信交給他,其餘的事情都不跟她說。
“這這……書信你從哪裡得來的?”齊朔錯愕的擡起頭來問寧皖,這封信是他給她的,她一定知道這封信是出自誰手!
令晚只知道看着她的雙眼,一點都不打算遮掩的,他真的不知道這種屬性到底出自誰手,他只知道這封信是別人交給他的,但他也不會將步涯給供出來。
他身上散發着很大的氣壓,壓得寧皖透不過氣來,但是他真的不知道!
齊朔被淚水迷濛了雙眼,漸漸的,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寧皖還是流光,他們兩個的容貌
原本就有七八分像,這一下加上她的淚水覆蓋了他的雙眼,她更是認不清到底誰是誰了。
他一把將寧皖扯進懷裡,像是在擁抱流光一般地擁抱他,像極了五年前流光在最後抱住她的那一刻,只不過當初是杜流光給了他一個摻着蒙汗藥的吻,他不斷地催眠他自己,他懷中所抱的人就是流光。只可惜寧皖的味道那股荷花的味道和流光的大不相同,說到底,流光還是走了。
“你到底要幹嘛!你放開我!想不到這大西朝的將軍居然還有個喜歡強迫民女的癖好!”你玩掙扎着,發現她不爲所動,用貝齒重重地在他的背上咬了一口。只不過就算滲出血來,他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兩個人都那麼倔強,一個不肯伸手,一個不鬆嘴。直到最後齊朔才鬆開她,轉過身沒有一絲想要解釋的意思。
他在用這種方法假裝流光並沒有離去,他困住寧皖的時候假裝他在困住流光,他不敢去看寧皖因爲怕他自己連他自己都欺騙不了。
信上的內容他大概是知道了,不過寫信的人就那麼多,皇上上一定會找上他來,倘若皇上要找他,那不應該在朝廷之中說出這件事來嗎?可是他並沒有說說明他是另外派了官員去。
這可是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皇宮裡就傳來了消息,說是皇上宣旨令齊朔進宮去。
他握着書信的手都還沒有放下,看來寫信之人勢必是很瞭解這皇上,不過這句“抱子在其旁”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說讓他帶一個孩童去?
這句詩中藏着很大的意思,他現在也看不透,索性就這麼下去吧,他還是先去宮中要緊。
他還沒走遠,齊朔就匆匆忙忙的趕到皇宮去了。反正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了,她也不必爲她再繼續操心,她要過回原先那般太平的日子。
可是老天就是偏偏不得人願,近來許多的事情都跟寧皖扯上了關係。
好在齊朔一開始回到府邸的時候並沒有換衣服,所以這個時候可以直接坐車到皇宮之中。不過這麼火急火燎的傳旨過來到底是因爲什麼事?還是說真的,被那些寫信之人中了,是要他帶兵馬去調查?
一路上,他都在細細揣摩,那句詩是什麼意思?還是說只是水仙居然隨手一寫,爲了押韻,可是這並不可能,那人可以用下筆有神來形容,那等秀麗的字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敷衍了事之人?
不過已經發生了一些,不容他多思考,軲轆的馬車朝着皇宮使去,離的越近,他心中的不安越多。
“齊朔將軍到了?”那聲音聽着十分的耳熟,他掀開簾子,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只是在腦海中找了一遍,發現原來他就是當初跟陳大夫一起押送,四個密探回來的那位頭領,當初好像還被他責罰了一番。
“將軍可有令牌?”頭領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但其實內心深處對齊朔是十分的厭惡,他所有的驕傲都毀滅在起訴的時候,就這種人,他豈會輕易的就原諒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