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錦原本還興致勃勃的,這下嘴角一抽,盯着趙盡琨不說話了。
什麼玩意兒?
趙盡琨竟然知道?
“寧宇和你說過?”
秦錦一臉疑惑,寧宇一上來就和趙盡琨不對盤的樣子,沒道理會和趙盡琨講這些纔對。
“猜的。”趙盡琨睨了眼秦錦,反手指着花凜箏道,“牀上那位,性子比寧宇狂野,比寧宇暴躁,寧宇不整出點出格的事情來,花凜箏能注意到他纔怪。”
趙盡琨好歹也活了二十幾年了,這點因果關係,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看不出來,你還挺了解花凜箏的。”
秦錦這下更加確定,趙盡琨應該努力點,把花凜箏追到手了。
都把花凜箏瞭解得這麼透徹了,不追也太浪費了。
而且,他以前也沒見趙盡琨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你的江山打得怎麼樣了?”
趙盡琨一看就知道,秦錦想把話題繞回他和花凜箏身上,連忙就轉了個話題繞過去。
“就那樣,根基基本穩了,一步一步來。”
秦錦說得隨意,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但趙盡琨明白,秦錦這一步步走的都不容易。
兄弟倆邊喝邊聊,從身邊的私人小事,聊到國際大事,久未見面的兩個大男人,聊起來也是沒邊。
一直到凌晨五點,桌上地上擺了甚多的空酒瓶,一開口就酒氣沖天的兩人,這纔打算散場。
考慮到花凜箏一個女孩子還躺在牀上,秦錦便跑到隔壁房去睡了。
要不然他就和趙盡琨一樣,直接躺沙發上睡了。
一夜宿醉,花凜箏頭痛欲裂的緩緩睜開雙眼時,腦子一片空白,怔怔的看着頭頂的天花板,發了大半響的呆。
一分鐘後,花凜箏緩緩撐着身子坐起,皺着一張小臉的她,雙手痛苦的揉着太陽穴。
由於花凜箏坐起了身,被子便從她身上緩緩滑落。
痛得閉着眼睛在揉太陽穴的花凜箏,一開始還沒發覺到有什麼異常。
涼意襲來,刺激的花凜箏寒毛根根豎起時,她那又長又密的睫毛輕顫着,慵懶的如扇子般緩緩掀開。
一覺醒來,長長的馬尾還凌亂的紮在頭上,無力的低垂着小腦袋的花凜箏。
睜眼第一幕,她看到的,就是雪白的被子。
第二眼,是自己的身體。
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體。
看到自己赤條條的上身時,花凜箏頭痛欲裂的腦袋,並未覺得不妥。
緩緩擡起頭,花凜箏看着眼前陌生的沙發電視,整一個就是陌生的房間。
怔怔的看着前方,花凜箏罷工了大半天的腦子,似乎這時候才一點點反應過來。
花凜箏黑白分明的明眸大眼,以看得見的速度緩緩大睜、滿滿溢上驚恐。
“啊——”
徹底反應過來的花凜箏,被子一提裹住自己,粉脣一張就失聲尖叫起來。
趙盡琨的睡眠本就淺,即使喝了酒睡得比較沉,花凜箏這一尖叫,他驚得立馬就反射性的挺身站起。
“怎麼了?你怎麼了?”
趙盡琨以爲花凜箏發生什麼事了,一臉緊張的他,幾個大步就衝到了牀前,滿目關心。
一夜宿醉,頭痛欲裂,醒來衣服都沒穿,還有個男人蹦了出來。
雖然花凜箏認識這個男人,雖然趙盡琨衣冠楚楚,並沒有和她一樣光着身子,但花凜箏還是一臉的驚恐與暴怒。
“滾!你怎麼會在這裡?”
花凜箏這暴脾氣一下就火冒三丈的衝了上來,她不會這麼倒黴,親身遭遇上了小說裡的狗血情節吧。
一夜情?
去他姥姥的!
她不是這麼衰吧!
“你喝醉了,我要照顧你,我當然在這裡。”
花凜箏這精氣神十足的一吼,趙盡琨一下就斷定,花凜箏其實沒事,就是被她自己給驚嚇到了而已。
睡了一覺又被驚嚇到,花凜箏這時候的腦子是徹底清醒的,雖然頭痛得厲害,但並不妨礙她腦子的運轉。
昨晚斷片的回憶裡,對於自己喝醉酒的事情,花凜箏有點印象,她記得她還吐了。
“爲什麼我的衣服沒了?”
醉酒歸醉酒,醉了就醉了,花凜箏承認自己醉了,但她的衣服去哪兒了,她殘存的記憶裡,她應該沒脫衣服纔對。
胡思亂想間,花凜箏剛怒氣衝衝的質問完趙盡琨,小腦袋一下就鑽進了被子裡。
花凜箏是在找,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比如吻痕抓痕什麼的。
“……”
趙盡琨看着花凜箏充滿敵意的吼他,又見她鑽進被子找着什麼,他臉一黑,頓時明白她誤會了。
他明明長得很正派,怎麼可能是那種趁虛而入的小人。
花凜箏竟然會以爲他對她……
去他的!
花凜箏還那麼小,也就一個黃毛丫頭而已,他怎麼可能下得去手!
他又沒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被子裡光線不是很好,但花凜箏還是看清楚了,她身上還是白白嫩嫩的,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重要的是,花凜箏試着左右動了一下腿,還挪了挪小屁股,渾身上下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
這麼說的話,她的清白還在?
她沒被趙盡琨佔便宜?
得出這一結論後,花凜箏猛一下又從被子裡鑽出了腦袋。
“我的衣服呢?”
坐在牀上的花凜箏,將自己裹得緊緊的,仰着小腦袋,已經沒那麼生氣的她,又一次追問着趙盡琨道。
花凜箏先前沒怎麼留意趙盡琨的神色,這一擡頭仔細一看。
她突然發現趙盡琨的臉色非常不好。
板着黑臉,一副要把她丟出去的樣子。
花凜箏的嘴太快了,發現趙盡琨臉色不好時,她的話已經問出去了。
這下好了,一問完,花凜箏就後悔了。
她聽說過有人會發酒瘋的。
該不會是,她喝醉後發瘋,自己把自己給剝光了吧?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花凜箏就覺得頭頂烏雲密佈,‘轟隆’一聲炸響,一道響雷狠狠的劈中了她。
在自己的想象裡,花凜箏頓時被劈得外焦裡嫩。
她、她不會這麼可恥吧!
“不、不、不不不……不可能!”
腦子一懵就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花凜箏,驚恐的搖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