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 紫石街

武松聽了這話心裡一驚,登時出了一身的冷汗。縣太爺在這個問題上沒什麼必要打含糊,也就是說他確實未請哥哥吃飯,那大郎去哪了?武松的腦子飛速的運轉。嫂嫂說哥哥是被縣太爺派人接走的,那想必當時來人必是官差摸樣,哥哥騎不了馬,縣令請客也沒有讓來者步行的道理,那就是用轎子擡走的。

假扮官差,擡着轎子,來接武大郎。那哥哥此時必是十分兇險。劫走哥哥的人,爲的是什麼呢?

武松的腦子專注的在想哥哥的事情,飯桌上就顯得有些遲鈍。縣令幾番問話,武松要不是沒聽見,要不是回答的風馬牛不相及。

“武松啊,我看你是鞍馬勞頓過分的勞累了,也怪我,這麼晚還把你叫來。你回去歇息去吧。”縣太爺說着擺擺手。

“謝大人,小人確實有些疲憊。”武松站起來,一躬掃地:“大人,小人告辭了。”說着也就走下了樓。

出了飯館,武松翻身上馬,思量自己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不管怎麼樣,先回紫石街。也許只是熟人跟哥哥開的玩笑,大郎現在已經酒足飯飽的回到了家裡。打定主意,武松打馬奔向紫石街。此時武松心焦,也顧不得哥哥也許在家挑理之說,蹄鐵在石板的街道上碰出的聲音,煞是好聽。

紫石街轉瞬即到,武松此時已經顧不得禮貌周全,下馬之後,就來敲門。與其說是敲,更不如是砸。砸了幾下之後,裡面傳出了潘金蓮的聲音。

“誰啊?”這聲音有些慵懶,似乎是已經睡下。武松一聽嫂嫂的聲音淡然自若,哥哥可能已經回來了,我這般莽撞恐怕又要有很多的麻煩。

“嫂嫂,是我。”武松慌忙的答道。

“哦,是叔叔啊,稍等片刻,奴家穿好衣衫,自來給叔叔開門。”

過了片刻,潘金蓮把門打開。武松見潘金蓮雖然衣服已穿好,但頭髮散亂,顯然是已經睡下又剛剛起來。一瞥之後,馬上轉目看向其他地方。

“大郎呢?”潘金蓮看武松背後並沒有其他人。

武松心念一動,看起來哥哥並未回來。武松有意相告實情,但轉念一想,潘金蓮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心思又淺,我現在告訴她哥哥並沒有被縣令請去,她定是無比焦急,沒有什麼益處,倒有很多麻煩,不如先撒謊安撫一下。

“哦,嫂嫂有所不知。我剛纔去交差的時候,得知縣太爺正請哥哥在桂花樓吃酒,我有公務在身自是不能去的。我以爲哥哥已經回來了,外出歸來尚未與哥哥見面,想先見上一面,再回縣衙安歇。”武松略一思量,說出這番話。如果自己見到了哥哥,萬沒有自己獨自回來的道理,索性就說乾脆沒見到,這樣也能解釋了爲什麼自己還來紫石街。

“你哥哥還沒回來,也不知道這是去哪了。可能新近有了錢,去哪裡風流快活去了吧。”潘金蓮倒是無所謂的說道。

武松聽她這麼說哥哥,心下有些不高興:“哥哥不是那樣的人,可能是喝的有些醉了,縣太爺留宿哥哥,明日再回來。嫂嫂休要亂講。”

“不是那樣的人?自從這次見到你,你哥哥可沒少說你的不是,這做的不對那做的不對。你一個堂堂的都頭,打虎的英雄,在他嘴裡還不如那三歲小兒。”

“長兄代父,我是哥哥養大,如何都說得。”武松怏怏地說:“既然哥哥不在,那我就先告辭了。”說罷轉身就要走。

武松剛邁出半步,突然感覺自己的衣衫被人拉住。回頭一看,正是潘金蓮。

“你哥哥今夜不在家,奴家自己一個人很是害怕。叔叔能否今夜不要走,奴家也好睡的安生。”潘金蓮說起這幾句話的時候,倒顯得有些羞澀。

武松想直接就走,但一轉念,潘金蓮所說的也很有道理,哥哥下落不明,那嫂嫂很可能就是對方的下一個目標。把嫂子自己留在家裡,的確是有很多的不妥。現在天已入夜,在這種情況下調查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劫哥哥之人必有所圖,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哥哥的性命應該暫時不至於有危險。另外身體確實疲乏,照這個程度的話,不用到天亮恐怕就行不得路。看起來我應該靜待一夜,養足精神,明天早晨再從長計議。只是留宿在此,孤男寡女,有些不成體統。但事態緊急也確實顧不得這很多。

“那就依嫂嫂。我在樓下睡即可,嫂嫂儘可安睡。就算有什麼危險,武二也定可互得周全。”

潘金蓮似乎想說什麼,但欲言又止,輕輕的嘆了口氣。

“那叔叔早些歇息吧,奴家上樓去了。”說罷也就輕移倩影,轉身上樓。

武松看潘金蓮上樓之後,尋了個長榻,也沒什麼被褥,和着衣服躺下。躺下自是思緒萬千,只是怎麼想也想不到,劫武大郎的意義何在。自己的哥哥只是個賣燒餅的,雖然說現在這個燒餅人人看好,但是相對於陽谷縣的其他大買賣,仍然是個小生意,又有自己這個都頭的弟弟,一般人也不會想動他的主意。大盜劫財,爲一點小錢費這麼大的周章對付一個侏儒,實在是讓人不解。難道,是對付我的?

武松大驚之下,細細的順着這條線想。自從逃出清河縣,自己這兩年浪跡江湖,打虎之前也確實經歷過很多朝不保夕的日子,也得罪過不少人,如果說這些人得知自己在陽谷縣做了都頭,前來尋仇。又發現自己外出公幹,拿大郎下手,再逼自己就範,這是能夠說的通的。如果是這樣,自己應該很快就能收到對方的通知。到時候不管如何兇險,拼上性命也須護得哥哥周全,武松打定主意。

次日天明,武松醒來之時潘金蓮已然起來多時。料理早飯以及處理一些關於燒餅的瑣碎,夥計也過來幫忙忙活,所說武大郎不在,但燒餅攤還是可以擺的。就是大郎在的話,現在也不親自動手,只是自己站在攤前當做一個幌子似的擺設。人們一看侏儒的身材,就知道這是武大郎燒餅。其實現在恐怕幌子武大也不需做了,有人從四周的州府又找來了幾個侏儒,這燒餅攤上侏儒一多,人們也就不關心誰是武大了,反正只要知道,這是本縣都頭少年時代天天吃的燒餅,吃了就能打老虎,也就行了。

“叔叔醒了啊。”潘金蓮眉目帶俏的走了過來。

“嫂嫂見笑了。”武松一翻身起來。一夜的休息果然讓自己恢復了很多,現在又充滿了力量。

“叔叔來一起吃飯吧,早飯很是簡樸,比不得縣衙的官飯。莫要見怪。”

“哪裡哪裡,嫂嫂自謙了。”武松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也就隨便吃了幾口早飯。吃飯的同時也在想着今天的調查線路。

武松吃罷早飯,辭別潘金蓮。

“你也不用催大郎回來,他要是覺得官家好,就多住幾天。反正花花世界,他也早就忘了我這糟糠之妻。”

“嫂嫂莫要亂講。”武松翻來覆去也確實是找不到什麼別的說辭。

武二騎馬上了街道,思量了一下。縣衙那邊可以先不用去,畢竟自己剛公幹回來,交接的事情昨夜已經辦好,具體的事物那三個官差自會做好,恐怕比我在還要周詳。今天可先不去縣衙。先自己找找線索,能找到哥哥當然是最好,就算是找不到,能有些線索,等兇手對我發來通牒之時,我也不至於全然被動。打定主意,武松開始試圖還原昨天傍晚的事情經過。

哥哥是一個侏儒,按照他的身高來說,坐在轎子裡必然不能通過窗子看到外面的事物。再加上哥哥行動不便,對陽谷的道路也不是很熟。另外自己是都頭,哥哥的特徵又是那麼明顯,到現在也沒有人來告訴自己昨天哥哥有什麼求救一樣的動作。看起來劫匪可能是把哥哥騙上轎子,在哥哥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他擡到拘押的場所。所以問路上的商戶,應該是沒什麼結果的。

哥哥雖不認路,但是也知道縣衙大概的方向。所以這個轎子開始走的方向一定是走向縣衙,也就是沿着紫石街向北。武松想到此,也就催馬慢速向北走。這紫石街往北路口並不多,走了一陣纔有出現了一個十字路。這時候繼續向北的可能性已然不大,再往北走不遠就真到縣衙了,沒有必要這麼做。哥哥在轎子上一路顛簸,恐怕擡到這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方向感,坐轎的新奇感也消退,正是開始偏離道路的好選擇。可惜這陽谷縣街面上走的轎子頗多,事情又是發生在昨天,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商販行人記得具體是往左拐。

武松停馬在十字街頭,縱目四望。忽然間有了想法。這紫石街顧名思義,整個街道上都是有紫色的石板鋪成,馬走在上面叮噹作響,即便是人走在上面也有一種獨特的聲音。這十字路口東面的路石板損壞的厲害,石板已經全部去掉,等到來年翻修,而西邊這側仍然是比較完好。哥哥看不見外面,必然會對聲音十分敏感,他能夠比較安好的待在轎子裡,沒有反抗,自是聲音沒有明顯的變化,所以他走的一定是西面。

武松想到此處,更不猶豫,於是縱馬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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