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別人三跪五拜。 拜完之後又燒了一注香,大寺裡頭算命的啥都挺多的,我尋思可能都是些騙錢的江湖術士。 我說,二胖,這哪人能驅驅我身上的邪氣啊,帶我去瞅瞅啊? 二胖說,大寺主持德高望重,在這兒一代挺有名的。就是… 我說,就是啥?二胖說,就是收費挺貴的。 我說,和尚不都普度衆生啊,這都收錢。 二胖說,中國14億人,一個個普度度到啥時候啊,肯定先度那些有錢人啊。 我說,你這不是浪費我們時間嗎,來幹啥啊。 二胖說,那我們走吧。我們轉身還沒走出大殿,一個小和尚在前面喊道,哪位是陳東施主,我們方丈請陳東去禪房一敘。 我一聽就樂呵了,陳東,說的不就是我嘛。 我趕緊走到前面,笑道,我就是陳東。 小和尚瞅了瞅,說,沒錯,師父說的就是一個年輕人。 我笑道,你師父還曉得我是年輕人啊?在哪兒,快帶我去。 二胖和林浩跟在後面,小和尚說道,師父就叫一人,二位施主請止步吧。 我說,你兩去四處晃晃吧,待會我打電話給你。他兩說,好,待會電話聯繫。 我跟着小和尚穿過一條走廊,走到了後面一間禪房停了下來,作了個揖,說道,施主,師父就在裡面,您進去吧。我點點頭,說好。 小和尚慢慢推開門,我就輕輕的走進去了。大殿後面跟前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後面靜的連針掉聲音都能聽見。 主持禪房裡,瀰漫一股好聞的檀香味,我一眼就瞅見一個和尚背對着我,在那兒敲木魚。 我尋思這就是主持吧,我趕緊走過去,跪下來,作了個揖說道,大師,我最近… 我話還沒說完,主持轉過頭,喃喃道,施主不必再說,我已經知曉了。 我一瞅,這和尚跟電視裡頭都一樣,慈眉善目,滿身仙氣。 我說,大師,你繼續都曉得了,就救救我吧。 主持沒說話,在那兒慢悠悠的敲木魚。我急了,大師,您說說話啊。 主持敲了一會兒,說道,我送你四句遏語,因果循環,福即是禍,禍即是福,福禍相依。 我說,大師,我比較愚笨,您再說明白點。 主持閉眉合目,說道,我們塵緣未了,以後還有機會再見的。 我說,大師,你說啥。你說明白點。 我還沒說完,小和尚已經進來,說道,施主,師父已經說完了,您請回吧。 我尋思,什麼東西兒啊,又被這老禿驢耍了。 我
從後面出來,二胖和林浩還在那兒侯着呢,看我出來,他兩趕緊問道,咋樣,咋樣,大師說啥了?我說,鬼曉得他講啥,老子一句沒聽懂。 二胖說,你知足吧,好歹還見了一面。 我說,走吧。待會買點辟邪掛飾啥的,意思一下就行了。 我們三兒又在大寺裡頭晃悠了一會兒,尋思馬上就到中午,也該下山了。 出了大寺,剛走到石梯準備下山。一個人突然攔住了我。我一瞅,是個瞎眼穿着道袍的老頭,我說,幹啥? 那老頭說,年輕人,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碰了啥不該碰的人吧。我說,我沒錢給你,你去找別人吧。 老頭說,我不是爲了錢。我尋思,不要錢就聽他扯扯犢子吧。 我說,好,你繼續講,我印堂咋黑了。 老頭掐指算了算,說,你最近是不是跟女人在一起? 我說,老子天天跟女人在一起,你說的哪個女人? 老頭說,那個不是陽間的女人。而且你面相...我說,死老頭,你瞎說啥啊,成心損我是不?剛纔大寺主持都說我面相好着呢。 老頭嘆了口氣,說道,難道世人都只愛聽奉承的話麼? 我說,老子心情不好,你快滾,別逼我罵你。 我說完,就準備走,那老頭,看我們要走,趕緊說道,年輕人,聽我一句勸吧。 我一瞅不對勁啊,這逼說着說着又要過來扯我衣服了,我尋思不會又跟那瘋婆子一樣吧,我拉着二胖跟林浩就往山下跑。後來那老頭也追不上我們,慢慢消失在山上的霧氣中。 下了山,我們就回到學校。今天是週五,下午沒啥課。我們到班上也沒啥人了。我說,叫幾個人過來打牌啊。 二胖敲了幾個電話,來了四五個女生,我說就打摜蛋吧。 大家也沒反對,我們幾個人就圍在一起摜了起來。 還沒打幾局,老錢突然就冒了出來,老錢一看到我,就陰着臉說道,陳東,到我辦公室來。 我尋思早知道不來學校了,正好撞槍眼上了。 一進辦公室,老錢就冷冷道,昨天上午怎麼沒來。 我說,身體不舒服,去看醫生了。老錢說,你看醫生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說,忘了。老錢說,你檢討呢。我說,寫好弄丟了。 老錢猛拍了桌子,叫道,沒寫就沒寫,說什麼慌。 我說,我沒寫。 老錢無語了,說道,我再給你一天時間,明天再不教,我就不催了。讓你家長來催吧。 我說,哦!老錢說,滾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