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喝酒就是過癮。喝到後半夜,一羣人直接給倒了燒烤攤了,闖哥摟着我。說,東子,你去哪兒。我送你。 我迷迷糊糊就說了三字,到學校。闖哥在路牙子攔了一輛的,我兩坐了上去,闖哥扔了200給那司機,醉醺醺的說道,去巖北職校! 車子開了一二十分鐘,那司機開到校門口,對我們說,到了!我揉揉雙眼,推了下闖哥,說我先走了。 闖哥沒應我,我一瞅已經睡着了。我笑了下,跌跌撞撞走到後操場!在後操場晃悠了會,我一下看到了那個畫室。 我趁着酒勁,慢慢走過去,畫室鎖住了,我進不去,就順着門縫看進去。一個長頭髮的女的坐在旁邊,一邊照着鏡子一邊梳頭,旁邊一人拿着一把斧頭慢慢走到女的身後。我甩甩頭,再看過去,男的已經不見了,只剩女的一人。 那女的突然回頭,看了看我,眼球流出了血,然後對我說,我好怕啊!我感覺那女的好像在哪見過,想了一會,兩個字突然冒了出來,絲絲!沒錯這女的就是絲絲,我眼睛都溼潤了,看着絲絲慫了幾句,絲絲旁邊那個拿斧頭的人猛的竄了出來,對着絲絲劈了下去! 我大喊了一聲不要!眼皮一沉,就失去知覺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見老錢在我身邊直勾勾盯着我,天氣已經大亮了,我躺在畫室前頭,老錢冷冷道,你咋會在這個地方? 我撓撓頭,說我昨晚喝多了。老錢又瞅了我幾眼,說這地,學校規定不給來的,你以後不要來了。 我哦了一聲,老錢說,快去上課吧,要遲到了。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又瞅了一眼畫室,然後奔班上去了。 到了班上時候,大家已經在早讀了。桌子上多了一份早餐。再看看白葉正衝我笑呢。我吃了早餐,一天的生活拉開了序幕。 我又想起了昨晚做的那個夢,心裡越發想着絲絲,想到在2014年的時候,絲絲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到黃子嶺銀杏樹找她。 我突然腦子一亮,推了推方強,問黃子嶺在哪?方強說,啥黃子嶺?我說,就是那個貧民窟呆的地方。方強說不知道這地方。 我尋思應該是2003年的時候,黃子嶺還不叫這名字。我想了下,就說,就是長了棵大銀杏樹的地方。 方強想了想,說,我只曉得黃皮村有棵銀杏樹挺大的。我一拍桌子,喊了聲,沒錯,就是黃
皮村! 下午我逃了課,打了一輛的,就到了黃皮村,十幾年前的黃子嶺還是個農村。在嶺子上頭。車子開在嶺子下面就開不進去了。我下車之後,就慢慢爬了上去。嶺子上頭是黃皮村,這個時節,嶺子上頭開着一簇又一簇的滿天星。山上有田,村民在田裡種着大麥。2003年的時候,農村環境還是蠻好的,沒有霧霾,沒有ph2.5。一切都給人不一樣的感覺。但是我在進村的小路上,突然感覺有點怪怪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東西再跟我。每次一回頭,卻發現後面啥都沒有。走了一會兒,我就感覺確實有東西再跟我。因爲我藉着黃昏光芒看見了我影子後頭還跟着一小團影子。那影子越跟越緊。而且我發現,那影子不像是人的影子。每次一回頭,卻啥都沒有。 我尋思不會給不乾淨的東西跟上了吧。我留了個心眼,掏出口袋的通天鏡,猛的往後頭照過去。一個黃棕色的影子一下就竄到草叢裡頭去了。我朝草叢裡頭望過去,一雙發亮的眼睛正盯着我,還時不時發出咕咕的叫聲。 我嚇住了,也不敢再去看了,就往村子裡頭走了。走到村口的時候,看見一個樹下圍了很多人。我擠了進去,看見一個壯漢吊死在樹上,兩個眼珠被挖了出來。我心裡一怔,這,死法跟2014年的那些陰屍死法很相似。難道? 周圍的村民都在議論紛紛,我聽了一會兒,大概就知道了,說這個村子最近鬧事,有人看見成了精的黃皮子變成人樣跟寡婦偷情,還混進雞窩裡頭偷雞吃。這個壯漢原來是村子裡頭的獵戶,前兩天打了不少黃皮子,挖了眼睛,剝了皮拿到城裡賣了。就在昨晚,好多人都聽見嶺子上漫天遍野的黃皮子叫聲,當時家家戶戶都聽見了,但沒一個人敢出來看看究竟。這獵戶一定是殺了那麼多黃皮子所以纔會招來殺生之禍。這死法跟黃皮子死法多像啊。 村民越說越邪乎,我突然就想到剛纔跟蹤我的那個棕黃色的影子。還發出咕咕叫的,難道就是黃皮子? 想到這兒,我汗就直往下淌了。霸唱叔寫的《鬼吹燈》裡頭就有黃皮子變成人形跟人交換條件的故事。 我尋思難道真有這些成了精的東西。 村民還在喋喋不休的吵着,這時候一個30多歲,一聲仙風凜然,穿着白色長袍的男人站出來,大聲喊道,這人不是黃皮子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