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天氣是一年裡頭最冷的時節,天下大雪還沒有停的意思,像生了啥脾氣似得,滾滾怒氣全都灑向了這個大地。因爲大雪,四周被映的跟白晝一樣。 我小心翼翼踩在雪上,每走一步都要注意地上的雪,因爲零下十幾度的氣溫已經讓地上的厚雪變成了厚冰。 還好地上的血跡比較清晰,我順着血跡一直走到火葬場裡頭那破房子前頭。血到了這兒就停了下來。 我又不禁望了望那破房子裡頭,愣了半天還是不敢進去。因爲我怕那bt殺人狂在裡頭,2003年這個陳東被殺了2次。兩次都是這個這個黑衣蒙面人。上次因爲害怕沒敢進去一瞅究竟,這次...想到這兒,我掏出2003年陳東的手機翻出通訊錄那個備註是殺人兇手的號碼。我一咬牙,按了撥通鍵,把手機湊在耳邊。 手機嘟嘟嘟的響着,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過了一會兒,電腦女聲提示沒人接聽。我一咬牙,煩他媽的,大不了碰到殺人狂就是一死,我怕個啥。 我剛準備進那破屋子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刺耳的汽車啓動的聲兒。我趕緊循着聲兒追了過去,一輛黑色奧迪開了火,一下就躥出火葬場了。 這不是斗笠男的車麼?我小聲嘀咕着,難道剛纔那個黑衣殺人狂魔是斗笠男?我尋思要真的是他,這車子一定會開到學校那兒。 我出了校門,從路邊攔了輛的就說去巖北職校。那司機說,最近這兒鬧了幾起殺人案,死的人都蠻慘的,兇手到現在還沒被逮到了。 司機又問我這大半夜去巖北職校幹啥?我說,我是那學校的學生,去學校拿東西。司機說,那你注意了,拿好東西趕緊回家吧。 我也沒說啥了,車子開到小郊橋那兒停了下來。我下了車,竄進學校裡頭,剛纔那輛黑色奧迪就停在學校裡頭的小樹林裡頭。我四處瞅了瞅地上,沒看見血跡。 但這車都在這兒了,殺人狂現在應該就在這學校。我又看了一會兒,雖然血跡被處理掉了。但雪上的腳印還留在上頭。 腳印一直延續到畫室那兒,在畫室門口,我還看到了幾滴血印子。我斷定殺人狂一定拖着陳東進了這畫室。 我從路邊撿了根大木棒,握在手上,慢慢推開了畫室的門,一股子腥味兒迎面撲來,這讓我更確定了殺人狂在這裡頭的想法。 等我進去之後,開了畫室等,發現裡頭除了腥味兒根本沒人。難道他們離開了?那
個殺人狂開着斗笠男的車子,如果不是斗笠男,那就是斗笠男身邊的人。2003年的兩個陳東都被殺了。這絕不是偶然,這裡頭一定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這秘密只有已死的陳東能告訴我了。我突然又想到畫室後頭牆上貼滿的陳東遺照,或許這遺照裡頭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2003年的這個陳東。 我又不自覺看了後頭牆壁幾眼,那些黑白遺照出現的時候,是否就能發生時空逆轉的情況?想到這兒,我突然想到2003年6月份的時候,老錢帶着那羣揹着畫板的老師進了這畫室,之後又全都不見了,跟現在這情況一樣。難道...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時候,口袋裡頭的手機突然滴滴答答響了起來,畫室的安靜瞬間被打破了。我嚇了一跳,慌忙掛了電話,一溜煙竄出畫室。 這才掏出手機,一看是方強打來的電話。我趕緊給回撥了過去。問發生啥事了?方強在電話裡頭挺着急的,就說出了邪乎的事,讓我快過來。 我說,你在哪?方強說,小郊橋小樹林這兒,快過來吧。我說,這麼晚了,你在那兒幹啥呢?方強急了,說,你快過來吧,電話裡頭說不清楚,等你過來再說吧。 我掛了電話,回頭望了望畫室,狠嘆了口氣,就出了學校,又奔小樹林那兒去了。 到了小郊橋那兒,方強已經在那兒候着我們了。除了方強,還有一男的,站在一邊。兩人每人都揹着把氣槍。穿的嚴嚴實實的,腰間還彆着把彎刀,跟要打仗似得。 我笑道,你兩這大半夜的,要遠征塞北麼? 方強一臉正經說道,別鬧,我跟你說下發生的事。我兩本來到這兒是來打獐子的,結果獐子沒打着卻看見了一大宅子。 我說,一大宅子咋了,甭一驚一乍的!方強瞪着眼睛,一下急了,我在這兒住了十幾年,這兒方圓幾公里,哪有啥大宅子啊。最近死了多少邪乎的人啊,我懷疑那宅子就是鬼宅! 我倒吸了口涼氣,慫了句,你跟我說這幹啥啊?方強頓了頓,直勾勾盯着我,一咬牙說道,我想進去看下,你敢不敢跟我一起? 我說,有啥不敢的,去就去!方強笑了笑,還有一個男的,臉上表情有點不自然,就說,算了,咱還是回去吧,甭犯那忌諱了。 方強說,你怕個jb,萬一不是鬼宅,是古宅,還能淘點寶貝啥的。那也不枉此行了啊。那男的搖搖頭,還是沒同意。方強說,不去,就自己回去吧
。 那男抖了抖,說,那行,我先去回去了,哥。 方強皺皺眉,罵了句,滾吧!那男的應了一聲,剛準備走的時候,方強突然說道,把你身上那傢伙留下來,待會進樹林遇到野獸好對付。 我搖了搖手,說,罷了,我不用那東西,你把刀給我就行了。那男的點點頭,就卸了刀給我。 我跟着方強後頭進了小樹林。 這時候,紛紛大雪也停了。我跟在方強後頭,走了三十多分鐘,已經到了小樹林深處。我有點不耐煩了,就說那宅子在哪啊? 方強這下也犯了迷糊,說,我也不知道在哪?剛纔還附近呢。我說,別整迷路了。方強說,不會的。然後就跟我說,那宅子有多邪乎。 一般宅子都是坐北朝南,面迎着太陽,但那宅子卻相反了,不僅對着太陽,而且門前種了槐樹,這在風水上犯了大忌,容易惹上不乾淨的東西。建這房子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那宅子瞅起來也荒廢了很久,應該沒人住了。 說到最後,方強慫了句,這樹林裡頭以前還住着看林子的人,住了那麼久,也沒看到過大宅子。所以我斷定那宅子不乾淨啊。 方強說的津津有味,好像馬上就巴不得要進去似得。我說,你小子,去探究這些東西不怕啊?方強說,剛纔跟我表弟是挺怕的,所以才叫你過來陪我的。 我笑了笑,我兩又走了一會兒,那大宅子還沒找到,我就感覺不這森林裡頭卻多了幾雙陰森森發光的眼睛。 我握着彎刀,警惕說了聲,有東西再瞅我兩,注意點。 方強舉起氣槍,變得謹慎起來,又問我咋知道的?我冷冷道,不知道,就是感覺有眼睛再盯着我兩。方強慫了慫,說,你別嚇我啊! 我說,剛纔誰說不怕的?方強撓撓頭,笑道,不怕,怕了老子就不來了。 我說,你在前頭帶路,我在後頭看着,最好快點找到那宅子。我們時間不多了。方強抹了抹臉上的汗,點點頭。 我兩都沒講話了,只顧着走路,這時候雪地上只剩我兩踩着厚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了。 又走了一會兒,我感覺那幾雙眼睛盯得越來越緊了,我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強烈的壓迫感讓我快要窒息了。 我終於受不了了,停下來,一把抽出彎刀,緊緊握在手上。方強問我咋了?走了? 我笑道,它們來了!誰啊?方強又很緊張問了幾句,方強剛問完,幾個白色的影子一下竄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