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遺憾。 白葉爸媽跟我說,你好好照顧小葉。他們回家做飯去了。我應了一聲,他們拾掇拾掇就出去了。 現在整個病房就剩我跟白葉兩個人了,白葉拉着我嘰裡呱啦說了很多陳東小時候的事。說小時候調皮去頭草莓,結果給狼狗追到樹上不敢下來了。去搗馬蜂窩,給蜂子蟄了好幾個包不敢回家就去找她,還有去河裡摸泥鰍結果摸到了水蛇。我就在旁邊的靜靜的聽着,看着她的眼睛。 白葉說累了,就囔着要喝奶茶。我又到了醫院附近給她買了奶茶。喝完奶茶之後,白葉說要去出去轉轉。我扶着她就到了醫院草地上走了會兒。 轉了會兒,白葉又吵着去外頭吃東西。我沒法,帶着白葉剛走到醫院門口時候,一輛車子突然迎面馳來。 我嚇得趕緊抱住白葉,那車子在我面前幾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我緩過神來,破口大罵道,你丫的傻逼啊,開車子不長眼啊。沒過一會兒,一個帶鴨舌帽的駕駛員探出腦袋來,帶着歉意說,你兩沒事吧? 我愣了會兒,覺得這駕駛員長得咋這麼面熟呢。難道也是2014見過的人。想了會兒,一個名字蹦了出來,週二! 這逼就是老周那混蛋侄子週二,想到這兒,我不禁後脊樑骨一涼。週二咋會來這兒?我瞅了會,週二已經開了車子往醫院裡頭去了。 我又跟白葉說了幾句,說我又很重要的事。讓她先回去。開始白葉還不同意。我又哄了幾句之後,也說啥了。 我跟着週二走過去,車子一直開到醫院後頭,一個倉庫門口停了下來。週二下了車,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沒過一會兒,一個穿着醫生衣服模樣的人也走了過來,跟週二商量着什麼?等他倆說完之後,就一齊進了倉庫裡頭。 我在門口守着,看他兩到底要幹啥? 過了5分鐘之後,一個白布裹着的屍體的就被他兩送進車子裡頭。週二跟那醫生又說了些話就開車走了。 等週二走了之後,我立刻過去揪住那醫生,罵道,你小子膽兒挺肥了啊,敢私運屍體啊?那醫生一把推開我,說,你幹啥啊? 我說,你剛纔跟那男的幹得勾當我都看見了,你兩竟然私運屍體,我要去檢舉你們。 那醫生瞅了瞅我,說,你是不是神經病啊。醫生一邊說着,一邊拿出醫師資格證,說,那屍體是沒家人的流汗漢,我們院方是找人來把那屍體火化的。 我說,那你們不是幹見不得人的勾當?那醫生又罵了一聲神經病,也沒理我
,就走了。 我尋思難道這週二在2003年的時候是個正經人,還是他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我想了會,越發覺得這事蹊蹺。 如果週二真的只是普通人,火化屍體的時候就不會去小郊橋那兒的火葬場,因爲那兒火葬場有太多不爲人知的秘密。我只要去那兒的火葬場一看週二在不在那兒,就知道這事跟他到底有沒有關係了。 我這樣想着,立刻奔到那火葬場那兒。一到火葬場門口,就發現門口停着週二的車。我暗笑了下,看來我的直覺是對的。 我第一時間想到了千屍壇,或許我現在已經知道週二運屍體的目的是啥了。 我進了火葬場,漫天的冥幣迎面撲來。裡頭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我走了會兒,一張冥幣飄到我臉上,我揭下來,趕緊扔到地上,吐了口吐沫。 沒走幾步,又一張冥幣飄到我臉上,我扔在地上之後,一張冥幣又衝我這兒來了。這些冥幣就好像盯着我撲來似得。 我打了個激靈,趕緊跑了出去,一直跑到舊房子那兒,那些冥幣才慢慢消失。我擡起頭,發現舊房子門敞開了。 進去之後,那個熔爐就在一排座椅後頭,熔爐蓋子也被揭開了。我走過去,爬進熔爐裡頭就順着滑道滑了下去。 滑到底端的時候,是一個圓形出口,我一腳踹開,出口那蓋子。從另一個熔爐裡頭爬了出來。出來之後我四處瞅了瞅,沒看見週二人。那些罈子裡頭還是有的空的,有的泡着屍體。一個大鐵籠關着一羣沒有眼珠的陰屍。就跟第一次來的時候一樣,沒啥變化。 這場景像極了美國喪屍電影裡頭出現的畫面。我看着那些在鐵籠裡頭遊走的陰屍。突然心中冒出一股莫名業火,有了一把火燒了這裡的衝動。 就在這時候,罈子前頭突然有了啥動靜。我正準備走過去,突然看見自己身後多了道人影,我猛的回頭,卻看見週二站在了我身後。死死盯着我週二看到我,厲聲道,是你?我也死死盯着週二,說,你做這些事就不怕遭報應?週二瞅着我,眼神就飄到了那大鐵籠那兒。 你到底是誰?週二又問了一遍。我冷冷道,別問我是誰,你做的那些事,我全知道了。趁早覺悟吧! 週二猙獰的笑着,把手上一個瓶子放在地上,我這才發現原來他手上還拿着一瓶屍油。 屍油?難道,招魂洞也在這兒? 我慫了慫,看了週二兩眼,週二朝我這兒慢慢逼過來,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就不能留你在人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