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備註是殺人兇手的號碼,我就給嚇住了。 這個備註爲殺人兇手的號碼就是就是老錢,可是他不是已經死了麼。我尋思這事有蹊蹺,難道老錢根本還沒死,還是他變成鬼還不想放過我。還是有人故意下套整我上鉤。 想到這兒,我愣了愣,還是果斷回撥了過去。我倒要瞅瞅這逼犢子到底是啥? 打過去之後,是一個電腦冰冷女聲,您好,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我把手機扔到一邊,更加確定了那個想法,也許是斗笠男,也許是方強。瞅瞅時間,已經下午4點多了。已經睡了一天了,頭也有點昏昏沉沉的。 這時候老媽也進來了,摸摸我頭,說燒也退了。讓我下去吃飯。 我也都點餓了,一麻溜下了牀。吃飯時候,老媽看着新聞,不經意說句,咋最近會死那麼多人呢。 我沒也說話,自顧自埋下頭吃飯。老媽又說了句,東子啊,以後出門要注意安全吶。你們學校好像死了個人,一個女屍從後操場廁所那兒被挖了出來。說那女屍死了不少年了,屍體還沒腐爛呢。大家都跑過去看了,你說,現在世界也是的額,咋啥事都有可能...老媽還沒說完,就看見了我一臉聳峙的表情,問我咋了? 我喃喃說道,你說啥女屍,在,在哪兒被挖出來的? 老媽說,就你們學校後操場那兒啊,就你剛剛睡覺時候才發生的事兒。 是這樣啊,我明白了。我淡淡笑了下,卻止不住內心的顫抖。這天,終究還是來了...我扔下筷子,就往門外跑出去,老媽也追了過來,在後頭喊道,東子,你幹啥啊,發生啥事了...老媽的聲音終究還是隱沒,在我心如亂麻的情緒裡頭。這時候我腦子裡像鑽了一萬隻蚊子似得嗡嗡亂叫。除了那段破碎的記憶,就剩下一片空白了。 那個站在月亮下面,一個長得就像月色般的女生靠着我肩膀莞兒一笑道,我不後悔認識你,從來就不後悔!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眼眶溢出,流向了心底。那段記憶也慢慢變成碎片。那柔和的月色也隨之碎成一地的眼淚。視線開始模糊。 等到漸漸看清時候,我已經到了學校。後操場圍了無數圍觀的人,我慢慢走進去,走進警戒線裡頭,白葉正躺在地上,就跟睡着似得。 扎着馬尾,紅撲撲的臉頰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迷人。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閃閃的光澤。我慢慢俯下身來,抱起白葉
,朝人羣外走去。 圍觀的人攢動了起來,紛紛指責我,指責我不尊重死者。每個人都向我投來鄙夷的目光,他們又怎麼曉得我們直接的故事! 一羣jc也攔住了我,我開始拼命的掙扎,大聲嘶吼着,你們讓我們走啊啊啊啊! 拉扯時候,白葉也被撲倒在地上。我瞅着倒在一旁的白葉,握緊拳頭,死死盯着那幾個jc,咬牙聲兒連自己鬥聽得到,他們都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 撲通!一聲,我正準備衝過去,卻被突然迎來的一拳打到在地上了!一個帶着黑色鴨舌帽的男人慢慢走過來,低下頭看着我,冷哼了聲兒,又是你這小子? 單鐵鏟?我愣了愣。臉上還隱隱作痛。單鐵鏟指指倒在地上的白葉,淡淡說道,這姑娘已經死了,不管你跟她啥關係,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白葉!死了!我愕然了。我正準備往前再看看她最後一眼時候,幾個jc已經給白葉蓋上白布了。單鐵鏟死死抓住我手,冷笑道,小子,跟我們走一趟吧! 直到看到白葉慢慢被推進救護車那一刻,眼眶中的淚水終於像絕了堤的山洪似得,一涌而出。白葉,真的死了!旁人的眼裡只看到一個嚎啕大哭的神經病,他們卻永遠不明白,那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最哀悼的思念! 車子一直開到了醫院,太平間長長的走廊上頭只坐着一個沉浸在思念中的我,這種苦楚,甚至比絲絲離開我時候還要濃烈。 愛我的人,比我愛的人,這份感情要更加銘心刻骨吧! 沒過一會兒,單鐵鏟慢慢走了過來,拿了杯飲料遞到我手上,笑道,小子,說說那姑娘的家庭身份,家庭住址吧。我們剛纔查了下,沒找到這個人的任何信息。而且法醫鑑定,這姑娘死了至少幾個月了,屍體還沒腐爛,真他媽也是個奇蹟! 我苦笑了聲,我不認識她! 單鐵鏟急了,說,你逗我啊,剛纔哭的那麼傷心的是誰啊? 我說,我確實不認識她,只是想起我以前的女朋友了,她叫白葉,去了很遠的地方,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但是卻不是這個姑娘單鐵鏟咬了咬習慣,說道,這姑娘死因是疾病突發引發的併發症,你知道我們在那廁所哪邊挖出來的麼? 我突然想到了2003年6月份時候,最後一次見白葉,是爲了玩那個遊戲,才讓她躲進了廁所的。後來就憑空消失了,我找遍了整個學校也沒找到,看來從頭到尾,
她就沒離開了廁所! 我問道,那兒挖出來的? 單鐵鏟想了想,就說,是在女廁所一廢棄的衛生間下頭挖出來的。這事是你們學校一女生報的案。有個女生說去上廁所時候,會聽見有莫名的女人求救的聲兒從那間廢棄的衛生間裡頭傳來。 那女生膽兒大,就爬進了那衛生間,看到了地上多了幾撮女人的頭髮。還有一點未乾的血跡。報了警之後,我們立刻請了施工隊的人挖開了那廢棄的衛生間。竟然挖出了一具女屍。就是剛纔你抱着要走的那姑娘。這案子很是不尋常,我跟你說了那麼多,就是爲了讓你知道啥情況都跟我說,不能隱瞞着我們,知道不? 我一聽就無語了,這事我還不知道該咋跟單鐵鏟說。難道說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那姑娘也不是這個時空的人。於是就換了種語氣我,問道,既然你知道這案子不尋常,那你還相信最近發生的事都是人爲的麼? 單鐵鏟有點吃驚,也沒想到我沒這麼說,但也沒發火。我就繼續說道,有些事已經超過了你們正常人能接受的範圍。若不是親自經歷過,誰會相信這麼多電影的情節會出現在現實之中。這事,你我都能改變,只要找對了方向,就一定能重寫結局! 單鐵鏟笑了笑,說道,雖然不明白你這小子再說啥,但是感覺好牛逼的樣子,哈哈哈。 我,....我說,那女的在哪兒,我可以去看下麼?單鐵鏟說,在太平間,想去就去吧。 我應了一聲,就直接往太平間去了。 進去之後,裡頭陰森森的,渾身都透徹出一股子涼氣。燈光也挺昏暗的。冰櫃裡頭還擺着其他屍體,看起來蠻瘮人的。不過我也顧不了這些了。 單鐵鏟走在前頭,走到一冰櫃前頭立住了,指指裡頭說着,那姑娘就在這兒。 我緩緩走過去,透過玻璃看着白葉眉目如初的面龐,眼淚又不自覺滑落下來。 單鐵鏟扣扣鼻屎道,你小子認識這姑娘吧! 不!我一口否決道,不認識! 單鐵鏟說,那你也太脆了吧,一不認識的人都能讓你哭成這樣,那我們幹這行的不得哭死啊。 我勉強擠了個笑容說道,呵呵,是啊! 看了半晌之後,我這才慢慢走出去,出去透透新鮮空氣,吹着晚風,心情也有點緩和下來。 單鐵鏟站在夕陽之中,笑道,喂,你小子。一直忘了問,叫啥名字啊? 我說道,我叫陳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