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們去哪裡遠足?”看着黑木旬開車駛向的方向,洛熙有些驚奇。
“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笨女人。”黑木旬邪笑着,有些得意。
“切。有什麼了不起嘛,不就是有錢。”洛熙嘟起嘴巴,不再說話。
黑木旬微笑着開車。很快,黑木旬的藍色保時捷,開到了合歡山腳下。不遠處參加遠足的學生已經守候在集合地點。
洛熙和黑木旬一同下車,遠足的人羣頓時安靜下來。
“洛熙!”沈含暢第一時間跳出人羣,雀躍的跑向洛熙,拉住她的手。“你可算來了,呵呵,就知道你不會失約的。”
“恩,當然了。”洛熙微笑着,和沈含暢一起走入集合隊伍。
“看!御影澤的車!”就在黑木旬和洛熙要走入人羣之時,花癡女們的尖叫響起。
洛熙和黑木旬回頭,看着御影澤的黑色跑車停下,穿着一襲白色西裝的御影澤走下車。
“他,也來遠足嗎?”沈含暢有些驚訝,黑木旬是臨行前一晚報名的,御影澤根本就沒有報名,更何況,他還穿着西裝,穿西裝爬山遠足,有沒有搞錯!
“我不知道啊。”洛熙也是一臉疑惑,黑木旬爲什麼來到這裡她都不知道。
“黑木,你怎麼來了。”一聲甜的膩人的聲音落入洛熙等人的耳朵。
黑木旬的笑臉頓時凝結,換上冷麪具“你幹嘛?”他不耐煩的看向聲源邢雅琳。
“呵呵,你能來,我很高興呢,要不要加入我們組啊?”邢雅琳殷勤的獻媚,她嬌媚的樣子落入赫少寒的眼中,只能忍住心痛別開臉。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和我說話。”黑木旬橫眉冷對,讓邢雅琳熱臉貼到了冷屁股,一時間無言以對。
黑木旬眼睛一望看見洛熙正凝視着御影澤一步步走過來,心裡一陣煩躁,霸道的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幹,幹嘛?” 黑木旬沒由來的一拉嚇了洛熙一跳,瞪着大眼驚愕的看着黑木旬。
“幹嘛?”黑木旬心情大壞,這丫頭竟然看御影澤看的癡了。暗想看我不懲罰你!
“你這丫頭,從現在起,你是我的女人了。”黑木旬表情突變,煞有其事的對她說道。
“啊?你說什麼?”洛熙一臉疑惑黑木旬聽如其來的一句。
“你是我的女人。”黑木旬在她耳邊,在衆人面前又清清楚楚的重申一遍。
這次就連御影澤的粉絲團都安靜了,包括洛熙都以爲自己在做夢,呢喃似的又問道“你說什麼?”
黑木旬聽罷一臉的黑線,這丫頭是耳聾還是耳鳴,他說話哪裡不清楚了?
邢雅琳近距離的看着黑木旬一臉認真的對懵懂的洛熙抱有佔有慾,自己站在他們身邊,像是多餘的雕塑,頓時感覺下不來臺,憤恨的看着黑木旬,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暗喃“你們給我記住。”轉身離開了衆人的視線。
黑木旬看着洛熙天真的大眼,無奈的想要再說一次,卻被來到跟前的御影澤打斷“你最好冷靜一下,不要幻想了,你我現在還沒有分出勝負,最後要看洛熙的選擇,明白?”他的臉色變的極度難看,語氣透着幾分陰冷,該死的黑木旬竟然先他一步昭然若示,他不會讓他得逞的。
“我很冷靜,我也早就告訴你沒有機會了。她是我的。”黑木旬被御影澤的破壞激怒,眼神灰暗,伸出手,霸道的一把將洛熙拉進懷裡。
洛熙眨巴眨巴眼睛,腦袋用力的排除短路,纔回過神,加入黑木旬和御影澤的爭奪戰。等等,這是什麼情況,她說什麼了嗎?他們兩個當衆在這裡爭個什麼勁啊,這麼多人啊,他們不要臉面,她還是要的啊。
想到這裡洛熙忍無可忍的擡起右腳,對着黑木旬的腳背就是狠狠的一腳。
“啊,臭丫頭你幹嘛?!”黑木旬吃痛的跳腳,鬆開錮着她肩膀的手。
“讓你亂說,讓你吃我豆腐!”洛熙氣不打一出來,對着他胸口又是乓乓兩拳,才解了點恨。恍然又想起了他的傷口,心裡一陣後悔和心疼,臉上卻還是固執的露出無所謂的表情。
“你的槍傷……”洛熙還是忍不住擔心的詢問。
“心疼我了嗎?別擔心,早就沒事了。”黑木旬聽到對方關心的詢問甜到了心裡,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洛熙的髮絲。
可是面對一羣人的視線洛熙還是下不來臺,大喊道“你們吵什麼吵啊,我誰都不喜歡!”說罷氣憤的甩頭離開。
“洛熙。”眼見着洛熙生氣了,沈含暢舉步跟上,丟下一圈子人羣和洛熙率先前行。
若是視線能殺人,想必洛熙現在已經被黑木旬和御影澤的花癡團大卸八塊了。
“可惡的窮酸女!就連澤王子都敢勾引!”人羣裡憤恨的聲音響起。
“太可惡了,竟然連旬王子都引誘,還想吃兩份。”另一個花癡女附和道,一時間對洛熙展開激烈的“討論”
粉絲團裡八卦的身影一直目送黑木旬和御影澤離開,才整體的向山上移動,正式開始了遠足。
遠足了一天,遠足團女生居多,爬起山來簡直是龜速,男生們哪裡知道,她們是爲了看帥哥,故意拖拉。
沒辦法,一直到太陽快要下山,衆人才爬到半山腰,決定紮營。
女生們和男生們分開兩夥,相隔一百多米的樣子,開始支帳篷。
男生們乾的熱火朝天,女生們也都在弄簡易的帳篷。洛熙四處張望一下,由於之前的爭奪戰,女生們的視線充滿了敵意,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知趣的找個遠點的地方支帳篷。
“我和你一起住吧。”含暢看見洛熙一個人嘆氣,料到她的心思,貼心的跑過來。
“恩,好。”洛熙漾起甜美的笑容。
“呵呵,對了洛熙,營地後面有種很美麗的花,只在落日前開十分鐘,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我們一會再回來支帳篷好不好?”沈含暢眼睛發光,很想看山上的那種奇異的花。
洛熙仰面看看天空有些陰,謹慎的說道“你先去吧,我怕一會會下雨。我的帳篷很簡單,幾分鐘就能支好了,我馬上就到。”說罷打開揹包準備紮營的東西。
“哦,好,我去等你,你快點來哦。太陽快下山了。”沈含暢得令快步跑開,生怕去晚了看不見這難得的花。
“是什麼花啊。”洛熙疑惑的低喃,這世界上真存在這種花嗎?合歡山上有嗎?她怎麼沒聽說。甩甩頭,洛熙忙活起來,暗想去看看就知道了。
沈含暢樂不顛的往營後走,一個拐彎,忽然跳出來一個人影,還沒看清就被刺鼻的東西捂着了嘴巴,努力的眨眨眼,卻徒勞無功,依舊跌入了黑暗。
一抹亮麗的身影從草叢裡走出來,得意的看着同伴將沈含暢迷昏
“乾的好。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竟然讓我下不來臺。哼。”
邢雅琳陰狠的看着沈含暢“把她藏起來,別讓人發現。”好算和沈含暢相識一場,不至於把她扔在野外。
扶着沈含暢的三個女生得令,陰笑着將沈含暢拉走。
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邢雅琳並沒有回頭,問道“怎麼樣,好了嗎?”
“恩。”赫少寒悶聲答應。他無奈,堂堂的赫家少爺,爲什麼要爲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愛她,真的是錯嗎?
“那就好,我要讓讓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邢雅琳沒有回頭,赫少寒沒看見她陰狠的表情,只感覺她的口氣陰冷。
他失落的低下頭,她似乎永遠都看不見他,他到底迷戀她什麼呢?
洛熙支好帳篷,看了看天色,比她預想的晚,太陽只剩下半個臉了,略微思索一下,索性不去了,一屁股坐在帳篷邊等着沈含暢回來,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人。
“該不會傻乎乎的在那裡等我吧。”沈含暢有些單細胞,說不定會傻傻的等她,洛熙傷腦筋的起身,向沈含暢離開的方向走去。
走出好遠,卻依舊沒看見沈含暢。揚聲喊起來“含暢!你在哪裡
?”一面喊一面找,可是根本沒有迴應。
“奇怪,去哪裡了呢?”洛熙疑惑的往叢林深處走去,忽然腳下一鬆,在古墓裡接觸了太多地陷的感覺。洛熙立即敏銳的跳開。
沒想到地陷的地方,竟然開出一直徑將近兩米的大坑,裡面的深度,也有兩米多,四壁平滑,若是掉進去根本爬不上來。
“呼,好險。”洛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想必是獵人佈置的陷阱吧。也沒多想,轉身想要回去。
忽然,小路邊的草叢動了下。洛熙疑惑的望過去。
咻!一團白色的東西忽然從草叢裡竄了出來。洛熙定睛一看,竟然是兔子!
“呀!”洛熙嚇的失聲尖叫,雙腿不受控制的往後褪去,可是一想到身後是陷阱,洛熙慌張的改變路線,向左邊邁了一步,沒想到左邊的土質疏鬆。
“天啊!”洛熙驚叫,沒想這邊的草叢下,根本就是一個斜坡,她伸出手,卻來不及抓住什麼,在空中留下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整個人便滾了山坡。
“救命!”她最後一聲歇斯底里的喊叫,劃破長空,卻因爲離人羣太遠,而被掩埋……
御影澤搭支好帳篷,發現了連同臨時行李一同背上來的果汁糖。
他凝視着果汁糖,沉思着,最終無奈的閉了閉眼,他還是無法放棄和她表白。
拿着果汁糖,他走向女生營地,看見那個孤單的帳篷,略微思索一下就知道那是洛熙的帳篷,她老是因爲黑木旬而被排擠,這是正常現象。
女生們看到御影澤來到營地,興奮的一臉花癡相,御影澤毫不理睬,兀自走向洛熙的帳篷。
“洛熙?你在嗎?”御影澤在帳篷外問道。卻無人應答。
他狐疑着,伸手拉開帳篷的門,裡面空無一人。真奇怪,去哪裡了呢?他視線掃掃別的地方,沒看見她的身影。
“你來幹嘛?”充滿敵意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御影澤回過頭,迎上黑木旬憤怒的視線。
“有必要告訴你嗎?”御影澤輕蔑的看着黑木旬,沒想到他又來湊熱鬧,攪好事。
“你看我的女人,就要告訴我。”黑木旬霸道的看着他,被他輕蔑的視線激怒,看着他離開男生營地,就知道是來找洛熙他纔不會讓他得逞。
“不好意思,首先她不是你的,其次,我還沒看到她。沒必要受你的氣。”御影澤懶散的迴應,多一秒多不想看見他,只想找到洛熙。
“是不是我的你會知道的。我去找她。”黑木旬聽見她不在,只想先御影澤一步找到洛熙。
御影澤不置可否的看着黑木旬,懶得和他爭吵,當務之急是找到洛熙,天色已晚,這丫頭要是迷路了就壞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不由得焦急起來。舉步向後山走去。
“你們給我站住!”忽然大喝一聲。御影澤狐疑的回頭,竟然是赫少寒。
“少寒?什麼事?”御影澤疑問道,赫少寒是他多年的好朋友,從來沒有這麼大聲的叫過自己。
赫少寒被御影澤問楞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邢雅琳讓他看着御影澤和黑木旬二人,不讓他們壞了好事,眼見他們要去找人,他才衝出來,想也沒想就讓他們站住。
看着愣神的赫少寒,黑木旬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有沒有事,我還要忙。”
赫少寒對上黑木旬的視線,頓時想起邢雅琳集合時被黑木旬拆臺的事,氣不打一處來。
“當然有事。”赫少寒的視線變的陰冷,他早就看黑木旬不順眼了。
以前邢雅琳喜歡御影澤,御影澤畢竟是他的好友,他可以忍氣吞聲,但是邢雅琳最近忽然把目光轉向黑木旬了,憑什麼這個囂張的小子又佔據了她的目光,讓她看不見自己。
最可惡的是,他竟然當衆羞辱他喜歡的女人。讓他恨不得揍他兩拳。
“有事就快說。”黑木旬看見他眸子裡的陰冷,頓時萌生出嗜血的煩躁。
“你憑什麼傷害邢雅琳?”赫少寒質問黑木旬。
“你沒搞錯吧,我傷害誰和你有關係嗎?”黑木旬冷哼,覺得很好笑,冒出個多管閒事的小子。
御影澤頭疼的撓撓後腦,赫少寒這小子還是這麼偏執,喜歡邢雅琳幾年了,吃了那麼多苦頭,竟然還是死不悔改。
“你傷害別人我不管,可是邢雅琳的事我就是要管到底。我知道黑木家是黑道世家,但是給我記住,我赫少寒也不是好惹的,你若是再敢傷害她,我就是拼盡一切也會爲她報仇的。”赫少寒眼神堅定,語氣透着陰狠。
“哦?知道我家的背景還來挑釁,你小子有種哦?”黑木旬冷笑,不禁有點佩服他的勇氣。這麼多年敢在他面前叫號絕對是稀有動物。
“算了,少寒,你別鑽牛角尖了”早聽說過黑木旬的手段,赫家的背景絕對不是對手,御影澤好言相勸。
“你別勸我。”赫少寒打定了主意,定睛看着黑木旬。
“我對她那樣的女人沒興趣,是她礙了我的眼而已。”黑木旬輕蔑的迴應赫少寒。
“你!”赫少寒被激怒,隨即冷靜下來冷笑道“對,你對雅琳是沒有興趣,你對那個窮酸女就有興趣了。”
“你最好給我住口。”黑木旬聽見洛熙被貶低,眼睛變的猩紅,赫少寒觸碰了自己的憤怒底線。
“少寒,別再說了。”御影澤皺起眉頭,聽見好友的侮辱洛熙,他的心裡也升起怒火。
赫少寒視線看了看御影澤,捕捉到他眼中的一絲不悅,才住了口。他只想刺激黑木旬,不想傷害自己的好友。
“我要去找洛熙了。”給了好友臺階下,御影澤轉移黑木旬的注意力道。
“你這該死的傢伙,給我滾回去!”黑木旬瞪着暴怒的雙眼,頓時怒火都轉向御影澤。
“切,你算老幾。”御影澤大跨幾步,先他而行。
“該死的!”黑木旬頓時忘記了身後的赫少寒,大步追了上去。
赫少寒舒口氣,御影澤還是向着他的,他自己做的這些事對嗎,不知道那窮酸女掉進陷阱會怎麼樣,若是御影澤知道,傷害她也有他的份,他們還會是朋友嗎?
“營地沒有洛熙的影子,就連沈含暢都不見了”御影澤在後山的路上四處打量,直覺告訴他,她絕對不在營地。
“怎麼會不見呢?”黑木旬感覺不對,仰起臉,一滴滴**流到臉上“下雨了,該死的。”諸事不順,讓他暴躁起來,低咒出聲。
“得快找到她。萬一迷路了就糟了。”御影澤忽然發現山路上的幾個腳印,像是洛熙的運動鞋。“看,她果然朝這邊走了。我們快點。不然腳印被雨水掩蓋,再找她就難了。”
黑木旬跟在御影澤身後,環顧四周,尋找佳人的影子,步步向前,越走越深入叢林。
“看,好像是個陷阱。”御影澤大有發現,幾步來到空洞面前。彎下腰,本以爲洛熙可能在陷阱了,可是裡面空空如也。
“腳印到這裡斷了,她沒掉下去?”黑木旬疑惑的又看了一眼陷阱裡。
“恩,沒有。不過……”御影澤四下一望,心裡頓時一沉“可能比我們預想的還糟糕。”他看見空洞旁邊的草枝有被壓倒的痕跡,像是被什麼碾過。
“怎麼了?”黑木旬順着他視線望去,恍然大悟,被壓倒的草邊印着一個踏踏實實的運動鞋腳印,旁邊就是洛熙在柬埔寨那個部落首領身上偷的木牌項鍊。
“該死,她真的從這裡掉下去了。”黑木旬低咒一聲,想到她面臨危險。心裡一陣擰痛。
此時雨水越來越大,模糊了二人的視線,御影澤二話不說,顧不得西裝被弄髒,順着山坡滑下去。
黑木旬拾起項鍊,也一個縱身沿着泥濘的山坡一同滑下去,二人狼狽的從山坡滑下,顧不得整理自己,便四處搜尋起洛熙的身影。
御影澤的白西裝此時已經看不出原貌,溼漉漉的帶着泥水,黑木旬更是弄的臉上都是泥土。
“洛熙!
洛熙!”二人在山坡下四處喊叫,希望得到她的迴應,可是半天也沒有應答,黑木旬急切的說道“雨下的太大了,我們分開找,早點找到她纔好。”
“好。”御影澤一臉嚴肅,答應了黑木旬,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洛熙!洛熙!”黑木旬再次邁動步伐,喊着她的名字。一步步向前,走出不遠,忽然聽見一絲微弱的聲音傳來“我……我在這裡。”
黑木旬愣了一下,確定不是幻聽,慌張的大步跑向聲源。
“我在這裡。”洛熙一直叫着,怕他聽不見自己的呼聲,一遍遍的呼喊。
黑木旬循聲來到一個山洞前,一股腦的衝進去,只見洛熙滿身泥土的坐在地上,白皙的小臉上,到處都是駭人的劃痕,渾身已經溼透了,滿是泥水。
“你怎麼弄的!”黑木旬看見她狼狽的樣子,整顆心揪成一團,一把抱住她。
“你爲什麼老是讓人擔心,難道就不能長點腦子嗎?”又心疼又氣她不好好照顧自己,黑木旬大聲的責備她,手卻溫柔的撫上她的小臉,拭去她臉上的泥污。
“黑木……”被他一吼,洛熙心裡泛出委屈,滿身的狼狽,加上驚嚇,讓她的心脆弱無比,看到他的一瞬間,她感覺好安心,整個人不再慌亂,只想依偎在他懷裡,口裡卻逞強道。“我哪有總是讓你擔心,我沒事,只是腳扭了。沒有受別的傷。”
“住口,你再嘴硬我就要親你了”黑木旬看着她逞強,溫和的恐嚇道。
洛熙立即一把捂住嘴巴。一副膽顫的樣子,她可真的怕他亂來。
“撲哧。”黑木旬被她傻乎乎的樣子,逗的笑出聲來“你啊,就是這麼傻乎乎的,說,今天是怎麼跌下來的。”他一臉嚴肅的問道。看見那個陷阱,他忽然感覺事情好像不那麼簡單,合歡山每到夏天是遠足旅遊的勝地,所以也根本沒有什麼野獸值得獵人挖一個兩米多的大坑。
“我是爲了找含暢,她說來後山看花,可是我等了好久也不見她回去,我就出來找,結果就跌下來了。”洛熙露出擔憂的表情“我沿途一直找也沒有見到含暢,她會不會也和我一樣,跌倒在哪裡了。”
黑木旬看着她失落的樣子,打氣道“不會的,傻瓜,含暢她很精明的,不會犯和你一樣的錯誤的。”
“真的嗎?”洛熙燃起一絲希望,忽然感覺到他的語氣不對勁“你每次都貶低我!”
“哈哈,才反應過來啊。”黑木旬打趣的大笑。二人嬉鬧成一團。
洞外還在下着雨,天色越來越暗,也越來越陰冷,兩個人都溼漉漉的。
洛熙縮在牆角,忍不住的瑟瑟發抖。她已經在洞裡待了快兩個小時了,溼漉漉的衣服讓她感覺到蝕骨的寒冷。
黑木旬心疼的看着洛熙,再看看自己身上也同樣溼漉漉的,衣服全脫下來,也不會讓她覺得溫暖,索性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將她抱住。
洛熙感到一陣溫暖,讓她貪戀,可是理智卻讓她掙扎“你放開我,幹嘛啦,放開我。”掙扎中,她目光一掃,忽然看見黑木旬的手臂上全部都是劃痕,比較深的,已經流了不少的血出來,心裡感到一陣溫暖,讓她忘記了掙扎。
“你的傷口,疼不疼?”她心疼的望着他的傷口問道。
“恩。”黑木旬低聲迴應“不過,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要保護你,這點傷不算什麼。”他凝視着她,神情莊重。
他的回答讓洛熙無言以對,她一直在逃避他的感情,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可是他對她做的,她都看的見。
“你爲什麼喜歡我。”沉默許久,她柔聲問道。
黑木旬略微思索一下,戲謔的一笑“因爲你白癡唄。還有傻頭傻腦的老是落入我的陷阱,總是讓人擔心,會給我帶來麻煩,還有……”
洛熙越聽臉越青,最終忍無可忍,擡起她的柔荑,對着他的胸口一陣拍打“臭傢伙!不正經的傢伙!老是耍我!”
黑木旬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她愣住擡眼看着他,他沒了剛纔的戲謔,神情嚴肅的凝視着她。輕聲的訴說道“我不能接受你再一次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小時候我就決定了,你是我的唯一。”
他的眸子深邃,讓她淪陷,只能癡癡的望着他,聽着他魔魅般的聲音吐露這麼多年堆積在心底的感情。
“你知道你那時無聲無息的搬走,從我生命裡消失,我有多麼難受嗎?那時候我不懂愛情,但是腦子裡每天都映着你的笑臉,你真的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嗎?就那麼殘忍的離開了,你真狠心。”
黑木旬似抱怨,又心疼的看着她“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生命了,一秒鐘都不可以,不可以失去你。”
他的話,一字一句的烙在她的心田,伴隨着她心臟的跳動,給她溫暖,震撼,和感動,原來,她身在國外的這麼多年,她把過去拋掉的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掛念着她,折磨着自己的心。
“你好傻。”她呢喃,不自覺的貼上他的額頭,像是吐露她的真實感情,依靠在他的懷裡,享受安心。
“如果這是傻,我就傻一輩子。”黑木旬一臉的心甘情願,爲她癡迷,他感受着她溫熱的氣息吐在臉上,魅惑的望着她,不自覺的收緊手臂。
洛熙聽着心跳的聲音,看着他難以自持的貼近自己,直到他的脣印上她的,她才閉上眼睛。
他用力的吻着她,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將她永遠的禁錮在自己的身邊,一步不讓她逃離,從來沒接過吻的洛熙,只能被動而生澀的迴應着,融化在他懷裡。
外面的雨逐漸的小了,讓人窒息的一個吻,讓他們忘記了寒冷,相擁着感受着彼此的溫度……
雨終於停了,尷尬的兩個人還相擁着,汲取着溫暖。
“雨停了,我們走吧,再不回營地,天都要黑了。”黑木旬不捨的放開她,認真的說道。
“恩,不過我的腳扭了。爬上去很費時間吧。”洛熙苦惱的看着自己又紅又腫的腳踝。
“傻瓜。”黑木旬輕笑,將她從地上扶起,轉身自然的將她背了起來。
“你,你幹嘛啦。”洛熙一陣臉紅,害羞的說道。
“你都是我的了,揹你很奇怪嗎?”黑木旬一臉的理所當然,揹着她走出山洞,擇路往營地走。
“唉,沒有我,你這大迷糊要怎麼辦啊。”一邊走,黑木旬一邊故作頭疼的說道。
“什麼啊,我哪裡迷糊了。”洛熙眨眨眼,心虛的死不承認。
“還用證明嗎?不然怎麼會跌下山。”黑木旬接着戲謔道。
“是有原因的好不好。誰知道草叢裡會忽然冒出一隻和你一樣討厭的兔子啊。”洛熙撇撇嘴,抱怨的嘟囔着。
“哈哈……”黑木旬聽了洛熙的原因,捧腹大笑,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笑什麼笑!”洛熙不服氣的吼道“你還不是害怕青蛙!”
二人又打又鬧,甜蜜的鬥着嘴,沒看見從正面迎來的御影澤。
凝望着狼狽的洛熙,此刻爲黑木旬展開笑顏,他的心活生生的疼着,他又錯過了什麼嗎?又失去了一個機會嗎?
“找到你就好了。”御影澤在他們靠近自己的時候用他們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隨即再也看不得他們的笑臉,黯然的轉身,爲他們引路。
洛熙望着御影澤的背影忽然有些說不出的歉意,爲什麼,此刻的他,看起來那麼悲傷呢……
夜幕降臨,三人才狼狽的趕回營地,在衆人的簇擁下,御影澤和黑木旬把洛熙送回帳篷,二人才回到營地去換衣服。
“含暢,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洛熙被送回來,發現含暢迷迷糊糊的坐在帳篷裡。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被人迷昏了。洛熙。”逐漸的回想起在營地後忽然跳出的人影,和刺鼻的味道沈含暢告訴洛熙。
“迷昏?”洛熙驚奇的看着她,擦乾淨身體,身手打開包包,拿出乾淨的衣服。
“是啊,害我花都沒看到。”沈含暢抱怨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