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天明顯的感覺到兩個年輕人的仲愣,循着視線望去,一抹健壯的身影映入眼簾,一時間怒氣攀升。
“洛小姐,他就是你的父親?”黑木天率先發難。黑木旬擋到了洛熙跟前“爸爸,有什麼事你問我。”
洛逸之也到了跟前,聽見那個中年男人質問洛熙的聲音,頓時心裡一陣熟悉仔細一看,頓時涌出了多年壓抑在心底的恨意。
“是你!”洛逸之從沒有過的暴戾表情,充滿了殺意。“你就是黑木旬的父親?”他一時間覺得自己是傻瓜,早就在聽到黑木旬姓氏的時候就有所懷疑,一直沒有派人查,今天竟然遇見了仇人。
“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原來是這麼回事?你早就知道?”黑木天望向黑木旬,之前他打電話就猶豫不決,原來是這麼回事。
洛逸之看着黑木旬還拉着洛熙的手,粗魯的一把扯開兩個人。
“伯父!”黑木旬心疼的再次伸出手,卻被黑木天一把拉住。
“你給我聽着,即使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許你娶這個人的女兒!”黑木天發狠的說道,往事一幕幕躍上心頭,滿心的憤恨。
“這話不是你說的!即使全世界都沒有男人,你記住,我女兒也不會嫁給你的兒子!你這個殺人兇手!”洛逸之眸子猩紅,像是一隻護着幼崽的老虎。
聽着兩個老人彼此在訴控着彼此,洛熙一時間淚流滿面,她不知道怎麼做,難道自己和黑木旬就要這麼分開嗎?
“爸爸,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冷靜點。”洛熙流着淚抱住洛逸之,可是洛逸之此刻已經發狂。
“你這個傻丫頭,這是殺死你媽媽的兇手啊!”洛逸之痛徹心扉的低吼。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沒辦法恨任何人。”洛熙心碎的哭喊。
“我是兇手?殺死小艾的可是你自己!若不是你要殺我,小艾也不會死!”黑木天大聲的吼叫。
黑木旬因爲這句話,頓時心生疑惑,卻來不及多想,幹嘛拉住自己的父親。
“爸爸,你冷靜點,我們是真心相愛的,你們上代人的恩怨和我們無關啊。”黑木旬努力的爲自己爭取。
“我不管,你就是不可以娶她!跟我走!”說罷黑木天拽着黑木旬,要拖他上車。
“爸!”黑木旬抵抗,大聲的叫道“你幹嘛,放開我!”可是黑木天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狠角色,功夫了得,黑木旬根本無法掙脫。
“你也跟我回家!”看着黑木旬被拉走,洛逸之大聲的說道,拉起洛熙的手要上計程車。
“不要!爸爸,我求你!你們好好的聊聊好不好!”洛熙一面哭,一面喊,她害怕,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黑木旬了。
“不可能!”洛逸之低吼,手上加重了力道,不讓洛熙掙脫。
“爸爸!”洛熙撕心裂肺的掙扎,被洛逸之塞進了車裡。
黑木旬看着洛熙哭泣,奮力的掙扎,可是臉都通紅了,卻依舊徒勞無功。
直到計程車開走,離開他的視線,黑木旬才無聲的落下一滴星芒,不再掙扎,和黑木天上車回家。
“你必須和她分手!”黑木天的怒吼聲穿透了黑木家,黑木旬卻冷着,眸子不爲所動。
“你休想。”黑木旬冷靜的扔出三個讓黑木天抓狂的字。
“你再說一遍!”黑木天震怒,一掌拍向辦公桌,將黑木石質的筆筒打碎。
“再說一遍,再說一千遍也可以!我愛她,永遠不會離開她!”黑木旬倔強的擡起頭,說着發自肺腑的話。
黑木天氣憤的擡起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你這個昏頭的小子!給我清醒點!”
黑木旬重重的倒進沙發裡,倔強的舔舔嘴角,冷笑着面對黑木天“我很清醒,不清醒的是你們!”黑木旬據理力爭,和黑木天爭吵。
“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那樣的人會有什麼好女兒嗎?”黑木天皺着眉瞪着黑木旬,不知他被那丫頭灌了什麼迷藥。
“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愛那個女孩!“黑木天不屈不撓的說着讓黑木天無奈的話。
黑木天痛苦不已,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的倔強“好,我就讓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他痛心疾首的轉過身望向窗外,回首起不堪的回憶。
“我們認識的時候也像你們這麼大,我們一見如故,所以未被祖訓結拜做了兄弟,我們做了十幾年的兄弟,同時愛上了同一個女人,小艾,就是洛熙的媽媽,但是爲了兄弟情,我沒有爭取,讓給了他。”
黑木天惆悵不已的繼續說道“我那麼信任他,把所有最機密的事情都告訴他,包括我一直在找的一個寶藏,但是他呢,卻在找到寶藏的關頭想要獨吞,把槍指向了我。最後關頭,小艾趕到,替我擋了一槍,結果替我死了,他心虛的搬走,逃跑。我這麼多年也沒有派人找過他,追殺他,多年的兄弟情,我願意放他一馬,沒想到今天竟然碰上了,你還愛上了他的女兒,真是孽緣啊。”黑木天嘲諷的苦笑,內心痛苦。“我現在並不恨他,希望他能好好的把小艾的孩子帶大,但是我絕對不能接受他再來擾亂我的生活。”黑木天的木光堅定,打定了主意。
黑木旬仲愣,洛伯父是那種人嗎?他查到的資料和現在父親說的恰恰相反,可是父親的這種反應,讓他無法懷疑,憑多年來黑木天的名聲,爲人剛正不阿,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沒理由在這種以前的事情上說謊,並且,即使看不見他的臉,他也能從黑木天的口氣中感覺到真的心寒。疑惑一點點的漫上心痛,卻無從整理。
洛熙上了計程車之後便一直默默的流淚,不說一句話,洛逸之在怒火過後,看着洛熙的摸樣是滿心的傷痛。
他知道自己多麼殘忍,洛熙昨天才知道是父親殺了母親,打擊已經夠大了,而今天,他就因爲仇恨,把她和心愛的人分開,但是他沒有辦法,他無法原諒黑木天的自私,爲什麼會因爲一個寶藏,將兄弟情分全部忘記,到處追殺他,他只能匿藏在人羣裡,不敢露面,女兒也爲此改了名字。
“洛熙,原諒爸爸。“洛逸之半晌直說得出一句話,臉便扭向車外。
直到到了家,洛熙才停止哭泣,冷靜了許多“爸爸,我不恨你,你一直很愛我,在努力的彌補我,我都知道。”她看着無力坐在一邊的洛逸之動容的說道。
洛逸之閉上了眼睛,痛苦至極,他知道洛熙不戶恨他。“洛熙你是好孩子,原諒爸爸,爸爸實在不能原諒黑木天,當初那個爲了寶藏要殺我的人,就是黑木天。”
洛熙早就知道,所以並不意外,細細的聽着父親接着說下去。
“我和他也是違背祖訓交好的,他一直喜歡你媽媽,但是你媽媽選擇了我,他一直裝作祝福我們的樣子,但是早就決定利用我找到寶藏之後便殺了我。最後那天,我們一同去了寶藏的你藏點,他忽然兇相畢露,你媽媽趕來,卻不讓我殺他,也不讓我們自相殘殺,結果,我失手一顆子彈打中了你媽媽,你明白嗎?我無法原諒他,我寧願他那天殺死的是我,不是小艾,我也不會這麼的恨他。如果當時他不是那麼的背信棄義想要獨吞寶藏,你媽媽根本不會死!”洛逸之越說越激動,話到最後,一定星芒落下,訴說着他多年來的懊悔和折磨。
“然後我帶着你逃離了中國,到國外四處逃竄,我們神偷世家的勢力根本保護不了你,所以我給你換了名字,可是他一直派人追殺我們,所以你纔會一直轉學,導致你一直沒朋友,是爸爸沒用,讓你過不上安穩的日子,對不起。”洛逸之話說到此,滿臉都是淚水,對女兒的愧疚,讓他多年來不堪重負,只能盡力去彌補。
洛熙聽着,淚水再次默默的流淌出來,他第一次這麼詳細的聽着父親訴說,感受着父親的背上和懊悔,心狠狠的撕扯着,她到底該怎麼辦,忘記仇恨,還是勸慰父親,她都不知道怎麼做,只知道,自己無法鬆開和黑木旬在一起的手。
臨近傍晚,黑木家一抹詭異的身影一躍而出,身手矯捷,沒有被人察覺,一路
奔向洛家,守候在門外。
直到快七點鐘,洛逸之纔打起點精神,想起洛熙還沒吃飯,他叮囑幾句便出門買菜去了。
眼見機不可失,黑木旬閃身進入洛家大宅,敲響了洛家的門扉。
洛熙正失神,聽見門鈴響起,以爲洛逸之忘記帶鑰匙了,便起身去開門。
黑木旬聽見門開啓的聲音,閃身便進入室內,不等洛熙反應,一把抱住了洛熙。
洛熙剛要掙扎,卻問道了熟悉的古龍水味,便安下心來,流淌出淚水。
“你還好嗎?”黑木旬緊緊的摟着洛熙,貪婪的蹭着她的髮絲,死死的抱住她,汲取她的溫度。
“我還好,你呢?”洛熙含淚說道,也很擔憂他,怕他亂來,沒想到他竟然跑來了。
“我也是,你好就好了。伯父怎麼說?”黑木旬不捨的放開洛熙問着伯父的情況。
“不好,很不好,他和我說無法原諒你爸爸,要不是你爸爸背信棄義獨吞寶藏,我媽媽也不會死。”說道這裡,洛熙的眸子也黯然失色,她心裡也是介意的。
“洛熙,聽我說,很奇怪,你說的也是我查到的版本,但是我爸爸不是爲這種事說謊的人,他說是你爸爸忽然要殺他,他反抗間,你媽媽替我爸爸擋了一槍,纔會死的。”黑木旬說出他爸爸所說的版本,感覺事有蹊蹺。
“不可能,我爸爸不是那樣的人,這些年來一直有人追殺我們,我被迫到處轉學,每個學校我都呆不到一年,我爸爸現在才告訴我,那是你爸爸的人。”洛熙說出洛逸之所說的事實。
“哦?”黑木旬的疑惑更深“我爸爸和我說,他絕對沒有派人追殺你們,深知不恨你們,只是不能容忍伯父再來擾亂他的生活,他沒理由對我說謊。”黑木旬斷定。
洛熙也升起一起疑雲“那是怎麼回事,難道這中間有誤會嗎?”
黑木旬一笑“和我想的一樣,但是現在毫無頭緒,要從頭查起才行。”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進耳朵裡,洛熙一陣驚慌“完了,我爸爸回來了!”想藏起黑木旬,卻爲時已晚。
洛逸之打開門就看見了黑木旬,瞬間氣不打一處來“你個臭小子,竟然還有種到我家來!”洛逸之擡手就要打,洛熙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擋在了黑木旬的身前。
“爸爸,讓他走吧。”洛熙的目光堅定,不容洛逸之質疑。
“好,你快點滾出我家,我痛恨騙我的人,你竟然早知道你爸爸和我的關係,竟然還對着我女兒糾纏,你在我家多呆一秒鐘,我就打你!”洛逸之咬牙憤恨的說道,原來的準女婿,此刻卻是那麼的可惡。
黑木旬無奈,舉步走了出去,卻依依不捨的想在洛家庭院多停留一會,卻發現洛家已經被他家的黑衣保鏢包圍了。
“少主,老爺讓我來接你。”Jason走出來,對黑木旬一臉歉意的說道。
“這是來接我?”黑木旬嘲諷,這陣勢根本就是強制抓回,哪裡是“接”。
“少爺,別讓我難做。”Jason語氣軟了下來,幾乎是祈求,他知道黑木旬的脾氣,吃軟不吃硬。
黑木旬果然心軟,jason跟着他這麼多年,就像是第二個父親,他實在不忍心讓他難做“走吧。”說罷,他徐步走上了黑色的加長車。圍在洛家的保鏢們,也迅速離去。
一回到家,黑木旬就後悔,不該一時心軟,黑木天竟然勒令關他禁閉,將他軟禁起來。
“放我出去!”黑木旬一面怒吼一面狠狠的踹着房間的門,但是門已經改裝過,對他的拳打腳踢,根本紋絲不動。
“該死!”黑木旬低咒,知道房間裡安了攝像頭,自己的舉動完全都在父親的監視之下,那麼他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黑木旬發瘋的回到牀旁邊,看着牀邊的一盞落地式琉璃檯燈,絲毫不畏懼,擡起拳頭,對着琉璃檯燈打下去。
一時間琉璃檯燈支離破碎,他的手上扎滿了玻璃碎片,他的眸子卻依然瘋狂,滿手流淌着的血瞬間滴落地面,地面瞬時間被染紅。
果不其然,不多時走廊就響起了腳步聲,他如死神一般等着他們開門。
就在開門的一霎那,他打算衝出去,沒想到黑木天也在這羣人之中。
“你鬧夠沒有!”黑木天眸子猩紅,憤怒的斥責黑木旬。
“你不要管我!”黑木旬來了拗勁,好不服輸。
“給他包紮傷口!”黑木天憤怒的下令,身後跟着的幾個醫生一擁而上,不到三分鐘,黑木旬手上的玻璃全部被清除,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眼睛死死的盯着黑木天,默默的抗議。
待傷口包紮好之後,黑木天嘆了口氣“你們把這個房間裡所有能傷害人的東西都搬走!”有了前車之鑑,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爸爸!”黑木旬大怒,往前走了幾步,即使知道自己打不過父親,他也無法坐以待斃。
“你死心吧,我不會放你出去的,但是有個人要見你,算是給你面子,見見他,聽聽勸。”黑木天說罷,轉身離去,不多時一抹白色的人影進入了他的房間。
黑木旬一打眼,便失落的低下了頭。
“就那麼不愛看我?呵呵,怎麼弄成這樣?”御影澤玩味的看着黑木旬,他吃癟,可真是少見。
“伯父真是厲害啊,把你這個黑老虎弄的服服帖帖的。”御影澤邁着四方步在房間裡踱起步來,似是觀察着什麼。
聽的不耐煩,黑木旬張口道“你來幹什麼?沒事的話,請你離開。”黑木旬毫不客氣的趕人。
“似乎並沒有監聽器。”御影澤的口氣驟然一變,一改剛纔戲謔的口吻。讓黑木旬疑惑的擡起眼,看向他。
“你是來勸我的?”黑木旬還是不明白他的目的。
“我不那麼說,怎麼進來啊。”御影澤調皮的一眨眼,找了個背對着監控器的位置坐下。
“那你來幹嘛?”黑木旬一臉的摒棄,厭煩道。
“來幫你出去啊。”御影澤慵懶的挖挖耳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啊?”黑木旬眸子陡然一亮,顯得很興奮。
“黑木大少,注意你的表情,你要被表情出賣?”御影澤暗示他自己身後的攝像頭。
黑木旬立即收斂住,驚喜的問道“你怎麼幫我?”
御影澤深不可測的笑道“山人自有妙計。但是有個問題,你得好好考慮,我幫你離開可以,但是這樣做,你永遠得不到父親的祝福。”
黑木旬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只要能和洛熙在一起,他什麼都不需要。
黑木天在監控器的另一端,和jason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御影澤和黑木旬,有些後悔沒按竊聽器,不知他們在說什麼。
聽jason講起御影澤和黑木旬的關係,他還是起了戒心,親自的觀察着,兩人一開始動作幅度很小的聊天,深知到最後一棟都不動了有兩分鐘,黑木旬一直低着頭,但是忽然黑木旬起身,將御影澤打倒在地,專門打臉。
御影澤最後掩着面跑到門邊,讓人開門。
“告訴他們開門,讓他走吧,看來打的不輕。”黑木天嘆息的說道,看來他的勸解並不成功,自己也沒必要送他了。
御影澤離開,黑木旬便低着頭,背朝上躺在牀上,再也不動了。
“御影澤”掩着面狼狽的從室內出來,幾個保鏢的心生疑惑的想看看,可是看見他嘴角留有一絲血跡,加上jason通過無線點耳機和他們說了情況,他們也不細看,畢竟一個大少爺掛了彩,很丟面子的。
“御影澤”就這麼順利的離開了黑木家大宅,坐上自己的車,離開了黑木家大院。
一離開黑木家的範圍,黑木旬便不再遮着臉頰“可惡的御影澤,做戲竟然打這麼狠。”
御影澤事先買通的人,將監控器定格兩分鐘,他們互換衣服,然後演一出好戲,讓他能夠掩面離開,而御影澤留在黑幕大宅,替他爭取時間。
“謝謝。”黑木旬不勝感激的低喃
,感謝他在外套口袋裡放着一張機票,讓他直接去機場等洛熙,而後一起私奔。
他並不擔心御影澤的安慰,爸爸不是會牽連無辜的人,發現是御影澤之後,便會放了他,然後滿世界的找自己“你可要多撐一會啊。”
他的眸子更深,此刻心裡只能不住的祈禱,上帝多給他一點時間,讓他和洛熙能逃離這十分之地。
黑木旬走後,洛熙一直髮呆,飯也沒吃,直到夕陽西下,夜幕降臨。
洛逸之接到沈含暢的電話,說要來看洛熙,趕忙和沈含暢通氣,讓沈含暢勸勸洛熙。
不到半個小時,沈含暢便來到了洛家,被洛逸之恭敬的請進門,勸解洛熙。
但是不到十分鐘,沈含暢竟然哭着掩面出來了,話也不說,穿上鞋子便離開了洛家。
洛逸之一看便知道沈含暢失敗了,來到洛熙房門口聽了一會聲音,洛熙摔了幾下東西,看來對沈含暢很生氣,他想了想,沒打算進去,讓她冷靜一下吧。
洛熙穿着沈含暢的衣服跑出了老遠,纔敢放開擋着臉的手,坐上了計程車,直奔機場。
她興奮的拿着沈含暢包包,裡面是幾張金卡,現金,還有機票。
沈含暢進門的時候,她真的很失望,以爲含暢真的是來勸她的,但是沒想到,她告訴自己黑木旬已經在趕往機場的路上了,還有一個 飛機就開了。
她興奮的換上沈含暢的衣服掩面出門,沒想到這麼順利。
也來臨,成了他們行動的保護色,兩個痛苦的人,多久沒有嚐到喜悅的滋味了。
半個小時後,黑木旬來到了機場,在登機口等待着洛熙,他焦急,只剩下二十分鐘的登機時間了,她能趕到嗎?
他剛這麼擔憂完,一抹紅色蕾絲裙的身影映入了眼簾,幾步跑來,擁抱住他。
“洛熙!”黑木旬又驚又喜,緊緊的抱住她“你終於來了。我們走。”說罷拿出機票和護照走向登機口。
但是忽然從旁邊冒出兩個黑衣人一把拉住了洛熙。將洛熙挾持到一旁。
“洛熙!”黑木旬大叫,卻拉不住洛熙的手,此時,黑木天到場,看着黑木旬,眸子裡閃爍着無窮無盡的怒火,要不是他及時發現屋裡那個黑木旬右手沒有綁繃帶的話,就被他們逃跑了。
“給我把他帶回去!”黑木天一聲令下身邊的保鏢一擁而上,把機場的登機口瞬間變成了戰場。
黑木旬眼睛猩紅,已經徹底被激怒,爲什麼自己的父親就這麼不肯放過自己,他毫不留情的衝進保鏢的範圍,一招一個,將他們打到在地,不多時已經臨近洛熙。
洛熙滿目的期待,期待他來救自己,但是就在他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時候,黑木天出手了,盛怒中的黑木天招招兇狠,對着黑木旬的腹部兩拳,黑木旬便倒地不起。
“旬!”洛熙淒厲的大叫,看着吃痛的黑木旬蜷縮在地上,努力的試圖怕起來,可是他已經精疲力竭,痛楚難當,再也站不起來。
“旬!不要了,不要了,你不要管我了。”洛熙的淚水滑落,肆意橫流,讓人心碎。
黑木旬用盡全力擡起頭,對她揚起一抹牽強的微笑。
“待他走!”黑木天憤怒的下令,幾個保鏢慘兮兮的從地上爬起來,架起黑木旬走向機場外。
在機場人的注視下,黑木旬就這樣被架走。
洛熙痛哭流涕,心裡痛苦到了極點,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和心愛的人在一起要這麼的艱難。
直到黑木天遠離了她的視線,兩個鉗制着她的保鏢才放開她,跟着離去。
洛熙得到自己,狼狽的擦乾淚水,快步的奔跑,超過他們,不讓他們追上。
她不能失去他,她是那麼愛他,她不能放棄他。
她飛快的跑着,淚水順着風垂落,眼神堅定無比,但是她衝出飛機場,爲時已晚,載着黑木旬的跑車已經離去。
“不要!停下!”洛熙拼命的嘶喊,加快追趕的腳步“旬!”她的心好痛,痛的無法呼吸,在看見車子離開的那一刻,淚水像是奔騰的浪花,順勢流淌。
“旬!”她追着車跑,一聲聲呼喚着黑木旬,聲聲都撕心裂肺。
蜷縮在車後座的黑木旬,慘白着一張臉,爬起來,在後窗看着洛熙奔跑的身影,頓時淚如雨下,他什麼時候這麼哭過,可是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要心痛的要死去一樣,無法呼吸。“傻瓜!別追了。”他大喊,可是她聽不見。
洛熙一面哭一面跑。可是車子越來越快,她開始不住的咳嗽,然後撲到在地。
“傻瓜!”黑木旬失聲痛哭,看着她跌倒一拳打在後車窗上,恨不得把車窗砸碎。
“旬!”洛熙最後的一聲嘶喊劃破天際,黑木旬消失在視線中,她狼狽的拍打着地面,失聲痛哭,她害怕,好害怕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好害怕他就此消失在她身邊,她終於明白爲什麼他老是怕自己消失,因爲會心痛的快要死掉了。
洛熙撲倒在路上,都忘記了爬起,忘記了路人的目光,哭的悽慘無比,知道啜泣的不成聲音,洛熙的面前停下了一個人。
洛熙疑惑的擡起頭,對上洛逸之的視線。
“傻丫頭爲什麼這麼折磨自己?”洛逸之蹲下身子,心疼的看着洛熙,不禁流下了淚水。
“爸爸。”洛熙一時間找到了依靠,摟住洛逸之的脖子,聲淚俱下,將淚水全部流入洛逸之的領口,洛逸之任由女兒哭着,用力抱起女兒,上了一旁的的士,在人們的視線中絕塵而去。
回到家,洛熙已經一臉呆滯,他知道黑木旬對洛熙又多重要,上次黑木旬差點死掉的時候,她也是這副摸樣,洛逸之擔憂的看着洛熙,生怕她這次依舊受不了打擊。但是他無奈,給門和窗戶都上了鎖,才安心,他絕對不會再讓女兒成爲路人的笑柄,被黑木天那樣欺負,在路上一個人哭泣,洛逸之下定決心一定要保護好女兒,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黑木旬直到家裡,才緩過傷痛,定睛面對黑木天,,滿眼的憤恨,他竟然這樣拆散他和洛熙,心裡的愛恨交織,讓他如何面對他。
“你可以恨我,但是明天和我回意大利去。”黑木天讀懂了黑木旬的眼神,隨即說出讓黑木旬吃驚的話。
“我不回去!”黑木旬頓時眼眸嗜血,反抗道。
“這由不得你。”黑木天撒下狠心,轉身離去。
黑木旬氣的粗喘,他只能對他無神的抗議,絕食一直到第二天。
“少爺已經絕食一整天了。”Jason有些心疼“他現在情況不穩定,建議老爺不要帶他回去吧。”
“Jason,什麼時候你也想違抗我?”黑木天眸子一凜,讓jason一瑟縮,不再說話。
“告訴他,抗議無效,給他戴上手銬,下去強制帶他上飛機。”黑木天硬起心腸吩咐道,讓jason哀嘆這對父子是何必呢。
登機時間一到,黑木旬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黑木天指示着幾個保鏢,將他綁上車,登上了自家的直升機,飛往意大利。
第二天,洛熙就接到沈含暢打來的電話,告訴她黑木旬被帶走了。
洛熙的心一下子空了,他真的離開了,不會再回來了吧,他們的過去呢?真的只能成爲過去了嗎?
“爲什麼這麼戲弄我。”她低咒命運,爲何讓他們兩個相愛,既然不能在一起,爲什麼要遇見,到現在如此痛苦。
洛逸之知道洛熙狀態不好,雖然不在軟禁她,但是還是給她請了長假,讓她好好的調節自己。
但是得知自己放長假的時候,洛熙便成天成夜的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出來,也不吃也不喝,似乎連活着的勇氣都沒有了。
“洛熙,吃飯了。”第三天了,洛逸之再次端着飯菜進入洛熙房間,洛熙依然呆滯,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看他,唯一一點亮光,看着那個裝滿星星沙子的小瓶子,許久或許會想起什麼,微揚一下嘴角,讓洛逸之擔憂無比,生怕她崩潰瘋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