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死的?”黑木天像是聽到了天大的新聞,驚呆的看着邢開利。
“你們都要死了,似乎該讓你們知道實情了。”邢開利乾笑兩聲,眼中充滿着變態的目光,兇惡,猙獰的說道“當初若不是我告訴小艾你們會互相殘殺,她也不會趕過去。”
洛逸之的表情瞬間變的呆滯,面對突如其來的事實,不知所措。
“你什麼意思?她趕過去了,但是殺了她的是我。”洛逸之回憶着往事,一臉的痛楚。
“是你殺了她,那是我的意料之中,我在你的槍中動了手腳,就是要你錯手殺掉其中一個人,若死的是黑木天更好,是小艾也能夠掩蓋一些事實,並且能夠同時打擊到,你們兩個人。如果死的是你的話,我之後便能夠取而代之,這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計劃。”邢開利表情猙獰,得意。
“殺小艾能掩蓋什麼?”黑木旬的眸子陰冷,當初告訴自己洛逸之會殺掉自己的人,也是他,這麼一想自己完全是上當了。
“我得不到的女人,我已經給她下了一年的慢性毒藥,眼見着藥性快要發作,她要死了,若不是我發現你和洛逸之竟然瞞着我找寶藏。我也不會心生一箭三雕的計出來對付你們。邢開利說出了心底所有的仇恨,和多年來自己得意的計策,心裡美滋滋的,看着洛逸之和黑木天逐漸暗淡下去的臉龐,心裡舒坦的很。
“你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們不信任彼此吧,我沒有想過事情會那麼順利。我只是對你說了一句他會殺掉你,你就帶槍去了,防備黑木天,但是你忘記了,槍也是我讓你別再腰後,我送給你的槍套裡的。那種地方,很容易走光,被黑木天看見,他不讓你帶槍也是試探你,看見槍之後,完全相信我說的你會殺掉他,沒想到你們便爭鬥起來。哈哈。”邢開利話到最後一臉的嘲諷和幸福,語畢他從上衣內側掏出了手槍對準了兩個曾經的摯友。
“爸爸,先問出寶藏和麪具的關聯啊。”邢雅琳在緊要關頭,阻止了邢開利。
“哦?對,還是我的寶貝女兒聰明。”邢開利一臉的疼愛,摟住了邢雅琳。隨即橫眉冷對黑木天幾人“快,說出寶藏的關聯,我讓你們死的痛快點,不然的話,我讓你們痛不欲生。”邢開利面目猙獰,陰狠的說道。
黑木旬不禁冷哼,握住了洛熙的柔荑,低聲問道“洛熙,你怕死嗎?”
洛熙深情的回眸,對上黑木旬的眼眸,真誠的說道“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她毫不畏懼的揚起一抹笑容,眷戀的看着黑木旬。
“我也是,只要有你,即使到地獄我的不怕。”黑木旬從容不迫的道,目光堅定,目光緊鎖洛熙,憐愛的凝望着她的臉龐。
“這纔像我的兒子。”看到兒子絲毫不畏懼死亡,黑木天欣慰的一笑,目光深邃。
“唉,早知道我和這個糟老頭子是誤會一場,就讓你們訂婚了。”洛逸之一臉失望的說道,要問他死前最大的遺憾,就是耽誤了女兒的幸福。
“又說我是糟老頭子,你就比我小一歲,而且固執的要死,要死你能夠冷靜點,我也不會那麼決絕。”黑木天再次和洛逸之展開爭論。
“你比我大一歲,難道不該冷靜點嗎?真是的,要死你態度好的話,我也不會那麼強硬。”洛逸之憤憤不平道。
看着兩個老傢伙認可了他們的愛情,邢雅琳氣不打一處來,她只想讓他們痛苦的死去,就連臨死這點快樂都不想給他們。
“你們很開心是吧?”邢雅琳表情陰狠的走進洛熙,居高臨下的看着洛熙。
洛熙毫不畏懼,滿眼堅定,仰面對視她。
“賤人,你也配看着我!”邢雅琳的眸子一凜,擡起手掌,給了洛熙一耳光。
“邢雅琳!你找死!”黑木旬的怒吼出聲,眼見着洛熙的嘴角流出鮮血,雙手劇烈的掙扎起來。
“我找死?你最好給我識相點,說出面具和和寶藏的關聯,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們,不然的話,哼哼,我還有絕招等着你。”邢雅琳滿目陰狠,一把拽住洛熙的頭髮。
洛熙吃痛,但是倔強的不肯叫出聲音,手背綁在身後,她只能任由邢雅琳蹂躪。
黑木旬的眸子驟然猩紅,陰鷙的看着邢雅琳,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
邢雅琳拽着洛熙的頭髮,用蠻力將洛熙從地上拉起。洛熙痛的皺緊了眉頭,卻不發一聲。
黑木旬的手劇烈的掙扎,不惜弄痛自己,也想保護他心愛的你女人。
“你不是喜歡她嗎?那我就讓你看看,你的女人,當着你的面被人侮辱,讓你嚐嚐痛苦的滋味!”邢雅琳一臉歹毒的看着黑木旬,滿眸憤恨,隨即望向保鏢“你們很久沒開葷了吧,反正這個女人也是要死的,就給你們玩玩。”她玩味的看着洛熙的臉色,幻化出驚恐的目光,讓她感覺到一股病態的快感。
十幾名保鏢,相視一望,眼中頓生邪穢之色,逐漸靠近洛熙。
“你們敢!”黑木旬大聲一喝,讓幾個保鏢身體一僵,但是隨意,便撞着膽子再次靠近洛熙。
御影澤也慌了神,大聲的嘶吼“邢雅琳!你要是敢動她,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邢雅琳卻毫不畏懼的陰笑,拉着洛熙靠近保鏢。
“不要!”洛熙大驚失色,無力的掙扎,向後退去,卻無奈頭髮被了邢雅琳拽在手裡,只能欲哭無淚的看着一羣餓狼靠近自己。
只見幾人,就要撫上洛熙的面頰,黑木旬瞬間爆發出力量,猛然站起身體,手被捆綁在身後,但是腳上功夫敏捷,瞬間將拿槍指着他們的幾個保鏢踢到,而後衝入人羣,將洛熙死死的保護着自己的保護圈內,將一個個保鏢打倒。
邢開利不耐煩的在他身後掏出了泛着寒光的手槍。
“邢開利!你敢!”黑木天的聲音想起,但是邢開利的槍聲卻埋沒了他的聲音。
只見黑木旬陡然一將,便感覺自己的左肩胛中彈了。
保鏢們眼見着有人礙事,隔着自己靠近肥肉,頓時紅了眼,對黑木旬大打出手,見到他受傷,攻勢比之前更加猛烈。
黑木旬努力的站穩身形,不顧不斷涌出的鮮血,雙腳對付來勢洶洶的人羣,逐漸體力不支敗下陣來,頭腦再次發昏起來。
逐漸開始有拳頭落在黑木旬的身上。洛熙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黑木旬爲自己受傷。
熟悉的一幕,讓洛熙驚恐不已“不要!旬!不要打了!”洛熙好怕,好怕他再次爲自己受傷,好怕他再次爲了保護自己而不顧自己的安危,看着他的血流淌到地面,將地面染的血紅,只能大聲的嘶吼。
邢雅琳陰笑着,她就不信光憑藉雙腿,他能撐到何時,看好戲一樣,看着黑木旬捱打。
黑木旬已經頭重腳輕,站都站不穩,一個搖晃,體力不支的跌倒在地。
保鏢瞬間一擁而上,對着黑木旬一陣拳打腳踢,黑木旬失去了反抗能力,就連哼聲都消失了。
“旬!”洛熙含淚的嘶吼聲,劃破長空,貫穿整個龐貝遺址。
黑木天的手死死的攥着,恨意叢生,眸子陰鷙,看着自己的兒子遭到毒打,心裡發下毒誓,絕對會報仇。
黑木旬動也不動,保鏢們也不再動手,洛熙流淌着淚水,無力的地坐在地,不住的嗚咽。
衆人都沉浸在悲傷和無力中。
砰砰砰。
忽然間 ,沉寂的遺址上,再次響起槍聲,幾人仲愣,只見邢家父女的保鏢一個接着一個的倒下。
邢雅琳本來得意的神色,驟然變的驚駭。
邢開利也慌了手腳,四下查探起來“保護小姐!”邢開利大聲吩咐道,剩餘的保鏢,瞬間驚恐起來,慌亂的保護着他們。
但是還沒有退出遺址,已經有人爬上了一直上方,身手了得,將瞬間和邢家的保鏢糾纏起來。
遠處的狙擊槍不斷的抹殺敵人的數量,邢開利和邢雅琳慌不擇路的逃跑。
想要順着繩索往遺址的下方攀爬,邢雅琳絲毫沒有顧忌邢開利的安危,搶過面具
,率先滑下繩索,但是下方也有不少黑木天的後援,她頓時停止在空中,等待着邢開利從另一條繩索率先下去。
當邢開利吸引了大部分敵人的時候,她纔在幾個保鏢的護送下下去,擇路逃跑。
洛熙沒有了邢雅琳的舒服,跪着爬向黑木旬,滿臉的灰塵,混着淚水,一大顆一大顆的滴落到地面,心碎的看着滿身塵土,卻毫無聲息的黑木旬。
他趴在地上,槍傷還在不斷的流淌出鮮血。
“旬,你醒醒好不好,我好怕,好怕……”她的聲音支離破碎,哭嚥着用臉頰蹭着他的緊閉着的雙眼。
黑木天和洛逸之將洛熙的舉動看在眼裡,心如刀割,在黑木天手下給他們揭開束縛的時候,大步拋向心碎的洛熙。
黑木天痛心疾首的抱起黑木旬,洛逸之爲洛熙打開繩子,洛熙嗚咽着,跟着黑木天,片刻不離。
御影澤加入亂鬥,將所有的保鏢都解決,纔跟着黑木天幾人滑下繩索。
黑木天抱着黑木旬率先上了黑色的跑車,洛熙也跟着坐到副駕駛上,目光緊鎖着黑木旬,片刻不敢離開。
司機接到命令,飛快的狂奔,駛向能落直升機的地點, 驅飛機飛回羅馬,黑木天一手操辦,將黑木旬安排進重症監護室。
洛熙滿臉的髒污,狼狽的瞪着淚眼,恐懼的看着急救室外的燈光,感受過吞噬心房的感覺,讓她極度恐懼,害怕就此失去他。
黑木天安慰着洛熙,和她在急救室外守了一夜,晨曦微亮的時候,洛逸之和御影澤才趕到醫院,一臉的狼藉,來不及整理,所有的目光都緊緊鎖在洛熙的身上,觀察着她的狀態。
但是這次又黑木天的安慰,她沒有像上次那樣呆滯,冷靜許多,卻依舊一臉的擔憂。
黑木天看着洛逸之關切的眼神,不禁有些感慨,他和他仇視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只是一場誤會,怪只怪他們之間的信任不夠,被奸人利用。
黑木天鼓勵的拍拍洛逸之的肩膀,大聲的說道“這是我的未來媳婦,如果她這麼輕易被壓倒,我是不會接受的哦。”黑木天故作輕鬆的道。
讓洛逸之心頭的壓力驟然緩解不少,不服輸的說道“哼,我洛家的女兒,哪裡那麼不堪一擊。”
洛熙的視線因爲他們的話變的堅定,知道兩個老人變着法子鼓勵她,但是她卻真的下了決心,要站在黑木旬的身邊,她必須要學會堅強才行。
“喂,糟老頭子,誰是你的媳婦啊。”洛逸之半晌才反應過來,黑木天對洛熙的認可,心裡高興,卻依舊不承認。
“我管你認不認可,反正我認定了。”黑木天別過臉去,一臉的傲慢。在遺址中黑木旬對洛熙的保護,和洛熙對他的深情,他都看在眼中,而且既然仇恨也都解除,他還有什麼理由來反對他們的一往情深。
“哼,你說了可不算,我大老遠跑過來是抓我女兒回家的。”洛逸之還在嘴硬自己的心動。
“來抓她回去?伯父,我看你是來就我們的吧,哈哈。”御影澤忍不住戳穿洛逸之的謊言。
“你個臭小子,哪裡有你說話的份了。”洛逸之惱羞成怒,給了御影澤一個爆慄。
“哇,伯父,你們不愧是老哥倆,爲什麼都這麼暴力?”御影澤吃痛,臉皺成一團,埋怨道。
“誰和他是老哥倆?!”兩個老人異口同聲的道,互相指着,一臉的不甘願,而後相視一望,共同的別過臉去,環胸冷哼。
看着他們異口同聲的樣子,洛熙忍俊不禁的笑出聲“爸爸,你怎麼找到我們的?怎麼會突然跑來?”
洛逸之見女兒笑了,才輕鬆的坐下,賭氣的說道“你就那麼丟下我,害我差點睡死,那小丫頭下那麼多藥,到了晚上我還沒醒,就怕了,找人要了解藥,我才醒過來。”他回顧着那個時候甦醒,知道洛熙逃跑,他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我第一時間去找了jason,以黑木旬岳父的名義,讓他派飛機送我來羅馬。結果到了這裡,竟然告訴我你們去龐貝古城了。我強迫他們給我一輛車,一路狂飆到了龐貝,沒想到好不容易爬上去,你們竟然被人家圍着打,後面的你們都知道了。”
黑木天聽着,不禁摒棄“剛纔還說不把女兒給我,找女兒的時候,怎麼說是我兒子的岳父?”
“哼,還不是你們父子拐走我女兒再先?”洛逸之指責道,心裡卻流過一絲暖流,他在聽見一切是誤解之後,再看着黑木天,真的感覺恍如隔世,兩個曾經的摯友,整整六年沒見面。
“反正我早就認定她的我的兒媳婦了。”黑木天一臉的一所當然“我兒子那麼捨命保護洛熙,我早就決定讓他倆在一起了。”
“切,你說是就是?我要好好審視才行。”洛逸之鄙視道“是你的兒子,我的要求要更加嚴格才行。”
“哼,我兒子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小子,隨你要求。”黑木天一臉的不屑。
聽到黑木旬捨命保護自己,洛熙的臉色再次失落,擔憂的望向急救室的燈,一夜了也沒有出來,她的整顆心都懸着,無法放下。
黑木天看出洛熙的擔憂,拍了拍她的肩膀“媳婦,放心吧,我兒子從小,就千錘百煉,受的傷不計其數,比這嚴重的多了去了,有兩次急救了兩天還沒醒,但是他都活了下來,不要擔心了,他要是會死,早都死了。”他故作輕鬆的安慰洛熙。
洛熙頓時一臉黑線,這是安慰嗎?爲什麼讓她無言以對呢?
這時急診室的門忽然開了。
洛熙猛的站起來,和三個男人一起迎向醫生。
“醫生?他怎麼樣?”洛熙一臉擔憂的問道。
醫生乾咳一下“當然沒事了,不然我白救了一夜了,肋骨斷了三根,腦震盪嚴重點,內臟出血都處理好了,放心吧。”
“你看我說什麼來着?”黑木天頓時放鬆的調侃道。
洛熙和頓時高興的差點跳起來“這我就放心了。”洛熙呢喃,頓時感覺到一陣無力,一陣目眩之後,跌入了黑暗。
洛逸之怪叫着接住差點倒地的洛熙,嚇出一身冷汗。
“她是太累,太擔心了。”黑木天一臉的憐惜,這樣的好女孩也不多了。
“也要怪某兩個人棒打鴛鴦,害的兩個人都營養不良就來這裡了。”御影澤實話實說的抱怨道。
兩個老傢伙頓時掛不住面子。
“唉,我肚子餓了,老傢伙,昨晚讓你大展拳腳了,我們是不是該出去犒勞一下自己?”黑木天心虛的轉移話題。
洛逸之水機附和道“老傢伙,我們是該去敘敘舊了。”他咧開嘴笑道,把洛熙交給了御影澤。
隨即兩人相視大笑,勾肩搭背的離開了急診室的門外。
御影澤頭痛的看着二人離去的身影,皺眉嘆氣道“有這樣的父親,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呢。”
待洛熙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她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本來也是在遺址中一天一夜沒有睡覺,她是太累了。
她悠悠的轉醒,疑惑的看着天花板,環顧四周,忽然發現病房裡還有張牀,竟然是黑木旬。
“你醒了?”黑木旬臉上貼着塊紗布,艱難的起身,故作輕鬆的說道。
洛熙看着他渾身是傷,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只是因爲過度擔心我,精神緊張而暈了,別多想。”黑木旬表情有些執拗的說道。
“哦,知道了。”洛熙應着,心裡卻疑惑,她也沒有多想什麼啊。
黑木旬看着她有些疑惑的臉,忙打趣道“你也太關心我了?”說罷咧開嘴揚起痞笑。
洛熙頓時臉紅“誰擔心你啊,要不是亂來的話,怎麼會受傷?”洛熙忙反擊道。
“切,還不是爲了某個笨女人。”黑木旬撇着嘴別開臉,眼中閃過一絲捉摸不定的複雜。
洛熙以爲自己看花眼了,一笑說道“看上笨女人的纔是傻瓜。”
“你!”黑木旬生氣的回過頭,怒視笑的花枝亂顫的洛熙。眼神卻更加的複雜交錯。
病房外,
一抹白色的頎長身影屹立在門口,眼神同樣的複雜,交雜着心痛,但是看着洛熙的笑顏,覺得一切都值得了。
只要看着洛熙幸福,那麼他也覺得幸福。
洛熙起身照顧黑木旬,雖然黑木旬的嘴巴可惡,但是洛熙也不敢下風,兩個人脣槍舌戰,你來我往的打情罵俏,讓人看了忍俊不禁,笑着離去。
“來吃飯了。”午飯,洛熙出去買了便當來,給黑木旬吃。
黑木旬別開臉裝看不到“我討厭意大利的食物,我要吃你做的。”
“什麼?這裡是醫院,我去哪裡給你做啊。”洛熙垮着臉,抱怨他的無理取鬧。
“我不管,我要吃。”黑木旬像是要吃糖的小孩子一樣鬧彆扭。
“唉,好吧,那我先吃了。吃飽了再給你做。”洛熙眼光狡黠,坐到一旁,吃起來買的便當。
黑木旬聽着洛熙誇張的咀嚼聲,豎起了耳朵,他們吃午飯本來就很晚,他早就餓了,可是這丫頭竟然在這裡吃的這麼大聲。
“喂,你個沒良心的女人,我很餓哎。”黑木旬不禁做起來,埋怨道。
“我也沒辦法啊,我也很餓啊,沒有吃飯,哪裡有力氣伺候你啊。”洛熙一臉的滿不在乎,夾起一塊意大利雞扔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哇,好好吃哦,誰說意大利餐不好吃啊。”
黑木旬頓時流下了口水“臭丫頭,快拿來給我吃,我餓死了!”
“啊?你剛纔不是不吃嗎?”洛熙一臉認真的說道,又夾了一塊肉扔進嘴裡。
“死丫頭,你要是再不給我吃,你就死定了,我就吃你!”黑木旬氣急敗壞的威脅道,洛熙頓時停下動作。
忍俊不禁的笑出聲,而後端着餐盤,拉下牀頭的用餐架,將飯端給黑木旬“你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所以意大利雞不給你。”說着從黑木旬面前把意大利雞拉到自己跟前。
“你也不能吃魚,因爲這裡面有辣椒,妨礙傷口癒合。”說着又把於拉到自己跟前。
黑木旬瞪着大眼看着自己的跟前,只剩下一碗清水粥,和幾塊白白,看起來一點食慾都沒有的素肉。
“喂,這裡是意大利,你怎麼弄到粥的?”黑木旬一臉的黑線,好奇的說道。
“恩,這個是我教他的嘛,還有這道水煮魚也是,人家還挺高興,學到一種中國料理。”洛熙不禁得意的笑道,饞人的扔了一塊雞肉在嘴裡。
“該死,讓你饞我!”黑木旬想也不想,夾起一塊雞肉扔進了自己嘴裡。
“啊,你別亂來!”洛熙驚慌不已,手足無措的想讓他吐出來。卻順勢撲進他的懷裡。
黑木旬快速咀嚼着,卻看見洛熙撲過來,順勢將她摟進懷中,跌倒在牀上。
“你這個女人,這麼急着投懷送抱?”黑木旬一臉痞笑,將意大利雞嚥下,得逞的說道。
洛熙臉色緋紅,掙扎道“誰啊,你少臭美了,放開我。”
黑木旬輕笑“既然人家都送上門來了,我哪裡有放開的道理?”說着將洛熙摟的更緊。
洛熙臉色更紅,無語的掙扎着,可是根本拗不過他的力道,小小的低喃一聲“流氓。”便不再掙扎,任由他抱着。
黑木旬深情的蹭着她的髮絲,吻上她的頸項,順勢往上,奪取她的紅脣,將她攻陷。
洛熙感覺內心一團火人,努力的迎合黑木旬,手也攀上他的背,深情的加重力道。
黑木旬越吻越瘋狂,逐漸的,讓洛熙感覺到難以承受,他的嘴脣在她的紅脣上來回的廝磨,靈巧的舌頭在她的口中肆無忌憚,汲取着她的芬芳。
彷彿一個世紀的時間,黑木旬才粗喘着放開洛熙,目光貪婪的看着她已經微腫的紅脣,似乎意猶未盡,但是他的眼中卻蒙上陰霾,忽然霸道的說道“你是我的,知道嗎?”
洛熙意亂情迷的看着黑木旬,還未吸收到足夠的空氣,來供給她大腦的思想。“恩。”她迷亂的點頭。
“無論是誰,都不可以搶走你,你也不可以離開我,知道嗎?”他像是一個極度驚恐的小孩,在宣佈他的所有權。
“恩。”洛熙稍稍恢復一些神智,深情的點頭。
“就想這麼多次,我一直爲了你活下去,你也要爲了我,活的更好,即使死神也不能將我們分開。”黑木旬的眸子幽深,洛熙看不穿他在想什麼,只感覺他的話很不對勁,卻又覺得,他是怕自己離開。
“恩,知道了。”她輕笑,的望着他深邃的眼睛,挪不開視線,深深的淪陷入他的溫柔裡。
“答應我,你不會死的。”黑木旬目光炯炯,目光犀利的看着洛熙。
“幹嘛,要我像你那樣發誓,纔能有安全感嗎?”洛熙當做笑話一樣,笑着說道。
“答應我。”黑木旬更加深切的逼問。
“好啦,知道了,我不會死的,不會離開你的。好了吧?”洛熙像個大姐姐似地,撫上他的頭,揉亂他的發“小弟弟乖,姐姐不會丟下你的。”
“你!該罰。”黑木旬忽然反應過來,眼中浮現更多的貪婪,再次壓低面頰,貼上她可惡的笑臉。
洛熙嬌笑,不躲閃他再次落下的吻,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安心。
黑木旬努力的索取着她的芳香,努力的想讓自己安下心來,可是心就是在痛,讓他痛的無法呼吸,他害怕,真的害怕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失去她,他該怎麼活下去。
窗外洛逸之雖然想衝進去阻止黑木旬吃自己的女兒豆腐,可是滿腹的酸楚,卻讓他無力進門。
黑木天也是一臉複雜的站在他旁邊“讓他們把握最後的時間吧,我們別再耽誤了。”說罷,是一臉的懊悔,“若是早讓他們訂婚,他們幸福的時刻就會更多了。”
“怎麼會呢,我真的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父親,洛熙什麼時候得了這樣的病我都不知道。”洛逸之滿目的酸楚,無力的靠在門上,順勢滑落。
黑木天蹲下身,沉痛的拍着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着他。
黑木旬堅持早出院,衆人無奈,只能順着他出院。
出院之後,當天下午便回到了意大利的家裡。
“還是家裡舒服,我要是在醫院住上一週,我都會變成木乃伊的。”黑木旬一面伸着懶腰,一面做着輪椅,被洛熙推着。
左腿只是一點點傷,他非要讓洛熙推着他,擺明了壓榨,洛逸之老大不爽,但是看着洛熙幸福的樣子,也沒說什麼,嘆口氣跟在後面。
洛熙把黑木旬送到了臥室,才疲憊不堪的到自己的臥室休息。
晚飯的時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從臥室出來,之間房子裡的四個大男人已經都坐在餐桌旁等她了。
“哎?你們來這麼早?”洛熙有些歉疚的說道,拉開椅子自己坐下。
“是啊,知道的話,就不要來這麼晚,害我餓着肚子等你。”黑木旬壞心眼的說道。
洛熙紅着臉對大夥歉疚的說道“對不起哦,這幾天我太累了,總是想睡覺。”
幾個男人忽然不約而同的僵了一下,氣氛明顯的沉寂了許多,洛熙只感覺古怪,不知道說什麼,便低頭吃飯了。
“對了,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希望你們儘快訂婚。”黑木天在飯間忽然說道,目光射向洛逸之,洛逸之心領神會,默不作聲的聽着。
“啊?”洛熙大吃一驚,差點把口裡的飯吐出來“伯父,你說什麼?”
“我會給你們籌劃好一切,在這一週內,讓你們訂婚。”黑木天霸氣的說道,不容洛熙否決。
“咦?這也太突然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洛熙小聲的呢喃,低下頭,不敢直視黑木天。
“不需要心裡準備,你只要準備做個準媳婦就行了,早就說好了,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你們就訂婚的。已經拖了快一週了,也該早點預備了。”黑木天滿口理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御影澤的目光幽暗一下,隨即又亮起光芒“好啊,這樣我也能夠參加洛熙的婚禮,等參加完他們的婚禮我再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