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似乎和吳哥窟最終密室上那個貓眼的凹槽相似。
“你這麼一說,確實很像。”御影澤點頭。“難不成和貓眼石有關?”
被這麼一說,黑木旬望向洛熙“你帶着那副耳環嗎?”
“恩,帶着。”洛熙點頭,她很喜歡貓眼石,就帶到了埃及,出發前沒多想就放到口袋裡了。
“試試看。”御影澤說道。
洛熙小心翼翼的從精小的耳環盒中拿出貓眼石耳環。伸向兩個凹槽,將貓眼石嵌入。
果不其然,牆壁震動起來。洛熙幾人退後一步,等着門扉打開。
但是出乎意料的,兩個凹槽竟然忽然陷入牆壁,兩個羅盤上下合攏,將凹槽隱入牆壁裡,再也看不見。
“我的貓眼石!”洛熙回過神,驚叫着,那是她的最愛啊,竟然就這麼沒了,被牆壁吞噬了。
“別急,看看再說,沒理由打不開門的。”御影澤古怪的看着兩個羅盤,仔細的研究了一會得出結論。
“這兩個圓盤是能轉動的,相當於保險箱上的密碼開關,必須按照一定的順序才能打開。”
黑木旬和洛熙相視一下,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他們那裡知道羅盤是按照什麼順序打開的。
御影澤再次陷入沉思“還記得那部落首領說過,最終樂章和貓眼石是找到神聖面具的關鍵。貓眼石已經使用了,那麼羅盤的密碼會不會和最終樂章有關呢?”
“極有可能。”黑木旬贊同道,不由得佩服起御影澤的邏輯思維。“可是樂章在伯父那裡,我們現在怎麼打開?”
御影澤沉思,“我看過伯父的最終樂章,自己抄下了一份,最終樂章中只有一段的樂譜是分開兩個聲部的,7個音節代表七個不同角度,沒有休止符的音節上下兩個圓盤都轉動,出現休止符的音節只轉動其中一個。洛熙,你念給我聽。我來開。”御影澤順手將最終與張遞給洛熙。
“啊?我?我看不懂五線譜的。”洛熙驚奇的看着御影澤,他怎麼讓她念啊。
“哈?你不是會吹口琴嗎?”御影澤驚歎,她怎麼可能不懂樂譜。
“真的不懂啦,媽媽教我的時候,我都沒有好好學,看到樂譜就頭疼,我也只會吹那首曲子,而且還學了好多年呢。”洛熙嘟囔。
二人大跌眼鏡的看着洛熙,能吹口琴,竟然不能看樂譜。“我來念吧。”黑木旬無可奈何的接過最終樂章,驚訝洛熙竟然一點也不會看樂譜。
“好。”御影澤應聲準備好轉動羅盤。
“7,7,4……”黑木旬念着樂譜,御影澤按照他的指使轉動羅盤。
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只聽牆體發出一聲沉悶的身影,御影澤低喃“大功告成。”厚重的石門纔打開。
御影澤和黑木旬相視一笑,拉着洛熙一同走進最後的密室。
“那是什麼?”洛熙看着空蕩蕩的密室裡,只有一個四方的柱臺,柱臺上面有一本書一樣的東西。
“看來面具不在這裡。”黑木旬環顧四周,失望的嘆了口氣,本以爲靠着神偷世家的淵緣,這次能拿到面具呢。
“看看那個是什麼吧,說不定是線索。”御影澤說道,舉步走進密室中央,靠近柱臺。
“這是什麼啊,一本書?”洛熙也走進,凝視着這本厚重的書。
“這不是一般的書,看質地,和金箔是同一質地,這是一本金箔書。”御影澤驚歎的看着書面精細的做工,不禁讚歎。
御影澤伸出手,將金波書打開,映入眼簾的都是刻入金箔的字體,“是埃及文。”
“完了,又看不懂了。”洛熙低喃,有些失望,這次行程毫無收穫。
“恩,不過貌似,是埃及的律法,拿回去研究看看才知道。”御影澤將厚重的書拿起,收入黑木旬的揹包。
“重死了。”黑木旬苦着臉埋怨道。
“不好意思兄弟,我的揹包沒了,總不能讓洛熙揹着吧。”御影澤擺明了是挖苦黑木旬。
黑木旬看穿他僞笑的臉,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幾人在密室後方發現了一處暗道,狐疑着相伴走進深邃的密道。一路走出,到了盡頭才發現竟然到神廟的正廳,可是回過頭,暗道消失,只有那道本來已經合攏,差點讓御影澤喪命的長廊,但是已經恢復成原樣。
“看來只要到達了最後的密室,我們就能夠出來了。”御影澤輕笑道。
“太好了,不然真的不知道怎麼原路返回。”想起一路的驚險,洛熙鬆了口氣。
“我們走吧,我們已經在這裡呆了一天了,再不出去天就要黑了,距離直升機還有段路要走呢。”黑木旬叮囑道,領着兩人出去。
外面果然如黑木旬預料的,太陽已經落山,夜幕開始降臨。
三人循着來時的路,像直升機走去。
忽然一絲草動的聲音,落入幾人的耳中。
“小心,這裡似乎不只有我們。”御影澤不着痕跡,依然裝作看地圖,低頭對黑木旬說道。
“恩,早有察覺,地形險惡,他們埋伏的很拙劣。”黑木旬陰冷一笑。
“保護洛熙,準備好煙霧彈。”御影澤手已經撫上腿上綁着的手槍。
“好。我倒數。”黑木旬拉過洛熙,洛熙高度警惕的等待着口令“三,二,一!”黑木旬大喝一聲,丟下三顆煙霧彈,拉起洛熙就跑。
御影澤掩護,緊隨其後,聽着周圍埋伏的殺手從草叢裡躍出的慌亂聲,循聲開槍。
洛熙和黑木旬邊跑邊拿出手槍自衛。後面的槍聲已經響起。有人衝出沿着他們跑的方向追趕。
御影澤對着後面砰砰兩槍,殺手應聲躲在樹後,隱蔽起來。
三人加速奔向直升機。
“該死的,怎麼會有人知道我們來這裡!”黑木旬低咒,感覺事有蹊蹺。
“快到了!”洛熙大叫,已經看見了停在空地上的直升機。
“起飛!”黑木旬離老遠就吶喊命令起直升機駕駛員。
駕駛員看見黑木旬,再望去,後面有百十號人在追殺,快速的操作起來,不多時,螺旋槳轉動起來,等着黑木旬幾人登機。
“快上去!”黑木旬託着洛熙,將洛熙先送上直升機。御影澤緊隨其後,對着身後追殺的殺手們,砰砰幾槍,將子彈打盡,轉身一躍而上,黑木旬最後一個登機。
洛熙回過身,拉住黑木旬,將他拉上直升機,掃視了一眼僅有百米的殺手們,忽然看見一個殺手的槍口對準了黑木旬。
砰。一聲槍響,洛熙想也沒想就擋在黑木旬的身前。
“啊。”痛楚傳來,洛熙吃痛出聲,黑木旬驚愕的看着洛熙,倒在自己的懷中,一顆子彈,正中她的心臟。
“洛熙!!”兩個男人驚叫,拉住癱軟的人兒。
直升機起飛,帶着三人脫離險境。但是兩個男人顧不得慶幸死裡逃生,視線緊鎖着癱倒在黑木旬懷裡的洛熙。
“好痛哦……”洛熙蒼白着笑臉,皺着眉頭,痛苦的捂着心口,無力的呢喃“我……終於能爲你做點什麼了……”她漾出一抹輕柔的笑容,凝視着他的眼,緩慢的閉上了。
“洛熙!”黑木旬大聲的喊着她的名字,無論她能否聽見,他就是要吶喊,他不可以失去她,心痛的如同刀繳,好可怕,全世界似乎都灰暗了。
御影澤蒼白着一張臉看着洛熙,爲什麼,他這麼努力難道也保護不了她嗎?他不敢靠近她,不敢相信她真的被一槍打中了心臟,真的會這麼死去,眼角,一絲涼涼的陌生感,讓他麻木,這是什麼感覺。
黑木旬凝視着即使昏迷過去,依舊緊皺着眉頭的小臉,死死的抱住她,一滴星芒從眼角滑落“臭丫頭,我說過的,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你給我醒過來!”他低吼着,喉間難以自控的嗚咽着。
御影澤看着他埋首她的肩窩,但是從聲音已經能聽見他在哭,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眼角,那冰涼的感覺竟然是淚水,
爲她而流出的淚水。
“別離開我。”黑木旬啜泣着,心痛着,她是他的唯一啊,沒有她,他該怎麼辦,他憤恨的一把揪起洛熙,用力的搖晃“臭丫頭,你給我醒醒!你別想再甩掉我!”他的淚水順着臉頰不可抑制的流浪,他依舊拼命的叫喊着她的名字。“丫頭,醒醒,如果你死了,我不會放過你的。”黑木旬越說越無力,停止了搖晃,再次緊緊的擁她入懷“求求你,不要扔下我”。
“你吼什麼吼啊!死兔子!我還沒死呢。”奇蹟般的洛熙的聲音在他懷裡響起“沒死都快被你搖死了,心口好痛的,睡一會不行啊?”洛熙參慘白着小臉,對他抱怨,真的痛的幾乎昏厥,她想沉沉睡去,他卻一直吵個不停。
此刻黑木旬和御影澤只能瞠目結舌的看着洛熙,相視一望,彼此證實這不是幻覺。
“你還活着!”黑木旬驚喜的等着雙眸,異常的興奮“你怎麼會沒死呢?”
“幹嘛,你期盼我死啊。”洛熙冷着臉,但是看到他的淚水,心裡已久感動不已。
“不是,不是,你死給我看?我一定會追你追到地獄裡去。”黑木旬眸子一暗,不喜歡她拿生死開玩笑。
“撲哧。”見他那麼認真的表情,洛熙輕笑出聲“傻瓜,逗你的。是這個救了我。”洛熙說着,從心口的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
御影澤和黑木旬聚攏過來,疑惑的看着洛熙手裡的亮光。
“金箔?”黑木旬驚奇,那個從木牌裡燒出來的金箔,此刻已經出現了一個凹洞。
“是這個幫我擋掉子彈的,不過依然好痛哦,估計心口一定青了。”洛熙皺着眉,揉着心口,感覺痛的地方。
“你真的命大啊。”黑木旬輸了口氣,好在有驚無險。“我幫你看看胸口。”黑木旬想也沒想,身手想去幫她揉。
“你這個色兔子!想吃我豆腐!”沒想到洛熙大叫,擡起一個飛腳,將黑木旬一腳踢開。
御影澤看着死裡復活的洛熙,笑着,暗自擦去淚水,下次他一定會保護好她,不會讓她再受一點傷害的。
直升機裡,幾人爲了洛熙的復活在慶幸。
遠處底比斯山脈上一抹清麗的人影得意的看着遠去的飛機,泛出一個陰狠的笑容“我看你這回還能不能活着回中國。”
邢雅琳一直在山頂拿着望遠鏡觀察着幾人的動向,好在她的手下沒有讓她失望,在最後一刻一槍打中了洛熙的心窩,讓她頓時解氣不少,心情輕快地看着隻身飛機開走。
“告訴你們老大,謝謝他的人。”邢雅琳將望遠鏡遞給身後的黑西服男子,男子點頭稱是。
她可不管賈賀是不是除去了黑木旬,她只要借刀殺人除去洛熙,泄了她的心頭之恨就行了。
她得到消息,洛熙和黑木旬御影澤竟然來埃及旅行,她氣的牙癢癢,該死的,不止奪取了御影澤,竟然還將黑木旬也帶到埃及,她怎麼能放過她,她第一時間將消息告訴了賈賀,利用賈賀想要除去黑木旬的心裡,告訴他黑木旬秘密去往埃及,這個時候正是暗殺的好時機。
知道黑木旬的本事,從小就過着被暗殺的生活,定不會這麼就被殺掉,所以她命令所有人將火力對準洛熙,只要除去洛熙,就除去她心頭的一大隱患了。
她得意的登上自己的跑車,“開車。去酒吧喝一杯。”心情大好的她難得的去輕鬆一下。
“是。”司機領命發動引擎,離開底比斯山。
飛機越開越遠,洛熙無力的靠在黑木旬的懷裡。幾人商討下一步怎麼做。
“太奇怪了,怎麼會有人知道我在埃及?”黑木旬眉頭深鎖,表情凝重。“我明明是秘密出國的,已經吩咐了jason不可以對外公開,jason不會辦錯事的。”他的敵人賈賀一直在盯着他們的地盤,若是讓他知道他離去,對黑木家勢力只會更加虎視眈眈。
“這些殺手身手敏捷,也比較專業,要不是地形惡劣,我們今天一定命喪黃泉了。”御影澤分析道“所以,絕對是黑道人士培養的,一定和你有關係。”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我想立即回國,不然我怕黑木家的領地會受到影響,我們在這裡多一秒,也就多一分危險,我在埃及的人力,勢力太少,不足以保護我們。”黑木旬凝望洛熙,他絕對不會再拿她的生命冒險了。
“那怎麼行?含暢怎麼辦,她還在等我們回去呢。”洛熙蹙起眉頭,想起沈含暢臨行前的話語“找含暢幫忙不行嗎?”
“你想連累含暢嗎?”御影澤神色凝重“像我們現在這種處境,遠離她是最好的,再說,沈家是正經的生意人,在黑道上根本沒有什麼勢力,保護自己他們已經很勉強了,你讓含暢面對這麼多職業殺手?”毫不留情,御影澤將利害關係,全部擺在洛熙面前。
洛熙沉默了,含暢還要一陣子才能回國,暑假可能見不了面了。
“你如果想她,我會催她回來的,現在絕對不能再留在埃及了。對誰都不安全。“黑木旬看破洛熙的心事,溫和的說道。
“恩,那好吧,手機借我,我給她打個電話總行吧。”洛熙嘟起小嘴,遵從他們的意思。
“當然。”黑木旬寵愛的笑笑,伸手將上衣口袋裡的手機拿出來遞給洛熙。
洛熙睨了他一眼,按下電話號碼,想起嘟嘟的聲音。
“喂,含暢?”電話接通,洛熙興奮的叫道。
“恩,是洛熙?”含暢同樣興奮“怎麼樣?你們好嗎,平安出來了嗎?”她問出最擔憂的問題。
“恩,我們很好啦,很順利的在神廟裡探了一次險,平安的出來了。”洛熙對她輕鬆的笑道,話鋒一轉,凝重的說道“但是,我們離開神廟的時候被一夥人追殺,爲了安全起見我們打算直接回國。”
“啊?追殺?那你們還好吧?”沈含暢擔憂的問道。
“恩,我們都還好。”洛熙忽略自己被槍擊中的事,讓她安心
“是什麼人追殺你們?”沈含暢疑惑出聲。
“我們也不清楚,等回國查清了再告訴你哦。抱歉啦,讓你等我。”洛熙苦笑着,賠禮。
“沒有啦,只是很擔心你們啦,你們真的很安全?”沈含暢不放心的再問一次。
“恩,很好,放心,就這樣了哦,直升機上很吵,我回國了再打給你。你也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洛熙擔憂的叮囑道。
“恩,知道,我會小心的,你們也是。”
“恩,好的,拜拜。”洛熙說着,掛斷了電話,鬆了口氣,本來還以爲能在埃及玩幾天,可是行程就這樣泡湯了。
好心情的邢雅琳在酒吧小喝了幾杯,臉上泛着紅暈,坐上車子回到酒店。
邢雅琳面帶微笑的下了車,不知是因爲喝了酒還是因爲高興,腳下輕飄飄的,讓她只想笑,登上電梯,來到她的樓層。
她拿出鑰匙,進入了自己的房間,令人疑惑的是,竟然燈火通明。
她走的時候明明沒有開燈。
“這麼晚纔回來?”擁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嚇了邢雅琳一跳,仔細一聽頓時安下心來。
“爸爸,怎麼是你?”邢雅琳換上甜美的笑容,看着沙發上的背影,走了過去。“是想我了嗎?”她兀自的笑出聲。
“怎麼是我?”出乎意料邢開利的聲音冷硬“你做了什麼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邢雅琳頓時一驚,隨即嘟起了嘴巴“爸爸,只是一點小事而已,再說也沒傷到黑木旬,你不用怕黑木家的。再說,你不是說隨我做我喜歡的事情嗎?”
“我是說過,可是你做的有點太過了,知不知道會給我惹禍。”邢開利表情嚴肅的對邢雅琳斥責。“我並不是怕黑木旬家,論實力,雖然黑木家更勝一壽,但是他們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拿我們怎麼樣,更何況,我已經把線索都中斷了。”邢開利老謀深算,眸子幽深的看着邢雅琳。
“那你還怕什麼?不就沒什麼事了嗎?”邢雅琳一臉的無所謂。一屁股坐在沙發
上。
“怕?不是怕,是警告你,絕對不可以和毒販有往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弄那麼多職業殺手,都是從賈賀那裡借來的。”邢開利燃起怒火,沒想到這個嬌慣的女兒竟然都聽不進他的話。
“只不過用幾個人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邢雅琳死不悔改的低喃。
“你懂什麼,賈賀是什麼人,販毒多年,你一個小丫頭想利用他?知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他是一隻老狐狸,你利用他一時,他會利用你一世!”邢開利嚴重的警告邢雅琳,“給我記住,以後你不認識賈賀,也沒有接觸過,我會掐斷一切你和他的來往,以後絕對不可以再找他。也不可以和他有任何來往。知道嗎?不要給我惹禍上身!”
邢開利越說越激動,一拳打在茶几上,精緻的玻璃茶几,瞬間裂開數十道裂痕,駭人心懸,讓邢雅琳的身子一震,只能驚呆,木訥的點點頭。
“現在一分鐘也不要給我呆在埃及,給我回國去!”邢開利不容置疑的大聲命令,指着門口,叫道“阿金!帶大小姐回國!”
語畢,一個西裝筆挺的人走進房間,邢雅琳一看竟然是阿金“是你告訴我爸爸的?”她吃驚的問道。
“是的,對不起,小姐,絕對不能看着你冒險。”阿金向她鞠躬表示歉意,伸出手請她離開。
“你!給我記住!”邢雅琳記恨的瞪了阿金一眼,垮着大步離去。
邢開利看着邢雅琳離去,頭疼的靠在沙發上,他怎麼就慣出這麼個不知好歹的女兒。揉揉太陽穴,他命令道“阿金,做的好,不可以縱容她,立刻帶她回國,給我盯緊她,有什麼事立即向我彙報。”
“是,知道了。”說罷,阿金轉身離去,空蕩蕩的房間只留下邢開利一個人。
沉思了許久,邢開利接到阿金來的電話,稟報邢雅琳已經乘飛機離開埃及,他才起身,疲憊的離開賓館,親自驅車,開向市中心。
黑色的轎車停在一家黑色的門面面前,這是一家吉普賽占卜師的小店,黑色佈景的招牌上,只用埃及文寫着占卜兩個字,門口小的只容一人通過。不仔細看都不知道這裡竟然也是一家店。邢開利疑惑着查看了一下店周圍的環境,確定自己沒有走錯,才走進這個只容一人通過的小門口。
踏入門口先是一段向下的臺階,燈光灰暗,左右兩邊的牆壁上全部都是古怪的畫,邢開利看也不看,兀自的向下走。
下了臺階,視線依舊灰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
這是個只有十幾平方的小店面,右面是吧檯,左邊只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桌前坐着一個劉海很長,根本看不清眼睛的女巫。
“你好。”邢開利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女巫伸出手,手心出現一個五角星。確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才從口袋裡拿出一個信封“這是御影製藥的秘方。”
女巫伸出瘦骨嶙峋的手,緩慢的接過邢開利手中的信封,顫顫巍巍的從信封裡拿出秘方,點了點頭,拿出一個布袋,交給邢開利。
邢開利疑惑的打開布袋,裡面是一張紙條赫一顆水晶,一時間摸不着頭緒,剛要開口再問,變被女巫陰冷而蒼老的聲音打斷“我給你的,只有這些,別的一概不知,以後不要再來找我。”說罷轉身離去,走進向身後黑色的門裡,消失不見。
邢開利只能壓抑滿心的疑惑,無可奈何的離去。
“爸爸,我回來了!”剛一進門,洛熙就興高采烈的呼喊道。
洛逸之拄着柺杖,從臥室走了出來“這麼快就回來了,真好,不然我要無聊死了。”說道這裡臉又垮了下來。
“呵呵,知道你無聊,所以早點回來啦。”洛熙回身接過黑木旬手裡的揹包,轉身去給他們倒水。
“有什麼發現?”御影澤和黑木旬一坐定,洛逸之就開口問道。
“沒什麼發現,沒有神聖面具的蹤影。”黑木旬苦笑,自己推測失誤,大失所望。
“哦?那有別的線索嗎?”洛逸之追問,有些出乎意料。
“只發現了一本金箔書,重的要死,御影澤還說可能是沒用的律法。”黑木旬從揹包裡,掏出厚重的書,遞給洛逸之“伯父,你看看。”
洛逸之接過金箔書,疑惑的翻開,裡面全是看不懂的埃及文。“看來線索又中斷了。”他無奈的搖搖頭,將金波書放在一邊。
洛熙將咖啡泡好,端給他們。“唉,這一路真是失望啊,竟然什麼也沒有,老爸,你的最終樂章呢?”洛熙忽然想起最終樂章。
“現在風聲太緊了,我將樂章偷偷送到了警察局。”洛逸之理所當然的說道。
“啊?就那麼輕易的交給警察了啊?”洛熙吃驚“我好捨不得啊。”
“捨不得有什麼用,你又看不懂。”黑木旬調侃道,望向御影澤,彼此默契的一笑。
“笑什麼笑,討厭!哼。”洛熙知道他們在笑她在最後一道門前竟然看不懂樂譜。氣的直跺腳。
“看你們的樣子,回國第一時間就來這裡了嗎?”洛逸之此刻纔打量幾人,幾人簡直狼狽到了極點,尤其御影澤竟然穿着破衣服。
“恩,是啊,我們想將金箔書交給你看看,看看你能不能有頭緒。”黑木旬點頭道。
“可惜我也不懂埃及文,先放着吧。”洛逸之搖頭。“你們可以先洗個澡,我給你們做飯。洛熙,出門去買兩套新衣服回來。”洛逸之吩咐道。
“哈?老爸你要做飯啊?不如……讓他們先回家吧?”洛熙垮下一張臉,老大不滿的看着洛逸之,她也很累的好不好。
“爲了你的事,人家特意陪你去埃及,你分文沒花,是不是該送人家兩套衣服,給人家做頓飯啊。”洛逸之苦惱的看着她。
本來想推辭的兩個大男人,看着洛熙氣鼓鼓的臉,頓時不想走了,乾脆留下戲弄他。
“伯父說的有道理,洛熙我可是爲了你,連王子形象都不要了呢。”御影澤調皮的眨眨眼,扯着自己壞掉的衣服,一臉狼狽。
“去!落井下石。”洛熙嘟囔着,卻也無可奈何,回房間拿錢,離開洛家,去給他們買衣服。
“氣死我了,我也很累的。”洛熙想起胸口的患處,又揉了揉,氣哄哄的去買衣服。忽然靈光一現,“看我怎麼捉弄你們。”
待她回來的時候,御影澤已經洗好澡,只裹着浴巾站在客廳。
“哇!你好厚臉皮哦。裸男啊,不要在人家客廳亂逛!”洛熙紅着臉遮住自己的眼睛,大叫着,不敢看。
御影澤輕笑,對她綻放魅力“我的洛熙,你很在意嗎?”他散發着濃厚的氣息逐漸走進洛熙,洛熙從手指縫裡緊張的看着他靠近,身體緊繃。
他真的很好看,上身勻稱的身材一覽無遺,雖然他長的比女人還魅惑,但是勻稱的腹肌,卻依舊散發着他的男人味。
沒擦乾的頭髮還滴着水,有些凌亂的翹起來。一股奶香味忽然迎面而來,洛熙怒不可遏的放下了手,怒視他大聲道“誰允許你動我的牛奶沐浴乳的!”
“啊?我不知道啊?”被說中心事的御影澤立即轉身裝耳聾。
“討厭的兔子!這是你的衣服!”洛熙憤怒的從袋子裡掏出一套包裝好的衣服,毫不留情的丟向他的臉,恨不得將他的臉砸花。
“謝了!”御影澤恬不知恥的笑着,一把接住她的衣服,沒讓她的計謀得逞,向後一把跨進了她的臥室,關上了門。
“喂!討厭的傢伙!誰讓你進我的臥室換衣服!”洛熙反應過啦,大叫着衝過去,拍着臥室的門大叫“你給我出來!”
“一回來就這麼吵啊。”黑木旬無奈的聲音響起。讓洛熙一愣,錯愕的望過去。
一副美男出浴圖驚現。洛熙只能癡癡的望着。
黑木旬拿着白毛巾正專心的擦着他濃密的黑髮,肌膚散發着男性的氣息,和御影澤略有不同的是,他的肌膚有些古銅色,比御影澤的皮膚更加充滿魅惑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