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被警察帶出拘留室,坐在黑木旬的對面,精神已經比昨天振作許多。
“怎麼又來了。”其實見到黑木旬很高興,但是他這麼頻繁的陪自己讓洛熙很過意不去。
“怎麼,不喜歡?”黑木旬明知故問的邪笑,拿出一袋果汁糖“拿來給你壓驚的。”
“給我的?”洛熙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興奮的把果汁糖捧進懷裡。
“喜歡就好。”看着她的樣子,黑木旬也輕鬆不少“不要太緊張,警察局長告訴我,御影澤如果不提出起訴的話,你的罪名不會成立的。”
“真的?”洛熙驚喜的看着他,他一來就給自己帶來了兩個好消息。
“恩,但是聽說御影澤父親那邊比較難搞定。”黑木旬的語氣沉了沉,“不過他讓我交給他,他會解決的,相信他吧。”
洛熙思索了一下,自己這沒頭腦的舉動,一下子連累了他們兩個人,猶豫的點了下頭“恩,知道了。”
“我爭取這兩天就把你弄出去。傻瓜。”黑木旬咧開一個燦爛的微笑,伸出大掌寵愛的揉亂了她的髮絲。
“討厭啦!幹嘛?”洛熙生氣的反抗,兩人嬉笑出聲。
御影澤見過赫少寒之後,驅車回家,要釋放洛熙,最主要的人是他爸爸。
在車裡沉思了一會,他才下車,走進了御影家大宅。
看着這偌大的宅邸,御影澤苦笑,他只不過是一個養子,要爲洛熙求情,還事關御影藥業的秘方,這是他從來沒做過的事情,但是,爲了她,他只能去嘗試。
來到御影浩的書房門口,他伸出手敲了敲門。
“進來吧。”御影浩低沉的身影響起,御影澤緩慢的推門而入。
“哦?是你?有什麼事?”御影浩忙碌的看着電腦,沒有看他一眼。
“爸爸,我有事情想和你說。”御影澤暗自沉了沉氣。
“什麼事?”感受到御影澤不同以往的嚴肅,御影浩停下手裡的事,看着御影澤。
“警察局爲了秘方的事情,應該給父親打過電話了吧。”御影澤直入主題。
“恩,怎麼?你有事?”御影浩疑惑的看着御影澤,從小他就很乖巧,也很具備才華和實力,所以他自己的事業,御影浩從不插手,也聽說了他的銳利,但是他從沒親自的見過這樣的御影澤。
“那個涉嫌偷盜御影秘方的人,是我的朋友,請爸爸不要起訴她。”毫無修飾,御影澤直接提出要求。
“你說什麼?!”他的話,讓御影浩震驚,第一次見到如此嚴肅的兒子,竟然是和他提要求。
“小澤,你在說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使是你的朋友,也不能放任集團的利益不管,而放縱她。更何況,她若是利用和你的友情偷盜,更不可原諒!”御影浩震怒。
“爸爸,那麼請你放開御影製藥第二公司的掌管權。”御影澤眼神忽然變得陰暗,讓御影浩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真的是他一直乖順的兒子嗎?
“你說什麼?你在威脅我?”御影浩的臉變的猙獰。
“不敢,我只是告訴爸爸,御影製藥第二公司的主管人可是我,爸爸請不要插手我的事情。”御影澤爲了洛熙,將自己的真實感情全然暴露,不再做御影浩面前,感激他領養的乖兒子。
“你!”御影浩氣的心臟加快,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
“爸爸,你別生氣。”看到御影浩震怒的快引發心臟病的樣子,御影澤的語氣軟了下來“那個女孩真的是對我很重要的人,我相信她絕對不是偷盜秘方的真正凶手。”
想起洛熙御影澤的表情充滿了溫暖“小時候,若不是遇見她,我根本就不可能支撐到被你領養,我在孤兒院裡的日子,只有她一直陪着我。爸爸,相信我,她真的不是那樣的人。”他動之以情的樣子落入御影浩的眼中,頓時氣消了大半。
御影浩相信御影澤的睿智,不會做無無理由的事情,更何況,他也不想冤枉了任何人“你小子,我小看你了。”不再說這事,御影浩的苦笑了一下“你在我面前,這是第一次袒露你的真實情感吧。”
御影澤一愣,愧疚的低下頭去,不再出聲。
“或許我不是你的真正父親,但是從領養你那一刻,我真把你當兒子看待,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竟然讓你隱藏這麼深。”御影浩哀嘆,他領養他,是因爲他真的想要個兒子,可是爲什麼他就不能夠對他敞開心扉呢。
“老實說,見到和以往不同的你,很驚訝,但是也很高興,真不愧是我御影浩的兒子啊。”御影浩的眼中有了笑意,他真的是可塑之才。
“爸爸……”御影浩感動的擡起頭,迎上御影浩春風一般的暖笑。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是領養來的,所以很竭盡全力的接受御影浩的栽培,不管自己喜不喜歡,他都扮演好自己是他兒子的角色,但是今天他忽然感覺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他的身份,不只是一場戲,一個角色,似乎他真的是他的父親。
“我相信我的兒子不是無理由亂做事的人,所以你去做吧,但是你要記得,整個御影家麾下,有多少員工等着吃飯呢,不要做錯事。”御影浩說罷,不忘忠告他。
“是,爸爸。”御影澤第一次對御影浩揚起一個敬佩的微笑,一個孩子對父親的微笑,然後雀躍的離開了書房。
御影浩沒有再做事,揚着嘴角回憶着他臨走時的笑容,感覺到無比的幸福。
“瑩蓮,我做到了。”他低喃,回想起多年前,那個曾出現在他生命裡的女人。他因爲深愛她,到處找她的兒子,並收養了她和另外一個男人的孩子,此刻,他感覺自己似乎就是他的父親,瑩蓮的男人。
由於御影家的不起訴,洛熙的罪名不成立,第二天就被無罪釋放了。
“哇,太開心了!還是自由好啊!”洛熙一蹦一跳的離開警局,雀躍的深呼吸,感受外面的空氣。
“我都快悶死了,謝謝你們。”洛熙回過頭,真心的對身後的兩個男人致謝。
御影澤溺寵的看着她,只要看到她好,他就感覺一切都是值得的。
黑木旬伸出手,一把將她攬進懷裡,用力的揉亂她的髮絲。“讓你不長記性!下次還給不給我闖禍?”
“呀!瘋子呀,鬆手!”洛熙慘叫着,掙扎出黑木旬的懷抱,二人你追我打的嬉鬧,看着他們,御影澤也感到很幸福。
“走啦,我又逃過一劫,請我吃大餐!”洛熙又奔回御影澤身邊,拉起他的胳膊,一同跑了出去。
傍晚,邢雅琳接到消息,洛熙今天被釋放,她的心機全部白費了,氣的咬牙切齒,把屋裡的東西摔了個遍,她心情稍微好點,提着包包準備再去shopping發泄一下。
剛出了邢家大門,忽然感到有人屹立在巷口。
“誰?”邢雅琳警覺的大叫,邢家大門外,不可能有閒雜人等亂逛的。
“黑木旬。”黑木旬邪逆的報上名字,走出暗處。
“黑木?”看到來人,邢雅琳頓覺驚喜,難不成他忽然發現她的好了,那個窮酸女怎麼可能吸引他那麼久,想到這裡頓時聲音甜了幾分“你有什麼事嗎?”
看着她做作的樣子,黑木旬不爲所動,眼中充滿的摒棄“邢大小姐,你不要會錯意了,我是來警告你的,你似乎很不乖啊?”
黑木旬的聲音陰冷,讓邢雅琳打了個寒戰“我?我沒有怎麼啊……”她一口咬定裝蒜到底。
“你自己心知肚明的事情,不用我說什麼,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再給我搞事,下次要是再讓我查到,你會知道後果的!”黑木旬暴戾的一拳打在邢雅琳背後的牆上,嚇得邢雅琳兩腿發軟,隨即轉身小跑着離去。
邢雅琳凝視着黑木旬走出老遠,纔回過神,頓時怒火充滿了全身,憤恨的低喃“你也給我記住,不讓我好過的,你也別想好過!”
洛熙很慶幸自己以自由之身迎來了開學,又過上了普通高中生的生活,每天很忙碌,因爲這幾天,學校聯
誼,和旁邊的帝聖高中一同搞校園祭。
“啊,好煩啊。”沈含暢在洛熙耳邊抱怨道,這幾天整天的和同學一同準備校園祭的場地,還有各種的設施,讓她不勝其煩。貴族大小姐哪裡懂得這些啊,很簡單的事情,也被搞的很亂。
“很快了,等場地設施都弄好,就落實各班級了,到時候就簡單多了。”洛熙鼓鼓氣勢,和沈含暢一人拎着兩桶彩繪油漆,走向學校的禮堂。
“再說也太欺負人了,就我們兩個,竟然分配我們整個禮堂的彩繪啊。”沈含暢滿心的怒火,真的是沒處發泄。
洛熙苦笑,本來只是爲難她一個人,沒想到,沈含暢竟然自告奮勇的和她一同做苦力。
“真是氣死我了。要不是我也來,你就是一個人了。明擺着欺負人。”沈含暢嘀嘀咕咕的抱怨。
“正因爲她們那樣,所以我們不能讓她們看扁。”洛熙不服輸的說道,既然硬着頭皮接了,她就一定會做好。
想一想也是,沈含暢揚起個笑臉“好,我們加油。”
放學時間很快就到了,被分配輕鬆工作的同學都放學了,而她們兩個人還在禮堂裡奮鬥。
“不行!根本不夠高!累死了!”沈含暢夠不到按照圖紙描繪的地方,畫的很差,索性把刷子扔掉耍起了大小姐脾氣。
洛熙苦笑“那你就休息一下吧。”看着自己畫的彩繪,也實在是牽強呢。
“呦,讓你們畫個彩繪,都畫的這麼難看,你們還能做什麼?”忽然想起刺耳的聲音,洛熙和沈含暢一同望去。
幾個班級裡的女生竟然來到禮堂,想也不用想,定是來奚落她們的。
“要你們管!有本事你來畫啊!”本來就是一肚子火,沈含暢大聲反擊。
“呦呦,還好意思發火,有手的人,都畫的比你們好。”另一個女生鄙視的看着沈含暢。
“好啊!那你來畫。”洛熙聽不慣她們的奚落,索性從站着的梯子上下來,將手裡的刷子一遞。
幾個女生相視一下,頓時哈哈大笑“真是沒用啊,畫不好,就說畫不好,不就是讓我們幫忙嗎?求我們啊?你說聲求我們,我們就幫你。”領頭的女生得意的看着洛熙。
洛熙氣惱的看着她們笑開花的臉,明明不是那麼回事,讓她們說的好像自己真的在求她們似地。
“笑那麼開心,小心天花板上的蜘蛛掉嘴裡。”邪逆的聲音響起,幾個女生條件反射的頓時把張大的嘴巴合攏,驚嚇的看了看天花板,哪裡有什麼蜘蛛,剛要發火,回過頭髮現來人竟然是黑木旬。
“啊,你們這兩個懶惰的傢伙,給我畫好點,我們走。”領頭的女生神色慌亂的對着洛熙撞着膽子放了句話,和幾個女生飛快的逃離了禮堂。
“你怎麼來了?”洛熙有些驚訝,明明早都放學了。
黑木旬沒有出聲,睨了她一眼,看向她話的彩繪,臉色忽而一變,就他而言,他沒想過,她竟然會畫出這麼難看的東西。
“洛熙,你這麼畫下去,來聯誼的校友,一定覺得他們進了鬼屋。”黑木旬邪惡的打趣,忍不住笑出聲。
“你!”洛熙氣的嘟起嘴吧,憤恨的看着他,她可是很努力了,就連他也笑她。
“我幫你吧,不然咱們學校的校容校貌都毀在你手裡了。”黑木旬止住笑聲,爬上了梯子,拿着彩繪加入到繪製當中。
看到黑木旬和洛熙兩個人甜蜜的樣子,沈含暢識趣的打算退場“哎呀,我不幹了,累死了,既然有幫手了,那我就回去了”說罷,沈含暢裝作很不留情的樣子離開了禮堂。
洛熙心領神會,和黑木旬一同留在了禮堂裡,再次拿起油漆桶,和他一起繪製起來。
到了吃飯時間。洛熙去買了便當,兩個人一同在禮堂裡吃飯。坐在禮堂的紅軟椅上,打發着自己的肚子。
“這個便當真是太差了。”黑木旬酒足飯飽,才數落起來。
“哪有,明明很好吃,再說,是我請客的哎,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洛熙嘟囔着,慢吞吞的吃着便當,實在太累了。她吃飯都沒有胃口。
“你慢慢吃,比起吃飯還是畫畫來的好。”黑木旬笑着起身,拿起刷子再次畫起來。
“精力旺盛的傢伙。”洛熙嘟囔,動了動身子,在椅子上找到個舒服的姿勢,繼續吃,由於疲乏,就這樣吃着吃着睡着了。
黑木旬畫了一會,感覺到奇異般的安靜,纔好奇的回過頭,映入眼中的竟然洛熙熟睡的可愛小臉。更令人驚訝的是,她的嘴裡還塞着飯勺。
“看來真的累壞了。”他低喃,眼中充滿了憐惜。
放下手裡是粉刷,他走近洛熙,將她口中的飯勺拿出來,放到一邊,再輕柔的將她放平,讓她舒服的躺在禮堂的紅色軟椅上,略微思索了一下,怕她着涼,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輕輕的給她蓋上。
“好好睡吧。”他憐愛的凝視她熟睡的臉龐,白皙的小臉上,映着她泛着光芒的紅脣,頓時口中一陣乾渴。
黑木旬眼神迷離的望着她,難以自持的在她誘人的紅脣上淺酌了一下,又深情的凝視了她一會,纔不舍的離去,拿起刷子,接着畫。
寂靜的禮堂,只能聽見他手中細膩的粉刷聲,和她甜蜜的淺淺的呼吸聲……
午夜將至。
噹啷
忽然一聲聲響,嚇了洛熙一跳,猛然間直起身子,睡眼惺忪的環視了一眼。
“該死。”黑木旬低咒,他都畫好了,想把油漆桶拿到禮堂外扔掉,沒想到掉了一個,將洛熙驚醒了。
“我還在禮堂?”一時間想不起自己在哪裡,她揉着亂髮,從軟椅上下來,發現身上還蓋着黑木旬的校服上衣。
“恩,是啊。才畫好。”黑木旬苦着臉說道,撿起那個油漆桶往外走。
洛熙聽罷,擡起頭看向牆面,眼前驟然一亮“哇塞!好漂亮啊!”她驚訝出聲,沒想到黑木旬竟然把她畫的那麼難看的話,整改成此刻這個好看的畫。
黑木旬幾步走到禮堂外扔掉手裡的油漆桶折回禮堂,得意的望向她“你也不看看是誰畫的。”
洛熙看向黑木旬,他的白襯衫染上了不少顏料的色彩,而他的校服外套,還在自己的手裡,頓時心裡溢滿了感動。“謝謝你。”
“傻瓜,在感動個什麼勁啊。你是我的女人,幫你還不是應該的?”黑木旬迷人的一笑,指向牆上畫出的一櫻花樹。“還記得嗎?那棵,是小時候,我在花園裡經常等你的那棵櫻花樹。”
洛熙望向牆上,那一棵粉嫩的櫻花樹,鼻子涌上一股酸澀,她快走幾步,投進他的懷抱裡,不讓他看見她紅了的眼眶。
“還有那邊,那是我專門爲你做的鞦韆。”像是回憶着甜蜜的往事,黑木旬接着指給洛熙看。
洛熙凝望着滿牆的油彩,無一不訴說着,他對她的愛。
“以後,我們還要在那裡,繼續我們的甜蜜。”黑木旬蹭着她的髮絲。
她感動着,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爲她的付出,她全部都看得見。
“傻丫頭,我們走吧。”黑木旬說罷,擁着她一同走出了禮堂,融入夜色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邢雅琳就驅車來到學校,她昨天聽幾個女伴說欺負洛熙,讓她畫整個禮堂的佈景,想必一定無法完成,今天還會挨批評,她頓時止不住興奮一大早就來看結果。
興奮的走進了禮堂,結果卻讓她大吃一驚。沒想到,牆上的畫,並沒有女伴們說的那麼難看,相反,這佈景竟然非常華麗,並且三面禮堂的牆壁都畫完了。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邢雅琳低咒,一早上的好興致都被敗壞光了。生氣的轉身離去。
下午,洛熙的班級就被定下來,校園祭,她們班級要出鬼屋的項目。
“沒想到,第一年校園祭就抽到了鬼屋,真倒黴。”班級裡的抱怨聲不斷,因爲沒人願意出演鬼屋裡的女鬼貞子來嚇人。
“還是沒有人願意演貞子嗎?”講臺上班
主任苦惱的看着班級裡的女生,一個個都是愛美如命的女生,讓她們演女鬼,真是很困難。
“老師,拜託,做女鬼嚇人,搞不好還要捱打的,我不要。”地下的女生直接了當的打擊班主任。
“要不洛熙來演吧,她的樣子可是很像呢。”一個奚落的女生又將矛頭指向洛熙。頓時班級裡針對她的聲音四起。
“對耶,老師,讓洛熙演吧。她最合適了。”附和聲不斷,洛熙頭上爆出青筋,索性站了起來“老師別多說了。我來演吧,交給別人,別把咱班的臉丟光了。”洛熙言語中加了些調味料,還以顏色,讓一屋子的女生頓時有些窩火。
“那好啊。”班主任老師鬆了口氣,可算完成了任務。
就這樣洛熙出演貞子的事情就定了下來,兩天後就迎來了校園祭。學校裡的到處都是各個班級佈置的任務,書攤,丸子攤,等等,數不勝數的項目,節目,將整個聖銀變的熱鬧非凡。
洛熙在班級裡從窗子看着聖帝高中的人,一面遊行一面演節目,步入了聖銀高中,校園頓時沸騰起來。
洛熙宣佈一聲“開始嘍!”隨即關上了窗子,放下漆黑的帳幕,打開驚悚的音樂效果,和灰暗的燈光,就在班級裡裝起女鬼,努力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洛熙臉被畫的鬼白,帶着悠長的假髮,凌亂,眼睛裡帶着充滿血絲的隱形眼鏡,嘴脣蒼白的嚇人。一身白衣,更是可怕。
沒多久就開始有客人光顧她們的鬼屋了。女生們裝着膽子進入洛熙的班級,卻都被洛熙嚇的尖叫着跑出去。
聽着她們的聲音,洛熙逐漸的投入,但是倒黴的時候也有,有的女聲不管三七二十一擡手就打,擡腿就踢,縱使她伸手敏捷,也會偶爾的捱上幾拳。
“下手真狠。”洛熙正抱怨着,被上一個中性的女生打了一拳。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驚愕的回過頭,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隻河童,準確的說,是一個穿着河童衣服的人。
“嗨!”御影澤痞笑着,和洛熙打招呼。
“你怎麼穿成這樣?”洛熙驚訝,想不起他們班級接到的什麼任務。
“我們的任務沒意思,我就來加入你嘍,我打扮成河童,這樣可以降低你捱打的機率啊。”御影澤調皮的眨眨眼,說着動聽的話。
洛熙“撲哧”一笑,欣然接受了他的陪伴,有他的陪伴果然,她捱打的機率降低了。因爲,他每次都主動的擋在她身前,替她捱打。
過了一會忽然發現,進來的女生手裡,都有不知從哪裡拿來的氣錘。
洛熙一陣疑惑,稍微得了個空閒,洛熙從鬼屋門口探出頭來,居然發現了黑木旬,手裡拿着不少充氣錘子。
“你在這裡幹嘛?”洛熙狐疑,明明這個傢伙說自己不會參加這種無聊的節目的。
“我?”黑木旬疑惑“發錘子啊。”她難道看不見?
“我知道你在發錘子!”洛熙白了他一眼“問你爲什麼發呀?”
黑木旬也白了她一眼“拜託,不發錘子,她們會用手裡的東西打你好不好,這個打了又不會痛。”說罷,拿出一個充氣錘,示範一樣的,打了洛熙的頭一下。
“臭傢伙,趁機打我!”洛熙嬌嗔着回了他一拳,縮回頭,看向旁邊穿着石頭衣服的沈含暢。
沈含暢一臉羨慕的看着她“洛熙,好羨慕你哦,你是女鬼,好在可以自由活動,我是石頭,只能蹲着,好可憐。”她垮下一張臉看着洛熙,聽到她演女鬼,沈含暢義無反顧的攬下了唯一的石頭角色,沒想到居然這麼無聊。
衆人看着沈含暢,同時嘆了口氣,他們豈不是一樣,都在做着無奈的事情呢。
終於到了午休時間。洛熙一屁股坐下就不想起來,一直到吃完了便當,想上衛生間,纔不得已站起來“含暢,去衛生間嗎?”洛熙無力的問道。
“不去,腿都麻了。”含暢低頭吃便當,不想出去。
洛熙聳聳肩,無奈的轉身準備自己去。
“你那副鬼樣子,別嚇到人。”黑木旬好心提醒道,怕她又捱打。
“切,怕我的一定有虧心事。”洛熙噥咕一聲。但是還是低着頭出去,怕嚇到一些膽小的人,昏過去她罪過就大了。
洛熙就這樣一路低着頭,但是樣子依舊很可怕。一襲白色的破縷爛衫,加上黝黑的亂髮,讓女生們都躲着她走。
洛熙一臉的無所謂,低着頭向前走,眼見就要到衛生間門口了,忽然迎面而來一個人,與他撞了個滿懷。
“該死!”洛熙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還好那個男生有眼力見,一把扶住了她,她擡起頭看向這個男生。
那男生明顯的愣了一下,估計是被她的裝束嚇了一跳,洛熙白了一眼嚇愣的他,一個大男生竟然還怕鬼啊“你可以鬆手了。”洛熙提議,讓他鬆開一直放在她腰間的大掌。
棲川道凝視着懷裡的女生,他並不是怕鬼,而是忽然看到這個扮鬼的女生有幾分眼熟,愣住神,想了幾秒,想不到她還挺辣。就因爲這個辣勁,讓他忽然想起她的樣子。“原來是你。”他邪笑。
就在這時,洛熙也看清了他,看着他的俊顏,頓時渾身發麻,他竟然就是那個在後巷衝出來摟着她的男生。
“讓開,我不認識你。”洛熙沒好氣的想離開,懶得和他再糾纏。
棲川道大跨一步,莞爾一笑,擋住她的去路“別急嘛,我們也算熟人,應該敘敘舊啊,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了讓開!”洛熙氣惱他這麼耍自己,向另一面跨一步,沒想到他又擋到跟前。
“把電話號碼給我,我就讓你過去。”棲川道來了興致,就是要戲弄她,看着她惱怒的樣子,心裡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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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熙不語,又來回躲閃了幾個來回,可是他就像是一個痞子一樣,硬生生的擋在她的跟前“你有完沒完!給我閃開!”洛熙終於惱怒,大聲一喝。
“哇,河東獅哎。”棲川道痞笑着,挖挖耳朵,做出被震到的樣子,並沒有破壞他逗弄洛熙的好興致。
但是周圍的人,都爲這一聲呼喊而側目。
“那個不是聖帝高中的黑道校草棲川道嗎?”人羣中有人討論起棲川道。
“咦,是嗎?他就是那個中日混血的黑道校草嗎?”人羣裡多了幾聲驚呼。
“棲川王子真帥啊。”有花癡女加入話題,雙眼變成了心形。
洛熙耳朵被灌的滿滿的,都是棲川道的訊息,她無奈的翻翻白眼,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洛熙一個利落的旋身,繞道他身側,用了點功夫,踢中他的腿關節,讓他暫時動彈不得,無法擋住她的去路。
棲川道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膝蓋一痛,腿感麻木。忽然動彈不得了,她踢中了他的神經,正處在驚訝中,以爲她誤打誤撞,沒想到竟迎向她的調皮笑容,她是故意的!竟然知道精神穴位,他立刻感覺她不簡單,頓時讓他對她的趣味更深。
棲川道還是動彈不得,洛熙得意的與他擦肩而過,休閒的走進衛生間。
“貞子小姐!”他的聲音再次響起,洛熙稍停一下,想聽他說什麼。“我要追求你。”他的眸子裡閃爍着幽暗的光芒,似乎在告訴她,她引足了他的興趣。
“切。”洛熙不以爲意,一個狂傲的小子而已,認識都不認識,何必理睬。
從洗手間出來後,那小子已經識趣的走了,洛熙舒了口氣,依舊低着頭走回班級。
回到了班級,還是隻有他們四個人,別的人都到聖帝高中去參加校園祭了。
“喂,洛熙,我剛纔出去聽到一些風聲哎,你和聖帝高中的校草怎麼了?”一回到班級,沈含暢就八卦的問道。
洛熙僵了僵,看向黑木旬,他的臉色也陡然一青。
“哪裡有什麼,一個混混而已,沒什麼好說的。”怕說多了黑木旬誤會,洛熙索性什麼都不說。
看向御影澤,他依舊深不可測的笑着,溫文儒雅,黑木旬黑着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的窩在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