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影澤幸災樂禍的跟在洛熙背後,回過身對黑木旬吐了吐舌頭。赫少寒一臉的不明所以,對着臉色鐵青的黑木旬問道“你真的等在這裡。
黑木旬頓時一臉的黑線。誰說他是在等,誰說他不想走,這個笨女人,每次最會的就是對膝蓋骨下手,讓他動彈不得,腿上麻痹。“你先走吧。”黑木旬只能這麼說道,不想再多一個人知道他出糗。
赫少寒點頭,疑惑的邁開步子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望了一眼整個變了模樣的瀑布,滿眼的哀傷哀嘆的一聲,纔回過身體離開。
幾人驅車回到羅馬。已經是第二天的天黑了。
“想不到,逃出來只用了半個小時的古墓,我們進去的時候用了一夜。
“今天天黑能回來就不錯了,還能趕上明天的婚禮,這樣我也好過一點。”黑木旬慶幸道,要是讓老爸推遲已經發出喜帖的婚期,他估計就會體無完膚了。
“我們先去找含暢,今晚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伴娘的婚紗也好漂亮呢。”洛熙一臉的喜悅幸福。
黑木旬愛憐的看着她,一夜沒睡,已經有黑眼圈了。
御影澤和赫少寒坐在前面的越野車裡,爲洛熙他們帶路。
御影澤感覺到赫少寒的變化,心裡輕鬆了不少“你早該認清了。”
“我很早就認清了,只是放不下而已。曾經喜歡過的人,真的能讓她去死嗎?”赫少寒嘆息道。
御影澤點頭,是他,他也無法這麼絕情“一切都是命運,個人做的事情,上帝總是看在眼裡的。懲罰無處不在。”他嘆息的望向窗外。
“是啊,這也算是懲罰,所以我把沈含暢還給你們,你們就別再給我懲罰了。”赫少寒故作輕鬆的說道。
御影澤輕笑,頓感失去已久的友誼再次重回,心裡無限的滿足。
兩個男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找回他們遺忘許久的友誼。
赫少寒將車停在了羅馬郊區的一座山野別墅,領着洛熙幾人進入別墅。
“她很早就已經瘋狂了,我這怕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纔要求她把沈含暢交給我。”赫少寒邊走便說道。
御影澤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好在他還算清醒。
“不過她也不是好弄的角色,我頭痛死了。”赫少寒說着,臉色垮了下來,帶他們來到了最裡面的房間。
一開門,四人頓時驚愕不已,沈含暢正在拿着一個相似剪刀似地東西,在剪着華麗的大窗簾,一見到有人進來,手忙腳亂的將窗簾藏到身後。
“我懷疑她有假想症,我已經和她說了,我不會傷害她,可是她就是不行,給她派了用人,每天送飯給她,她也不遲,還會破壞我的東西。”赫少寒說着不耐煩的步入房間中,將慘不忍睹的窗簾從她身後拽出來,繼續說道“這是我的她來的第二天,我的第五條窗簾了。”說罷一臉無奈的望向洛熙。
沈含暢看着赫少寒進入,才望向他身後的三個人,頓時覺得眼花,大力的揉揉眼睛,想要看清,卻揉的更花了,等了直到赫少寒說了話,她才依稀的看清來人真的是洛熙三人。
“洛熙!”沈含暢頓時痛哭流涕的奔進洛熙的懷抱裡。
“含暢,一定嚇壞了吧。”洛熙憐愛的將沈含暢摟進懷裡,柔聲安慰道。
“我想死你了,誰知道去趟機場的衛生間,就遇見了邢雅琳,真是嚇死我了。”沈含暢搖晃着洛熙的肩膀。
赫少寒看的一臉的無奈,爲手裡的東西嘆口氣“快帶她去吃東西吧,不然餓傻了,我可不管。”
“你這個傻蛋,你傻了,我都不會傻。”沈含暢生氣的回頭,看着他,就像是看着邢雅琳的狗腿子。
赫少寒無奈,他一直不知道,沈含暢竟然這麼單細胞。
洛熙輕笑,拉着沈含暢率先離開,感激的望了一眼赫少寒。
赫少寒點頭,示意她放心走,和御影澤說道“你們明天還有典禮,快去準備吧。”
御影澤點頭“如果想的話,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
赫少寒搖搖頭“不必了,要是你的婚禮,我一定去,我明天就起程回國了。”
“也好,路途愉快。”御影澤說罷,伸出拳頭。
赫少寒有默契的擡起拳頭,與他相對,相視一笑。御影澤輕拍他的肩膀,才轉身和黑木旬一同離去。
剛出了別墅大門,就聽見沈含暢大聲說道“我們去吃東西,吃完了去試婚紗和禮服好不好。”
“啊?”黑木旬頓時頭痛,望向洛熙,洛熙含笑不語,知道又是她默許的,無奈自己也點頭。“好吧,先去吃東西。”
說罷,黑木旬轉身上車開車,兩個女生坐在車後座,御影澤上了副駕駛,沈含暢一路嘰嘰喳喳和洛熙抱怨這幾天的遭遇。直到餐廳,嘴裡塞滿了食物,她才安靜下來。
“含暢,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嗎。”洛熙看着她囫圇吞棗,一臉的心疼。
“我爬他下堵啊。”沈含暢狼狽的一面吃,一面含糊不清的說着,洛熙聽不懂的話。
“你說什麼?”御影澤疑惑的問道。
沈含暢頓時噎住,伸長了脖子,憋紅了臉,才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大聲說道“我怕他們給我下毒啊,真是的。我纔不會那麼傻,吃他們的東西呢。”
“你真是有被害妄想症。”御影澤翻白眼,終於知道赫少寒的苦衷了,一直都覺得看不透沈含暢,看透了之後,返現她就是一個單細胞的傻女人。
“唉,苦了你了。”洛熙一臉歉疚“對不起哦,這麼久才找到你。再晚點,你是不是就餓死了。”
“也不會啊,到時候都快死了,那就吃吧。”沈含暢天真的笑着,這次輪到黑木旬一臉黑線了。
早吃晚吃都是吃,爲什麼要餓那麼久才吃啊。真是的。
“這回好了,我也盼出頭了,明天就能給你做伴娘了。哈哈”沈含暢說着,接着大快朵頤起來。
幾人待沈含暢吃飽喝足以後,才走出五星級餐廳。四人剛要上車,御影澤的電話卻忽然響起來了。
“喂?”御影澤接起電話,神色微變,沉默不語的聽着。
直到三人都上了車,洛熙探出頭問道“你還不上車嗎?我們去試禮服了。”
“我知道,你們先去吧,我有點事,剛認識的意大利美眉說找我有事,我不能不去,一會去找你們匯合,反正我也知道是哪家禮服店。”御影澤一臉痞笑的說道。
“呦,御影家大少,到了意大利才幾天啊,就勾搭上美眉了,真是快人快手。”黑木旬出聲調侃道。
御影澤羞澀的一笑“哪裡啊,無意中在街頭認識的。”
“好啦,知道你有魅力,不用刻意說是人家,街頭搭訕你的。”沈含暢一臉的吃味,這個人就是張的好看點,也不要老是這麼自戀好不好。
“算了,我們就不妨礙這個到了意大利哪裡都會爲自己找個外國女友的御影大少,我們先走了,等你哦。”黑木旬說着,眨眨眼,發動引擎,不再讓他有解釋的機會,以報復他白日的幸災樂禍。
“臭傢伙。”御影頭疼的低咒,而後打一輛出租車,離開了飯店。
洛熙三人先到了意大利最出名的婚紗禮服設計店,沈含暢比洛熙還興奮。
“哇,這裡的禮服都好好看哦。”沈含暢的眼睛放着光芒,像是一隻貪婪的兔子,在看着一籮筐的胡蘿蔔。
“是啊,真的好漂亮。”洛熙點頭附和道,自己也試過幾套了,可是還沒定下具體要穿那一套,真是太眼花繚亂了。
“這裡的婚紗,都是世界頂級的,每一件都出自名家之手,每一件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絕對不會有翻版的婚紗,自認也每件都價值不菲。”黑木旬爲沈含暢介紹道。
“哇,那豈不是要花很多錢。”沈含暢疑惑出聲。
“想什麼呢,給我當伴娘,不用考慮這個,你看好穿就是了。”黑木旬一臉的理所當然,笑話,他堂堂男子漢,用一個女人來買單嗎。
“哈哈,那我就放心嘍?”說罷,找服務小姐,爲自己挑起了禮服。
“你也挑吧,上次都沒有好好的挑選,就被打斷了,這次要安心的慎重考慮。”黑木旬體貼的說道。
“恩。”洛熙嬌羞這點頭,和沈含暢觀看起,禮服店裡的婚紗。
“洛熙,這個好看嗎?”沈含暢將自己的第五套伴娘禮服,展示出來“真是不知道該選那件好呢,真的都很好看。”說着苦惱的拉着裙襬在鏡子前,來回的轉動了兩圈。
洛熙拿着自己剛剛看中的一套禮服,點頭說道“含暢身子嬌小,真是穿什麼都好看。”
“討厭,洛熙不要這麼說嘛,人家真的不知道該選那一套了。”沈含暢恬不知恥的又轉了一個圈圈,有些自鳴得意。
黑木旬一臉的黑線,到底是她的新娘,還是洛熙是新娘啊。
“我去試試這件。”洛熙說着,將外套交給了黑木旬,自己走進了試衣間。
不知道爲什麼,黑木旬望着試衣間的門,心忽然有些跳動,他忽然間很期待洛熙穿着婚紗款款向他走來的一幕。
片刻,試衣間的門便打開。
黑木旬和沈含暢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洛熙的髮絲被簡易的盤起,顯得清新利落,一縷裝色未着的白皙小臉,讓她如同天女一樣泛着白嫩的光輝。
V字領口的婚紗,蔓延到她粉嫩的胸口,釋放着充滿誘惑的氣息。
一襲及膝的白色蕾絲婚紗,緊緊的鎖着她的纖腰,將她完美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
兩肩上嵌入的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閃爍着動人的光輝。
腰間的鑽石腰帶,是全身最大的亮點,將洛熙整個人都包裹進光芒裡,刺痛人們的眼球。
“就是這件了。”黑木旬的眼眸中充滿的慾望,死死的定住洛熙,他難以想象,洛熙和他訂婚,他將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洛熙,你好漂亮。”沈含暢看的癡了,她知道洛熙的皮膚很好,身材很好,長相也不錯,但是真的沒發現洛熙穿着這樣的禮服,竟然如此的驚豔,足以蓋過那些豔麗的明星們。
“真的嗎?”洛熙頓時感覺到很高興,她挑了很久才挑出這麼一件,沒想到竟然這麼被認可。
“就是這件了,你會是最美麗的新娘。”黑木旬陶醉的說道,像是他們所面臨的不是訂婚典禮,而是結婚典禮。
洛熙露初嬌羞的神色,臉色緋紅,更是襯托出她嬌豔欲滴的花朵芬芳。
“哇,我試了這麼多件,都沒有一件能夠像洛熙那麼好看,真是的。”沈含暢回過神垮下臉來,看了洛熙她才知道什麼叫大變身,什麼叫驚豔,自己怎麼穿什麼都只是那種稍微漂亮一點點的感覺,而從來沒有驚豔的感覺呢?
“我該怎麼辦?”沈含暢繼續問道,苦惱不已。
“我們反正定下來了,我的禮服,我爸爸已經找專人設計了,叫御影澤來給你建議吧,反正他是你的男伴,你們穿的也要一致啊。”黑木旬建議到,忽然想起已經快兩個小時了,御影澤還沒到,便掏出手機,給御影澤打電話。
撥通了御影澤的電話,可是很奇怪的是,御影澤並沒有接接電話,黑木旬不耐煩的又反覆撥了三次,才皺眉對洛熙說道“他沒接。”
“怎麼會呢,不是說一會就來嗎,現在都十點多了。”洛熙皺眉說道,心裡感覺到一點不安。
黑木旬再次撥過去,沒想到御影澤更詭異的關機了“我也不知道,我派人去找吧。”黑木旬頓時感覺奇怪,說着轉身打電話給手下,讓他們查御影澤的蹤跡。洛熙等人等在原地。
不到半個小時,電話響起,黑木旬接起,卻神色凝重“洛熙,事情有點不對勁,御影澤所做的的士已經查出來,的士去了教堂,可是在教堂裡卻怎麼也找不到御影澤接下來的去向。”
“怎麼回事,不會又出什麼事情了吧。”洛熙憂心忡忡的,雙手交握,被沈含暢扶住。
“你別擔心了,那個傢伙身手那麼好,不會怎麼樣的,怪人,肯定去做什麼他有理由的事情了。”沈含暢說道,讓洛熙安心。
“他之前做什麼都會留下線索,可是這次,怎麼什麼事情都沒和我們說呢。並且連電話都不接,還關機,而後這麼了無音訊,我感覺事情另有隱情。”黑木旬心生疑惑,不肯能有他黑木家查不出來的人,意大利遍佈他們的眼線,都是高端線人,一望的經驗,查不出線索的事情都是有意外發生了。
“我們一同去教堂看看吧,我的執事在那裡,這件事非同小可,在我的地盤竟然能找不到御影澤,這事,絕對事有蹊蹺。”說罷,黑木旬神色凝重的率先離開了禮服店,洛熙轉身進入了試衣間,抓緊時間換衣服。
“喂,你們等我啊,我也沒換回我的衣服呢!”沈含暢大聲叫着,趕忙回到換衣間去換衣服。
須臾,沈含暢才上了車,和二人一同來到了御影澤消失的大教堂。
“哇,你教堂大哦。”沈含暢瞠目結舌的看着英式古堡的教堂,感慨萬分。
黑木旬和洛熙已經沒時間理睬她,只想查到御影澤的線索。
黑木旬一到教堂,執事便迎上來“少主,御影少爺還是沒有線索。”他向黑木旬彙報着御影澤的消息。
“帶我去見神父。”黑木旬邊走便問道。
“好。”執事肅穆的點頭道,便在前面引路
不多時,黑木旬便進入正教堂,看見迎出來的神父。
“少主好。”神父流利的中文,對黑木旬說道。
“不用客氣,神父,麻煩你了,我的朋友兩個多小時前,來到這裡,請問他去了哪裡。”黑木旬直接的問道。
“哦?哪位御影澤少爺嗎,他在這裡見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女人離開了,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了。”神父搖頭道,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黑木旬。
黑木旬略微思索,繼續問道“那個女兒長什麼樣子,是意大利人馬?”
神父回想了一下說道“那個女人年紀很長了,很瘦,有點佝僂,穿着很怪異,長相不像是意大利人。”
“哦?”黑木旬疑慮的思索,御影澤明明說是來見一個意大利美眉,那不成,他有什麼瞞着他們嗎?
“謝謝神父,若是你想起了什麼別忘記告訴我,我的人會給你留下聯繫方式,有什麼線索請立刻通知我們。”黑木旬禮貌的鞠躬道。
“恩,會的,少主客氣了。”神父也回以一躬。
黑木旬隨即轉身離開了教堂,帶領着洛熙和沈含暢先回黑木家。
黑木旬剛剛邁進黑木旬家,沒想到jason竟然出現在他面前。
“Jason?你不是在臺灣嗎?”黑木旬疑惑的問道。
“少主,不好了,現在整個網絡都在流傳洛熙小姐的照片。”Jason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神色慌張的向他彙報驚人的消息。
“照片?什麼照片?”洛熙疑惑的問道,什麼照片能夠和她有關係啊。
“少主,我們先進去再說,老爺也知道了消息,在大廳等你呢。”jason穩住情緒,想到大廳再好好的解釋。
黑木旬感覺到事關重大,趕忙邁開步伐,隨着jason領着洛熙和沈含暢進入了會客廳。
“爸爸,怎麼了?”一進門,黑木旬便看見一臉疲憊的黑木天坐在會客廳的上座上,兩手交握,支撐着額頭深思,洛逸之坐在一旁眉頭深鎖的望向他們。
黑木天聽見兒子的聲音,才疲憊的擡起頭來“你纔回來,明天就是婚禮了,知不知道現在全世界都亂了。”
“到底怎麼回事?和洛熙有關嗎?”黑木旬看着一反常態的黑木天,鄭重其事的道。
Jason神色凝重的站出來,低頭說道。“就在一個小時前,所欲的網絡都在瘋狂的流傳一個消息,這個消息曝露了洛熙小姐是女神偷的真相,令人不得不信的是,這則留言,圖文並茂,我們也經過專業的分析,每張照片都不是合成的,而且還公佈出和少爺的戀情,明天要結婚的消息,轟動了全世界。”
本來喜悅的洛熙,頓時臉色煞白,腳下一軟,向後退了兩步,好在沈含暢一把扶住了她,纔沒有讓她跌倒。
“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這麼慌亂?”黑木旬感覺到事情不只是這麼檢點,深一步問道,肯定還有更加棘手的問題。
“現在的情況很糟糕。美國,意大利,中國,臺灣,凡是洛熙曾經偷盜過的人,都在伺機報復,有勢力一點的人,已經通過我的朋友向我要人了,情況很棘手。”洛逸之頭痛的搖頭,眉頭深鎖。“婚禮只能暫停了,不然的話,洛熙一出面,全世界鬥魂陷入一片混亂。”
黑木旬望向洛熙,只差一步,他就能夠牢牢的鎖住洛熙,爲什麼在這一個小時當中,上帝和他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
“要保護好洛熙,現在臺灣的富豪們似乎已經有不少人請了殺手蠢蠢欲動,一旦洛熙露面,極有可能遭到暗殺,所以典禮,根本就不能舉行。”黑木天也是一臉的惋惜,沒想到事情一瞬間這麼棘手。
黑木旬點頭,領着洛熙識時務的退下,讓兩個大人想辦法,而自己動用一切在臺灣的勢力,將那些蠢蠢欲動,有不自量力的人按壓住。
婚禮就這麼被取消了三天,黑木天逐漸展開有序的計劃,來保護洛熙,每天周旋於老奸巨猾之中,努力的動用勢力將事件平息下來。
洛逸之知道,要不是黑木家動用一切的勢力和權力,洛熙早就身首異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黑木天還甚至和不少商界的合作伙伴斷絕來往,冷眼相對,只爲保護洛熙,他也都看在眼中。
黑木旬每天陪着洛熙,只能在黑木家大宅裡走動,沈含暢每天上網去搜索新消息,越看越心涼,好多富商都放言,一定要她死無全屍。
所有人都在疑惑,到底是誰有這麼相信的資料,到底是誰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消息流傳到全世界,還有誰能夠這麼針對他們?
除了邢雅琳洛熙誰也想不到,可是他們都知道邢雅琳並沒有走出古墓,而古墓已經坍塌,她也應該香消玉殞了,想到這裡,線索再次中斷,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籌莫展的境地。
“不好啦!”忽然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嚇了洛熙一跳。
洛熙從臥室探出頭,只見沈含暢忽然從房間裡跑出來,快速的跑向自己“有些心消息了!”說着死死的拉住洛熙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就住在洛熙隔壁的黑木旬也聽見了聲響,緊隨其後進入了沈含暢的房間。
“我這幾天一直用黑木旬家的內線網絡上網,插手第一手消息,沒想到就在剛纔收到了一個神秘人的視頻,我一看嚇了我一跳。”沈含暢說着,一屁股坐在電腦前,打開了一段視頻。
洛熙和黑木旬湊過頭來,畫面一開始漆黑,只能聽見一個女孩子的嗚咽聲,而後逐漸亮起來。
畫面逐漸清晰,洛熙也驚呆了,不忍的捂住了口。
那個嗚咽的女孩子看起來像是一個吉普賽人,金色的頭髮,唯美的臉龐,但是令人驚異的是,她撲倒在一個躺倒在地,遍體鱗傷的男子身上,淚流不止,嘴裡大聲的再喊“御影澤,你醒醒,醒醒啊。”雖然是蹩腳的中午,但是卻支離破碎的讓人心疼。
她用盡全身的力量去搖晃御影澤,可是御影澤卻毫無反應,口中還在不斷的用流出濃濃的鮮血,身上的傷口也到處都是駭人的口子。
畫面的最後,忽然出現一行血淋淋的字體:黑木旬,洛熙,你們立刻單獨出來和我會面,要是多帶一個人,御影澤就會死的很慘。
“怎麼辦?”視頻看完,沈含暢擔憂的問道“這會是真的嗎?”
黑木旬眉頭深鎖“御影澤不是假的,那個吉普賽女孩是什麼人,這個視頻又是誰做的呢?”頓時間,所有的一縷都用上心頭,黑木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萬一只是一些富商的陷阱,爲了引誘洛熙觸動,他該怎麼辦,可是也不能夠真的對御影澤置之不理。
“我去,有一線希望也要找到御影澤,絕對不能讓他處在危險當中,萬一他,他現在傷的那麼重,隨時會死的。”洛熙看出黑木旬的遲疑,滿目的堅定,她絕對不能夠貪生怕死,讓自己的朋友出於危難之中。
“好吧,我陪你去,不過先要查出地址才行。”黑木旬說道,隨即指揮沈含暢“再放一遍。”
“對哦,他就連地址都沒留給你們,你們怎麼找去。”沈含暢說着,將視頻重放。
洛熙還是不忍心看,黑木旬則銳利的觀察着御影澤畫面的背景,好像是一個廢舊的倉庫,而倉庫裡,有着幾個破舊的海邊集裝箱,上面寫着意大利文。
“這個就是他留給我們的線索了,羅馬舊碼頭,只有一處,我們走。”黑木旬說道,拉起洛熙,回頭告訴沈含暢“我身上帶了跟蹤儀,二十分鐘後告訴我爸爸,我們去了廢舊的第一碼頭,如果有什麼事情,那個時候去,估計正好能救我們的命,所以,一定要盯住時間,不要早,早的話,我們見不到御影澤,晚的話我們都會沒命的,所以,我們的命都交給你了,沈小姐。”說罷,黑木旬不給沈含暢反應的時間,便拉着洛熙悄然離開了黑木家。
留下沈含暢一個人膽戰心驚的一直看着手錶,默默的倒數時間,生怕錯過一秒。
黑木旬和洛熙驅車來到了羅馬的第一碼頭,曾經繁華,而時過境遷,早已被人遺忘的廢舊碼頭。
臨近傍晚,夕陽西下,只有他們一輛黑色的車子行駛在狼藉的碼頭上,緩慢的前行,兩個人不斷的張望,想找到視頻中所拍的地方。
二人毫無發現,就在車子拐入一個更大的海灣倉庫時,洛熙忽然感覺外面的集裝箱讓人熟悉。
“那邊看看。”她指道,黑木旬扭轉方向盤,將車子停靠,兩人下車,一同走進了倉庫。
洛熙一進入倉庫,便看見了兩個瘦弱的身影,被捆綁在一起,男的流血不止,背靠背和視頻裡的吉普賽女孩被束縛着。
“御影澤!”洛熙大叫,剛跑了兩步便看見旁邊走出一個黑色的人影,一瘸一拐的擋住了她的去路。
“洛熙,你終於來了。”黑色的身影擡起頭來,眼窩神仙,臉色發黃,整個人已經狼狽的不成人樣,但是那恨惡洛熙的眸子,還是讓兩人一眼就認出來。
“邢雅琳?”黑木旬和洛熙大吃一驚,本以爲早已喪命的人,竟然如死神一般,站在他們的面前。
邢雅琳看着兩個人吃驚又恐懼的臉,頓時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們都以爲我死了嗎?蒼天有眼,即使瘸了,也讓我活着離開了古墓,我這一生,只有一個目的,即使是死!我也要報了我邢家的仇!”邢雅琳面目猙獰,此刻的表情醜陋無比,暴露出她已經變態的心裡。
邢雅琳一瘸一拐的再往前走了幾步靠近了洛熙“你命真大啊?我都放出消息三天了,你竟然還能夠活着到處走,並且我所有的網頁都被封殺,你的後盾還真是強大啊?”邢雅琳眸子猩紅,瞪着洛熙,仇視着她,這個從出現,就讓她生命大變的女人,奪走她一切的女人。
“都是你!都是你!你爲什麼要出現,爲什麼要多走別人喜歡的人,爲什麼一次次又一次擋在我的道路面前!”邢雅琳步步緊逼,咄咄逼人的靠近洛熙。
洛熙被她的氣勢壓的向後退了一步,看着她已經發瘋,像是魔鬼一樣的神情,洛熙流落出哀傷的神色“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阻礙你什麼,從來都是你一次次的想要殺我。”洛熙說着實話,邢雅琳卻失控的大叫“不是我!是你逼我的!”
“她已經瘋了,和她說什麼都是徒勞。”黑木旬將洛熙拉到自己的身後,不讓邢雅琳再靠近洛熙,隨即動作微笑的看了一下手錶,20分鐘已到,想必黑木天的人很快就到了。
“你可以被黑木家保護,你的朋友呢,你看見了嗎,御影澤已經奄奄一息了,你喜歡這種感覺嗎?這都是你連累的。”邢雅琳瘋癲的看着洛熙,癡癡的低喃,望向身後的御影澤。
“愛情這東西實在是愚蠢,會讓人爲了朦朧而沒有影子的東西迷失方向,但是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得逞了。”她的笑容邪魅,走進了金髮的吉普賽女孩旁邊,拉着她頭髮,讓她絕美的大眼面對自己。“Anika這就是你背叛我的懲罰,感覺到心痛了嗎?”邢雅琳的折磨指向了那個柔弱的女孩,女孩泣不成聲,目光乞憐的望着邢雅琳,貼着膠帶的嘴不斷的嗚咽着,讓人看了心碎。
“知道以前御影家的藥方丟失嗎?那是我父親找人冒充你偷的”邢雅琳望向洛熙,說出秘密“爲的就是拿配方換取寶藏的情報,但是我爸爸棋高一着,將copy的復件給了他們。所以吉普賽族纔會派這個笨女人來跟着我,Anika是吉普賽人派來找秘方的人,一直跟着我,她跟蹤的技巧很爛,兩天就被我抓住了,哈哈。”邢雅琳嘲諷的看着Anika,將手鬆開,回憶着可笑的往事。
“我告訴她秘方在御影澤那裡,叫她去色誘他,她就去了,本以爲花心的他,很快就會落入美人計,但是沒想到,這個笨女人,竟然先愛上了這個花心的男人,竟然放棄了計劃,想要背叛我”邢雅琳圍着兩個人走了一圈,訴說着她的計謀。
“你在怎麼把御影澤弄到這裡的?”黑木旬唯一疑惑的就是這個,御影澤那麼精明怎麼會被邢雅琳一個人騙到這裡。
“天助我也,我可是怎麼攔也攔不住。吉普賽的女巫想要得到古墓中的神秘紅寶石,告訴他Anika有危險,將他騙到了教堂,要不是她的催眠術將他帶到我這裡,我拿紅寶石和她交換,怎麼能夠這麼順利的將他弄到我這裡,讓我解恨。”邢雅琳望向黑木旬,滿目的得意“那紅寶石唯一的用途,都能夠引來你們,我真是太幸運了。”
“Anika真是笨,知道御影澤在我這裡之後,竟然自投羅網,讓我一箭雙鵰,都抓住了。哈哈哈哈。她背叛我,讓我好找,我怎麼可能放過她。”邢雅琳發狂的大笑,一把狠狠的撕開了Anika嘴上的膠帶。
Anika吃痛的偏過頭,又回過頭望向黑木旬和洛熙,用蹩腳的中文說道“你們快救救他,他就快死了!”Anika滿目的焦急,乞求着黑木旬了洛熙。
洛熙憂慮的往前邁了一步卻被黑木旬攔下,邢雅琳現在已經瘋了,他絕對不能讓洛熙去冒險。
“你個賤女人,要不是你的話,他會收這麼重的傷嗎?”邢雅琳惡毒的說道“要不是被我灌了迷藥,還是要保護你,我也不會那麼毒打他,不會用盡一切方法折磨他!”邢雅琳瞪着猩紅的眸子,釋放着憤恨“洛熙就算了,憑什麼,他對你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女人都能夠用生命保護你,爲什麼?爲什麼他對我就不行?爲什麼遇見你之後他竟然收攏住花心,不對你動手動腳,爲什麼對我仇視,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從一開始愛她,到愛黑木旬,而現在,爲什麼大家都仇視我!”邢雅琳發狂的向後退。
“這是因爲你根本不懂得愛,愛不是毀滅,愛是成全。”Anika用一口蹩腳的中文,眼神卻無比的真摯,目光堅定的凝望着她。
讓邢雅琳頓時感覺到一陣牴觸“你一個外國人,憑什麼說愛,你們就是愛嗎?傻子一樣付出,即使得不到?我做不到!我要得到,我付出,就要得到他的愛,或者他的愛!”邢雅琳說着發狂的指着御影澤又指指黑木旬。
“付出?你懂什麼叫付出嗎?你說愛我,可是你爲我付出了什麼?”黑木旬一臉嘲諷,說着她所說的可笑的付出。
“我一直在看着你,甚至幫你抓女神偷,可是你看見什麼了?你什麼都看不見!你能看見的,只有那個窮酸女!”邢雅琳怒面指着黑木旬,聲嘶力竭的指責他,髒兮兮的臉上,髮絲凌亂,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失心瘋病人。
“不是我能看見她,而是你讓我看見她,你讓我看見她的善良,你讓我看見她的好,若不是你,我也不會發現她就是女神偷。”黑木旬一臉的感激,更加刺激了邢雅琳的神經。
“哈哈哈哈,好,你們夠好,幸福嗎?你們都幸福了,我呢?我現在被你們害的家破人亡,父親終生監禁,邢家落敗,無家可歸。”她嘲諷的低下頭,搖頭的諷刺着。
“這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惡果,怨不得別人。”黑木旬冷眼看着她,時間快到了,只要洛熙沒事,一切就都結束了。
“怨不得別人,怨不得別人?怨不得別人……”邢雅琳像是接收到什麼暗號了一樣,不斷的反覆低喃,而後忽然乾笑“我不怨,並且我還要感謝上天,還能給我一個機會殺掉你們!”邢雅琳目露兇光,忽然揭開倉庫邊的一塊塑料布,下面竟然是一箱子炸藥。
黑木旬頓時心生警覺,四下一望,整個倉庫竟然都被擺滿了炸藥。
“你們就和我同歸於盡吧!”邢雅琳狂妄的大笑,將手中的打火機點燃,而後邪笑着靠近炸藥。
黑木旬臉色頓時鐵青,這麼近距離,別說救御影澤,就連他和洛熙想要跑出去都難。
“你不要做傻事!”洛熙慌張的大聲喊“你還小,我們還有人生,可以重來,不要這樣!”洛熙滿眸的真摯,她看不得,即使曾經有過那麼多的仇恨,但是邢雅琳現在的樣子,已經受到了懲罰,她不怨恨她什麼,真心的不希望她做傻事,害人害己。
“你算什麼東西?重來?我還有什麼能讓我從來,寶藏已經是泡影,我現在是一個身無分文的窮酸女了,你呢,就快是一個攀龍的鳳凰了,你有什麼資格對我這樣的人說重來,你不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邢雅琳看不得洛熙一臉假好人的樣子“你不用拖延時間,在這裡貓哭耗子,不過是怕死而已,但是我一定要殺了你!”
邢雅琳說着將手中的打火機高舉,想要向炸藥跑出去。
黑木旬和洛熙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跑都來不及。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抹金髮的身影,衝向了邢雅琳,將她撞倒在地,打火機飛了出去,沒有按照邢雅琳的預算落到炸藥上面。
洛熙驚呆的望着這驚魂的一幕,Anika不知何時將繩子揭開,和邢雅琳廝打成一團。
“快救御影澤!”Anika大聲的叫着,奮力和邢雅琳抵抗。
“又是你這個死女人妨礙我!”邢雅琳的聲音震怒,表情猙獰,動作更加瘋狂,將Anika壓在身下,死命的蹂躪。
洛熙趁
着空隙,奔向御影澤,和黑木旬一同架着昏迷不醒的御影澤往外走。
“你們想走!休想!”邢雅琳殺紅了眼睛,看見三人慾走,狠狠的給了Anika一巴掌,將她打的眼冒金星,而後快速的從她身上爬起,奔向洛熙他們的方向。
她發狂的望了一眼打火機的方向,卻看見洛熙等人已經跑到了倉庫門口,她頓時放棄了去找打火機的念頭,忽然解開自己的外套,奔向了黑木旬。
“黑木旬!你毀了邢家!我要和你同歸於盡!”邢雅琳癲狂的大步奔向黑木旬。
洛熙和黑木旬驚恐的回過頭,只見邢雅琳外套內綁着滿身的炸藥。
“她真的瘋了!”黑木旬視死如歸的看着邢雅琳“洛熙快跑!”他喊叫,停下了腳步。
邢雅琳發瘋的狂笑,一面走,一面將炸藥的線拉斷,只見一陣駭人的火光閃爍,她已經引燃,狂奔而來。
洛熙往前走了兩步,忽然丟下御影澤,轉身回頭,她無法忍受,不能再看着他爲自己而受傷了。
打定了主意,洛熙眸子堅定,在邢雅琳距離黑木旬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奔回黑木旬的身邊,快速的踮起腳尖,在黑木旬臉頰烙下一吻,在黑木旬未反應過來之際,洛熙苦澀的邁開步伐,奔向了邢雅琳。
“洛熙!”黑木旬看着洛熙的動向,駭然的瞪大了眼睛大聲吶喊着她的名字。
那翩然的身影,笑着扭過頭去不再看他,衝向閃爍着火星的邢雅琳。
她最愛的人,她最捨不得的人,對不起,請原諒我,不能夠再陪着你。
邢雅琳瞪着猩紅的眸子,沒有躲開洛熙,瞬間被洛熙壓制住。
就在下一秒,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起,黑木旬被作用力震開,洛熙和邢雅琳站過的地方一片火光,整個倉庫被火光照耀的通紅。
黑木旬耳朵不斷的鳴叫着,臉上被彈片劃出一道血口,身上也被彈片弄出不少傷,可是他卻無暇顧及自己,勉強的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奔向那最後的火光。
他的女人,怎麼能這麼狠心離開他,怎麼能不說一句,就這麼擅作主張爲他付出生命。
他的心瞬間被撕裂,心房痛苦的麻痹,讓他流淌出淚水,爲他最愛的人哭泣。
“洛熙!”
黑木旬撕心裂肺的聲音,劃破長空。
倉庫外,黑木天和洛逸之領着衆手下來到了倉庫外,卻只看見那最後的火光……
清晨,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整個空氣中都瀰漫着潮溼而又壓抑的氣息。
御影澤一襲黑色的禮服,眼神空洞,失焦的在御影澤的陪伴下,下了車子。
御影澤舉目向前,一個墳墓旁,圍着衆人,還有不少記者,和新聞雜誌的編輯,但是氣氛莊嚴,肅穆,看見黑木旬來了之後,更加的沉寂。
沈含暢含着淚水,凝視着墳墓上的照片,哭的稀里嘩啦“洛熙,一路走行,說罷不忍的將頭依靠進Anika的懷裡,和Anika一同哭泣。
洛逸之一臉沉痛的戰在一旁,目光呆滯,看得出他失去愛女的打擊,黑木天嘆氣在洛逸之的肩膀上輕拍,以示安慰。
衆人就在這淅瀝瀝的雨中,舉行了洛熙的葬禮,每個人都沉痛無比,下午,洛熙的死訊就傳遍了全世界,鼎鼎大名的女神偷,徹底才香消玉殞,讓原本想要殺死她的人,都安靜下來,曾經受過她幫助的人,都爲之惋惜。
洛熙的名字,在這個世界中,很快的被人遺忘,直到再也記不起……
半年後,羅馬。
黑木家的豪宅裡。
黑木旬正悠閒的輕啜着咖啡,享受着無比寧靜的時光,在網絡上游走一拳,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新聞,便起身走向牀邊。
目光掃到放在桌子上的一致難看的杯子,那是洛熙曾經親手給他燒製的杯子,很難看,並且摔壞過,但是他還是拿膠水細緻的粘好了,放在他和洛熙的合照旁邊,他深情的望着那張合照,眷戀不已。
“旬!走吧,我們去上學!”樓下,洛熙的聲音傳來,他不禁莞爾一笑,放下手中的咖啡,拿起外套,走下樓梯。
黑木家宅邸,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駛出,洛熙甜蜜的依偎在黑木旬的懷抱裡。
“終於重新上學了。”洛熙滿臉的幸福,半年裡,她一直躺在醫院,每天加倍努力的恢復機能,等候着能夠重新開始的一天。
“恩,如你所願。”黑木旬溺寵的撫上她的髮絲,貪婪的蹭着“終於安心了,以後不會再讓你受傷了。”洛熙輕笑點頭。
他們的手交握在一起,兩顆訂婚戒指在他們的手上熠熠生輝“從今天起,我是艾旬,只愛你一個人。”洛熙調皮的一笑,玩弄着自己染成金色的髮絲。
黑木旬輕笑,感受着這失而復得的幸福。
車子駛向羅馬市中心,逐漸看見一些華麗的私家車駛向史丹羅貴族高中。
不多時,黑木旬的車子停下,司機說道“少主,到了。”
黑木旬點頭,拉着洛熙一同下了車子。
他們彼此擁抱着,一下子成爲了校門口的一大亮點,黑木旬在羅馬的名聲顯赫,而他摟着的女子,如此的驚豔,讓人折服,沒有人把這個驚豔的人,聯想到半年前,黑木旬死去的愛人身上。
“洛…”遠遠的,一聲爽朗的聲音響起,黑木旬和洛熙疑惑的望去,只見沈含暢,御影澤和赫少寒徐徐走來。
自知失言,沈含暢趕忙把自己的嘴巴捂住,將“熙”字吞回肚子裡,話鋒一轉,甜美的叫道“艾旬!”
身後的赫少寒跟着捏了一把汗,頭痛不已的看着沈含暢,還好這傢伙改口快,不然上學第一天就把大家苦心籌劃半年的計劃都破壞了。
“早!”洛熙笑着,不介意沈含暢不習慣自己的新名字。
“艾旬,睡的好嗎?”沈含暢輕笑,誰讓她離不開洛熙,乾脆自己也轉學來意大利上學了,赫少寒則是爲了御影澤而轉來,早上無意間碰上,才同路來上學的。
“好。”洛熙甜笑着點頭,和沈含暢一起走在前面。
“你這個名字,我真的還不順口。”沈含暢一臉歉意的對洛熙悄悄說道。
洛熙理解的點頭“很快就會習慣了,呵呵。”幾人笑着走進了豪華的史丹羅高中。
看着這充滿視覺享受的建築,比聖銀高中還要更勝一籌。幾人一路有說有笑一起走進同一間教室。
異國風情的男男女女走進教室,瞬間讓班裡的人只有沉默的份。幾個帥哥靚女一時間成了班級裡的焦點。
待幾人坐定,衆人依舊驚愕,等了不多時,帶着金邊眼鏡的班主任走了進來,一口標準的意大利文。
洛熙輕笑,幾人已經在這半年中學會了意大利文,能夠正常的和意大利人交流,融入到生活中,這些都難不倒他們了。
“同學們,雖然今天是第一天開學,但是卻有一位沒有參加應考就轉來的學生,希望大家彼此融洽。請進。”語畢,衆人的視線望向門口。
只見一抹清麗的身影躍入眼簾,那金色的發,像是天然的金絲,讓人感覺清新。
“這位是Anika,吉普賽的三公主,請你們多多照顧她。”
班主任還在介紹着Anika,但是她的眼眸,已經循着御影澤的目光望去,滿眸的深情和思念,讓御影澤淺笑着,迴應她……
午休,幾人到了史丹羅的食堂裡,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定,用中文交流。
艾旬吃驚的問向Anika“你竟然是吉普賽人的三公主啊。”
Anika點點頭,所以她的跟蹤技術纔會那麼爛,什麼功夫也不會,只是聽說秘方丟了,又沒有人管,自己擅自出來找而已。
“對了,Anika你還不知道吧,她現在叫艾旬,以前的名字不可以再叫了。”赫少寒好心的告訴這個異國的女孩子,以免半年的努力付之東流。
Anika點點頭說道“我那個時候被遣送回國,看新聞還以爲她這電腦死了呢,難過了好久。”她的目光流轉,回想着以前,那驚險的一幕幕,敬佩着洛熙能夠爲心上人而死的勇氣。
“她雖然沒死,但是燒傷嚴重,爲了恢復身體的機能,更是吃了不少苦。”沈含暢一臉憐愛的看着艾旬,回想起她每天爲了能夠走的更順暢一點,而在病房裡忍痛練的滿身是汗。
艾旬輕笑“好了,別說了,現在不是好了嗎?”她終於破土重出,得到了新的生命,樂觀的忘記這半年所受的苦。
御影澤望着剛強的洛熙但笑不語,默默的支持她。
“那正好是個機會,索性,我和伯父們就計劃,讓女神偷死去,來平復所有之前富商們緊咬不放的局面,而後爲她安排了新的身份,和黑木旬順利的訂婚。”御影澤說道,心裡深深的爲他們二人祝福。
Anika明瞭的點點頭,用流利很多的中文說道, “我會守口如瓶的。”表示自己不會說破。爲了這個剛強的女孩,她也會做一個愛情的守護者。
衆人的視線都停留在艾旬的身上,黑木旬溺寵的摟住她,對她溫柔的說道“以後再也不能做神偷,會不會很難受?”
艾旬的表情更加神秘,漾開一抹燦爛的微笑“不會啊,反正,我已經將你們家裡的東西都偷遍了。”
黑木旬溺寵的笑笑,頓時感覺背後豎起了幾根毫毛,不知道這小妮子又做了什麼。
黑木家。
洛逸之和黑木天難得清閒的坐下,輕啜着茶,在花園裡曬太陽。
“真是太寧靜了,還是寧靜的生活最好。”洛逸之愜意的閉上了眼睛,感受着無比舒暢的感覺。
“你的長老們竟然認可洛熙退休嗎?”黑木天疑惑的出聲,這是他最好奇的問題。
“他們當然不認可,可是誰能爲我的女兒負責,要是再繼續拋頭露面,將來肯定不會有好下場,我乾脆和那幾個老傢伙決裂了,反正我的女婿現在也能保護我,何必依賴那幾個整天羅裡囉嗦的老頭子們。”洛逸之一臉的不屑一顧“聽說他們已經開始培養下一代神偷了,唉,真是的,又是一個慘遭毒手的孩子啊。”他惋惜的再次閉上了眼睛。
黑木天點點頭“這是何必了,行俠仗義何必非要用偷的?現在慈善基金,慈善工會,豈不是遍地都是?”他疑惑那些老頭子爲什麼就頑固不化。
“還不是那句話,家族事業,即使有再好的方法,也不能用,還是要堅持自己的事業,真是的,吃力不討好,卻還要堅持。”洛逸之抱怨道。
“他們真是太頑固不化了。”黑木天低喃,也閉上了眼睛,卻忽然想起什麼似地,猛然坐起“對了,我和你說過吧,我之前發現了一副唐伯虎的真跡,價值連城,畫的真是好啊,你要不要看。”黑木天的眸子閃爍出亮光。
洛逸之一聽,趕忙張開了眼睛,坐直了身軀“當然要看!”口氣堅定,眼神驚喜,他們兩人都是唐伯虎的畫謎,有了好畫當然要拿出來一起分享。
“好,你等着。”說罷,黑木天一躍而起,屁顛顛的跑向黑幕大宅。
“小氣鬼。”洛逸之看着他的舉動,不禁摒棄,一個什麼事情多叫傭人的老爺,每次遇到這種事就自己親自出手,一面畫被傷到。
不多時,黑木天便拿着一個華麗的畫盒走了出來,眼神癡醉,如獲至寶的捧着那幅畫。
“快打開看看。”洛逸之忘記先前的不快,滿心期待的望着畫卷,眼睛眨也不眨的說道。
“你可看好了,但是我可說好,看隨便你看,想要就別開口了,我是絕對不會讓給你的。”黑木天不禁有些得意,將畫盒打開,露出畫卷,解開上面高級的緞帶,小心翼翼的展開畫卷,在身前將畫展示給洛逸之看。
洛逸之的表情瞬間驚呆,讓黑木天更加得意“看吧,你都嚇傻了吧。”他老頑童似地左手叉着腰,右手提着畫卷,得意的張狂大笑。
而洛逸之,卻目瞪口呆的指指他手裡的畫卷,讓他看。
黑木天這才絕對有些疑惑,低頭望向手裡的畫卷,霎時間臉色煞白,頭腦眩暈。
“我的唐伯虎真跡呢?”他驚叫,將手裡的畫翻個面看,但是畫上的內容依舊是吐着舌頭的青蛙,讓他臉色也綠的像青蛙“洛熙!”
他想起什麼似地,仰天長嘯,除了那個身手矯健的小妮子,誰能動的了他那麼高難的保險櫃。
洛逸之輕笑,看來女兒定是拿着那幅畫來孝敬自己了,黑木天千算萬算也想不到他志在必得的畫,估計此刻已經落到了他的手裡。
“不要笑!這已經是我這個月第三次將我家的防盜設施鞏固了,還是防不住你的女兒,氣死我了!”黑木天失聲大叫,暴怒連連,得到這樣的一個媳婦,不知道是福是禍,他的東西已經接二連三的被盜,但是苦於沒有證據,那個狡猾的小妮子根本就不承認。
“臭丫頭,我就不信我抓不到證據!”黑木天心裡暗自發誓,一定要靠證據,將洛熙抓住。
兩個大男人一個氣的發狂,一個暗自的偷笑,早就忘記了千百年來遺留下來的祖訓,他們就像是兩個小孩子,每天膩在一起,感受着失去已久的友誼。
山野間,一抹清麗的身影來回的跳躍。
黑木旬手捧着百合,默默的跟着艾旬,看着她眷戀的汲取着大自然的香氣。
““我”就葬在那裡嗎?”洛熙笑着指着高處的一座墳墓,這是她第一次來看自己的墳墓。
“恩,喜歡這裡嗎,景色這麼好。”黑木旬輕笑,即使是假的,他也爲她安排了最好的地段。
艾旬輕笑,放棄乘車,就是因爲她喜歡這山野間的空氣和清新。“謝謝,你爲我安排這麼多。”她惆悵的說道,若不是他,她也無法重生。
“想什麼呢,是你爲我付出的多,差點真的葬在這裡。”黑木旬一臉動容的說道,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差點成爲永恆的一霎那。
洛熙看着他深情的樣子,不禁輕笑,轉過身,快步向曾經的自己跑去。
她來,無非是想告別從前的自己,安心的重新生活。
黑木旬笑着跟上步伐,追趕上去,兩人一同來到那貼着她照片的墓碑前,放下手裡的百合,以示告別。
黑木旬甜蜜的拉住洛熙的手,十指交握,她笑的甜蜜“你知道我偷了你家很多東西嗎?”
黑木旬笑着點頭“我爸爸已經發狂很多次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洛熙想起黑木天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不過伯父還真是正直呢,發誓沒有證據,就不會找我麻煩。”
“恩,我知道。”黑木旬淺笑。
“你知道我偷到的最貴重的東西是什麼嗎?”洛熙忽然擡眼,眸子深邃,柔婉的望着他,疑惑出聲。
黑木旬猛然間愣住,他知道他爸爸收藏了很多名貴的東西,但是要說價值,他真的不知道那個最值錢。
洛熙看着他發愣的樣子,不禁失笑“傻瓜,在這裡。”說着柔柔的指尖輕點他的心口。
黑木旬這才反應過來,感動的望着她,深情的說道“這個是心甘情願被你偷走的,我的小野貓。”他動情的拉過她,吻上她如烈火般的脣畔,融入自己所有的柔情……
(全文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