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臺連眼皮都沒眨一下,笑眯眯地看着鬱燕說:“鬱姑娘真是好身手,且讓劉某陪你一起舞劍!”
說完,他接過侍衛遞過的劍,和鬱燕一同舞了起來。三三對劍術不太瞭解,但還是看出劉青臺的劍法遠在鬱燕之上,鬱燕凌厲地攻勢被他一一化解,以至到了後來,鬱燕的招式也越來越慢,與其說他二人是在舞劍,倒不如說像在調情。
三三難過地垂下眼睛,心想曾幾何時,劉青臺也這樣教自己練過琴。她還以爲他是愛上她了呢,想不到他完全是天性如此,對誰都是這樣的,反正是個女人他就感興趣。
那邊鬱燕忽然停了下來,紅着臉說:“不舞了,不舞了!”她跑到席前坐下,也不要人勸,抱起一壺酒就喝了起來。
劉青臺跟着鬱燕緩緩踱了回來,看了低頭生悶氣的三三一眼,輕聲責怪道:“紫玉,鬱公子的酒杯都空了,你怎麼不幫忙續酒?”
三三瞪了劉青臺一眼,正準備發怒,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值得,有失自己身份不說,還會讓劉青臺覺得她挺把他當回事似的。這樣一想,她就乖巧地端起酒壺,爲鬱斌將酒酌滿。
出乎她意料的是,鬱斌連推都沒推一下,昂頭就將杯中的酒喝盡了。
三三愣了一下,端起酒壺又爲鬱斌加了一杯酒。鬱斌又是二話不說,一飲而盡。
沒過多長時間,根本不會喝酒的三三就這樣把酒量很好的鬱斌灌醉了。
從草甸回來後,三三又懶得理劉青臺了,走路都繞着他走,聞着他的味都恨不得翻出十萬八千里。直到有一天,胭脂過來傳話,說老爺請她到正房去一趟,大峨的太子和公主點名想見她。
三三搞不清狀況,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了,一進門就看見屋裡除了劉青臺,還坐着鬱斌和鬱燕。
鬱燕還是彆彆扭扭地坐在那裡,鬱斌看到三三倒像蠻高興似的,迅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三三行了一個禮:“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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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疑疑惑惑地還了一個禮,只聽劉青臺在旁邊介紹:“這兩位是大峨的太子尉遲斌、公主尉遲燕。”
三三還是不明白他們兩位和自己有什麼關係,道了聲“久仰”,心不在焉地坐下了。
只聽尉遲斌對劉青臺說:“自上次郊外相遇後,我就對三小姐一見傾心,千方百計打聽到你們兄妹二人的下落,才知道原來劉兄是大魏的丞相。今日特備薄禮到劉府求親,懇請劉丞相將妹妹下嫁給我,我大峨願與大魏喜結秦晉之好,永不再犯邊疆!”
三三簡直都要昏了:她怎麼這麼倒黴啊?在現代遭媽媽數落也就算了,跑到這裡還三番五次被人逼婚。劉青臺不會把她賣了吧?反正他已經嫁過她一次了。
劉青臺說:“多謝太子美意,只是紫玉已經許配人家了。”
三三鬆了口氣,心裡不禁對劉青臺感激涕零。
只聽劉青臺又道:“爲與大峨永結秦晉之好,我願迎娶尉遲燕,懇請太子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