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記堂即將被喪屍包圍,而常冰所在的麪包車卻毫無動靜,就在這段短短的幾秒鐘之間,情勢正在急轉而下!!
“快回來!!!支援!!!”涼水大聲喊着,他希望鄭介銘等人趕緊回到前面來幫助他和週記堂!
而讓他感到欣慰的是,花奉和王鑫蕊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週記堂!?”花奉看見喪屍週記堂獨自陷入重圍,立刻衝上前支援,他的漢劍劍身長,此時花奉單手猛砸,不顧一切的要將週記堂接應出來!
涼水突然想到,自己接應出來的三個倖存者還在身後,他轉頭回去,想讓他們也過來支援。
飲水還得思源呢!我們剛纔救了你們三個,現在你們應該回來幫我們了吧!!
可是涼水驚訝的發現,這三個人居然已經跑到了自己那輛麪包車的車尾了!!
往哪兒跑呢?亂了神了吧?要跑也是要開車跑啊!涼水無厘頭的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回來!!幫幫我們!!”涼水大聲喊着。
跑的最遠的男人似乎是聽見了涼水的喊聲,扭頭回來,看了一眼涼水,隨後拉着另外一男一女,往回跑了過來。
這就對了!快回來搭把手!不然撐不住了!涼水想着,繼續投入到幫助週記堂解圍的砍殺中去。
然而就在這時,涼水更加驚訝的聽見,在身後傳來了車門關閉和汽車發動的聲音!!
涼水轉頭望去,發現這三個人居然真的已經跳上了剛纔自己所在的那輛麪包車、發動了油門!!
不會吧!你們不會是想要棄我們而逃吧!!涼水此時只覺得身邊的空氣都凝固了,他覺得時間在這一秒彷彿變得異常緩慢和沉重。
這麪包車發動後,向後倒車,一個甩尾,向後方衝去。
涼水怒不可遏,將手中的刀朝向麪包車砸去。
“白眼狼!!!!”
然而他轉頭回來,才發現自己這一衝動,手中連刀也沒有了!
花奉和王鑫蕊這一對兒患難情侶衝在前面,殺通了一條通往週記堂的路,此時的週記堂幾乎整個手臂已經沾滿了血,臉上、身上、脖子上,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只剩下兩隻明亮的眼睛,還沒有被血污染。
“額啊!!!!!”他一邊殺、一邊嚎叫着,花奉並不敢過於靠近他,他看出來此時的週記堂處於一種極其癲狂的狀態,他擔心過於接近會被他當作喪屍一刀砍傷。
週記堂將身邊的喪屍砍翻後,終於稍稍冷靜下來,他看見花奉和王鑫蕊已經到了身邊不遠,卻只是一轉頭,朝麪包車望去。
麪包車頂上,三隻喪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爬了上去,又立刻朝週記堂撲了過來,車門處也有喪屍,週記堂看不清車裡的情況,他直接衝到車門,將喪屍斬殺,一把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鑽進車裡。
常冰身上繫着安全帶!!側面的玻璃沒有碎!!擋風玻璃雖然碎了,但還掛在前緣!!
週記堂緊張的看到這三個細節後,稍稍放心,但常冰此時正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週記堂也不喊她的名字,直接扒開安全帶,將她從駕駛座位上拉出來,拖下車,扛在背上就往外跑。
花奉和王鑫蕊在外接應着,阻擋從車頂上、車兩側衝過來的喪屍。
涼水手頭沒了武器,只能瘸着腳衝回皮卡,他心想,好歹能夠把車開過來救大家吧!
週記堂揹着常冰,心裡想的是把她放進涼水之前所在的麪包車,一擡眼卻發現車已經沒了!涼水則一瘸一拐的衝向皮卡。
麪包車怎麼會沒了?週記堂想着,他還沒顧上將之前出來的三個倖存者與麪包車的失蹤聯繫起來。
“你是要把皮卡開過來麼?”週記堂對着涼水喊着。
涼水似乎又沒聽見週記堂的喊話,他幾乎正調動着全部的注意力去對抗腳傷的疼痛。
週記堂索性直接自己扛着常冰衝向皮卡,他跑步的速度比涼水快,超過了涼水。
“你腳傷別勉強了!我去開車,把大家接走!”週記堂擔心大家全都栽在這裡,衝到皮卡前面,把常冰往車裡後排座位上一放,自己則跳上了駕駛座。
涼水跑到了車前,直接爬上了皮卡的後箱。
週記堂發動皮卡,行駛到花奉與王鑫蕊身後,兩人也跳上了車。花奉自己爬上了後箱,卻讓王鑫蕊坐到了前面副駕駛座的位置上。
“鄭介銘和魏子龍呢?”週記堂問王鑫蕊。
“他們倆可能已經跳到圍牆後面去了!”王鑫蕊回答。
“什麼!?”週記堂聽見這個消息,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
他們倆什麼時候進去的?!外面已經這麼吃緊了,不快逃?難道還想着救倖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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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介銘和魏子龍翻身爬上圍牆的時候,其實就是在涼水剛剛將子彈用完的那一瞬間。
四個人圍在圍牆下,眼看着從圍牆跳下來的喪屍數量變少了,立刻決定爬進院內。
“今天我們務必要有收穫!要麼救出一個倖存者!要麼殺掉幾百只喪屍!!”鄭介銘也是殺紅了眼,踩着屍堆就上了牆。
魏子龍也緊跟着衝了上來。
“一單元三層的住戶!我知道你們活着!我知道現在小區裡有幸存者!!我們是來救你們的!!現在不下樓和我們一起殺,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鄭介銘站在圍牆上,不顧院落裡還有很多喪屍,大聲喊着。
圍牆的裡面,喪屍也能夠直接跑上圍牆,所不同的是,鄭介銘和魏子龍是踩着屍體上來的,而喪屍是踩着其他喪屍上來的,喪屍的“梯子”因而並不是那麼的穩固,只要下方的喪屍稍稍挪動位置,上面的喪屍就有可能會踏空落地。
“魏子龍!就在圍牆上面殺!保持平衡!!”鄭介銘喊着,他和魏子龍一人站在一邊,分別勻出一隻手抓住圍牆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豎起的燈架子,站在圍牆上展開殺戮,好在這牆蠻厚,兩人站在上面還算穩當。
駱雪在屋內,望着突然出現在圍牆上的兩個人,不禁覺得手心開始發熱。
這幾個人完全沒必要來殺這羣喪屍的,他們完全可以不管我們的,他們只是因爲我們在這邊,纔來救我們的吧?
那如果這樣,我們怎麼能連一點兒響應都沒有?
駱雪正在猶豫,她現在有些想要下樓去戰鬥了——————即便她的戰鬥力比較弱,堵在門口打一打,實在不行了撤回屋裡總行吧?
現在兩個來營救我們的人站在圍牆上面殺喪屍,要是院內沒有人接應,幫他們分擔壓力,恐怕也凶多吉少吧?如果他們要是死了,我們也沒機會再出去了!
她看着老嚴和暈倒在沙發上的華向家,試探着問。
“老嚴,我們突圍吧,下樓殺喪屍。來救我們的人都爬到圍牆上了。”
“不不不!絕不下去了!!下面喪屍太多了,下去一定會死人的!”老嚴這時候蔫兒的如同一隻放在冰箱裡太久了,已經失去水分了的爛白菜。
“剛纔你不是還主張逃跑麼?現在我拉你下去殺喪屍,爲什麼又萎了?”
“剛纔是剛纔!剛纔我下去也沒見你們兩個跟下來!”老嚴嚴詞拒絕。
“這次和剛纔是不一樣,現在來接應我們的人都爬上圍牆了,如果這時候我們不下樓幫他們,他們如果死了,我們也就失去了機會了!這纔是真正的機會!”駱雪繼續重複自己的理由,想要說動老嚴。
老嚴索性不再回答駱雪,他是真的害怕了,而且他盤算着,既然來救人,人手肯定不會少,遲早會殺過來的,自己還是別再冒險了。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出來老嚴不太可能響應自己了,她又看了看沙發上的華向家,覺得這個瘦瘦弱弱的男人也派不上什麼用場,索性到華向家的臥室衣櫃裡一陣亂翻,找到一頂奇奇怪怪的棉帽子,將長長的頭髮塞進帽子裡,提起桌上那把長柄大錘,打開了門。
“我去!你個女人瘋了麼?你現在下樓根本跑不出去的!”老嚴看見駱雪動了真格的,有些驚訝。
“誰告訴你我要跑了?我下去殺喪屍!你要有種來就來!沒種就貓着!”
駱雪撂下這句話,徑直跑下了樓。
她走到樓道,頓了頓,她覺得自己身子在發抖。喪屍的聲音就在樓外響動着,她覺得自己可能一衝出去就會死掉。
而且,手中這把長柄大錘也確實不太藝術,她一個過去彈古箏的姑娘,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下這幾天,居然會抄起這種蠻橫的工具當作武器。她甚至想不到自己能夠將這東西揮舞起來!!
雖然前幾次的經驗告訴她,揮舞不了十幾下,她就會累的肩膀發酸————而且現在實際上她的肩膀還是酸的。
然而他聽見鄭介銘在圍牆上的吶喊聲,決定還是要賭這一把。
“不衝出去,可能困在這裡餓死。衝出去,大不了被咬死。長痛不如短痛!!!”
她下定了決心,衝向了一層,略顯得艱難的揚起手中那把長柄大錘!“有人接應了!這裡有人!!救我們出去!!”駱雪大聲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