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宇和他的大軍駐足在成都城外,耐心的等候着。此時,他已接到一個系統任務【進佔成都】。
任務獎勵豐厚,有100裡馳道建築卡20張,100裡棧道建築卡10張,但最重要的獎勵是一張建城卡。意味着馮宇將擁有第二座系統主城。
斥候很快將結果反饋回來,城中不僅沒有一個羌兵,連活人都很少。經過對城中倖存人口的盤查,那白狼羌兵四個時辰前纔剛剛撤離成都。
原來,這些白狼羌只是爲了劫掠,並無攻城掠地之意。因此他們攻佔成都城,將財物人口劫掠一空後,便又自行撤回西嶺雪原。此時吳波登甚至都不知道樑軍前來的事情。
馮宇沉吟道:“成都有三萬人口,羌人擄掠着這些人口必然走不快。而且羌人主力必不會爲這些俘虜拖累,只會用很小兵力押送着他們跟隨主力慢慢而行。”
想到這,他高聲喝道:“傳我王令,調撥一隊斥候,兩營輕騎飛羽前去追趕!發現被羌兵擄掠的我大漢百姓後,見機行事,盡力營救他們。”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馮宇身後的大隊中立刻響起將官們的號令之聲。人喊馬嘶下,上千戰騎從隊中飛馳而出,集結一起向西邊追去…
馮宇策馬進入成都城,只見整個成都都是殘垣斷壁,人口寥寥。到達蜀王府時,此處只剩下一片灰燼。劉璋無子,只有兩個年幼的女兒。他在信中將整個蜀境益州託付於馮宇。
……
成都城西面的一條道路上,塵土飛揚。數以萬計的人頭在此攢動,兩旁羌兵戰騎來回飛馳,不時響起皮鞭抽打與呵斥之聲。
路旁,某名衣衫襤褸,滿頭大汗的老婦稍微走的慢點。就被一羌騎衝上來抽了一鞭。
這羌騎準備抽第二鞭時,突覺心頭一涼,整個胸腔似被人抽空了般。垂眼一看,一支箭矢已從胸口中冒了出來。他口吐鮮血,從馬背上歪倒下來。
幾乎與此同時,接二連三的箭矢飛射而來,押送這些俘虜的羌騎不斷有人中箭落馬。他們這才發現端倪,陸續高聲呼喝起來:“漢人,漢軍來了。敵襲!警戒!”
一名羌兵頭目正高聲喝令着,試圖集結軍隊。突聽空中傳來異響,他擡頭望去,一隻金雕正飛撲而下,直接砸在這羌兵頭目臉面之上。
等金雕再次騰空而起時,羌兵頭目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兩顆眼珠已被金雕利爪生生扣出。他雙手捂臉,慘叫嘶嚎着從馬背上跌落下來。那些被擄掠的漢人百姓一擁而上,用石頭扁擔頃刻間將此人砸成肉醬。
隨着急促的馬蹄聲,大隊手持繯首鋼刀的樑軍鐵騎已殺至近前。他們從隊伍兩旁快速掠過,手起刀落,將一名名羌兵斬殺在地。猝不及防的羌兵們各自爲戰,竭力攔截對方。
一名樑軍斥候,剛剛用鋼刀將右側一名羌兵的腦袋砍落,另一名羌騎已經從左邊殺到,斥候已是來不及去格擋他手中的騎槍了。
就在後者騎槍距離這名斥候僅三尺時,蹲在斥候背後的獵豹早已跳躍到地上,此時一躍而起,森白的獠牙咬斷了這名羌兵脖子。
面對樑軍鐵騎的兇猛進攻,以及被擄漢民的奮起反抗。押送這些俘虜的白狼羌騎們終是士氣崩潰,落荒而逃。
當這些漢民知道是樑王馮宇的部隊來解救自己時,呼啦啦的在大道上跪倒一片,泣不成聲。蜀國一些大臣僚屬也在這些人中,他們更是百感交集。
……
南安,老將嚴顏紋絲不動的站立在城頭。那杆大槍杵在地上,整個人如同一座雕塑般。城外一里處,便是朱羅的營寨,寨中營帳遍地,有無邊無際之感。
朱羅兵已兵臨城下兩個多月。起初,他們除了數次試探性的進攻,並未大舉進攻南安,只是逐漸的在南安城外增兵。不知意欲何爲。直到最近時日,番兵才加緊了攻勢,而且一次比一次進攻猛烈。
南安城外本有三座與南安策應的營壘,現在已被朱羅兵攻破兩座。隨着朱羅軍的兵力日增,剩餘一座營壘也與南安城一起陷入圍困之中,但包圍圈並不嚴密。
嚴顏耳朵一動,低垂的眼簾擡了起來。遠方,綿長號音和木頭梆子樣的鼓聲再次響起。嚴顏將大槍在地上一頓,吐出兩個字:“備戰!”而後又加了一句:“注意節約箭矢!敵軍不靠近不得隨意放箭!”
三四千朱羅軍的組成攻城方陣緩緩向南安城下移動,大陣中,朱羅軍兵卒們簇擁着幾座巨大笨重的攻城器械。這些器械被數十頭大象拉着,緩緩向城牆靠近。
他們是攻城坡車。兩翼還有不少戰象壓陣,防止對方騎兵突然從城中衝出突襲。當他們靠近城牆不到三十仗時,城牆上的蜀軍弓弩手方纔箭矢齊發,箭矢如同驟雨般射向朱羅軍的軍陣,其中不少是火箭。
一個時辰前,南安城才被一場夏日雷暴雨洗禮過。整個世界都溼漉漉一片,這火箭落下之後就熄滅了,幾乎沒有作用。這也是朱羅軍選擇這個時刻進攻的原因。
那些攻城器械是體型巨大的坡車,前端探出的跳板直接跨過了護城河。這些坡車靠上護城河後,吊橋跳板落下正搭在城垛之上。
朱羅番兵嘰哩哇啦的叫嚷着,順着坡道向城頭涌來。
衝在最前方的一名頭目,眼看自己就要衝到城牆牆頭,猛然發現一個碩大的矛刃撲面而來。他躲閃已是來不及了,被對方扎入腦袋,當場身亡。那是嚴顏的大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