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原本是作假懷孕的。她只知道懷孕後會有反應,噁心,想吐。她也知道這個吐的時間段是上午,最好是早晨。小玉沒想到的是,她的嘔吐卻露出了做假的馬腳。哪有才同房幾天就懷孕了,而且是這麼大的妊娠反應。事情做過頭了。
嚴氏有這方面的經驗,只是以爲,不是這幾天才懷上的。應該是呂布之前弄上的。
呂布在這個問題上,沒有多想。他要下人們好生看着小玉,不讓她再幹活。
如今,小玉的身份是妾,有丫環,能有什麼活計輪到她去做。
因爲小玉懷孕,呂布爲了保胎,也就不同小玉同房了。嚴氏排的班次,排到小玉那裡,呂布也不去了。
晚飯後,小玉在院子裡攔住了呂布,問:“你什麼意思嘛。今晚,你應該到我房間去的。你怎麼對貂蟬說,去她的房間。你什麼意思?是不是嫌棄我了?”
呂布笑,說:“嫌棄你。你想哪去了。你懷了我的孩子,現在要保胎的。”
小玉這才明白,自己做假,把玩笑開大了,成了一個賠本買賣。
“好吧。就算你是爲孩子考慮,保胎。睡覺沒問題的。”
呂布說:“有時候,我是看不住自己的。你這方面不懂的。這個時候,最好不要住一塊兒。”
小玉說:“沒關係。早期呢。我聽說過的,早期沒關係的。”
其實,小玉心裡清楚,自己的所謂懷孕,只是一個假象。如果不繼續同房,假就可能被揭穿。幾個月過去,她的肚子沒大動靜,做假就穿幫了。小玉硬是拉了呂布去西廂房。
呂布只好妥協,去了西廂房。
睡覺前,小玉燒香,拜觀音菩薩。
呂布問:“你怎麼在睡覺前,燒香拜佛?”
小玉說:“保佑孩子平安。”
其實,小玉在祈禱上天,趕緊讓她真懷孕。
對於小玉的懷孕,曹氏有質疑。
曹氏在嚴氏面前說:“我怎麼覺得,小玉的懷孕不像那麼一回事。”
嚴氏明白曹氏懷疑什麼。
嚴氏雖然也懷疑小玉的懷孕有假,卻不好在曹氏面前說。嚴氏解釋,呂布可能早就和小玉好上了。曹氏想想也是,有這種可能。這事,也就不說了。
小玉把自己架到了高處,提心吊膽過日子。她希望得到觀音菩薩的保佑,讓她儘快的懷上呂布的孩子。在憂慮中,小玉想到了一個問題。以前,在蘇蒂身邊當丫環時,做過多次替身。每個月裡,蘇蒂有那麼幾天出情況,小玉就當了替身,陪董卓。
第二天,在董卓上朝後,小玉會接到蘇蒂給的一碗藥水,苦澀難以進嘴的,近似墨汁一樣的湯水。開始時,小玉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爲什麼要喝這種東西。有一天,實在是忍不住,問了蘇蒂。蘇蒂告訴她,你現在還沒有資格做媽媽。
經蘇蒂這麼一說,小玉這才明白,這是防止懷孕生孩子的。自然的,小玉生氣,夫人太不近人情了吧。我要是能夠懷孕,你爲什麼要打這個壩子。小玉到現在都不明白,蘇蒂爲什麼要打這個壩子。這事,要是放在貂蟬身上,貂蟬很快就能想明白的。
貂蟬在蘇蒂身邊扮演一個類似丫環角色時,知道了夫人的一個秘密,不希望董卓有後代,尤其是不希望有兒子。蘇蒂存在心底的這個秘密,在病危之前告訴了貂蟬。蘇蒂要使董卓斷子絕孫。
小玉沒有貂蟬那個福氣,到現在還不明白蘇蒂爲什麼要那樣做。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蘇蒂一直不把她當人看。她好歹也是辛辛苦苦伺候了蘇蒂的。現在,蘇蒂已經不在人世,小玉現在面臨這樣的生活狀況。想有一個孩子,想讓自己母憑子貴。詛咒蘇蒂也就成了小玉這幾天要做的事了。
小玉坐在西廂房裡,面對窗戶,看着窗戶外窗臺上的小鳥蹦來蹦去,聯想到自己可能喪失了做媽媽的權利,對蘇蒂就恨起來,恨的牙齒格格作響。繼續詛咒,乏了,就發呆。
香兒有點擔心。小玉這個樣子下去,可能會出事,就時不時的過去,問要不要吃這個,要不要喝水。
“我說過了的。不叫你,不要打擾我。”小玉朝香兒丫環發火。
有時,香兒遠遠地站在那,眼睛
不敢眨直愣愣的盯着小玉。小玉會神經病似的把手邊的東西拂到地面上,或者是把喝水的杯子擲到地上。
香兒挺委屈的,把西廂房的情況告訴了君媽。
“君媽。你幫幫我吧。我怕主子這樣下去會出事。要是真的出了事,我負不起這個責任。”
“你把小玉現在的情況,再說一說。”
香兒就把小玉腦子不正常的情況數說一遍。
君媽已經被小玉沒頭沒腦的罵過兩次。聽了香兒說了情況後,不想自己過去再捱罵。君媽嘆了一口氣,去見嚴氏。
君媽搖頭,弄不懂,呂布幹嗎要把小玉這個當初的丫環弄到呂府中來。這要是當初在輔城,小玉哪敢對君媽發火啊。那個時候,小玉看到君媽,不亞於老鼠見到了貓。
小玉進了呂府後,真的是把自己當人看了,居然對君媽也吆五吆六的,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嚴氏聽了君媽的述說後,就去了西廂房。
別看嚴氏平時一副老好人的面孔。一旦說起話,辦起事,還沒一個人敢蔑視。大家都眼見了一個事實,呂布對嚴氏是絕對的尊重。
小玉也不敢例外。
嚴氏進了西廂房,小玉趕緊的站了起來。
“你坐吧。懷孕後,身子重,人累的。”嚴氏指了凳子,讓小玉坐下。
嚴氏也拉了一張凳子,坐下,說:“我經歷過的。懷孕後,脾氣不好。那時,郎中告訴我,懷孕的人,心情一定要好。要是心情不好,生下的孩子,有可能歪嘴巴斜眼睛的。”
“真會這樣嗎?”小玉第一次聽說,有些驚訝了。
嚴氏說:“是會的。我就看見一個鄰居,懷孕後脾氣變的很壞。孩子生下來後,嘴巴上少了一塊,成了豁嘴。那個孩子,長大後,臉相特別的難看。”
“大姐。你說的,我明白了。我不會生氣了。”
小玉真的不敢生氣了。她怕一旦懷孕,攤上了嚴氏說的這事,就麻煩了。現在沒懷孕,不代表今後不懷孕。她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小玉對自己還是滿有信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