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回到了根據地,加快了兵員的擴充,增加了糧食的儲備。
這個情報,對呂布刺激不小。
呂布反覆考慮後,下了決心,徵求貂蟬的意見。
“我打算派人去見袁術,繼續上次沒做完的事。把帛兒送過去。”
貂蟬擔心呂帛兒的安全,說:“你的決定,我肯定支持。只是,帛兒會不會有危險?”
呂布說:“危險是存在的。想來想去,只有這一條路好走了。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貂蟬看了呂布,對這個說法,不好贊同,但不能說出來。她能理解,呂布就這個性格,說話比較的直接。
呂布說:“我反覆分析過,袁術現在元氣大傷。他在短時間不可能積聚起可用的軍事力量。我現在呢,好歹,有十萬人馬。即使上次打袁術時,損失了一些,沒有傷元氣。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袁紹不會幫袁術。”
貂蟬說:“那就試一試吧。”
呂布問:“這事要不要和英兒商量?”
“當然要。”貂蟬說:“帛兒和英兒的感情在那裡。她倆,在平陽生活了近四年。”
呂布又問:“這事。你說好呢,還是我說好呢?”
貂蟬說:“你和英兒的關係,剛剛有了起色。你去說,英兒可能不容易接受。這事,還是我去對英兒說吧。”
呂布點頭,說:“我就是這樣想的。你去說,最合適。英兒肯定會聽你的話。”
這是事實。英兒原本是貂蟬的丫環。英兒做丫環時,就和貂蟬相處很好。
貂蟬去了東廂房。
英兒正在和呂鳳做手工活。呂布在做一個布娃娃,英兒在一邊指導,找布頭,縫製女兒想要的“零件”。
貂蟬進去時,英兒擡頭一笑,算是招呼了。
呂鳳叫了一聲“貂蟬娘”,說:“我的布娃娃就要做好了。做好了後,你來參觀。可是要提意見嘍。我娘說,不論做什麼事,要多多的聽別人的意見。我就喜歡聽貂蟬孃的意見了。貂蟬娘,我好聰明吧。我做的布娃娃漂亮嗎?”
面對小嘴呱呱的呂鳳,貂蟬給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漂亮。我家呂鳳是誰啊,呂布大英雄的女兒,腦子厲害的很呢。”貂
蟬的手在呂鳳的頭髮上撫摸了。
英兒說:“女孩子就是和男孩子不一樣。你看呂山和呂莊,成天就是刀啊棍的不離手,滿院子跑啊殺的。”
貂蟬說:“現在,我有了一個女兒,才知道,還是女兒好。女兒在最關鍵的時候,能夠幫上爹孃的忙。”
英兒笑了,說:“姐。你這話說的,不對吧。兒子在關鍵的時候,才能幫上爹孃的忙。女孩子在關鍵的時候,能做什麼?什麼也做不了。”
貂蟬說:“那可不一定。這要看在什麼時候,什麼關鍵點上。呂帛兒這就要幫上爹的忙了。”
“呂帛兒幫忙?”英兒停下手上的動作,擡頭,看了貂蟬。
貂蟬拉了一張凳子,坐到了英兒對面,說:“我是爲這件事,來和你商量的。”
英兒盯着貂蟬的臉。
貂蟬說:“呂布在猶豫,我也在猶豫,這就來和你商量,要不要走這一步。”
“急死我了。什麼事,你別繞了,趕緊說呀。”英兒催促了。
貂蟬笑了,說:“英兒。你一直是個慢性子的人。今天,怎麼也急了起來?”
英兒說:“大姐不在了。我現在感覺,有責任要管起帛兒的事。當然,還有你。只是,畢竟你和帛兒生活的時間短。我和帛兒生活的時間長些。”
貂蟬說:“問題就在這。所以呢,我和呂布都在猶豫,認爲,只有你才能決定帛兒的終身大事。”
“提親?”英兒說:“是時候了。我一直在爲帛兒的這事,愁個不行。有一次,我是跟呂布說了這事。呂布說,不急,再放一放。”
這是一個好話口,貂蟬不失時機的接上了話,說:“呂布一直想袁術家那邊的事。畢竟,早先就答應了的。”
英兒說:“不會吧。呂布不是斷了這門親事嗎?”
貂蟬說:“當時嘛,在氣頭上。”
英兒還是驚訝,說:“我不能理解啊。呂布和袁術,那一仗打了才幾天啊。這麼快,又好啦。都是什麼男人呀?”
貂蟬說:“這一仗,不是呂布要打的。是曹操要打的。這個事,袁術自己心裡清楚。曹操直接向袁術下戰書的。袁術也知道呂布就是吃這碗飯的。幫人打仗,是有報酬的。袁術是過
來人,清楚這個。呂布說了,這與平時的關係上,不是一回事。這個事,有點類似請人幫着去打架。”
英兒搖頭,還是想不明白,近似自言自語:“男人們的事,真的弄不懂。好複雜,又不復雜。”
貂蟬說:“我們不管他們怎麼做。我只關心帛兒能不能嫁過去。”
英兒問:“姐。你的意見呢?”
貂蟬說:“劉備回到小沛,現在大肆徵收糧食,人馬也在擴充。看樣子,是要報仇。”
“報仇?報什麼仇?”英兒睜大眼睛。
貂蟬說:“這事。你也應該知道的。徐州,本是劉備的。也不能這樣說。準確的說,是前徐州牧陶謙送給劉備的。只是,劉備對陶謙的老部下不好。呂布呢,應了陶謙的老部下,也就是你二姐曹氏的爹,曹豹的請求,趁劉備打袁術時,奪了徐州。”
英兒說:“好可怕。”
貂蟬繼續說:“劉備爲這個,一直耿耿於懷。現在,他得了曹操的指令,在瞅時機,要打回徐州。呂布爲這個,脾氣又變壞了。”
英兒說:“這個。我看出來了。爲這個,程可兒生氣了。我看她時,她哭着對我說,說呂布不喜歡她,不喜歡她生的兒子。甄夫人也對我說過這事。”
貂蟬說:“她們母女也對我說了。其實,她們不瞭解將軍目前的處境。將軍說了,想和她們說些情況,她們聽不進去。將軍也就不說了。”
英兒問:“帛兒去袁家,呂布的事情就能解決了嗎?”
貂蟬把呂布的具體打算告訴了英兒。
英兒看着貂蟬。
兩個人有一會不說話。呂鳳還在玩手上的布娃娃。只是,這個布娃娃還沒有完全成型。
“你們怎麼不說話了。我聽着呢。”呂鳳說了。
呂鳳的話,讓兩個大人,撲哧地,笑出聲來。
英兒說:“這事。得和帛兒說。”
貂蟬說:“這是肯定的。”
英兒說:“我來和帛兒說吧。帛兒可能更願意聽我說。”
貂蟬點頭。
“哎。帛兒呢?”貂蟬這才發現,呂帛兒不在東廂房裡。
英兒說:“不在後院和兩個丫環說話,就是上街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