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再來時,貂蟬問了劉備老婆甘夫人還有張飛老婆吳氏的情況。
關羽問:“你打聽這些做什麼?”
貂蟬說:“你們打仗,講究一個知己知彼。我這跟打仗差不多的。我要知道,就要選擇合作的幾位夫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關羽點頭,說:“有點道理。貂蟬。沒想到,你這個人,心思這樣的細密。”
貂蟬說:“我是女人嘛。”
關羽說:“女人就一定心思細嗎?不一定的。我家那口子,有時的心思,很細密。有時,又大大咧咧,粗線條的。”
貂蟬說:“其實,粗線條也很好的。這樣的人,好相處。”
關羽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他自己最清楚,這種線條的人是不是好相處。這種感受,他好想告訴貂蟬。終是沒說。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能告訴我,甘夫人和吳夫人,她們是什麼樣的人?”貂蟬又一次提出要求。
貂蟬沒有提及吳氏。這不用提示的。關羽說了那兩位,自己的夫人,肯定也是要介紹的。
關羽想了想,卻遇到了困難。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對那兩位夫人,真的是知之甚少。充其量,只有一點浮淺的印象。這事說出來,讓人好笑。怎麼可能。關羽和劉備,還有張飛,可是結義的三兄弟。對兄弟的夫人沒多少印象,怕是說不過去吧。
關羽只能儘自己所能,把貂蟬想要知道的,做了大致的介紹。諸如,甘夫人,爲人辦事,比較的沉穩。甘夫人是劉備的賢內助。劉備比較的聽甘夫人的話。甘夫人比較的照顧胡氏和吳氏。等等吧。總之,這些介紹,完全的粗線條。這些印象,還是胡氏閒聊時帶出來,留在關羽印象中的。
關羽這樣介紹過後,說:“真是對不起。我只能提供這些。”
貂蟬認爲,這已經可以了。起碼的,她對甘夫人的印象,從淡淡的,進步到有了一定的清晰度。之前,對甘夫人,貂蟬只有一個簡單的印象,甘夫人話不多,不容易讓人接近。或許,因爲劉備的關係,甘夫人要在劉備的兄弟面前,保持一個大嫂子的形象。
介紹到張飛的老婆吳氏時,關羽也是說不出多少有價值的內容。只介紹出,吳氏性格內向,在家,是個賢妻良母。這也是張飛喝酒聊天有意無意說出的。不是出於關羽的觀察。關羽不注意這些。
關羽說:“真對不起。平時和幾位夫人,交往真的不多。最多也就是吃飯什麼的。要是讓我說張飛,或者是大哥劉備,我倒是能夠說出一二三。這樣吧。我回頭,回家後,問一問我家那位。她應該能夠說出甘夫人和吳氏的什麼。”
貂蟬說:“那就先謝謝了。”
關羽說:“又來了。不是。這種事,我也是順便
,問一下。你也要謝謝。”
貂蟬說:“這也是一件事的。”
關羽說:“好吧。我先接受了你的謝謝。等我問明白了,問清楚了,再告訴你。”
回到家後,關羽問了胡氏這些問題。
胡氏就有些奇怪了。以前,在家裡,會提及甘夫人或者吳氏的話題。只要,她一開口,關羽就打斷了話頭,說,你們女人間的這些事,不要說給我聽。我對你們女人之間的事,不感興趣。今天,關羽卻主動的問起這些事,而且是性格特徵和爲人處事的方式方法。胡氏就有了多多的好奇。
“你怎麼想起來問她們的事?”
關羽說:“我也說不清楚。只是偶然間想到,就問了。”
胡氏盯着關羽的臉看了好一會,不說話。
關羽被胡氏看的不自然起來。
“哎。你這是幹嗎呢?自己的男人,不認識嗎?”
胡氏說:“是有點不認識。我總覺得,今天的太陽是由西邊出來的。”
關羽只是笑,不接話。
胡氏問:“是不是哪個女人託你打聽這些?”
關羽暗暗地吃驚,女人的直覺,太可怕了。想是這樣想,不會承認的。
“你想哪去了。我能和哪個女人交往。也就談不上哪個女人託我打聽。再說了,打聽她們做什麼。要是說打聽張飛,打聽大哥劉備,可能倒有些用途。”
胡氏的目光始終在關羽的臉上。
關羽受不了胡氏這種眼神,近似犀利。
胡氏說:“不對。可能,真的是哪個女人找到了你。你可是從來不關心女人之間的事的。你今天的表現,有些反常。你自己可能沒感覺。我可是感覺到了。告訴我,是哪個女人,是不是很漂亮。”
關羽搖頭。
胡氏的右手突然一拍大腿,說:“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見到了貂蟬?”
“貂蟬。沒有。”關羽這樣說過,有些後悔。這是明顯的撒謊。
幹嗎要撒謊?沒必要的。可以堂堂正正的告訴胡氏事實真相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關羽還是隨口就編出了謊言。可能是關羽不善於撒謊,臉上也就有了不自然的表情。
胡氏已經確定,關羽是幫貂蟬打聽什麼。不然,以關羽的爲人處事方式,是不會關心女人們的事情的。
胡氏說:“我想起來了。貂蟬的男人死了。她應該還在徐州城裡。”
關羽接了話,說:“你這倒是提醒了我。有時間,我應該去看看她。”
胡氏問:“你去看她做什麼?”
關羽說:“雖然呂布已經死了。我和呂布曾經是朋友。”
“拉倒吧。朋友。說敵人,還差不多。”
“
那只是你的看法。男人們之間,有時候,不是你們女人想象的那樣,只要打上一仗,就是敵人。兄弟之間還打架呢。打了架,就老死不相往來嗎?不是的。還是要往來的。”
胡氏說:“你們可以往來。可你不能和他的女人往來。”
“爲什麼?”
“不爲什麼。就是不能往來。”
關羽說:“呂布不在了。出於友誼,我得關心一下他的家人。”
胡氏說:“關心他的家人,可以。關心他的女人,不行。”
關羽就這個話題,無語了。
胡氏的目光卻緊緊的罩在關羽臉上。
關羽起身,說:“我還得去府衙去。想起一件事,沒處理好。”
胡氏看着關羽出了門,狠狠的跺了腳。
關羽在街上信步而行。
走着,走着。關羽突然發現,自己行走的方向是朝貂蟬住的地方。再過一條街,就到了貂蟬住的那條巷子。收住腳步,站立。
搖頭。
苦笑。
嘆息。
關羽往回走。
內心裡承認,只要和貂蟬面對面說話,無論說什麼,都是愉快的。甚至,有一種感覺,能夠和貂蟬說上話,就是精神上的一種享受。
關羽只顧低頭想事,沒有注意對面有一個人過來。
迎面過來的人,有意要搞惡作劇,行走時,與關羽一條直線。
撞上了。
“啊呀。”一聲尖叫。
關羽嚇了一跳。
“師兄。你走路沒看前面嗎?”瓊瓊問了。
關羽這才醒過神來,問:“怎麼是你?”
瓊瓊說:“師兄。你在想什麼呢,這樣的專心。要不是我避讓,你就撞上我了。”
關羽沒有回答瓊瓊的問題,反問:“你這是從哪兒來?”
瓊瓊說:“去買一塊布。貂蟬夫人讓我做一件衣服。哎。師兄。你走到這裡,沒有去看貂蟬夫人?”
“哦。沒去。”
瓊瓊說:“那就現在去吧。”
關羽說:“算了。改日吧。”
瓊瓊朝關羽笑了笑,讓開了道。
關羽說:“你這是故意的。”
瓊瓊回到家後,把在街上遇見關羽的事說了。
貂蟬說:“你是說,關羽來過這裡?沒有的呀。”
瓊瓊說:“肯定是要來這裡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又折回頭了。貂蟬夫人。我說,我師兄來了,卻不進這個院子,爲什麼?”
貂蟬搖頭。
“我師兄這個人啊……”瓊瓊說了半句,還有後面的話,不說了。
瓊瓊以爲貂蟬要追問的。貂蟬卻轉身進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