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在家中辦了一桌酒席,請了曹操和荀彧。
荀彧對於這個院子十分的熟悉。曹操是第一次來。荀彧陪着曹操,視察了這個院子。
看過這個院子後,曹操對關羽說:“關羽啊。這個院子小了點啊。要不要我幫你挑一座大的院子啊?”
貂蟬跟在關羽身後。胡氏也跟在關羽身後。
關羽沒有來得及應答曹操的問話、話頭被胡氏搶了過去。
“要的。要的。”胡氏說:“我說過他好幾回了。家裡的這個院子太小了。他就是不肯換。”
曹操問關羽:“爲什麼啊?”
關羽說:“就這麼幾個人。這個院子已經夠我們住的了。要那麼大的院子,下人們打掃衛生,很累的。”
胡氏朝關羽“切”了一聲,說:“那是下人們的事。又不用你去做。”
關羽對胡氏這個時候這樣的表現,十分的不滿,也就不怕曹操和荀彧笑話,甩了一下臉色,說:“你說的倒是輕巧。院子大了,開銷也大了。你來出這個錢嗎?”
曹操的手在面前擺了擺,說:“哈哈。我們不說這個了。都怪我。提了這樣一個話題。引得你兩口子鬥嘴。”
關於院子的話題,也就到止打住了。
廚子已經把菜餚準備好了。大家進屋,入座。
因爲這是在家中辦的席子,甘夫人和胡氏也就參加了。
剛纔,曹操來的時候,甘夫人在房間裡沒出來。這時,纔出來。
出於禮節,甘夫人向曹操行了禮。
入座後,甘夫人一直不說話,默默地看着曹操。
曹操自然感覺到甘夫人眼神中的意思。曹操來這裡之前,就有了一個打算。這時,曹操笑笑地。
“甘夫人。近來身體還好吧?”曹操把話題引到了甘夫人身上。
在座的人,只認爲曹操這是一個平常的關心。
甘夫人的臉上沒有表情,說:“還好。你也看見了,還活着。”
聽甘夫人這樣說話,貂蟬有些吃驚。這可不是甘夫
人爲人處事的風格。
關羽也爲甘夫人這樣的口氣,感到難堪。
曹操說:“甘夫人這是生我的氣了吧?生氣,是應該的。不過呢,這中間,甘夫人可能有誤解。”
在座的人,聽曹操這麼說,先是看了甘夫人,然後就看着曹操。大家是想聽曹操說出這中間是什麼誤解。
曹操說:“劉備初到袁紹那裡。甘夫人若過去,生活不會穩定。現在,劉備在袁紹那裡,也算是紮根了。”
曹操說到這,話頭轉向,動了手上的筷子,說:“甘夫人。你別乾坐着。你也動筷子啊。”
大家在曹操的提示下,都動起了筷子。
曹操把一筷頭的菜送進嘴裡,咀嚼了後,說:“我呢,先在甘夫人這裡抱怨幾句。我對劉備怎麼樣,世人都知道的。我在天子可是竭力保薦的。劉備也就當上了徐州牧,授於了左將軍。我是一直看好劉備的。”
大家都把目光落在曹操的臉上。曹操的話,說的,前後貌似並不連接。大家不知道曹操到底要說什麼。這有點類似吊人胃口。
曹操又說:“讓我沒料到,劉老兄,居然給我來了那一手。十分無奈,我才帶着人馬去收復徐州的。現在,事情過去了。我的心頭那股氣,也消了。加上呢,我們今天的主角,新婚子,在我面前提過好幾回。我也就決定給貂蟬這個面子。甘夫人。你什麼時候想離開許都,都可以。我不再留你了。”
除了荀彧外,全都驚訝的張了嘴。
曹操的這個決定,關羽也是沒想到。這也算是另一樁喜事了。
貂蟬說:“甘夫人。我陪你一道,敬丞相一杯。”
曹操的話說到這個份上,甘夫人從驚訝中醒過神來,臉上有了笑意,端酒杯,起身,向曹操敬酒。
甘夫人說:“謝丞相開恩。”
曹操應了這杯酒後,說:“這事,談不上開恩。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強留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在劉備安穩了後,再過去。不管怎麼說,我和劉備還是有一段日子,合作挺好的。”
放下酒杯,曹操說:“甘夫人。你要感謝的,不是我。應該是感謝貂蟬。當然了,還有關羽。他兩口子,有事沒事,就在我耳邊吹風,說你好話,要我放你回到劉備身邊去。”
甘夫人又端起酒杯,向關羽和貂蟬敬酒。
胡氏入席後的表現,極其的安靜。
在入席前,關羽把胡氏叫到一邊,可是好好的說了一番。那話說的,可以說是連罵帶恐嚇。胡氏這才老實了許多。
現在,聽說甘夫人可以離開許都,胡氏就有了些不捨。胡氏的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難過。
酒席結束,送走了曹操和荀彧。
甘夫人似乎還是不相信曹操說的是真話。
胡氏代替了甘夫人問關羽:“曹操說的,可是真的?”
關羽說:“你以爲,丞相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話不算數。怎麼可能。”
貂蟬在一旁說:“這是真的。”
胡氏說:“我有些不相信。怎麼可能?”
關羽說:“別說你不相信。我也很吃驚。但我相信曹操。相處這麼長時間了,我相信他了。”
貂蟬在一旁笑笑地,挽着甘夫人的胳膊,看着關羽和胡氏。貂蟬感覺到甘夫人的身子在發抖。
“甘夫人。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貂蟬問了。
甘夫人說:“我也說不清楚。身子不由自主的,像打擺子。”
關羽說:“大嫂這是激動的。”
甘夫人點頭,說:“是激動的。我沒想到。我以爲自己要一直就這麼在許都住下去,一直住到死。”
曹操的這個決定,確實有些出人意料。曹操做這個決定,不是盲目的。目前,曹氏政權,已經基本上穩定。袁紹原本是隻老虎。現在的袁紹官渡之戰後,元氣大傷,成了秋後的螞蚱。徹底解決袁紹的勢力,也只是一個時間問題。劉備不可能不看出整個局勢的走向。
曹操讓甘夫人回到劉備身邊,是釋放一個信號。劉備,你何去何從,自己選擇吧。曹操是希望劉備迴歸,加入曹氏陣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