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張靖靈臺清明,凝神只管催動心法,只見太史柔甜甜一笑,一雙美眸與張靖雙眼相視,猶如一個含羞的少女,在邀約心儀的情郎。兩人四目相對,各自催動功法,太史柔內衣竟至片片碎裂,猶如雨後紛繁的落花,在綵帶舞成的帳蓬內飛舞,太史柔緩步向前,帶來陣陣少女的幽香。
兩人四目相對,太史柔的紅潤櫻脣緩緩靠攏,張靖擔心又是幻像,不敢停下功法,任由紅脣吻上自己。待到品嚐到那份溫熱香甜,張靖才知道並非幻影,而是太史柔投懷送抱。
張靖見太史柔臉色紅透,綵帶舞動逐漸息了下來,已經露出空隙,分出一點精神力,默唸幻視封決,闢出一塊遮擋別人視線的小小空間。兩人心法契合,口水交融,不一時皆迷失其中,精神似乎也融合起來。
良久以後,張靖逐漸停下心法,太史柔眼神也變得清明。太史柔道心堅固,很快恢復神智,伸手一摸面簾已經不見,再看自己幾乎****,不由惱羞成怒,只聽“啪”的一聲,出手打了張靖一巴掌。
張靖佔了人家便宜,吃了小虧也不好發火,手捂着左腮,望着滿面羞怒的太史柔,一時不知所措。太史柔如同大夢初醒,面簾讓張靖摘了去,身子也不再清白,不由呆若木雞,也不知如何處理纔好。
太史柔本想憑藉家傳道法勝張靖一局,達成一個心願,不想反而陷入張靖營造的幻境。太史柔與張靖的比試,太史柔完敗,而且敗得很慘,將清白的身子貼了進去。
至今爲止,太史柔還不知何時陷入幻像,只知施展道法時不知不覺陷了進去,至於張靖用的什麼手段,衆生妙相何時被剋制,太史柔至今如一頭霧水。
張靖同樣不知什麼原因,只知天地和合和衆生妙相道法相近,實在不知太史柔爲何投懷送抱。太史柔走近,揭開面簾,撕碎衣物,張靖初時以爲是幻覺,直至口舌相交,津液互換之時,才隱約感覺並非幻覺。
太史柔指着張靖,惱怒地說道:“你要負責,你要入贅太史家。”
張靖這才感到十分棘手,與太史柔弄成這樣,肯定要給她一個說法,但太史家族族規嚴峻,先不談入贅,只是一夫一妻制,也讓張靖無所適從。難不成爲了對太史柔負責,將十名嬌妻休了不成?
張靖感覺很不平衡,兩人賭鬥,是他贏了,不料卻贏出一件麻煩事,但是瞧着太史柔又羞又惱的模樣,又不能說出太傷人心的話。張靖是個負責任的人,惹出禍來從不逃避,當下點了點頭,道:“我可以娶你,但不能入贅太史家,我是皇子,而且我已經結婚。”
太史柔思路逐漸理清,想想讓張靖入贅也不可能,但是已經發生這樣的事情,日後還能嫁給誰去?太史柔正在愁腸百結,忽見張靖脫下外衣,靠上前來,不由嚇了一跳,臉露驚容,嬌喝道:“你莫再佔我便宜!”
張靖並不答話,將外衣一掄,披在太史柔身上,道:“不管最後什麼結果,該我負責的我肯定負責,我的法力有限,障眼法很快失效,你走了光,吃虧的不光是你。”
太史柔這才恍然大悟,知道錯怪了張靖,披上帶着張靖體溫的外衣,羞澀地說道:“你不入贅,我嫁給誰去?”
張靖略想一下,道:“你可以出籍,正大光明地嫁給我。”
張靖撤回法力,障眼法很快被風吹散,周圍又恢復成原狀。妙儒只知兩人鬥法隱了身形,並不知道方纔發生的故事,見張靖失了外衣,還以爲他又吃了虧,拍掌道:“四皇子,這下知道族長厲害了吧。”
說到這裡,忽然發現太史柔已經摘下面簾,驚訝地說道:“族長,你選中四皇子了?可是四皇子不可能入贅。”
張靖聽到這裡,大約弄清太史柔之所以戴着面簾,並非故做神秘,應是族規所限,結婚或者訂婚以後才能摘下面簾。這時又聽妙儒驚呼一聲,道:“族長,你爲何披着四皇子的外衣?莫非……”
太史柔見妙儒說話沒有分寸,連忙打斷她的話,瞪了她一眼,道:“還不是爲了你!”說完,指着張靖道:“我們要回去換衣服,你一刻鐘後過去,這事還沒完。”
等到兩女走遠,張靖摸了摸鼻子,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下有玩的了。”
張靖回房換衣時,龔省正好尋了過來,見張靖如此打扮,不由笑道:“四哥現在如此打扮,莫非今晨起晚了?”
張靖每天晨練時,纔會如此打扮,見龔省誤會,也不解釋,搖頭苦笑道:“外衣半路上被人劫了去。”
龔省身寬體胖,但腦子轉得卻快,一聽便知與尋常兵將無礙,定與太史家女人有關,當下湊上前去,小聲說道:“莫非將妙儒姑娘吃了?那姑娘長得真好,身上還有一股書卷氣,真是我見憂憐。”
張靖招呼南宮風去取外衣,見龔省眯着眼睛,正在胡思亂想,一臉豬哥模樣,笑道:“行了,別亂猜了。你既然感覺妙儒不錯,你回家休了弟妹,娶妙儒爲妻如何?”
龔省想了想,搖了搖頭,正色道:“太史族人只准一人一妻,我不能爲了一棵樹,失去一片森林。”說到這裡,龔都拿出幾張紙,道:“物資已經採購完畢,已經裝上戰船,這是隨軍物資的清單。”
張靖拿起名單細看,道:“藥物少了些,再多準備一些,醫師到了嗎?”
龔省道:“醫倌的醫師多已娶妻生子,不願遠行,我從國學醫科這幾年畢業的年輕弟子中選了二十名。”
張靖摸了摸鼻子,斟酌一會,道:“這些弟子理論應該沒問題,經驗少些,讓軍醫多帶帶他們,很快就可以用了。”
南宮風此時取來衣物,服侍張靖換上,龔省想起一事,道:“這次東征,時間會很長,不少兵將要求家屬隨軍,如何答覆他們?”
張靖皺着眉頭,來回走了兩步,道:“戰船還有裝多少人?”
龔省緊隨其後,答道:“最多三千個位置,若是行李多,位置還會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