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讓李毅將人登記造冊,開始分隊,一共分爲三百個小隊,每一個小隊一千人,有着一個千人長負責,這些千人長都是祖昭帶的親兵,同時也是爲了暗中找出那些盜匪。
魚大頭是一個流民,個子非常小,但是力氣卻非常大,上個月就來到了大蠣灣,在這裡有吃有喝過的非常是舒服,本來想着將家中的父老都給接過來讓他們也一起享享福,但是卻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碰到了山匪,是的山匪。
而且那個山匪他還是認識,那一天這名山匪頭子衝進他們的村子掠走了很多的姑娘,糟蹋了姑娘後就殺了。
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碰見了他們。
在一個夜裡他也看見一個非常瘦的小子給他們殺了,爲的是搶走他手中的海帶,殺人之後他們就將海帶帶走,交給一個在外面穿着絲綢的商人帶走,聽說流民吃的海帶在外面已經到了十兩銀子一斤,現在流民吃的已經不是海帶,而是錢,聽說在很多地方海帶已經變成了一種奢侈品,因爲海帶這種東西能夠調味,是一種非常好的存在,現在就是富庶的中原蜀中等地海帶都已經開始興起。
魚大頭很恐懼,他怕下一次這些山匪也找到他,將他手中的吃食給搶了。
他在中午的時候終於看到了祖昭,於是大着膽子就上着祖昭跪了下去,小人物就有着小人物的特點,他這一跪就引來的祖昭的同情,還以爲他是因爲家裡困難之類的,拿起一快碎銀子就要塞給他,魚大頭驚恐的拒絕了碎銀子,而是將他看到的一切都給祖昭說了出來,祖昭臉上就有了一絲笑容。
經過魚大頭的指認,祖昭就看到了一個山匪臉色非常難看,想着逃跑,祖昭讓人直接抓住,在沙灘上毒打,用一根細細的竹竿狠狠抽,抽的他最後實在是堅持不住纔將同伴給招了出來,一共有着十八個山匪混了進來。
這十八個山匪經過審問才知道和公孫勉有着關聯,這些人都是公孫勉這個傢伙命令來的,爲的是弄到海帶發財,現在在外面的海帶已經炒成了天價。而在祖昭這裡也僅僅是一份口糧,而且祖昭也比較看重眼前流民的生命。
處死那十八個山匪的時候,將所有的流民都召集了過來,讓他們看着這十八個山匪斬首,隨後屍體扔到了大海當中。
隨後就是軍事化管理,祖昭感覺管理這些流民從現在也只有軍事化管理纔可以,不然早晚就會出打亂了。
而眼前的魚大頭,在衆目睽睽下,祖昭讓他做了一個千夫長,這個小子也是聰明伶俐的主,前前後後打點的非常好,而且想出來將小的魚苗撈起來放進挖好的池塘當中。
每天早上跑步,中午下午都勞動,上午卻是鍛鍊各種隊形,都是齊步走這種最爲基本的陣型,祖昭要的是紀律性,那些不遵守紀律的一律管着小黑屋,不給吃不給喝,餓死的餵魚。
儘管上午練習隊形,卻沒有影響到繼續撈海帶。
祖昭在這些隊形中找到那些塊頭魁梧卻是憨厚的流民做了自己的親兵,一共選了三千人,加上自己原來的幽騎一共有着五千的人馬,而且都是精兵。
同時祖昭也繪製出新式漁網的圖紙,就是後世的陣網,一旦魚羣進入陣網當中,絕對無路可逃,同時打造船隻,打造帆船,隨着陣網的普及打到的魚越來越多,最多的時候一天就能夠打到上萬斤的魚,而當祖昭整出掛在船上的拉網的時候,打魚量再次的翻倍,吃不了的蟹子大蝦開始往遼東郡開始輸送,遼東郡幾乎家家戶戶飄着魚香味道。
不知不覺中一個小型的漁港建立了起來,而且流民根據祖昭的設計紛紛的住進了土胚房子當中,有家庭的單獨在一起住着,沒有家庭的合住一個房子。
吃不完的魚就曬成魚乾,海帶也已經在池子裡開始生長,還有着一些小魚也在挖好的灘塗當中成長起來,當陰天下雨或者狂風的時候,就到池子裡去捕魚,漸漸的這些流民發現在這裡要比着在家鄉要好的多。
魚乾,海帶,鮑魚,海蠣子,海貝,這些放上海水能夠活着,都被祖昭拿到草原上交易,草原上的馬匹和羊毛也遠遠不斷的送到了遼東郡。
馬匹這個是必須要的戰爭利器,但是羊毛要了幹嘛?
很多人不解。
祖昭也沒有說話。
紡車在一下午的時間就讓他指揮着公輸宏給製作了出來,隨後找來一名流民中的少女過來搗鼓紡車,羊毛在紡車下變成了絲線,之後變成了毯子,變成了一件件斗篷,變成了溫暖的內甲。
那名少女一雙小手,將扦、彈、紡、織、工具玩的賊溜,天生的心靈手巧,如果不是這個少女心靈手巧,祖昭也不能夠確定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能夠做到在錯紗,配色,綜線,花工技術上有着突破。
隨後在草原上的交易就多了斗篷這種鮮豔顏色的服裝,還有着美麗的毛毯更是讓草原上的牧民喜歡,在帳篷當中鋪上一條毛毯是一件非常舒心的事情。而換毛毯?用羊毛還就是了。
就是拓跋流雲這個畜生也在草原上放出話來,這種毛毯有多少他要多少,而且斗篷這種東西完全可以當成軍用物資,騎兵穿在身上禦寒是一件非常不錯的存在。
司徒燕卻是拿着這些東西四處交易,換的大量的銀錢中間除了她的利潤剩下的都是祖昭的,一時間錢生錢,讓祖昭光是從草原上就得到了上百萬兩的銀子,而這一切幾乎都是空手套白狼換來的。
因爲手中有這錢,司徒燕就從祖昭手中購買大量的鐵錠,煉製兵器,同時開始囤積羊毛,到處收購羊毛,原本在遼東郡兇悍無比的馬賊再也沒有時間去搶劫了,因爲搶劫也就是搶錢,但是他們現在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搶的羊毛就是現成的錢,而且不用擔心明天早上腦袋會被別人掛在褲腰上當戰利品。
一時間草原上雞飛狗跳,都開始將那些羊毛梳理,整理好打捆送到了遼東郡。
在巨大的大蠣灣港口,一排排的漁村當中,女子忙着防線,男子忙着大魚,孩子在旁邊吱吱呀呀的數着有幾個羊毛捆子,忙的不亦樂乎。
看着日益繁華的大蠣灣,祖昭忍了很久沒有將它改成大連灣。
祖昭還是將大蠣灣給軍事化管理了,並不是他願意這樣做,而是所有的織孃的要求臘月要求的,因爲她已經受到接二連三的威脅和挾持了,有大勢力盯上了她,要想着將她帶走,並且看中了她的紡織技術,但是臘月卻是明白,真正懂毛紡織的是祖昭大人,她也僅僅是心靈手巧罷了,離開了大蠣灣她什麼都不是,尤其是那些精緻的紡織機械,其中繁雜無比,根本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設計出來的。
那些美麗的斗篷,美麗的毯子,美麗的毛衣都是通過機械做成的,人力在這些機械面前蒼白無比,外面的人以爲將她臘月帶走就可以得到所有的毛紡織技術,這是一種粗陋的想法,在這個大蠣灣離了誰都能夠運轉,因爲大蠣灣的一切都已經上了正軌!
很多在大蠣灣遊走的勢力,都看中了毛紡織這中新鮮的行當,因爲那美麗的毛毯,那美麗的毛衣無論是鋪的還是穿在身上都現出一股貴族氣息,讓他們感到驚訝震驚。
而且其中無限的商機讓他們都如同嗜血一般的瘋狂,拼命的想要在大蠣灣中找到一個適合他們的縫隙。
祖昭直接將大蠣灣變成了一個軍營。
凡是進入大蠣灣的必須要求有着他的手令,硬闖者殺無赦。
在大蠣灣的織娘不準隨便外出,外出必須有着軍隊保護!大蠣灣內建立自 由的集市,鼓勵大蠣灣的人種菜種地養豬,自 由貿易,所得的收入算是他們自己的。
大蠣灣內五萬人,自給自足已經是足夠了。
祖昭一位自己將這些頒佈出來,會讓大蠣灣的人不滿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非常滿意。
大蠣灣的這些流民似乎對於外界有着一股從來沒有的痛恨,因爲在外界他們只是一個要飯的,而在這裡他們是自己的主人,有的漁夫已經找上了一個紡織女做了老婆,夫婦都有着穩定的收入,過着在外面都不敢想的生活。
外面是一個什麼世界?
連飯都吃不飽的存在。
爲什麼還要去外面的世界中去?
只有那些傻瓜纔到外面的世界中去要飯,在這裡有着鮮美的魚鮮美的大蝦,美味的可口法大米,還有着每一個月祖昭大人給發下來的月利,那可是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外面的世界他們已經厭倦了,而這裡的生活他們深深的喜愛着。
祖昭現在每一夜都要在夜晚視察大蠣灣,遼東郡這塊地方是他崛起的龍興之地,但是他們更爲重要的是他想着打通海運這條線。
打通海運將呂宋島給拿下來,呂宋島可是一個兩季種植的存在。
而且在此時的東瀛國度,哪裡有着取之不盡的銀礦,如果將東瀛國度給佔領下來,那樣就可以爲自己建立另外的一個軍事基地。
不過眼前也僅僅是想,最爲重要的是他現在要建立一支自己的優勢化部隊。
……
公孫勉已經來遼東郡不下於十次了,他感覺到自己已經魔怔了,因爲只要祖昭做的事情,他都會紅了眼睛一般瘋狂的盯着,祖昭煉製的那種寶刀,削鐵如泥,斬盡碎玉不在話下,祖昭煉製的鐵錠在全國的各大軍區賣的非常好,他公孫世家也同樣賣鐵錠,但是鐵錠的質量卻是讓鐵匠抱怨,因爲用了他們的鐵錠打不出好的兵器,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仍,自從祖昭做出來的鐵錠後,各大軍區已經不合他們家玩了。
公孫勉一度讓公孫度發怒,認爲是公孫勉小肚雞腸惹下了祖昭,因爲祖昭這個人只可以做朋友,不可以做敵人,一旦成爲敵人,這個人太可怕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手段。
但是公孫勉看到那美輪美奐的毛紡織的時候,卻是嚇呆了,因爲這種東西他從來就麼有見過,沒有見過就以爲着他根本就不知道這種東西如何做,更不知道這宗東西起源於何地?一無所知怎麼應對?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這種美麗的毛毯賣瘋了,在東京城幾乎每家每戶貴族都以家中有着貴重的毛毯做家飾,而且毛毯在夜晚可以抵禦風寒,而且那種毛衣更是在京城賣瘋了,因爲毛衣這種東西穿在少女身上保暖,最爲主要的是可以將少女的線條完全的勾勒出來,既可以保暖,又可以將自己的美麗秀出來,讓許多的少女貴婦瘋狂,最爲主要的是能夠讓男人將心拴在自己的身體上。
還有着那種斗篷,那種彩色的斗篷,一出現在東京城的市面上就被搶了,祖昭設計的路線就是從好看美麗開始。
率先就是在青樓中推廣的。
當青龍女子穿着斗篷行走在冬夜的時候,無疑成爲一道風景,更多的人卻是看到了那斗篷的樣式,於是慢慢推廣開來。
一時間風靡東漢貴族王室,人人以穿着毛紡織的內衣而自豪。
源源不斷的銀子上着祖昭的手裡匯聚起來。
從最初的十萬兩銀子,到現在的一個月一百萬兩的銀子。這樣龐大的數目讓祖昭都不敢相信,因爲他仔細的統計過,現在整個東漢的國庫一年的後入也不過是幾百萬兩的銀子,也就是說他遼東郡一年的收入和東漢王朝一年的收入持平,甚至還要超過。
蔡琰作爲祖昭的會計師,經常在深夜還在用纖細的小手算着一筆筆的收入,每一次都感覺是在做夢一般。
第一次收到壹佰萬兩銀子,讓她徹夜難眠,她是見過錢,但是卻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當祖昭說他現在的錢已經可以和東漢的皇帝有着一拼了,她都差點給嚇到,現在她才明白祖昭爲何會不讓自己的父親蔡邕別去東京城,因爲這個少年根本就沒有將東漢的皇帝放在眼裡!或者說東漢的皇帝和他相比,什麼都不是!
蔡文姬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道爲何她會有着這樣的想法,但是這種想法一旦在她心中紮根,再也無法動搖。
是的,那個昏庸的皇帝,真的比不上眼前的少年,東漢末年的所有的地方几乎人人都要餓死,天寒地震旱災水澇無所到,幾乎沒有活人的地方,但是這個少年將自己的遼東郡治理的無比昌盛,是的昌盛,這裡的流民臉上已經沒有了菜色,沒有了惶恐有的是幸福的紅潤臉龐。
整個世界還在動盪當中,而這裡卻是一片的幸福。
這就是蔡文姬對於此刻的遼東郡的形容。
……
當司徒燕再次來到祖昭的面前的時候,說出了一句讓祖昭感到驚訝的話:“我的兩個弟弟被拓跋流雲這個畜生殺了,他們只是越過邊界去收購羊毛,卻被拓跋流雲的部族發現,最終沒有逃脫被殺的命運,拓跋流雲放出話來,誰也不能夠再將羊毛出售,否則就讓他們死!”
祖昭一驚,沒有了羊毛,毛紡織這樣的東西,就是無根之水早晚外玩,他還是小看了拓跋流雲的混犢子,竟然來了一個釜底抽薪。
“我該怎麼辦?”司徒燕盯着眼前的這個少年,這個少年明明只有着十六七歲,但是卻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信心,只要他出手那拓跋流雲畢竟會死無葬身之地,這就是這個少年給她的信心。
“殺了他,你成爲鮮卑一族的女王,這樣就行了,以後你們草原上將是你的天下!”祖昭淡淡的說話。
“可是非常難,因爲他有着將近十萬的兵馬,而且都是騎兵!”
司徒燕爲難。她現在手中也不過是一萬的騎兵,而且還是一隻各方馬賊組合起來的,要是論戰鬥力來講根本就是一羣渣。
“這種事情,不用人多,只要殺了拓跋流雲這個畜生就可以了,然後你們鮮卑一族將陷入了內鬥當中,很多人想着爭奪皇室未來人的位子,這個時候你讓他們內亂就可以了,你自己悶聲發大財!直到你的實力財力都能夠奪得皇室寶座的位置,再發動!”
祖昭笑着說話。
“不知道如何才能夠做到呢?刺殺拓跋流雲?他身邊可是有着鮮卑一族的勇士!”司徒燕憂慮是說話。
“這件事情由我來辦就可以了,你只要帶着我進入草原潛入拓跋流雲的區域,我就能夠讓拓跋流雲徹底的滅亡!”
祖昭沉吟的說話,現在的這個司徒燕分量還是太輕,而拓跋流雲始終是他的生死大敵,這個傢伙無時無刻不盯着遼東郡這塊肥肉,遼東郡要想着長治久安,就必須將拓跋流雲給弄死,司徒燕是不是能做鮮卑一族的皇室,這個要看司徒燕是不是有着那樣的才能。
只是對方做不到也沒有關係,他能夠殺了一個拓跋流雲也就能夠殺死一個司徒流雲,或者任何一個鮮卑貴族,因爲他是祖昭。
來到沙盤上,看上目標,拓跋流雲的本部在三千里外的草原上。
而自己要做的是三千里奔襲,擊殺拓跋流雲。
這個難度不小,至少現在的幽騎還沒有做到這樣的戰爭,但是祖昭卻是非常有着信心,尤其是陌刀在手,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三千里奔襲需要一人兩匹馬輪流騎乘,這樣纔是長途奔襲才能夠有的保障,好歹和司徒燕的交易中,遼東郡有着接近一萬匹的戰馬,這樣的數量維持這次奔襲已經不是問題了。
這次是沒有糧草的支援,兩千幽騎要做的就是就地取材,殺拓跋流雲的部族維持自己的後勤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