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周圍圍觀的人羣中頓時發出了一陣譁然,一拳就能夠將青石板砌成的牆壁砸出一個窟窿,這一拳要是砸在人身上會怎麼樣?一時間,衆人全都不由得爲祖昭擔心起來,祖昭剛剛能夠出手救了那個小酒鬼,在衆人心中,多少對祖昭還是抱有好感的。
而見到祖昭躲過了自己這一拳,壯漢卻是沒有絲毫意外的樣子,咧嘴一笑,雙拳就像是下雨一般朝着祖昭揮舞了過去。
剛剛這一躲,祖昭雖然沒有被壯漢的拳頭給砸中,但之前所積攢的優勢卻是全沒了,面對壯漢狂風驟雨般的攻擊,祖昭只能是一躲再躲,靠着自己靈活的步法,躲開壯漢的攻擊,偶爾起身飛起一腳,想要扳回優勢。
可惜,祖昭的那幾腳抽鞭腿法落在那壯漢身上,卻是不痛不癢,讓祖昭很是無奈。
祖昭和壯漢這兩個人比鬥,雙方都還沒有受什麼傷,可卻是苦了之前那些被壯漢揍趴下的酒樓夥計和官兵。祖昭倒是注意了腳下,幾次跳躍,落腳都特意注意沒有碰到那些傷員。
而壯漢卻是百無禁忌,哪管得腳下有什麼,只管落腳,已經有好幾人被壯漢踩中,身上再添了不少傷勢。
倒是之前那個小酒鬼,一個人抱着酒罈就這麼坐在地上,一邊喝着酒,一邊看着身邊祖昭和壯漢的比鬥,不時還拍掌叫好,估摸是把兩人比鬥當做是下酒助興的表演來看了。
兩人拳來拳往的拳風吹在小酒鬼的身上,還惹得那小酒鬼不停地喊着:“涼快!真涼快!再扇大點風!”
就這麼,祖昭和壯漢連着對攻了上百招,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祖昭雖然已經漸漸落於下風,但仗着身形靈活,壯漢硬是一拳都沒有擊中他。
而祖昭雖然擊中了壯漢不少次,但壯漢卻是根本就不怕祖昭的攻擊,最多也只是在被擊中後,倒退了一兩步而已。
“在哪裡?兇徒在哪裡?讓開!讓開!”就在兩人比鬥正酣的時候,又是一把驚呼聲從遠處響起,同時還傳來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從這腳步聲來看,至少有不下兩百人正在往這裡趕來。
祖昭和壯漢同時停了下來,轉頭望向了鬧出動靜的方向,顯然是官兵的援手到了。雖然剛剛壯漢說的是那麼豪氣,但這等麻煩事還是不沾爲妙。
隨即,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卻是仿若心有靈犀一般,同時後撤了三步。壯漢一臉遺憾地說道:“可惜了!這次就算平手!看來我們只有下次再來分出勝負了!”
祖昭心裡卻是清楚,若是繼續打下去的話,他是必輸無疑,既然壯漢這麼說了,也算是給自己留了面子,祖昭也是笑着抱拳說道:“放心!以後有的是機會!在下祖昭,字烈臣!敢問兄臺姓名?”
“呵呵!”壯漢不由得一愣,卻是反應過來,哈哈一笑,抱拳喝道:“敢情咱們打了一架,卻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呢!我叫蒙戰!”
從外面傳來的官兵的腳步聲和吵雜聲是越來越近了,蒙戰再也不敢耽擱了。當即蒙戰便是對着祖昭抱拳喝了聲:“祖兄弟!後會有期了!”說完,蒙戰便是一個縱身,直接跳上了樓外樓的樓上,緊接着幾個跳躍,轉眼就無影無蹤了。
祖昭還呆在原地看着蒙戰漸漸融入夜色的背影發愣,忽然就感覺到胳膊被什麼東西一扯,整個身子也是被拉扯得往一旁。
祖昭轉頭一看,卻是那原本坐在地上喝酒的小酒鬼,正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往一旁走,嘴裡還喊着:“還傻站着幹什麼!還不快跑!”
祖昭只是稍稍愣了片刻,便是糊里糊塗地跟着那小酒鬼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從後面傳來一陣陣的呼喝聲,祖昭這才明白了過來。雖然那酒樓的夥計和那些官兵不是他打的,可是剛剛衆目睽睽之下,他可是和行兇的蒙戰稱兄道弟的,眼下蒙戰跑了,那些官兵勢必是要拿自己來問罪了。
聽着後面傳來的喧鬧聲,祖昭也只能是被那小酒鬼拉扯着往人羣裡面鑽,還別說,這小酒鬼所選擇的道路雖然轉得祖昭有些頭暈,但沒過多久,便是鑽進了一個小巷子,就這麼甩掉了那些官兵。
祖昭看了看巷子口,確定沒有人追來,這才縮了回去。祖昭倒還好,那小酒鬼經過剛剛那麼一段奔跑,卻是有些喘不過氣來,只是讓祖昭有些又好氣又好笑的是,就算是如此,那小酒鬼還是緊緊抱着那個酒罈,怎麼也不肯鬆手。
深深吸了幾口氣,小酒鬼這才平復了氣息,端起酒罈猛灌了一口,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紅潤,卻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上殘留的酒漬,很是享受的模樣。看到這小酒鬼的樣子,祖昭不由得苦笑了起來,抱拳說道:“剛剛多謝小兄弟的幫忙了!”
那小酒鬼卻是絲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剛剛你救了我一命,現在我帶你逃出來,大家一人一次,扯平了!”
聽得這小酒鬼的話,祖昭倒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感覺了,看了看左右,有些沒話找話地問道:“小兄弟,你可是洛陽人氏?”
那小酒鬼卻是沒好氣地瞪了祖昭一眼,說道:“大哥!現在我們可是在逃難啊!實在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說話了吧!”
被小酒鬼這麼一頓搶白,祖昭頓時就是啞口無言,斜眼看着小酒鬼照舊一口接一口地灌着酒,心想,就你這樣,也算是在逃難?不過這話祖昭倒是沒有說出口,乾脆坐在旁邊的一個小石墩上,擡頭望着夜空,想着剛剛發生的事情。
祖昭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碰到蒙戰,現在想想,也確實是沒有錯。回想起剛剛和蒙戰的比鬥,祖昭不由得感慨,這蒙戰也是一員猛將啊!
忽然祖昭不由自主地苦笑起來,自己竟然還想着能夠將蒙戰收到自己的帳下,可是現在恐怕難再遇到了。
“喂喂喂!”見到祖昭還真的不理自己,那小酒鬼卻又不幹了,連着喊了幾聲,把祖昭給叫回神來,說道:“我說,聽你的口音倒不像是洛陽人啊,怎麼跑到這洛陽來了?”
祖昭回過頭看着那小酒鬼,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當即便是笑着說道:“小兄弟,這可是我剛剛問你的問題,你都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又爲什麼要回答你呢?”
那小酒鬼沒想到祖昭竟然能夠說出這麼一番話,卻是把他弄得啞口無言了。最後只能是悻悻然哼了一聲,嘀咕了一句:“有什麼了不起!不說就不說!”說着就轉過身,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看着那小酒鬼鬧脾氣的樣子,祖昭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卻是說道:“好了,小兄弟!不若我們都回答對方的問題,這樣大家都不吃虧,怎樣?你剛剛也聽到我和那壯漢的對話了,我叫祖昭!是從遼東來的!你呢?”
那小酒鬼眉頭一翹,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說道:“雖然這建議看上去我有些吃虧,但,算了吧!就讓你佔點便宜!記住了,我叫郭嘉,字奉孝!是從潁川來的!”
“郭,郭嘉?你說你叫郭嘉?”祖昭差點沒有跳起來,頓時就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個小酒鬼,怎麼也不相信這個看上去醉醺醺的小酒鬼,竟然會是後來名震天下的一流謀士,鬼才郭嘉!祖昭先是把郭嘉從頭到腳看了一遍,隨後又幹脆繞着郭嘉轉了好幾圈,前後左右地看來看去。
那郭嘉雖然有些醉了,但總體來說還算是清醒的,被祖昭這麼看來看去,當然是全身上下都不舒服,直接就是一把拽住祖昭的胳膊,喝罵道:“你,你幹什麼呢!”
被郭嘉這麼一喝,祖昭才發現自己剛剛實在是太過失禮了,這纔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可臉上還是佈滿了懷疑,再次問道:“你說你叫郭嘉,真的叫郭嘉?是字奉孝的那個郭嘉?你沒有弄錯吧?”
被祖昭這麼反反覆覆的問,郭嘉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煩了,當即便是直接推開湊在自己面前的祖昭,喝道:“莫名其妙!我當然叫郭嘉,郭嘉又不是什麼很有名氣的人,我冒充他作甚?我又不是傻瓜,難不成還會把自己的名字給弄錯了嗎?”
被郭嘉這麼一通呵斥,祖昭這纔算是相信眼前的這個小酒鬼真的就是郭嘉了。一想到眼前這個小酒鬼將來會成爲一名頂級的謀士,祖昭的心就撲通撲通地亂跳
剛剛跑掉了一個蒙戰,眼下又有個郭嘉送上門來。這郭嘉貌似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投靠到誰的帳下吧!想到這裡,祖昭便是瞪着一雙精光閃閃的眼睛看着郭嘉,笑着問道:“小兄弟!你來洛陽幹嘛啊?”
見到祖昭總算沒有那樣奇怪地看着自己了,郭嘉這才又回過頭端着酒罈喝酒,一邊打着酒嗝,一邊說道:“我?老師最近剛剛放我出師,我這是來找我的老朋友敘敘舊的!可是沒想到那幾個小子全都不在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可惜我的盤纏都用光了,想走都沒辦法!本來還想着到那樓外樓吃一頓霸王餐,沒想到碰到你們兩個,讓我白吃了一頓,還順搭上這麼一罈子美酒,真是走運啊!”
祖昭頓時就無語了,敢情這小子在那樓外樓就打算吃白食的啊!竟然還那麼貪酒!天知道,今天要是沒有碰到自己和蒙戰,這小子要爲在酒樓的那頓霸王餐挨多少打!
看了一眼郭嘉這瘦胳膊瘦腿的,祖昭還真是有些佩服郭嘉的膽大,就他這副小身板,也敢去吃霸王餐!
不過祖昭想想也就沒有再深究這方面,現在郭嘉落難了,豈不是給祖昭一個更好的機會?祖昭當即便是擺出了一副自認爲最帥氣的笑臉,盯着郭嘉說道:“小兄弟!你若是真的餓了,不如跟我來吧!”
“有酒麼?”郭嘉笑道。
祖昭大笑:“管夠!”兩人相視而笑,祖昭知道作爲當時的三國一流謀士郭嘉可是有着鬼才之稱。可以說曹操前期因爲郭嘉才能夠奠定下那麼深厚的基礎。
可以說郭嘉真的是祖昭此行的一大意外收穫。相信沒有人會不希望能夠得到這位英年早逝,但是絕對不比諸葛孔明差。
同時祖昭想到自己還需要找到陳宮,而這就勢必會和曹操相遇,如果這麼說,自己就必須將郭嘉先送回遼東,想到這裡,祖昭說道:“奉孝,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而這個時候皇宮之中卻是正在發生着祖昭日思夜想的事情。
“陛下!”“陛下啊!”
一聲聲驚呼,從皇宮內漢帝的寢宮傳出,飄蕩在漆黑的夜空中。漢靈帝劉宏,於中平六年,即公元一**年四月,斃命於自己的龍牀之上,年僅三十六歲!
作爲一名皇帝,一名統治者,劉宏顯然是很不合格的。但是恐怕劉宏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的死,卻是宣告着一個新時代的來臨!
就像是在他的寢宮外,雖然現在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可是很快,黎明就將到來,正是新的一天!
雖然一直守在漢帝身邊的蹇碩一邊痛哭漢帝賓天,一邊下令嚴守這個消息。可是這個時候,袁紹之前所安插的心腹卻是已經偷偷將這個消息傳給了宮外的袁紹。而不僅是袁紹,其他各個勢力也是通過各種各樣的渠道得知了漢帝已死的消息。
在皇宮的一個偏僻角落的宮殿內,剛剛從手下的小黃門口中得知消息的趙忠,陰沉着臉對殿內的張讓等人說道:“陛下,賓天了!”
“啊!”當即,在殿內的一干十常侍黨羽全都是驚呼了起來,可是從他們的口中,卻是聽不到任何的傷心難過的情緒。張讓當即便是問道:“那現在陛下身邊都是有誰在?”
趙忠做事倒是精細,剛剛已經把一切情況都問清楚了,陰測測地說道:“還能有誰,當然是蹇碩那個小子了!
蹇碩這小子已經調派了他手下的西園軍把守住了陛下的寢宮,不過照我看,他絕對封鎖不住陛下賓天的消息!”
“那是自然!”在張讓身邊的宋典立馬就叫喚了起來,似乎漢帝這麼一死,他也不用像剛剛那般小心謹慎了,“那蹇碩有甚本事?不就是靠着溜鬚拍馬贏得了陛下的歡心嘛!和宮外那些大臣們鬥,他蹇碩還嫩了點!”
“好了!”張讓卻是一擺手,直接喝道:“前些日子我已經得到了董卓的回信,他現在已經率領大軍駐紮到了河東郡!只要大事一起,他便會率領大軍趕來洛陽!如今陛下已經賓天!我們也該開始行動了!宋典!你現在立刻去董太后那裡,若是我記得沒錯的話,董太后身邊應該有不少當年陛下生父解瀆亭侯留給她的高手!你去慫恿董太后,讓她派出那些高手前往永祥宮,看看能不能把何皇后和皇子辨給!”說着,張讓就做了一個抹喉的手勢。
宋典也是跟着陰測測地一笑,點頭說道:“明白了!張公放心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了!”說完,宋典便是直接起身,朝着宮殿外走去!
“郭勝!你現在就立刻去何皇后那裡探聽消息,若是董太后的刺客到了,你也可以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務必要將何皇后和皇子辨給幹掉!以除後患!”張讓轉過頭對着另一邊的郭勝喝道。同樣郭勝也是點了點頭,徑直站起身往宮外走去。
“段珪!”張讓再次盯上了坐在另一邊末席的段珪,喝道:“你現在就去宮門口盯着,小心別讓人把消息傳出宮外!”張讓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命令卻是下晚了,現在只怕消息已經藉着袁紹的口傳到了何進那裡了!
當然,十常侍是不知道這件事,還以爲消息已經暫時被蹇碩給封鎖住了呢,段珪也是點了點頭,便是站起身跟着離開了宮殿。
最後張讓轉過頭望向了趙忠,說道:“趙忠!你帶着剩下的人,去把宮內給佈置一下,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皇宮控制在我們的手中!這件事已經到了最後關頭,我可不想讓蹇碩得了這個便宜去!”
趙忠當即便是喊了一聲:“好!我這就去!”說罷,便是帶着宮殿內除了張讓之外其他所有人,直接就是走出了宮殿。一時間,原本還有些擁擠的宮殿內,就只剩下了張讓一人守着那略帶青色的油燈。
張讓這一番安排,頓時就讓皇宮變得是雞飛狗跳,郭勝一路小跑,來到何皇后的永祥宮。由於郭勝在何皇后身邊得寵的關係,郭勝進入用想點,那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直接趕到了永祥宮的內殿。本來郭勝還想像平常一樣,直接推開殿門就進去,可就在他的手剛剛觸碰到殿門的時候,一聲暴喝就好像在他後腦勺那裡炸雷一般地響起:“什麼人!”
這一聲暴喝,可是把郭勝給嚇壞了,雖然這些年來,郭勝作爲十常侍之一,那可是威風八面,不知做過多少壞事。可是郭勝的一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膽小,現在被這一聲嚇,郭勝直接就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滿臉驚恐地看着周圍,卻是沒有看到一個影子!
“什麼事啊?”又是一把聲音從內殿裡面響起,不過這次和之前的那把暴喝聲卻是截然不同,正是何皇后那略帶慵懶的聲音。
聽到何皇后的聲音,郭勝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呃一絲光明那般,慌忙對着殿內喊道:“娘娘!娘娘!是奴才啊!奴才是郭勝啊!”
“哦!是郭勝啊!那就進來吧!”聽得確實是郭勝的聲音,何皇后這纔再次話。剛開始,郭勝還是不敢再動殿門,最後還是裡面的宮女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便是拉開了殿門,把郭勝給迎進了內殿。
剛剛進內殿,郭勝就像是死裡逃生了一般,長長地舒了口氣,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對身邊的宮女一瞪眼,喝問道:“剛剛那都是些什麼人?怎麼會這麼無禮?”
那個宮女似乎也知道郭勝在何皇后面前時很得寵的,當即便是拜倒在地,說道:“回郭大人的話!在外面的都是這幾日娘娘新添加的護衛,聽說一個個厲害得很,只是這些天來,奴婢都沒有見過他們一次。”
新添的護衛?郭勝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可是在郭勝的心底,卻是一陣翻江倒海。沒想到何皇后竟然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增加自己身邊的護衛!難道是他們的計劃泄露了?
郭勝不由得猜想不過很快又否定了這樣的猜想!若是何皇后真的識破了他們的真正身份,那肯定會馬上派人將他們給拿下,那裡還會容得郭勝在這裡?
對於何皇后增加護衛的目的,郭勝那是不思不得其解,可不管何皇后究竟是爲了什麼原因增加了護衛,那剛剛張讓讓宋典勸說董太后來行刺的計劃,那可是行不通了!
一想到這一點,郭勝頓時就像是泄了氣一般,本來郭勝還想着掉頭去通知張讓,可是沒想到,自己的腳纔剛剛朝着後面伸出了一丁點,郭勝立馬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像是被凍僵了一般,根本就一動也不能動。
郭勝能夠明確感覺到,有數道目光正緊緊地盯着他,而且郭勝敢確定,只要自己回頭一走,恐怕立馬就會遭到這些目光主人的攻擊!
“該死!看來何進早就有了準備了!”郭勝心中暗罵一聲,卻是不敢再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了,直接便是朝着殿內走去。很快,他就看到了兩個身影正坐在內殿的牀榻上,其中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自然就是這永祥宮的主人何皇后!
而坐在何皇后身邊,正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着瞌睡的華服少年,正是當今的皇子殿下,何皇后的兒子,大將軍何進的親外甥,劉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