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關之前,顏良看着這座已經空空如也的關隘,不禁仰天狂笑。
“哈哈哈,昨日探得消息,關羽率一萬騎兵星夜兼程,趕往雁門。張勇和高順緊隨其後,各率四萬步卒,前往馳援,我料定上黨空虛,卻沒想到已經連防守壺關的兵馬都已然不足,真可謂是天助我也!”
一旁高幹卻有些憂慮:“將軍不可輕敵,劉赫向來詭詐,壺關如此天險,他豈有棄之不用之理?以末將之見,還是大軍屯於關外,派一隊人馬,先行入關打探,以防不測。”
“哼,汝等真乃鼠輩之言。”
顏良一聲喝斥,絲毫不給高幹這個副將半分臉面,讓高幹頓時臉色黑了下來。
顏良看着壺關:“諒他劉赫有通天之能,又豈能知曉白波軍與我冀州聯盟一事?他必定以爲我冀州早已被他打怕,不敢再犯,自然防備有所鬆懈,何況他九萬大軍奔往雁門,旌旗浩蕩,遮天蔽日,豈是虛假?縱然有心,也不可能還有多少兵馬留守上黨,我看你等真是被劉赫嚇得已經鬥志全無,毫無半點骨氣,顏某恥於你等爲伍。”
高幹心中不忿,奈何不敢發作,只能訕訕說道:“是末將失言。”
“哼,無能之輩,若不是仗着是主公外甥,你豈有今日?”
顏良完全不將高幹放在眼中,高呼道:“全軍隨本將軍衝過去,攻下長子城,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以報當日之仇!”
冀州,鄴城城門口,一隊兵馬匆匆趕來,揚得沙塵漫天。
“城下何人?”守城士兵問道。
爲首一人喝道:“瞎了狗眼,連本公子也不認得?”
那士兵看清對方容貌,嚇了一跳:“是大公子回來了,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快快放下吊橋!”
三個人急急忙忙跑入了州牧府中,一路來到了袁紹的書房之內。
袁紹聽見腳步聲傳來,擡頭一看,不由一驚。
“顯思、公輔,你等不在青州,何以突然回來了?青州戰事如何?”
袁譚一臉焦急道:“父親,孩兒聽聞父親已經發兵攻打併州,心中擔憂,夜不能寐,而大軍一時膠着,故暫交由鞠義將軍處置,孩兒星夜趕回,實是有緊急大事要向父親稟告。”
袁紹不解道:“如今白波軍已攻下雁門半境,劉赫大軍馳援,正是我軍大好時機,我兒何故如此憂心忡忡?”
這時,袁譚身後的沮授站了出來:“主公,田元皓來信告知於我,要我與大公子,務必趕回鄴城,面見主公,實是有不可不說之事。”
“田豐?”一聽到這個名字,袁紹就忍不住心裡來氣。
“哼,他常在我面前興風作浪,胡言亂語,如今被我貶去遠地,竟然還賊心不死。”
沮授苦苦勸諫:“主公,元皓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鑑。此番他所說之事,屬下和大公子都深以爲然,若不依照此計而行,只怕征伐幷州大軍,恐要全軍覆沒矣。”
“是啊父親,此事關乎我冀州生死存亡,望父親務必三思。”
袁紹見他二人這般神色,雖然不情願,也只能點了點頭:“既如此,你二人仔細說來。”
沮授上前一步:“元皓料定,劉赫必定早知我軍兩支兵馬,以此設下埋伏,而我軍若是……”
長子城的城樓之上,忽然鼓聲大作。
“敵襲,有敵襲……”
一隊隊士兵迅速登上城樓。
顏良狂喜:“敵軍果然毫無防備,城中不過這點兵馬,破城就在今日,衝啊!”
此時,城門忽然打開,一隊揮舞着巨大鐵錘的騎兵從中衝了出來,緊隨其後,又有一匹步卒一起殺出。
這支軍隊很快就衝入了冀州大軍之中,雙方陷入激戰,剎那間,一個個士兵化爲屍骸。
尤其那支使鐵錘的騎兵,左右突殺,無人能擋,區區數百人,在冀州數萬大軍之中,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將軍,敵軍十分勇猛,若不趁早將此騎兵消滅,我軍士氣恐要遭受極大打擊。”
高幹焦急地呼喊着。
顏良看着那幾百個錘騎兵不斷錘殺自己帳下士兵,也是雙目冒火。
“久聞劉赫結義兄弟中,有一人率領五百錘騎兵,所向披靡,我看定然是他,哼哼,當日我爲關羽所敗,今日若能斬殺這朱燁,也算是大大出了一口惡氣。你等莫管,待本將軍親自去會會敵將。”
他親自帶着一萬兵馬,朝着朱燁那邊圍了過去。
顏良彷彿重新找回了自己冀州名將的威風,一路之上,遇到的上黨士兵,盡數死在他手中長槍之下,勇猛異常。
“哈哈,爽,這等感覺,才當是我顏良之威!幷州鼠輩,快來送死!”
遠處正在廝殺的朱燁,聽到這一聲狂妄的大喝,心中頓覺不爽。
“何方無恥之徒,竟敢辱我幷州將士!”
顏良放眼望去,便見一個膀大腰圓,魁梧非凡的武將,正手拿雙錘,惡狠狠瞪着自己。上次上黨之戰,他曾見過朱燁,因此當即便認了出來。
“你便是那劉赫小兒的五弟朱燁?哼,關羽不在,正好以你人頭祭旗!”
說完,他一拍戰馬,朝着朱燁殺了過去。
朱燁冷然一笑:“如此蠢貨,中我大哥之計,尚不自知,上次教你逃走,今番你便是插翅也休想飛走,看錘!”
兩人很快就衝殺到了一處,一錘一槍,悍然碰撞到了一處。
“看某家刺穿你胸膛!”
“看我一錘砸爛你的狗頭!”
“系統提示,朱燁與顏良發生戰鬥,朱燁基礎武力97,高於顏良96,因此顏良凌弱特技難以發動,受兵器、鎧甲加成各1點,顏良綜合武力98點。”
“朱燁坐騎加成1點,兵王、甲王加成共4點,勇力特技加成8點,金錘特技加成2點,且麾下雷神騎五百士兵,全部提升2點武力。朱燁當前綜合武力爲112點。”
顏良長槍直刺向朱燁胸口,朱燁不慌不忙,一錘砸出,正中長槍的槍柄。
“噔……”一聲響之後,顏良只覺長槍被砸得不斷震動,幾欲脫離自己的掌握。
“好大的力氣,竟然不下於當日關羽,這朱燁怎也會如此神勇?”
只這一個照面,顏良便知自己絕非朱燁對手,而這時,朱燁的另一隻大錘已經朝着他頭頂砸來。
顏良心頭大駭,趕忙身子向後仰去,隨後只聽得“咔嚓”一聲,便是一聲戰馬的哀鳴,顏良只覺身子一低,連人帶馬,翻到在了地上。
他定睛一看,只見自己那坐騎,已經被朱燁方纔那一錘砸得頭骨破裂,紅白之物,流了一地。
“哈哈,二哥說的不錯,果然是不堪一擊,膿包一個。”
朱燁譏諷一聲,將右手的錘子高高舉起,隨後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狠狠砸了下去。
顏良縱然不如關羽、朱燁之勇,但終究也是冀州頂級猛將,怎會坐以待斃?
他經過短暫的驚慌之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面對朱燁的大錘,他直接在地上一個驢打滾,翻到了一邊,隨後一把撿起了自己的長槍。
“嚯嚯,本事不行,跑得倒是挺快,看你能跑多久。”
朱燁二話不說,一拍戰馬,追了上去。
顏良哪裡敢戀戰,拼命後退逃命,惶惶如喪家之犬。
朱燁眼看着就要追到了他,這時,不遠處一個人忽然看到這一幕,喊道:“顏將軍,你這是……”
顏良一看到那人,如獲大赦,趕緊調轉方向朝他跑去。
“呂將軍,本將軍遭人暗算,不小心失了戰馬,故此不敵,此將武藝尋常,你且先拖住他,本將軍回去換了戰馬,再來戰他。”
顏良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就從他的身邊跑了過去。
朱燁見此人擋在自己面前,喝道:“呔,你是何人,竟敢擋我去路,要麼讓開,要麼錘下受死!”
那人一聽朱燁如此狂妄,難免心中不忿:“我乃冀州上將呂威璜是也,你是何人,竟敢偷施暗算,實在是卑鄙無恥,吃我一矛!”
這呂威璜不知對方乃是朱燁,聽顏良說自己是被偷襲才失了戰馬,心想此人哪怕是偷襲,也沒能傷到顏良本人,足見也是武藝平平。
他一挺手中長矛,直取朱燁門面。
朱燁只看了一眼,便冷笑不已:“嘿,冀州上將?出招破綻百出,我看不過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看小爺鐵錘!”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