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咚。”
“咚,咚,咚。”
節奏的鼓點回答了丁原的疑惑,一隊隊裝備精良的士卒出現在他們身後,軍旗上都繡有“冀州第四軍團”的字樣,丁原心中頓時一驚,放眼望去這根本就是一個完整的軍團編制,也就是說這裡至少埋伏着九萬大軍,再加上前面近十萬人馬,平陽這麼一個小地方一下子就集結了近十八萬人馬。
丁原想要指揮部隊衝出去,可是冀州軍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剛出現在幷州軍後面的冀州軍早就結好陣在那裡了,只要幷州軍一有後撤的打算馬上就可以用連弩招呼。也就是說幷州軍已經完全處在冀州軍的包圍之中了,想要突圍出去那就要看冀州軍的意思了。
“我說你們怎麼會撤的那麼快,原來是早就在這裡等着老子來鑽啊,範惜文還真是大手筆啊,爲了讓老子進局,居然不惜將大半個冀州清空了出來做戰場。”丁原面色鐵青的看着趙雲,“我丁原還真是有面子啊,居然能夠讓範惜文出動近十八萬萬人加上騰出大半個冀州來對付,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面子。”
前一刻丁原志得意滿的想要招降趙雲,因爲他十五萬大軍打趙雲八萬多人,以多欺少的情況下丁原穩穩的佔據着勝利,可是現在冀州十八萬人馬要是以多欺少,那麼幷州軍必敗,三十年河東還沒過完就輪到三十年河西了。
“不好意思了丁大人,這也是爲了早日結束戰亂,戰爭中最受苦的只會是百姓,我主爲了百姓不受無謂之苦不得已才這麼做的。”趙雲是實在人,範惜文怎麼說的趙雲就複述了一邊,丁原聽得徹底的沒了血色,因爲在趙雲的嘴裡他丁原居然變成了一個讓百姓受苦的奸臣,要知道他丁原一心爲國居然會落得這麼一個評論,擱誰誰難受。
“混賬,今天老子栽在這裡算老子運氣不好,可是你們也別想好過,範惜文小兒行叛逆之事,遲早會受到天下有識之士羣起而攻之的,你們少得意。”丁原平時的修養那是相當好的,只是很可惜在這裡被趙雲將心情攪得一塌糊塗,神馬修養都成了浮雲,一口一口老子說的歡快。
“繼承大位的不是太子還是誰?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裡一口一個老子,你是想炫耀沒腦子還是沒素養啊?”範烽明有些不滿的從後面竄了出來,丁原這胖子居然敢倚老賣老,語氣中一副自己忠臣別人奸臣的狗嘴臉讓人看着就不舒服。
“你就是冀州第二軍團軍團長範烽明吧,人不大,嘴巴倒是很毒的嘛!不知道手上的本事有沒有嘴巴上的高啊?敢不敢和奉先比試一番?”丁原被日範烽明說的一時語塞,不過很快就開始用激將法來刺激範烽明和呂布單挑,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不過貌似這樣的激將法對範烽明來說是沒用的,冀州軍中這些軍團長軍長之類的高級將領都是從最低等的小兵開始做起的,這中間的選拔也不是靠個人勇武來的,所以冀州軍纔會一直在大戰中限制最高指揮官進行單挑。範烽明作爲擔任軍團長最早的一批人,無論是作戰經驗還是武力值都具備了不少,可是要範烽明去和呂布單挑,範烽明寧願去撞樹。
“不好意思,本將從來不單挑,不過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單挑你一個。”範烽明很光明磊落的說道,他身後數萬大軍還很配合的一頓腳然後一聲大喝,士氣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提升了不少,丁原就像看見鬼一樣,這冀州軍還真是怪胎。
“豎子安敢如此,看本將要你狗頭。”呂布當了兩年主簿性子收斂了不少,可是現在這已經不是什麼脾氣的問題了,冀州軍士氣如宏,這樣下去被包圍的幷州軍就算是不大遲早也會落敗,所以呂布需要找個機會將冀州軍的士氣打壓下去並且適當的提高幷州軍士氣,所以呂布接着這個機會發難了。
呂布揮舞着方天畫戟挺身而出直衝着冀州軍而去,坐下戰馬感受到主人的憤怒瘋狂的奔跑着,只留下一道肉眼僅見的殘影。
“前排豎盾,連弩手準備,三連射狀態,一旦敵將進入射程立刻進行射擊。”
“投擲兵隨時準備狙擊,騎兵旅右側運動,隨即接應,必要時可以從右側出擊對敵軍進行腰斬計劃。”
範烽明彷彿沒有看見衝來的呂布一般,很平靜的命令道,一條一條的命令有條不紊的傳達下去。
前排的士卒豎起了盾牌,然後就是長槍兵將長槍搭在盾牌的縫隙中,爲盾牆增色不少,在盾牆後面上千名冀州軍掏出連弩對着前面,身後暫時沒有投入戰鬥的友軍幫他們將連弩的箭匣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隨手就可以更換箭匣的地方。
趙雲沒有說什麼,只是在親兵的擁護下進入了陣中,然後呂布騎馬衝到,一輪輪弩箭毫不客氣的想着呂布不停的傾瀉,冀州軍家大業大,根本就不在乎這麼點東西,這也就只能是苦了呂布。
事實上就算再怎麼訓練有素的戰馬在面對如此密集的弩箭攻勢依然會亂了方寸,呂布坐下戰馬也不會例外,不少冀州軍很好的照顧了一下呂布坐下戰馬,戰馬馬上就撅起了蹄子,呂布趕忙好好的穩住戰馬的情緒,幸虧呂布馬術精湛,不然這會兒就有苦頭吃了。
“駕。”呂布的臉上閃現過一絲慍色一絲殺意,這是他出道以來最狼狽的一次,這是恥辱,呂布必須討回來,用鮮血來洗刷乾淨。於是呂布一發狠就繼續朝着冀州軍衝去,越到後面弩箭越密集,不過在已經接近暴走邊緣的呂布的戟法下依然還是選擇了乖乖的刺進了地底。
眼瞅着呂布離冀州軍越來越近了,冀州軍的連弩攻勢也就越來越密集了,範烽明也開始有計劃的增加連弩部隊的人數,呂布盯着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了,前進的速度慢慢的緩了下來。
“幷州狼騎衝鋒,”這個時候呂布手下大將張遼在沒經過丁原允許的情況下私自命令幷州狼騎發起進攻,張遼是呂布的同鄉,和呂布的感情情同兄弟,這會兒見呂布那狼狽的樣子什麼也顧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