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裴青不愧爲95的智力,在學習方面的天賦實在是太高了,雖然他之前從未接觸過古琴的學習,可是僅僅半個時辰的工夫竟然就已經能夠熟練的運用基本的指法了,這讓蔡昭姬都驚訝萬分,她當初練習指法可是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的。
當然,這並不完全是因爲蔡昭姬的智力不如裴青,還有當時昭姬年紀幼小,根本無法與裴青這成年人的大腦相比的原因所在。
不過儘管如此,裴青的學習能力也實在很強大,這讓昭姬對他更爲心動。
裴青離開的時候,恰好遇到蔡邕回來,兩個人自然又說了一番話,甚至蔡邕還拉着裴青切磋了一番象棋,這才放裴青離去。
蔡邕在裴青離去之後找到蔡昭姬,詢問裴青的來意。
於是蔡昭姬將裴青的來意,自己的應對,還有裴青幫助她改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同時對裴青強大的學習能力讚歎不已。
蔡邕聽了這話頓時面色一變,隨後沉聲對蔡昭姬說道:“琰兒,時至今日,難道你還這麼念念不忘嗎?他不管再怎麼好,如今已經是他人之夫了,你難道真的甘當他人妾室?”
蔡昭姬連忙囁嚅着說道:“我,我沒有……”
蔡邕一聽這話頓時嘆息着說道:“什麼你沒有?孩子,你怎麼能夠瞞得住爲父呢?你之所以讓他親自來學琴,目的不就是爲了製造給他獨處的機會嗎?”
蔡昭姬一聽這話頓時咬牙說道:“女兒承認,女兒的確是對他念念不忘,先不說他的才學人品,僅僅是他對我父女的救命之恩,就值得女兒用一切手段來報答他。”
“可也正是因爲這樣,我才留在長安爲他效力啊,否則的話,以爲父的性子早就歸隱山林了,連朝廷都不屑去,我以我的聲望積極爲他招攬海內飽學之士,就連鄭康成都做客長安,難道不足以酬謝他的救命之恩嗎?你何苦又要把自己給搭進去?”
“父親你可知道?裴青爲我改的詩是什麼嗎?可知女兒爲何寫這一首詩?這主要是女兒作業做到了一個夢,這個夢竟然是如此的真切,以致於女兒醒來都有莊生夢蝶之感。”
蔡昭姬隨後將她的夢境詳細的告訴了蔡邕,並且把自己的猜測也說了出來:“女兒一直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如果當初不是裴郎救了我,恐怕夢中的事情就會變成現實,女兒將會在匈奴生活十幾年,生下兩個孩子,再在被人贖回大漢之時與孩兒生離死別。正是裴郎的那一次仗義相救改變了女兒的命運,同時也改變了父親的命運,如此恩德,別說女兒是做妾室了,即便是像小白那樣做陪嫁的丫鬟都絲毫不會委屈,女兒就怕,即便是女兒想要做他的妾室,他都不屑一顧呢。這是女兒寫的詩,在這之後他做過改動,他的改動乃是一氣呵成,讓女兒不能改一字。”
“讓我看看你的詩。”蔡邕隨後從蔡昭姬手中要來了那首悲憤詩,認真看了一遍,隨後嘆道:“真沒想到你在夢中的生活竟然這樣悲慘,這個人也的確才華橫溢,竟然能夠把你的詩改得如此貼切,不僅用詞更加準確,而且還完全是你的行文風格,如此看來,他果然是你的知己,從這一點來看,你即便是做他的妾室也不算是辱沒了自己,而且我觀他志向遠大,一個驃騎將軍和聞喜縣侯絕不是他的最終成就,所以將來的事情真的很難說,他或者能夠成爲王莽、董卓那樣的人物,或者會成爲高祖、光武帝那樣的人物,如果是前者,你難道不會擔憂自己將來的命運嗎?”
只見蔡昭姬苦笑着說道:“自從他救我的那一刻起,我這一生就已經許給他了,不管他是反賊還是盜賊,甚至只是一名乞丐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喜歡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權勢或沒有權勢。”
“既如此,你們的事情我也不管了,啥時候你需要,我就會去求公主,讓她答應給你留一個位置,剩下的,你好自爲之吧,想不到我蔡邕的女兒,終於還是要做他人之妾。”蔡邕一聲苦笑,隨後緩緩離開。
而在裴青離開蔡府沒多長時間,劉凝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她冷笑着說道:“這個姓任的狐狸精還真是夠厚臉皮的,還有咱們家裡沒良心的,竟然當真爲了這個狐媚子而放下臉面,前去求蔡昭姬,不過昭姬這丫頭也存心不良,她很明顯是要創造與這個沒良心的單獨相處的機會,以便培養感情。”
“那,公主,我們該怎麼做呢?總不能看着他們這樣下去吧?”董白在向劉凝回覆消息後,滿臉氣憤地說道:“原本還以爲他是個多麼奇特的男人呢?可是現在看起來跟別的男人也沒有什麼兩樣,貪花好色,不管是什麼女人都要,昭姬也就罷了,她可是早就對他有意思了,可是呂布的那個侍妾,不過是一個婢女出身的人,他竟然也要,不不,我的意思是,像公主這樣的女子他都不知道珍惜,竟然還想着去找其他女人,實在是可惡……”
“呵呵,小白你想不想去學琴?”劉凝卻並沒有接董白的話,而是對着董白淡淡笑着問道。
“啊?學,學琴?公主的意思是?”董白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在聽了劉凝的話之後立刻想到了什麼,於是開口問道。
“正是這樣,我想讓你幫我看看,那個貂蟬到底是怎麼誘惑裴郎的,同時也想給你一個接近裴郎的機會,裴郎是個有情郎,卻也不是濫情之人,我相信並不是你不夠優秀,只要你的功夫到了,他就會接受你了,反正他早晚都會納妾,本宮總不能獨自霸佔着這麼優秀的男人吧?那既然如此,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己人呢,機會本宮可是給你了,能不能得手可就要看你自己了。”
劉凝看了看滿臉驚訝和激動的董白,滿臉促狹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