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你這是做什麼?何故行此大禮?”裴青見唐德這樣,連忙雙手虛扶,有些驚慌的說道。
只見唐德說道:“大當家,小,小人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大當家你還有沒有這樣的靈藥?如果有的話能不夠賜給小人一貼,小人其實也渴望着能夠成長爲一方纔俊,爲剪除國賊而效力啊,只要大當家能夠答應,小人願意爲大當家效犬馬之勞!”
裴青聽了這話頓時說道:“唐先生,你先起來,不是我不願意答應,而是我這靈藥的使用有特殊的方法和禁忌,每當使用一次,需要至少再等三天才能再度使用,所以,很抱歉,我現在幫不了你。”
“啊?怎,怎麼會這樣?”唐德聽完頓時滿臉的遺憾,不過他想了想,隨後說道:“不過是三天的時間而已,我等得起,大當家的,三天之後我再來找你,到時候請你務必幫我一把。”
說完之後唐德又對裴青行了個禮,這才準備離開。
這時候周倉張了張嘴,想要說其實事實不是這樣的,因爲裴青從賜給裴元紹靈藥到現在連兩天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三天了。
然而他一個字還沒有說,就被眼疾手快的裴元紹給捂住了嘴,只見裴元紹在他耳邊悄然說道:“不要說話,一切兄長自有安排。”
周倉頓時感慨自己的腦子還是有些不夠用,跟不上這個裴元紹,但是他也不敢破壞裴青的計劃,只好遞給裴元紹一個眼神,告訴對方自己明白了。
裴元紹點了點頭,隨即又對唐德冷然說道:“唐先生且慢,你可知道我兄長手中的靈藥決不是輕易授予他人?想當初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山賊首領,連三流武將都很勉強,可是現在卻也勉強能夠媲美一流猛將,你知道我兄長爲何願意幫我?這是因爲我把整個山寨的寨主之位讓給了我兄長,又如我這位周兄,你可知道我兄長爲何願意將靈藥送給他?這主要是周兄在這一次作戰的時候捨生忘死,立下汗馬功勞,這才獲得我兄長的青睞,唐先生,不是我說你,你能爲我兄長帶來什麼好處?你雖然說以後爲我兄長效忠,可這也只是空口白牙,萬一真的有的別的心思,我兄長哪怕是殺了你,卻也浪費了一劑靈藥啊。”
“這……小人倒是沒有想這麼多,”唐德聽了裴元紹的話,頓時恍然大悟的說道:“這位先生說得對,我的忠誠是看不到的,現在必須要爲大當家的做些什麼,才能表達我的誠意,不知道大當家的現在需要什麼?糧草還是武器裝備?不管是什麼,我一定想辦法給弄來。”
卻見裴青突然面色一沉,傲然說道:“先生說的這是什麼話?難道我裴青手中這等逆天的靈藥是要交易嗎?我敢這麼說,在這天下間,別說是過去兩千年,就算是未來兩千年也都沒有人會有這樣的靈藥。如果真的用來交易的話,先生且說一說,絳侯周勃值多少錢?淮陰侯韓信值多少錢?留侯張良值多少錢?算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等到天亮就放你走,如果以後你有什麼親朋的話,也可以一併帶走,只不過提前說一句,如果以後你想要以交換來換取我的靈藥,趁早還是放棄吧,我絕對不會同意的,你也可以把我擁有這等奇藥的消息散佈給董卓、袁紹、袁術或曹操等人,你看看到時候他們大軍攻過來之時,我到底是乖乖投降,獻上我的寶箱,還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大當家的說笑了,小人怎麼可能會把這個秘密泄露給他人呢?”唐德滿頭冷汗,訕訕不已的說道:“另外,大當家的也誤會了,小人並不是要跟大當家的交易,的確如同大當家的說的那樣,你的靈藥是無價之寶,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小人只不過是想要爲大當家的做一些事,略表忠誠而已,小人方纔想了想,大當家的雖然出身黃巾,然而從你的詩中可以看得出來,大當家懷有報國之志,只不過因爲出身問題,難以爲天下英雄所容,請大當家的相信小人,等下山之後,請給小人一些時日,一定幫助大當家的解決這個問題,到了那時小人定將持着朝廷的敕令去見大當家的,不是爲了貪圖您的靈藥,只是爲了大當家的您能夠饒小人一命,以此作爲對大當家的報效。”
裴青聞言輕輕點頭道:“想要如何去做這是你的事情,不過某在這裡強調一句,我軍自然也不會拒絕待我們良善之人,所謂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如果先生真能助我軍一臂之力,我自然是歡迎之至。”
“額,不知道以後如果想拜會大當家的,我應該到哪裡去尋找?還有,大當家你的尊諱是......”
“如果先生真的想要做客的話,我們會在臥牛山恭候大駕,至於我的名諱,某姓裴,名青,字元慶......”
“裴?元慶公”,唐德喃喃的說了一句,隨即問道:“不知元慶公的籍貫是?”
裴青聞言頓時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不瞞先生,某出自河東聞喜縣,只不過屬於其遠支,而且祖上早就遷離祖地,由於生活所迫,前往西域經商,最近方纔回來,在臥牛山下巧遇同宗,由於沒有生計,便答應同宗兄弟的邀請,暫時落草爲寇。”
唐德一聽這話頓時肅然起敬道:“原來元慶公出自河東裴氏,乃是當朝尚書令裴公巨光的同宗。這樣一來元慶公的事情就更好辦了,請靜等我的好消息,一定不負所望。”
隨後唐德對裴青恭敬告辭,在裴元紹的陪同下將身邊的親朋盡皆指認出來,然後等到天明之後帶着這些人一起返回故鄉長社。
在唐德離開之後,周倉兀自一臉的不明白,對着裴青疑惑地問道:“大,大當家,你是真的不想讓這姓唐的爲你效力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直接殺了多幹淨,何必把他給放走?”
卻見裴元紹笑道;“你懂什麼?我兄長這叫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周倉頓時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他實在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